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下午,皇后明显精心打扮过,穿了一袭绛色的绢纱衣服,身形窈窕,气若幽兰,乌黑的秀发随着她的舞步摇曳,白如凝脂的肌肤,不一会儿便覆上一层粉红。她身子柔软,玉袖生风,行云流水间尽显娇媚。
真是一个美人啊,綦毋明暄想。他看了项燕一眼,此刻他的表情,仿佛也在赞同自己的想法。
醉意袭来,綦毋明暄悄悄离了酒席。
玉树见自家主子提前离席,本想劝阻,但是眼见着主子醉的厉害,又不太高兴的样子,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
漫漫寒夜,长长宫街,不知为何,綦毋明暄觉得项燕今晚不会来了。
睡梦中的綦毋明暄被项燕吵醒,片刻恍惚之后,醉意全无,他坐了起来,看着项燕脱衣服。哎,好像按照规矩,自己是要伺候项燕脱衣服的,如果去别的夫人那,是不是待遇要好很多,綦毋明暄这样想着,从床上爬下来,帮项燕脱衣服。
“你觉得皇后怎么样?”项燕问他。
“好看。”綦毋明暄说。
“有多好看?”项燕问。
“绝世美人。”綦毋明暄如实回答。
项燕不说话了,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他,呼吸滚烫,这人八成喝多了,綦毋明暄想,沉默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嗯,喝太多了,差点来不了。”项燕说,忽然低头,狠狠啃了綦毋明暄的喉结一下。
“喂,你他妈属狗的吗!”綦毋明暄被项燕突如其来的偷袭弄疼了,一把将他推开,转身上了床。
不等他躺平,项燕立刻跟了上来,粗暴的将他摁在床上,俯身吻了起来,但是今晚很不一样,项燕的吻近乎撕咬,从綦毋明暄的唇,到喉结,再到锁骨,像隆冬草原上的冰雹,砸在他的身上。
綦毋明暄有些不知所措,从夜宴到现在,项燕一直在生他的气。为什么?生气自己没有经他同意就去了皇后的宴会?还是觉得他丢人?綦毋明暄越想越觉得委屈,一把推开了身上的项燕,眼神倔强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不该让你见她。”项燕说,眼神黯淡下来。
“见谁?皇后吗?”綦毋明暄问。
“她是你会喜欢的类型吧,从小你就喜欢这种样子的姑娘,对吧?所以才打扮好了去见他,还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她。”项燕说着,狠狠摁住他的手腕,又吻了下来,狂虐的撕咬着他的嘴唇,綦毋明暄奋力挣扎着,惊觉项燕力气如此之大,直到他赶紧呼吸困难,忍不住咬了项燕的嘴唇,项燕才罢休,放开了他被攥的生疼的手腕。
昏暗的烛光下,项燕俯身望着他,这人眉头微皱,眼神湿漉漉的,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
“你发什么疯呢?喝多了?”綦毋明暄问。
“我没喝多,你是我的,綦毋明暄,你只能是我的,你知道吗!”项燕说,语气像倔强的小孩。
“哈?”綦毋明暄忽然乐了,“你吃什么醋呢?”
项燕仍是委屈的望着他,不肯说话。綦毋明暄心头一软,投降了,他根本招架不住这眼神。他伸手,轻轻抚摸项燕的脸颊,笑着说:“陛下,皇后是你的,这么多夫人是你的,玉树说每年春天你还会选新的夫人入宫,现在你跑我床上来发脾气,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这样好吗?”
