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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倾国 (诗花罗梵)


  总管一愣,忙应道:“浣洗是浣洗过了。只是新来的几个小丫头不知这是萧大人的衣裳,洗好后便叠去同侯爷的衣裳一道熏了香,老奴这便去唤她们给您送来。”
  萧浓情听罢神色一动,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忽然浮了些薄薄的红潮。
  总管瞅着萧浓情的脸色,显然会错了意,便歉疚道:“实在是丫头们不懂事。若萧大人不喜这熏香的话,老奴便唤她们再去烘一烘,不知萧大人平日使的是哪种熏香?”
  萧浓情这才回过神来,咳了一声道:
  “不必了,用你们的就成,这衣裳便暂且替我挂起来吧;我稍后会遣人搬一架衣柜来,你们去将侯爷房中那些杂物收拾了,给我的细软腾出位置来。”
  我:“……”
  这姓萧的野鸡究竟是有什么毛病,居然连本侯的意思都不过问,就径直要搬了家到这儿来跟我同住?
  不过他的衣柜……
  我想了想,决定暂且忍了这只野鸡此番僭越的举动,继续蹲在屋檐上静观其变。
  眼下那正对萧浓情点头哈腰的老总管似乎也知道些我俩之间的暧昧,此时不迭地对身旁的家丁与丫鬟吩咐着,俨然将他当成了我极乐侯府的当家主母,狗腿的样子看得本侯恨不得下去给他一巴掌。
  打从那晚彻底点醒了萧浓情那事,教他如何排解取悦自个儿之后,这厮便彻底迷上了此道,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本侯黏在一起,得了空便将我往四下无人的地处扑,拉着我的手就要如此这般;而本侯年轻气盛,起初也秉着较劲儿的意思勉强应付得来,久而久之便迟钝地醒悟过来,后悔得几欲吐血。
  虽然萧浓情已然中了本侯的奸计,沉溺在断袖的背德之情中不可自拔,本侯却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全然感受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了。
  而这只精力旺盛的野鸡更是时至今日还在磨着本侯要去游湖,仿佛本侯不知道他那看似清纯无辜的外表下窝藏着什么黑心主意一般。
  开什么玩笑,别说是跟他演绎那话本中的全套,眼下我连更多的花样都不敢跟他折腾,生怕全身上下再多一个地方整日酸痛,教我隔壁那屁股开花的贤弟看笑话。
  跟他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然失策,不能一错再错,想来还是快些寻个借口跟他分手才是正事。
  好在现下他新官上任,尚有许多事务要奔走,本侯又寻了上学的契机白日不归府,这才堪堪将他避开几日,好生歇息了一回。眼下我看到他已然踏出侯府,像是找人搬他的衣柜去了,便也几步跳下屋檐悄悄溜出后院,一路朝御史府奔去。
  ……
  瞧见我的崇贤弟时,崇贤弟正在他家后厨研究一道食谱,见我过来便赶忙要我看下锅,自己一溜烟儿小解去了。
  于是我一边盯着眼下那口黑漆漆的锅,一边无所事事地浮想联翩。本打算想点开心的事,将这些天某只野鸡带来的阴影全甩掉;哪知我努力了半晌,脑海中还是只剩下萧浓情那妖孽似的碧眸,以及那魔音一般缭绕在耳边的游湖二字。
  不多时崇贤弟回来,一脸莫名地看着蹲在锅前发呆的我,竟脱口而出道:“游湖……”
  我吓了一跳:“什么游湖?”
  崇少沉默了一会儿,指着我面前那口正在冒烟的黑锅道:“晟鸣兄,油糊了。”
  我这才啊地跳起来,内疚地给他让开了道。贤弟幽怨地看我一眼,将他那锅中炒糊的食材倒出来,又弯身从一旁的竹篓里捡出新的来清洗了一番;见他一旁的灶上还熬着汤,我闻了闻,觉得似乎是道药膳。
  看着崇少那明显比前些日子红润不少的侧脸,我这才隐约悟过来,他应该是正在为自家昨晚操劳过度的情郎煲补汤。
  别看这几日他晟鸣兄被那发情的野鸡追得苦不堪言,这厮倒是春风得意,也不知那徐起潭怎的就忽然开了窍,不再远远地躲着将他拒之门外,而是恢复了先前那普通友人的距离,两人偶尔去谈谈天,喝喝酒,上上炕,一切都看似正常不已……
  正常不已?!
  我猛地拎住崇少的领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道:“崇睿,你还当真被人上出瘾了不成?一丝男人的颜面也不要了?想等着全天下的人都看你们崇家笑话?”
