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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 (季阅)


  巡兵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
  骆深站的直直的,后背像被□□撑住了脊梁,但是却并不寻常板板正正的无趣,倒有一种玉树临风的倜傥感。
  再看他样貌,漂亮的也不似寻常人。
  巡兵头随手打开上面一封。
  少爷展信安:
  我刚回营中就挨了一顿打,老将军怨我回来的迟了。这要怪你,你腿又长、腰又细,叫出声来要人命。我想死在你床上算了。
  唉,这腿若是落下后遗症,下回恐怕要你骑上来自己动。
  也不妨事。
  一回生,二回熟,你人聪明,活儿又好,想必下回能给我个惊喜。
  上次你的回信太短了,这回要多写些。丁锐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让他多等会儿无妨。对了,不要再赏他钱,若是要赏,少给点就行。看你给别的男人花钱,我心里很不痛快。我心里若是不痛快,难免就要找找身体上的痛快,届时你可能要吃些苦头。
  好了,明日预备突袭铁勒,我去练兵了。
  韩将宗亲笔。
  巡兵头数眼看完这‘黄信’,脸上表情差点崩裂。
  他又翻开第二封,最先入眼的便是‘我少爷………’
  骆深挺拔站着,注视着他的动作。
  只见那巡兵头眼珠靠上一抬,视线在丁锐和骆深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丁锐身上:“怎么证明这信是韩将军写的?”
  丁锐:“……”
  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乐观了。
  这怎么证明呢?他不禁求救般看向骆深。
  骆深脸上表情微动,好脾气的说:“还有一样信物,是将军的玉佩。”
  他询问道:“能否容在下拿一下?”
  巡兵头示意他拿。
  骆深解下被迎风带挡住的玉佩,托在掌心往前递了递:“是将军放在我处的,如果长官还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询问真假。”
  巡兵头接过手一看,先看到正中央一个韩字。
  指腹触摸到的玉质滑腻,水头十足,外头包着的金边把阳光汇聚成一个点,随着动作闪着流动的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玉佩定然价值不菲。
  骆深微微笑着说:“对了,在下名骆深,户籍洛阳,此次战事有我家捐助了十万两军饷,我的出关行文在马车内,上可证明身份。”
  言及此,他稍作停顿,接着换了一副略显得轻松的语气:“或许不必如此麻烦,只需带着玉佩去营中询问,一问便知。”
  他语气太笃定了。言语中又涉及一个捐款十万两的财阀大户。
  巡兵头扫到自己身上铠甲底下厚实的棉衣衣角,犹豫了。


第50章
  战利营东旁一片开阔场地, 地上寸草不生,收拾的极干净,是为了将士早晚练武专门腾出来的地盘。
  也做平时誓师会、篝火庆功宴、较量打架用。
  此刻场地上热闹非凡的围着几圈人,层层叠叠挤在一处, 糙汉子火力壮, 露出来的肩膀后背都流着汗, 一个塞一个结实。
  正中央围着俩人, 正是约架的韩将宗和姚远。
  他二人一个塞一个伤的重, 却一个塞一个的不当回事。
  可能是糙到头儿了, 皮太厚,不觉疼。
  “好!!”
  二人眨眼过几招, 姚远被韩将宗一脚踢在腰上,重重趴在地上, 溅起一圈尘土。引起围观士兵的疯狂叫好。
  姚远撑着腰爬起来, 先威胁般指了一圈起哄的士兵,又点了点韩将宗:“……能不能要点脸啊,我晚上这么大伤口你看不见啊, 一会儿的功夫踹这儿三回了!”
  韩将宗装模作样拂一下衣角,打发走肉眼看不到的灰尘。
  “还打吗?”
  姚远被他的流氓气质折服了。
  “打!”他咬着牙,双手拉开弓:“你伤的比我重,那就别怪我了!”
  正要开打,大刘远远的跑过来, 把围观群众硬扒开一条路挤进去,嘴里喊着:“将军诶……”
  韩将宗示意稍等,大刘火烧屁股一样窜到他身边, 神色复杂的呲着牙说:“不好了不好了,东废道上巡查士兵把丁锐扣下了, 说是都知道这条路封了,偏偏丁锐不知道,必定是奸细!”
  韩将宗没拿着当回事。
  但是转念想到丁锐回来,肯定会带来骆深的消息,便吩咐道:“你去把他领回来,就说我前两天派他去办事,不知道今天才下的封锁命令,叫他们放行。”
  姚远一听‘东废道’,就接上话:“放行好说,那里是我的人,不过,你得先打赢了我……”
  话音刚落,他绷直手腕冲上前来,手掌硬如玄铁,只劈韩将宗肩膀!
