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不忆往昔 (寻欢作乐能成事)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寻欢作乐能成事
- 入库:04.09
不过才看了四间房,独孤誓便到了。大红的喜服穿在身上,却并不怎么工整。
“兮儿不见了。”他开口道。
想来他口中的兮儿就是今天的新娘子了。她还真是后知后觉,最知道她在哪儿的人,当然是新郎了,何须要她无头绪的乱找。
“院子里的客人都昏迷了,整个府中就只有你和我幸免。”
“我爹呢?”
“你爹和我爹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你之前可有得罪什么人?”
“未曾。”
“你的新娘子?”
“据我所知,也没有。”
“为今之计,只能你先把客人都照顾好,我去找。我会派人过来帮你的。”说完,胥钦诺也不去坐什么马车,踩着房顶一路回去了。
第8章 捌 纵使相逢应不识
胥钦诺一路没有停歇,刚到门口,采儿便迎了上来。
“老爷回来了。”
她几步踏进房中。不仅是她爹,还有独孤老爷子也在她家里,只不过都昏迷着。让采儿请来大夫看了,说无碍,休息一夜后就会醒。
安顿好两位老人,胥钦诺带着人又去了独孤誓家。那边的人全中了毒,这时候最是需要帮忙的时候,她就当还他的人情吧。
事实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收拾院子,昏迷的人都被安排在侧面厢房里,好几个大夫在挨着查看。
这个时候的独孤誓竟然安静地坐在亭子里,望着那些菊花在发呆。脸上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只是哀伤。
不是决定要成亲了吗,为何只是哀伤。胥钦诺不解,向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又退回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当初自家出事的时候,独孤誓来安慰过她几次,现在换过来,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了。
直到夕阳全都落下去,独孤誓才站起来往外走。见到她,脚步稍稍顿了顿,又大步走过来。
“你爹在我家呢,不用担心,明日便会醒的。”胥钦诺说。
“这些人该是早有准备。”
“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人想必有些手段。”
“麻烦你了。”
“来的人应该只是想带走你的新娘子,并没有伤人呢。”
“兮儿吗。”
独孤誓默默望了那些菊花一眼,转过头来说:“对不起,害你跑这一趟,如此麻烦你。”
“没关系啊,有机会你再报答我吧。”胥钦诺勉强露出一抹笑意,看到他现在客气的样子,还真是伤人啊。
独孤誓只好尴尬地笑,不过只一瞬就不再见到。“一定会答谢你的。”他说。
胥钦诺点点头,一抹笑意也变成苦的。然后道了别离开,到门口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他。不过看再多次,她也不能留下来。将带来的人全部留在了他家,自己一个人回去。
途经花灯桥,桥边的亭子里,亮着许多荷花灯。池里荷花已谢,这一处却是不错的风景。胥钦诺想起刚刚独孤誓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月亮,也抬头望天空。
明日是中秋,月儿已圆。
与花灯节不同,中秋是团圆节,没人出门。这时的街道显得冷清得多。胥钦诺站在桥上,忽听得隐隐约约的笛声。
悠扬的笛声在宁静的夜空格外地清脆动人。吸引着她不自觉地向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修长的身影逆着月光,笔挺地站在房顶。仿若被月光拥抱着,仿若月光只照着他一人。
一曲终了,皎洁的天空中,他转过身来。月光中,他的脸隐约可见,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秋月,冰冷而又张扬的涂钦宇飞这一刻变得柔和了些许。
若说独孤誓是沉默的性子,不喜张扬,涂钦宇飞则不同。他总是冷若冰霜又骄傲至极。仿佛这世间没有谁能比得过他,这世间的东西他也都不放在眼里。
就像今晚,哪怕他要在这里等她来,也是高高的远远的在那儿。
涂钦宇飞深邃的双目很快就搜寻到她,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胥钦诺也望着他,一步也不走。她突然不想走。九年前,相同的曲子自同一人口中吹出,到如今已完全不同。
她想起来,他第一次吹这个曲子给她听的时候,还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现在已经这么熟悉了。
涂钦宇飞一垫脚,身子往前一跃,洁白的衣衫扬起,落在她的不远处。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仿佛都知晓一切,在判断一切,在决定一切。可是他也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和每次见面一样,胥钦诺不回答。她不知如何回答。是承认自己被这熟悉的笛声引来,还是冲他大吼把心里的怒气都发到他的头上?
