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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倾国 (诗花罗梵)


  骊珠儿便深深垂下了头。眼看叫价越来越高,即将一锤定音的时候,我正心急火燎地考虑着要不要再弄出个大动静来,却看到她忽然两眼一翻,竟就这么直直地晕了过去。
  我猛然站起身。“装的。”一旁的徐静枫言简意赅道。
  我松了口气,仍被女儿家衣裳束缚着的身子整个瘫软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教在座各位只待着竞她的老爷们扫兴不已,楼中的姐姐妹妹也轮番上阵去掐她的人中,未果;便只好由鸨母亲自出面赔笑,又唤了几个艳伶去陪那些老爷,阴沉着脸使唤人将她抬下了。
  想到骊珠儿之后兴许又免不得一顿皮肉之苦,却也堪堪保住了清白,我总算放下心来,只觉得今夜实在疲累不已。
  抬起头,那姓徐的居然还在看我;不免冷下脸来,将面纱戴好又扯扯裙摆,便起身打算下楼了。
  “小侯爷,绣球不要了么?”
  我回过头,见徐静枫正一手掂着那绣球,一边正色道:“又及,其实下官还有件重要的事未能来得及告知侯爷。”
  想到方才议论萧浓情的种种,我便也停下脚步,想要听听他还有什么意图知会我的。哪知他却忽然凑上前,伏在我耳边低声道:
  “小侯爷不愧是这京中仅次于探花郎的美男子,女儿扮相着实美艳不可方物。”
  见我愣住,便又微微笑道:“是说……若有朝一日小侯爷有了断袖的雅好,也无需去挑那位探花郎;下官……随时奉陪。”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
  ……
  拎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崇少从花想楼走出来的时候,他睁着一双半梦半醒的眼眸看我,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晟鸣兄……我的绣球找到了么?”
  我转过头去望了一眼那还在楼上眼眶青黑的某侍郎,凉凉道:
  “谁知道呢,我看八成是被狗衔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火箭炮:sweetpeach、花粉 2个;屿山、17127421 1个;
  感谢手榴弹:瓜子不上火、顾渎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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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营养液:
  没有实义、花粉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从花想楼回来后,我又待在自家侯府过起了被禁足的无聊日子。
  那一晚的种种噩梦都被强行遗忘得彻底,而崇少也相当知趣地不再跟我提起,仍是每天下了学来侯府陪我解闷,转眼间烟花三月便已是过半。
  气候愈发暖和起来,起初还心怀憧憬老实窝着的我始终无法光明正大地出门闲逛,渐渐地便也感到十分不耐了。好在这日崇少下了学,也不知又在外头打探到了什么新奇事,面上神色不知是忧是喜,好半晌才递了茯苓饼给我,小声道:
  “晟鸣兄,现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的。”我头也不抬地嚼着饼道,“坏的那个憋住不要讲。”
  “……”崇少沉默了一会儿,道,“皇上后宫的那位张淑妃怀孕了,太医院的人道是这一胎极有可能是龙子,因而皇上龙颜大悦,点了连我爹和裴伯伯在内的近臣携家眷去吃宴,晟鸣兄的禁足令应是也算被收回去了。”
  我眼前一亮,三两口吃完贤弟带来的点心,又喝一口茶倒回榻上,总算唏嘘着吐出了一口积攒多日的浊气。
  别的不说,皇妃有孕称得上是一件大喜之事;毕竟皇上后宫的那些女子虽然安分守己,从不敢有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之事,但平日里皇上政务繁多,本身又对女色不太上心,因而直到现在膝下皇嗣也仅只三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可谓是急坏了朝中那一群老臣。
  这下终于有了皇子,江山社稷总算后继有人,皇上也可把心思从我身上收回些,少些传我入宫去耳提面命的管教了。
  不过话说回来,淑妃娘娘在这个时候有孕,皇上还会稍带着我去南巡么?
