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他脸上依旧挂笑,但犹如地狱恶鬼,瘆人得很。
其他人识相的默不出声,谁也不敢妄加猜测。
他们不说话,宁轻远可有话要问,“谁来过?”
守门的大气都不敢出,如实道:“回将军,是表小姐。”
宁轻远神色一沉,手一挥,从暗处出来几个人,他们皆是府中的暗卫。
他冷道:“搜,不可声张。”
此话一出,暗卫们皆消失在夜色中。
“守着,谁也别让进。”他又吩咐了守门的侍卫,之后便离开了。
申舞红在屋里正襟危坐,她知道,犯了事必然逃不过他的责罚。
正不安之时,房门被猛然打开。
申舞红一下站起,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真看到她表哥时仍惊得花容失色:“表哥!”
宁轻远脸色难看,冷道:“人呢?”天知道他进屋时没见到人有多紧张。
连桌上他爱吃的食物都不曾动一下,仿佛从来没人来过,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臆想。
申舞红不敢隐瞒,也隐瞒不了,她表哥那些称谓都不是浪得虚名。
“他…他走了。”
宁轻远锁眉:“去哪?”
老实交代:“不知道,我只助他出府。”
“在没找到他之前,你不准踏出半步。”宁轻远转身离开,任谁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怒火。
没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的申舞红说:“表哥,他既然选择离开,你就该明白了。”
宁轻远稍稍一停,接着走了。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明白归明白,这亲结了,便是一辈子的事了。
某将军越想越气,好你个余舍,仗着自己不会对余府怎么样竟敢逃!最好不要被我逮到,不然看我怎么欺负你!
已经成功离开宁府的余舍坐上了阿冲阿仲带来的马车。
“公子,换身衣服吧?”阿仲看公子这样一副打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余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侍女服,也有些尴尬。
申舞红所谓的送礼,送的便是这个了,也是个好法子。
“当下之急先出城。”余舍并不着急换。
阿冲却道:“公子啊,以你跟宁将军多年的情谊,洞房花烛夜逃跑的事,被抓回去也死不了,顶多一顿毒打。”
余舍一个眼神杀了过去,他倒是求之不得,只是直觉告诉他,不是毒打那么简单的事。
总之既然选择逃出来,那便逃到天涯海角,一个他宁轻远不会到的地方。
阿冲可不会给公子吓到,继续无所畏惧。
余舍见他吊儿郎当,提醒道:“是不会把我怎样,可是这个帮凶吧……我就不好说了。”
阿冲正襟危坐:“公子坐稳,驾!”
马车疾行。
待宾客走完,宁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府里上下侍女侍卫跪成一片,宁轻远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冷漠。
“司行,严守城门,来往的人仔细检查。”
“行风,全城搜查,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将军府进贼了。”
将军府怎么可能进贼?行风觉得这理由不行,愚弄百姓!
一旁的司行便懂得变通得多了,他小声道:“偷心贼也是贼。”
是这个理!行风恍然大悟。
“至于你们,今晚的事若是传出去一个字便全部充军。”
有一侍女提醒道:“三日后的归宁……”
“找个人需三日?”说起这个,宁轻远又来气,他倒是还要帮他瞒着逃跑一事!
……
而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并不觉得不妥的一行人则在郊外短暂的歇息。
这马儿嘛,有一点不好的便是跟人一样需要休息。这走走停停的,怕是很快就会被追上。
不过追上也没关系,又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余舍,单凭一张画像,还能认出现在的他不成?
他现在一副侍女打扮的感觉颇感不错。
大约走走停停五次,他们便被几个从身后快马加鞭过来的士兵拦住了。
“车里何人,出来。”
余舍淡定出了马车。
“这位官人,何事啊?”他故意细声的说,若不仔细听,还真是一副女嗓,加之生的白,倒是没人怀疑。
几个士兵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个侍女,不过也没怀疑,说不定是为府里的哪个主子出门办事的。
“你们见过这个人没有?”为首的拿出一副画像。
余舍仔细看了看,倒是有那么一两分像自己,他睁眼说瞎话道:“没见过。”
阿冲阿仲直接摇头,一点儿都不像公子。
“官人,这人是犯了何事啊?”余舍好奇他们是以怎样的一个理由来逮他。
他没注意的是,一个士兵正拿着画像一直与阿冲做比对,一会儿看看画像,一会儿看看阿冲。
“这是个偷儿,你们见到小心点。”为首的好心提醒。
偷儿?