她只有逃避。
只有转身就走。
“你今日若是依旧要走,以后我们便再不相见。”涂钦宇飞冲着她的背影喊。
胥钦诺就当没听到,只顾着往回走。
只听到“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河里。她忽地回过头来,是涂钦宇飞的玉笛。
胥钦诺想也没想,纵身跳进河水里。在那玉笛沉入河底之前,将它捞起。八月的河水已经很冷,待拿到那玉笛,在水里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头刚露出水面,涂钦宇飞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往上一提,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一起落在河边的柳树下。
“你疯了,这样冷得天。”涂钦宇飞一面吼她,一面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将她紧紧裹住。
胥钦诺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将身上的衣服和手中的玉笛一齐丢给他,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回去。
第9章 玖 月下池塘影成双
一路上,她擦了多少次不知道是头上残留的河水还是眼里的泪水。当年涂钦宇飞好音律,她便找人做了这只玉笛给他当作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他高兴得不得了,非要吹刚学的曲子给她听。只不过,她没有多大的兴趣,又吹得不好,听听也就罢了,随便夸赞了他几句。没想到他还记得。
身后的涂钦宇飞一路跟着她,不敢上前,又不放心丢她一个人。看着她进了门,还是不想走。后悔自己丢了玉笛,害她去冰冷的河水里捞。又爬上房顶,一直等着她屋里的灯灭了,才离开。
胥钦诺并不知道涂钦宇飞一路跟着她。回家简单的洗漱后换过衣服便睡下。今天她太累了,不仅来回地跑,回来时还莫名其妙地去捞什么笛子。
想到这些,她不禁想再爬起来去将涂钦宇飞打一顿出出气。他不要就不要罢了,当着她的面扔掉算什么意思。之前来送点心,也是将点心洒得满地。今日来,又丢笛子。
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他居然还留着笛子,还将那曲子学会了,和小时候比起来好听了许多。回忆起他的笛声,回忆起他站在高处,孤身桀骜的样子,胥钦诺心里竟生出一丝别样的感觉。在这样的心情中,她渐渐睡去。
第二天,她又早早地起床。独孤誓府中的一切事宜都已处理妥当,是来接他爹回去的。
两人坐在前厅,讨论他接下来的打算。连老一辈都大意中招了,这隐藏的人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兮儿本身就有问题。
只是,胥钦诺并不好将她的想法都说与独孤誓听。今天见他的样子,眼里有了血丝,面容憔悴,一晚上没睡是肯定的,算得上是落寞至极了。
独孤誓说,他要去找她。他大概是知道兮儿在哪儿,等府上一切事宜都安排好就动身。
胥钦诺当即暗暗下定决心要跟着他一起去。看他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不放心,不管他最后能不能找到人,也不管他是差点和别人成了亲的人,她就想跟着去。
所以在独孤誓前脚刚走,她就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情。要出远门,必须等她爹醒来再说,幸好,独孤誓也是一样的情况。生意上的事情,这几年都是她在打理,安排起来并不困难。不过半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
闲下来,她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爹房门口。这样过了两日,她爹终于醒来了。
只是让人昏睡的毒,身体没有受伤,马上就能下床走动了。
胥钦诺看着父亲没事,才放下心来。想着马上要走,当晚命人准备了小菜,两人在院子里聊天,互相斟酒。
想了想,她还是将自己要跟去寻人的事告诉了父亲。
“爹,我明日要去淮南一趟。”
“什么时候回呢?”对于女儿的事,他细致的都不曾追问。
“归期未定。”
胥怀远饮下一杯酒。虽不追问,自己女儿的心思他还是了解几分的。
“诺儿啊,我记得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便很喜欢睁着眼睛四处看,睡得比其他的孩子少,不喜欢丫头婆子抱,就爱让我抱着你飞来飞去。你娘说你长大了肯定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胥怀远缓缓说起那些往事......
“我们三家就你一个女儿,爹爹当时也是高兴。看着你慢慢长大,我心里也很欢喜。那时候你喜欢和你哥哥一起整日在外面玩耍,还要去上私塾,不让家里的先生教。真让你娘说中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想着,将来要把你许配给谁,我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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