  正出神地想着,我余光瞥见崇贤弟端正地坐在我榻前,显然是一副有话还未说完的模样,不时还瞧着我暗暗地叹一声气,便也只好将那雀跃的心思按捺下去,撇嘴道:“行了,坏的那个也说来听听,可千万甭憋坏了身子。”
  崇少:“……”
  我看着自己的崇贤弟,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说吧,为兄不怪你。”
  崇少闻言便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晟鸣兄,听闻骊珠儿昨晚正式挂牌接客,现下已不是清倌了。”
  ……
  我坐起身,佯装镇定地提了茶壶来为自己倒上一杯,只是略有些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那点心思;然后白眼一翻,被早有准备的崇贤弟接稳在了怀里。
  崇少慌忙给我灌上两口凉茶,一面为我顺着气一面忧心忡忡地安慰我;半晌环顾四周,利落地收起屋里所有棱角分明的物事,仿佛生怕我一个想不开去做出些什么傻事来。
  我躺在崇贤弟膝上双眼空洞地盯着窗外艳阳,一颗原本酸涩滚烫的心肝儿终是缓缓凉了个透彻。
  “贤弟啊……为兄真的,就比那个萧郎差了这么多吗……”
  崇少呆了一下,赶紧摇头道:“晟鸣兄,此事实与萧兄无关,据说是骊珠儿自己想通之后慧剑斩情丝,初夜也是予了当日叫价最高的东淮瓷器商,还拒绝了人家要赎她的提议,现下更是夜夜倚窗卖笑,也与一般俗妓无异了。”
  便劝道:“既是她自甘堕落,便随她去吧。”
  我双目无神地看着他道:“可如若不是那只姓萧的野鸡,她这会儿应当是在崇少府上给贤弟你暖被窝才是。”
  崇少闻言一怔,便也黯然地垂了眸。
  想来我这贤弟虽是事事比我沉稳,却也还是一样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想必此时心底也不会比我好受到哪儿去。
  于是我终也叹了口气,揽过他的肩道:“贤弟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前些日子你还道京中又来了两个戏班,正巧这禁足令解了,不如愚兄今晚便请你喝上一场,再觅一个良人便是了。”
  ……
  便拉着同我一般伤情的崇贤弟出了门。
  原本只是想与贤弟一同去看戏喝酒,好生抚慰一番两颗已然破碎的少年真心,哪知这渡口新设的梨园与花想楼不过咫尺之遥,我老远便仿佛能看到骊珠儿倚在高高的窗前冲那些个张三李四媚笑,好半晌才勉强咽下一口老血,仍是甩甩袖若无其事地路过了去。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如今再为此事去找萧浓情算账,倒显得本侯似个跳脚的小肚鸡肠之人。
  这些天我也在侯府好生想了想,不论当日徐静枫教我离这姓萧的远一些是何居心,我都觉得在理;毕竟打从去年遇见这厮起就没一件好事儿,皇上也摆明了不会为我砍他的脑袋,这般彻底陌路了也好。
  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既是不再去主动招惹,便也不会再生出什么譬如此类的事端来了。
  ——半个时辰前我确乎是这么想的。
  这新来的戏班果真名不虚传,虽然侯爷我听戏听不出什么好坏,不过那台上的姑娘倒个个都是不输骊珠儿的水灵,与本侯眉目传情好不惬意,良人候选不多时便多了好几个;夜半我与崇少已然喝得十足尽兴,便勾肩搭背地在渡口边闲逛起来。
  走到那熟悉的花街巷口时,耳边模糊地飘来阵阵莺声燕语,我看到身侧的崇贤弟蓦地顿住脚步,仿佛极不可思议似的定睛朝远处望了过去。
  我当他是又看到了什么有关某花魁的人和景,正打了个酒嗝想要扯着他速速离开,却忽然感到面前有些许似曾相识的香风袭过,下一刻便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彼时我酒醉得厉害,只当自己此时是在哪里的欢场与姑娘家嬉戏,当即不管不顾地抱着怀中佳人亲了一口,朝崇少露出个略显得意的笑来;崇少酒量稍好些,看清了这人的面目,一双俊目霎时瞪得溜圆。
  意识到贤弟的表情不大对劲,我这才慢吞吞地低下头去,下一刻便险些惊掉了下巴。
  “……”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萧浓情此时正面色潮红地趴在我怀里,身躯棉花糖似的疲软得要命,微喘着气像是想从我身上挣开,却又软绵绵地倒了回来。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时隔多日才堪堪消除上一回的阴影,我看着怀里风骚依旧的野鸡美男,又颤抖着摸了摸自己那刚刚在他脸颊上香了好几下的嘴唇,喉头一颤,险些没径直晕过去。
  想到今晚回去后又免不得要使上几斤珍珠粉来擦面,我皱皱鼻子,正嫌弃地打算将他从身上推开时,迎面却围上来了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瞬间挡住了我与崇少的去路。
  那些个大汉手里提着朴刀,打量了我与崇少一眼后,似也觉得我二人只是个无辜的过客,便指着我怀里的萧浓情粗声粗气道:“二位公子可是此人的熟识?”
  我眼皮一跳,瞬间明白了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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