“我才不会选新的夫人。”项燕说着,又要俯身吻他,綦毋明暄眼疾手快,伸手抵在项燕胸前。
“那你明年可以选男人了。”綦毋明暄说。男人女人,反正你想要,都可以有,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心口却有一点点疼痛蔓延开来。
“男人也不选,以后再也不选了,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了。”项燕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綦毋明暄说,收了抵在项燕胸前的手。
项燕再次俯下身,给了他一个漫长而温柔的吻,沉溺在项燕的柔情蜜意里,即将丧失理智的綦毋明暄想:原来他不是嫌弃我。
“卫公公,今儿皇后过生日,都没能留住皇上啊。”玉树小心翼翼的跟卫公公说话,这半年里,由于怕说错话,他也没敢跟卫公公多聊过几句。
“哎,想留留不住啊。”卫公公感叹道。
“那看样子,皇上是真心喜欢我们家主子了。”玉树乐呵呵的说。
“反正我伺候了皇上二十七年,没见他对谁这样。”卫公公说。
”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总担心,我们主子一大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哪天陛下要是不喜欢了,那日子可咋过啊。”玉树一高兴把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高兴的过头,这些话哪能对卫公公说。
果真,卫公公没再接他的话。
玉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率军出征
转眼入了冬,项燕最近却忙了起来,晚上要么就不来,要么就是深夜才来,来了也是神色疲惫,倒头就睡,綦毋明暄有些担心他
这夜,京城里下起了小雪,项燕来的早些,见他进了屋,綦毋明暄立刻迎上去,握住他的手,开心的说:“我给你暖暖手吧。”
“今天怎么这么好?”项燕问,久违的露出了笑容。两人来到桌前坐下。綦毋明暄又伸手温暖项燕的耳朵,项燕握住他的手,轻轻亲吻他的手背。
“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綦毋明暄问,语气里全是关怀。
“北境又要打仗了。”项燕叹了口气,语气凝重的说。
“弗国?”綦毋明暄问。
“嗯,弗国来势汹汹,这是决胜的一仗了。”项燕说。
“你这么担忧,胜算如何?”綦毋明暄问。
“兵有,马有,国库里也有钱,但是。。。”项燕迟疑了一下。
“兵马钱都有,那就是没有将了?”綦毋明暄说。
“嗯,卫子然可以带一只五万人的铁骑,从东线进攻,没有什么问题。但我现在需要另外一只队伍从西线一起夹击敌人,找不到合适人选。目前国内有跟弗国作战经验的将军,只有皇后的叔叔。”项燕说。
“不能用吗?”綦毋明暄纳闷了,有人还不能用?
“皇后的母族,出了不少知名战将,在朝堂内很有话语权,这也是当时哥哥让我娶她的原因。她父亲曾经出任过丞相,我用了许多年,才削弱了她母族的势力,基本解除了兵权,现在再交回去。。。”项燕说着,皱起了眉头。
来了这么久,对于宣国的政治和历史,綦毋明暄多少了解一些了,这个国家权力斗争复杂的很,自小从草原无忧无虑长大的綦毋明暄,不擅长权谋什么的,之前都没有过问过,但他知道项燕现在是真的遇到了难处。
“西线你想给多少骑兵?”綦毋明暄问,语气严肃起来。
“也是五万,天越来越冷,我想速战速决,但是如果拖入持久战,国内还有兵可以补给。”项燕说。
“那你看,要不让我带兵吧?”沉思了片刻,綦毋明暄笑着问。
“开什么玩笑,不行。”项燕立刻拒绝。
“为什么不行?五万人的骑兵,我带没问题,而且我熟悉弗国地理和作战方式,我问你,全国你还能选出更合适的人来吗?”綦毋明暄认认真真的问,眼神恳切的望着项燕。
“不行!”项燕仍旧拒绝。
“你这么不信任我?”綦毋明暄问。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个事儿不要再提了。”项燕果断而气愤的说,转身上了床,不再理会他。整晚留下綦毋明暄生闷气。
两人闹了别扭,第二天一早,用完早膳,项燕就急匆匆的上早朝去了。玉树看着两位主子都不高兴的样子,不免担忧起来。
“主子,跟陛下吵架了?”玉树问,心想陛下最近忙那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好不容易早来一次,你还跟人家吵架,这大男人,心思就是不如姑娘细腻啊。
“是。”綦毋明暄说。
“为了啥啊?”玉树问。
“我想带兵去打弗国,他不愿意。”綦毋明暄说。
“哈?!”玉树虽然已经跟了綦毋明暄一段时间,很多事儿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个吵架理由,还是让他惊得合不拢嘴。
“你说我是多合适的人选啊!”綦毋明暄气鼓鼓的说。
“我说夫人啊,你凑这个热闹干啥,这带兵打仗,一来是生死未卜,二来是动不动就得好几个月,好好在宫里呆着不好吗?”玉树把还有可能缺胳膊少腿放进了肚子里,没敢说出来,他很小就进了宫,理解不了綦毋明暄,但是他知道,后宫里得宠失宠都是一时的事儿,主子要是真去打仗,哪怕赢了回来,陛下还能像现在这样宠着他吗?
“我得帮帮项燕。”綦毋明暄默默的说。
接下来好几天,项燕都没有来,綦毋明暄知道他是故意躲着自己,这天晚上,不顾玉树的阻拦,綦毋明暄冲到了项燕的寝宫,项燕正侧卧在榻子上看折子。
“带兵打仗的事儿没得商量。”项燕见綦毋明暄进来,把手里的折子一扔,语气坚定的说。
“为什么,你怕我输?”綦毋明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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