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思!他就是歪心思!”
“爹,您先不急,您好好想想,怎么整个北国他就指明要我呢?”
余丞想起这个就来气,“他说他是真爱!”
余舍:“……”那小子到底在朝堂上说什么了?
“爹,徒云跟着我一起长大,他要我,还不是我最了解他,如今举国上下都想着给他介绍婚事,谁家都想把姑娘塞给他,皇上还不是动过心思想把公主介绍给他,加上他年纪到了,这次又告捷而归,边境那边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战事了,其他人不都蠢蠢欲动?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明要我了。”
“他为什么非要你!他说他喜欢男的也成啊!”
“爹,他要是这么说,皇帝就要考虑该把哪个皇子给他了,他若是指明只要一个人,那就是真的是要一个人,何况还是个同他亲近的又让人觉得合情合理的男人。”
余丞仔细想了想,觉得他儿子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也不能这么就把我们余家的血脉断了!”
“这是缓兵之计啊,到时候他会说他也不喜欢我了,无心子嗣,无心情爱,就将我送回来了,谁还会往他手里塞人?”
“那你到时候岂不是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他爹还是不乐意,一想到休夫之类的,也是接受不了。
余舍还真没想这么久远去,他沉吟一会儿:“这事还得问问他,我们暂时不必惊慌,我还是了解他的。”
儿子这么说,余丞宽心不少,毕竟儿子真的是跟宁轻远一起长大,整个北国,除了宁轻远的家人,就属他儿子最了解了。
“你的大考怎么办?”
“我既帮他,他应该也会帮我。”
两人在房中说了许多,该来的人也来了。
整个余府里三层外三层都被包围了起来。
第2章 御医将军篇2
雨也不知道是何时从空中失去了身影,外头的士兵手里举着火把,将整个余府照得灯火通明,整个阵势,堪比抄家。
可惜抄家的要的是整个家产,而这群人只要他一个余舍。
余舍一圈看下来并没有找到那“罪魁祸首”,也是,这个时候他该是被各种人缠住了,虽说宁轻远的父母在他小时候便葬身那漫天沙土,可他还有宁氏族人,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定然少不了一番劝。
余舍一想到就控制不住眼含笑意,这种三姑六婆的劝可比朝堂上的人难对付得多了,拉我下水,真真是……该!
余公子眼里的笑在一干士兵眼里可不得了,这莫不是备受打击傻了吧?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默默流下了不想惹事上身的汗水。
副将荣城下意识摸了摸绑在马上的绳子,来的时候他可是做足了准备,要是余公子有任何的反抗行为,他便将他五花大绑了!
余舍也是认识荣城的,当初荣城大腿中了一箭,宁轻远过来请人的时候,他爹刚好不在,就由他出手了,若是当初没治疗好,如今怕是个瘸子。
余舍也不想他为难,主动跟他爹道别。
余丞看了荣城一眼,感觉那口痰如鲠在喉,吞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故作生气转身走了。
荣城冷汗滑落,这必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余舍望着他爹的背影,转头对荣城说:“走吧。”
荣城怀疑自己一时间听错,余公子这么轻易就……?他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是誓死反抗就绑,要是宁死不屈就扛,现在这情况怎么不一样?
余舍见他不动,心知他在想什么,没去作何解释,直接上了马车。
他进了马车之后,荣城在脑中已经把余公子的反常琢磨明白了。余公子为了不殃及余府假装顺从,以他刚烈的心性,伺机逃跑和接受命运的捉弄是不可能了的,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余公子打算客死他处!
这余府离将军府并不远,可是这并不远的距离里,荣副将前前后后问了二十几遍余舍需不需要喝水。
莫非曾经这一小段距离里还渴死过人不成?余舍心生疑惑。
磨磨蹭蹭终于到了将军府,将军府是整个都城最大的府邸了,皇上把能给的都给了,就差将皇位拱手相让了,所以这个将军府不可谓不气派。
余舍站在门口叹息,这徒云养个三千佳丽都不成问题,怎么他就像断了七情六欲一般?莫非早年些的时候趁自己没注意去修了佛?
