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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禽兽 完结+番外 (司马拆迁)


  趁卢道匀气结,纵马出去。
  他履位庆侯第一年,开耕地,拒北戎,庆州境内终于有了复苏的迹象,虽然离楚州中州的繁盛富庶差得远,但一步步来。
  他在诸侯中年纪最轻,只要保得住命,总有见到庆州强盛,百姓安居的一天。
  他牵着“照夜”走,听“照夜”打了声响鼻。
  这才从领口扯出那块玉——未免被啰嗦,他索性把那块玉系在颈上,以免被看见。
  江放摸了摸“照夜”的脖子,一把搂住它。
  这匹马是他最初的朋友,他附在马耳边问,“你说,他怎么就没杀我?”北狩归来,卢州丞被庆侯气个半死。
  但江放也就偶尔问几句莫名其妙不痛不痒的话,政务与练兵都不曾懈怠,久而久之卢道匀也就不管他了。
  倒是江放主动找他商议一件事,“我要一支骑兵。”
  周朝武将多出自边地,多少混有戎血,武将子弟重骑射,爱弓箭骏马,像卢道匀这样武艺稀疏,反而好文的才是少数。
  要骑兵就要骑兵,整个庆州军都是他的,何必这么郑重商议?卢道匀不解,“啊?”江放说,“住帐篷,穿胡服,说北戎语,吃炙肉喝烈酒。
  一句话,北戎人怎么活,这支骑兵就怎么活。”
  北戎善战,对上北戎骑兵,周朝精锐之师也要四比一才敢说有胜算。
  混有戎血的武将都想撇清“血统不纯”四个字,竭力研究汉家兵法,不曾像他这样提出索性学北戎。
  卢道匀低头道,“你练兵之时务必秘密,否则肯定会被弹劾,说你这庆侯心向着北戎,百姓也会觉得你非我族类——”江放一搂他的肩膀,亲热道,“我也这么想,所以我练骑兵去的这几个月,政务就交给你了!”卢道匀眼睁圆,就看见江放带着事先遴选好的人,一溜烟跑了。
  庆州侯一跑就是两个月,两个月间,卢州丞手上还多了个烫手山芋。
  隔壁的楚侯,送了礼物和信笺。
  礼物就是些蜜饯点心糖饴,火漆封的信笺才麻烦得要死,得传给亲兵,再叫亲兵快马冲到边境,去找草原上带着胡服骑兵不晓得正在哪里的庆州侯。
  姬珩的书信来得挺密,江放的回信也去得挺密,偶尔信纸上还沾了糖浆和油渍。
  卢道匀一看那信的长度,既有些牙酸,又有些担忧。
  江放不会来真的吧?不会陷进去吧?憋了两个月,这口气憋得阴阳怪气。
  在边境风吹日晒,带着人逐水草而居的庆州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仔细洗个澡。
  他正在屏风后穿衣,卢道匀拿着最新的信笺和食盒进来,张嘴就说风凉话,“洗洗干净,收拾好东西,准备嫁过去了吧?”江放莫名其妙看他,把那信笺拆了读完,就灿烂一笑。
  卢道匀磨牙,“你和姬珩鸿雁传书,真是情意绵绵啊!”江放一愣,随后大笑,“你以为这是情书?你以为我和姬珩情书往来?”卢道匀也愣,江放直接把那张书信扔给他。
  卢州丞的神情从不可置信到一言难尽,那书信上都是讨价还价,行事计划。
  江放穿了靴子,把食盒拨开,正在考虑从哪碟吃起,“我在和他谈今年北狩。”
  今年北狩,姬珩还邀上了延侯孙英章,他和江放有意联手,趁着北狩把延侯做掉,再嫁祸北戎。
  卢道匀放下信,道,“所以,情书不是情书。”
  江放点头。
  如果情书不是情书,蜜饯说不定也不是蜜饯。
  卢道匀看向食盒,“那这些,是干什么的?”江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抓一把杏脯塞他嘴里,“吃的啊。”


第8章
  这一年十月,楚侯再度邀庆侯北狩,又邀延侯同时前往。
  江放即将换甲胄,又听说那扬壑老头来了,只能自认倒霉,出去接见。
  他这庆侯当了一年,对老头还是发怵,尤其是身为州侯擅离职守,胡服骑射,要是被知道了得把他谏死,他离二里地就想避。
  老头道,“大军待发,老朽也知道君侯不会听劝。”
  江放无话可说,只道,“我知道老丈严辞规劝,都是好意。”
  他难得正经起来,留有京中世家子弟的底色,英气飞扬,端正俊朗。
  老头扶杖道,“君侯……不同于以往几任,纵使不想听老朽聒噪,也只会回避,不会遣人驱逐。
  庆州得州侯如此,是百姓之幸。
  只是……楚侯心机深沉,为当世枭雄,君侯上次已露锋芒,必然招他忌惮。
  君侯执意再受邀北狩,务必万事谨慎,绝不可轻信。”
  江放道,“多谢老丈劝诫。”
  在老头转身离开后上马,却捂了捂胸口,衣裳下,那块姬珩送他的玉系在颈上,挂在胸前。