  崇少愣了一会儿,满头雾水地看着眼前忽然发难的本侯,好半晌才慢吞吞地道:“这种事,只要晟鸣兄你不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不是吗……”
  我抽了抽嘴角,居然无法反驳。
  也只得缓缓松了手,扶着自己那隐隐作痛的额头站稳双脚,再度语重心长道:“贤弟啊,愚兄也不是不准你断袖,你若是现下能绊倒徐起潭对他也这么来一回,愚兄二话不说便可奉上祝福,然而眼下这……实在是……”
  我憋了半天也没能憋出后面的话来,看看眼前自个儿这天真纯良的贤弟,又想想那芝麻馅儿的白无常,感觉自己总算理解了老丈人嫌弃女婿的心情。
  “晟鸣兄,我说过我对起潭的情意并非只是图那一时的床笫之欢。”崇少将炒过的食材滤出锅外,平静道,“在上在下,本也无关紧要。若起潭有朝一日愿意给我,我自感激不已;他现下不想给我,我也并不奢求。”
  ……
  我这回是彻底没话了。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我这傻贤弟在一个萧浓情正缠着我在侯府如此这般、自己则孤零零在京城中闲逛的夜晚,不知不觉地又走到徐静枫府上,在那府外蹲守了一夜;夜半却忽然下起大雨来,天色渐晓之时便昏倒在门口,被他那心心念的起潭抱了回去。
  清醒之后感动之余,更是再三跟那鬼见愁保证,他绝不会给起潭招惹半点麻烦,以至于有朝一日起潭娶妻生子,他也全然不会有半句怨言,这才让徐静枫信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送上门来的傻子,又是生得俊秀可爱身体康健的,且还不会如女子般折腾出娃来,那徐静枫作为一个有需求的成年男子,自然是不要白不要。
  我浑身无力似的瘫软在灶台边的竹椅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家贤弟心满意足般忙前忙后,忽然又眯起了眼睛。
  ……还甭说,也不知是这几日与他与某人心意相通的缘故,还是那事确乎会滋养人,我这贤弟看起来着实要比以往可口些,俊秀的小脸满是喜气的红润不说,连皮肤看上去都细致光洁了许多。
  “贤弟。”
  崇少正在忙活的双手一顿,迟疑着朝我看来。
  我坐起身,很是严肃认真地看进他眼里:“你在下的时候,不疼么?男人间做的那事,竟当真也会舒服?”
  “……”
  崇少显然没料到我在气过之后,又忽然会问出这般不正经的话来,双颊蓦地浮出一朵浅浅的红云,支支吾吾道:“这个,疼倒是不疼,起潭他很……很温柔……至于舒服么,只要对了点……也可以……呃……”
  我看着崇少这面红耳赤、羞赧至极,却又仿佛像在回味着什么一般的神情,心下更好奇了。
  连我这平日里性子温纯的贤弟如今都能有这般诱人的情态,不知那敏感至极的萧浓情若是更进一步,在床笫间会是个什么模样?
  我低头琢磨着,又赶紧摇头将自己的念头甩了出去。
  不行,忒可怕了。
  本侯现下就算要找一个男人来开荤,那人也决计不能是萧浓情。
  见我忽然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起了他的身段,崇少警觉地退后一步,摆手道:“晟鸣兄,愚弟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万不可再作出荒唐的事来,还是……另觅良人吧……”
  得了,出息。
  我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只看着他神采飞扬地将那药膳煲好了,小心翼翼地装进食盒;回头见他晟鸣兄还干巴巴地在这里坐着,许是想到了我近日来被萧浓情压榨的种种,又给我炖了一碗。
  洗净双手坐下来陪我一道吃过,也全然没心思听我诉说萧浓情的又一恶行,崇少双眼亮晶晶地催促我吃完,这般便揣上食盒出门找他的起潭了。
  临走前还无比羞涩地跟崇大人报告一声,道是今晚兴许是会宿在友人家中,教他老人家不必担忧;而崇大人也显然不会想到那人就是自己同僚的鬼见愁,又见自家幺子近日来实在用功,便也挥一挥手放他去了。
  ……
  我看着崇少那毅然抛下我雀跃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擦擦嘴,起身寻到他的卧房,靴子一蹬便径直在这御史府睡下了。
  反正崇睿满心只有他的起潭,今晚本侯就暂且借他软榻一睡,然后明早就拾掇拾掇进宫面圣。
  没错,进宫面圣。
  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回事,明明一早就说好要带我去南巡的,怎么眼看五月都过了半,还没有半点动静,得找他去问个清楚才行。
  也是这几日被萧浓情缠得头疼,巴不得赶紧跟着皇上离京,离他越远越好。
  禀了传讯太监后,我便悠然踏上宫里朱红的走廊,背着手在这清晨的皇宫里闲逛;想想不若先去寝殿逗逗皇上那只鸟,站定思索了一会儿后,却还是先走到了御书房。
  看到那日与某只野鸡亲昵过的墙角时,我的脸色黑了一下,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了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与魔音;眼见御书房的门虚掩着,皇上似乎还没来,便试探着伸手推了推,下一刻竟从霍然拉开的门缝中窥见了一袭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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