他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就被领进了府,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此之多。
荣城见他面目安详,气息平稳,仿佛看透了生死,一时间有些胆战心惊,好歹也是救他一条腿的人,这份恩情荣副将不敢忘,只是另一边是将军,那这杆称便是称不平的。
“余公子,你也别难过,我们将军他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荣城安慰道。
“嗯?”他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荣副将自知嘴笨,说不来什么劝人的话,将人送到了房子里便匆匆告辞,只是偷偷留下多名暗卫,关注屋内一举一动,要是余公子有什么疑似自杀的行为,直接拦下。
请走了大厅里那些前来劝说的族人,宁轻远没停歇的往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余舍再熟悉不过,以往来宁府便是住在这里,几年没见,这里倒是一点都没变,余舍拿起桌上的杯子有些怀念。
屋顶的暗卫小腿开始发力,做好了下一秒就能弹下去的准备,这茶杯可是利器啊,一摔一割,也就两三秒的事。
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就见屋内之人缓缓放下杯子往别处走去。
暗卫还没松一口气,就见那人又拿起了一支狼毫,这下心又紧了紧,这狼毫功力可不凡啊,往咽喉处一插,也就一秒的事。
好在那人又将笔放下了,将笔放下后便径直往榻上走去,宽衣解带上榻躺好,几秒钟的时间,榻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暗卫面面相觑:这余公子睡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余舍作息时间一向规律,刚刚好到了他休息时间。
然而这一夜,无论是余府还是宁府,注定只有他一人睡得着。
守着他的暗卫见远处走来了一人,纷纷识相隐退。
宁轻远在屋外停了几秒后慢慢推开了房门。
他走到榻边,刚好看到榻上之人嘴角带笑,似在做着美梦,弯下身来,细细看着他褪去青涩的容颜。“变了,也没变。”
接着起身宽衣解带,在他身侧躺下。
然而刚躺下那人却醒了,烛光未熄,余舍睁着朦胧双眼看着身边之人,“好你个徒云!在朝堂上披荆斩棘,最后竟是将我拉下水,你娶谁不好,谁不乐意嫁你?”
几年不见,睁眼一瞬倒是多了一分儒雅之气,他笑答:“别人愿嫁我还不乐意娶,若是你便不同了。”
“怎么不同?”
宁轻远笑:“你无人可及。”
这下余舍精神了起来,他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他翻了个身,“我明白为何他们说你在朝堂中技压群雄了。”
“为何?”
又翻了回来,说道:“你胡诌的本事强了。”
宁轻远欲说话,但嘴巴被捂住了,“欲盖弥彰,睡觉!”刚刚要不是惦记了一晚了,根本就不想睁眼说话,现在说完了,困意卷土重来,不管某人,一会儿便呼吸绵长了。
宁轻远嘴角上扬,“随你怎么想,只可惜我不打败战。”说完便拥着他睡去。
余舍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梦到从悬崖跌了下去,一会儿又梦到被火蛇追赶,等惊醒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回神了片刻,模糊记得昨夜宁轻远同他睡了一觉。两人都有卯时醒的习惯,他早读,他练剑。
算算时间,他居然连早读都错过了,看来今早真是一个不好的开始!余舍穿戴整齐出了门。
将军府的环境他已经驾轻就熟了,一会儿就在训练场找到了人。
宁轻远正赤着上身挥洒汗水,不得不说他的面相和身材,都是男人的理想,姑娘的幻想。
看到他注意到了他,余舍朝他招了招手。
他一靠过来就带来了一股热浪,看着他赤着臂膀,余舍道:“昨夜刚下完暴雨,现在最是易染风寒之时,把衣服套上。”
宁轻远翻身坐在了围栏上,他道:“不碍事。”
见余舍面上一顿,似有长篇大论在腹腔中形成,他赶紧说道:“在塞外,冬寒夏炙,白天热夜晚凉,宁某人早已百炼成钢。”
一直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见他舒展了眉,宁轻远心一跳,赶紧又道:“百炼成钢亦是□□凡胎,我这就穿上。”
说罢,风风火火套上了衣服。
见他点了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医者都有个通病:有说不完的叮嘱,用不完的药。
两人并肩走着,遇到府上的家丁和丫鬟,他们神色雷同,余舍用脚趾头想都明白他们在想什么。
“跟皇上讨了道圣旨,把我同你栓在了一起,是要我帮你挡谁?”余舍试探性一问,其实昨天那番话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他真正的心思,他也不敢确定,毕竟若是宁轻远不要的东西,谁敢往他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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