余舍忍笑,谁敢进将军府偷东西?
他又忍不住问了句:“偷什么了?”
那为首的还未回答,身后就有一个士兵走到他身边耳语。
第5章 御医将军篇5
为首的听后眼神一变,“给我抓起来!”然后他们便一脸茫然地被抓了。
“做什么?”余舍想不出哪里露了破绽。
那个士兵说道:“你身上这件衣服我可认识,这是将军府上侍女穿的,袖口还有个宁字。”
余舍看了看袖口,还真如此!真是大意了。
他辩解道:“我们只是出来给府里办事。”
“少胡说八道了!你看他,分明就是画像里的人。”那人指着阿冲说道。
阿冲阿仲余舍:???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像了!
为首的那个不知道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什么,余舍见他神情由疑惑变得恍然大悟:“我道为何将军府会丢东西了,原来是里应外合!”
余舍阿冲阿仲:???
阿冲:“可我怎么看都不是画像里的人啊!”这很冤。
“说你是你就是,有什么想说的见了将军再说。”
阿仲老实巴交:“这怎么会像呢?”
余舍随口:“许是人相处久了,他便眉宇之间容易相像吧。”
阿仲再次老实巴交:“那我像不像公子?”
阿冲学着老实巴交:“眉宇间少了股灵气。”
余舍心情复杂。
路上为首的士兵劝他们最好老实把东西交上去,说不定会饶他们不死。
“啥也不说,就让上交,到底上交啥?”阿冲问。
那士兵见不得他们装傻,便语气很不好的说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器物,但司参将说的,总归没错。
啥玩意???余舍怀疑自己的耳朵,“再说一遍。”
“偷心贼,偷心,心!别说没有!”他已经看透了。
阿冲无语:“什么心不心的,心是……”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看向了一脸雷劈的余舍,这个还真不敢否认了。
将军好手段!阿冲心里佩服。
阿仲老实巴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余舍:……后悔跑这么快了,真该扎他几针再跑!现在回去来得及吗?
转念一想,别说对他动手了,他自己都有可能会被禁足,说禁足倒是轻的了,断手断脚都有可能,某人想到这里,开始由内而外的散发恐惧。
虽说以宁轻远以前的性子来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他现在变得有些不好琢磨,什么个想法也猜不到,以至于余舍满脑子都是“手脚会被某人砍断的吧”这样不理想的想法。
已经出城的宁某将军打了个不适时宜的喷嚏。
“驾!”风风火火带着一队人往外赶。他想若是在皇城,定然是跑不了,若是跑到城外……想想都头疼。
他带着几个兵从城中出来,一行人快马加鞭,所过之处,花草都弯了半边身。
皇城有东西南北门,而离将军府最近的便是东门,他若是想出城,必然不敢耽搁到自己下令发信号封锁了所有城门,因此他只敢走东门。
余舍会骑马不错,却不敢骑快马,以他们的脚程很快便能追上。
想着想着,他便看见了几个歪倒在路上的士兵。
几名晕过去的士兵被他们泼了水,挣扎地睁开了眼睛。
见是宁轻远,赶紧交代道:“将军,我们抓到了三个可疑人,其中一个跟画像上的人极为相似,本是在押回来的路上,他们……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我们迷晕了。”
“往哪跑了?”宁轻远冷着声问,还真是好手段,这些年的医倒是没白学。这么想着,将他带回的难度又提升了一些。
“晕倒之前,我看他们沿着这路去了。”
而逃跑的三人则慢悠悠的往山上爬。
他们用药粉迷晕了那几名士兵,拉了三匹马便跑了,跑没多久又下了马,把马儿赶跑了,三人直接上了山。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骑马不好吗,怎么还挑了这么难走的路。”阿仲疑惑。
余舍轻笑,“我们会被追上一次,就会被追上两次三次,被抓回去是迟早的事。”
“所以便绕道而行了,我猜公子要去城南。”阿冲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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