  “照夜”不被他驱使,留在原地,那支骑兵中的一个人纵马而来,叫道,“将军!”他这一次带骑兵一同北狩,却叫他们换下北戎衣服,先穿普通甲胄,不欲引人瞩目。
  骑兵一千余人,专门征选亲兵中有北戎血统之人,边境练兵时彼此之间交流纯用北戎语,压马近前才用北戎语叫了声“首领”,正要再以北戎语说话,就被江放一巴掌拍在头上,“说汉话。”
  那人揉着头说,“要上战场了,我们还没个名字呢!”北戎是狼的后裔,“首领”按音节划分,写成“狼主”。
  正是日出时分,江放眼里有初生太阳的光,一把揽住那个骑兵,“告诉他们,北戎有狼头纛,这支骑兵,就叫狼骑。”
  十一月初,庆军与楚军会和。
  江放再一次疾驰奔入辕门,今年风雪来得早,他远远见到姬珩照旧来迎,穿的却和去年不同。
  去年姬珩还是一身儒将风采,今年却直接披了重裘。
  好不容易一番寒暄,挨到和姬珩独处,进了帐,就连主帐里炭火也烧得比去年旺。
  江放进帐一坐,“你没事吧?”话还说着,手上就被姬珩递了一盒蜜饯。
  翻开一看,还是果脯,嘴上含糊说,“又来啊,都吃腻了。”
  照样抓了一颗往嘴里放。
  只是方才递蜜饯那一下,碰到了姬珩的手指,他手指微凉,那点凉就在江放心上挂着。
  姬珩披着狐裘,狐裘雪白,他肤色也白,可一入帐内,看清楚了,两颊分明泛红。
  他现在这样,像极了上次军帐那晚,他情动之时。
  江放心猿意马,一股热流涌下下身,不由得干咳了一声,又抓着果脯往嘴里塞。
  姬珩脱下狐裘,轻描淡写,“受了些风寒。”
  江放早就猜到他病中发热,也不惊讶,心道去给他找点热水喝。
  没想到姬珩望着他,微带笑意,问,“要不要嫁给我?”江放手里的果脯差点掉在地上。
  楚侯是诸侯之首,根基稳固,天子都不敢轻易动他,其他诸侯更是对他礼敬有加。
  而他完全是前任庆侯反叛以后,天子无人可用,觉得他痴心一片不会反,封他一个庆侯,把他丢到豺狼虎豹之间,试试情势有多凶险,水有多深,任他自生自灭。
  朝天子的时候,楚侯站第一个,他这庆侯就得站最后一个。
  现在姬珩问他,要不要嫁给他。
  江放舔牙一笑,笑容里竟带着桀骜,他装作疑惑,“我为什么要嫁,我都给你操了两回了,你还没让我操。”
  姬珩道,“上回可是给了彩头,是谁不敢取,急着逃命?”江放走到他面前,“这还有过期不候的?我赢下来了就是我的,只要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想拿,就什么时候拿。”
  一年不见,他有些不同了。
  风吹日晒,雨雪侵袭,肤色深了些,轮廓也深了些,眼睛里藏着无限锋芒,被他看时,姬珩竟有错觉,仿佛自己是猎物。
  姬珩道,“让你操你就嫁?”江放反而笑,“你让操?”姬珩也笑,“现在?”江放斜眼打量,“我怕迟则生变。”
  姬珩道,“好。”
  他这样果断,江放反而半信半疑。
  细看姬珩,他还在受寒发热的病中,病是小病,否则他不会让操,出事就是贻误军机。
  但他无耻地想,姬珩病起来还真好看。
  诸侯之首,天子不北狩,他北狩。
  初次见他,笑意微微,却也不怒自威。
  后来大营那回遇见,看到他千万人簇拥拜服,声势赫赫,威仪凛凛的一面。
  越是这样,一时的病弱就更勾人。
  江放欺身到他身前,一只手先搂住他的腰。
  见姬珩仍不反抗,胆子更大,捏了几把,直揉到臀上,“操了你我不会没命吧?”姬珩却唇角轻抬,拉过他轻轻吻了一下,缓缓说,“那要看你操得本侯满不满意。”
  江放玩味地笑起来,他的双臂能勒住疾驰的骏马,调转马头,一把抱住姬珩,把他扔到床上。
  他扯来狐裘垫在姬珩身下,扒开他的衣服。
  光天化日之下,审视他的躯体。
  狐裘上,他肤色白皙,高挑瘦削,肩宽背却不厚,胸膛平坦,腰围极窄,小腹紧实。
  一把火越燃越烈,姬珩的手竟主动覆住他胯下那包东西揉捏。
  江放按住他的手腕,膝盖顶开他的腿,“我说我怎么一和你睡就射得快,原来都是你摸的!”姬珩被他压制,“你就在想这些?”江放找到脂膏,挖了一大块就往姬珩臀间抹,“那我想什么,想你操起来湿不湿紧不紧,想什么时候能做你男人?”做这码事,紧不紧全看身体是否抗拒,肌肉是否放松,姬珩眼下全身乏力,江放按着他入口揉上几回,竟勉强能送手指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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