  韩将宗侧身一躲,单臂回伸,力拨千斤的反手一推,克住了他的手刀。
  大刘疯狂喊:“还有个问题!”
  他把手中物往前一递,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润泽的光。
  韩将宗动作猛的一停。
  大刘:“问你认不认识这块佩!”
  当然认识。
  韩将宗心里重重一跳。
  姚远收回手,听了个稀里糊涂:“怎么回事……”
  “不打了。”韩将宗摆摆手,一把拽下大刘手里的玉佩,然后往东边匆匆走去。
  脚步是从未见过的快又急,眨眼出了圈。
  “别走啊!”姚远对着他背影喊:“没打完呢!”
  韩将宗影子都快消失了。
  “散了散了……”姚远把场中士兵驱散,又看了一眼韩将宗方向,终是担心他跟自己手下起冲突,烦躁的“哎呀”一声,追着他去了。
  东废道上仍旧在对峙着。
  但是气氛已经比刚刚和缓许多。
  骆深脸上带着些微妙笑意,眼睛被正午的阳光打着,似装着桃花一般。
  他放松站在车旁,并不四处打量,只偶然一抬眼,漫不经心眺望一下远方。
  无论怎样看,都是个贵公子。符合他一掷十万两的身份和气质。
  巡兵头心中觉得他说的恐怕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这里距离营帐很远,等到人来接,也要有一会儿。
  他留下自己在内的三个人看守,其他人派出去继续巡查。
  然后盯着自己手上的信,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若是真的,被韩将军知道自己看了他的信,该不会被灭口吧?
  再想一想韩将军的气势,深以为然。
  骆深还在原地站着,衣衫服帖整齐的包裹住修长身形,同脚下荒凉杂乱形成鲜明对比。
  巡兵头绞尽脑汁想了想,决定为自己这颗脑袋努努力。
  “骆公子,”他走过去,将两封信递给骆深,脸上除了草木会色还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笑:“例行盘查,还请见谅。多有得罪之处,属下向您赔不是了。”
  骆深没接那信,客客气气的说:“是我们添麻烦了。待会儿若能自证身份,在下还要同您道歉。”
  “不不不不……”巡兵头坚持把信往他手里推。
  远处显出来个灰蒙蒙的影子,骆深一望,视线便定格在上面,再也转不开。
  远处韩将宗眯起眼远远一看,脚下不由凝住。
  骆深一身寻常衣裳迎着风,披风上的兜帽被风吹的轻轻摇晃,发丝跑出来几缕拂在脸上。
  远远的,轻轻地,叫了一声:“将军。”
  韩将宗心中悸动,不由加快脚步,几乎变成了跑。
  这距离不叫距离,转眼间就到跟前。甚至来不及想些什么。
  骆深绕开巡兵不管不顾向前走去,隔几步远的时候往前一跳!
  被韩将宗一展双臂揽在怀里,他大手托住浑圆臀部往自己方向紧紧一收,将人稳稳的抱住了。
  骆深刚要说些什么,就听韩将宗问:“你来做什么?”
  骆深表情一顿,将眼睛里的笑收了。
  “洛阳千里之远,路上流寇、沙匪、歹徒不计其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来做什么?”韩将宗将他放下,往后退半步拉开半臂距离。
  他笔直剑眉微微上扬,眉心拧出一道不甚明显的褶。
  他在生气。还有恼怒。
  骆深把从见到丁锐开始,一直到此刻之间发生的事串联一遍,立刻就明白了个透彻。
  而罪魁祸首丁锐已经吓得退到马车后头,诈扫一眼都看不见人在哪儿。
  骆深唇轻轻一抿即分,看上去正经之中带着可怜:“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听闻前线吃紧,我来送物资的。”
  他一指身后装的满满当当的车马,正儿八经的说:“若是不方便叫外人进去,那我将东西交到将军手里也算不辱使命,这就走了。”
  骆深微仰着头望着他,唇角天然扬起丁点弧度,那里头包含着无数温柔和暧昧不明的情愫,看一眼就令人深陷。
  “能见将军一面……真好。”骆深定定看着眼前人,视线掠过他身上外露的几处绷带,声音顷刻沉重下去:“战场刀剑无眼,你要多多保重才行。”
  韩将宗一时心热,把他重新拉到身前。
  那结实的身板仍旧坚硬如铁,声音却已然低软下去:“你疯了,万里路遥,你跑来做什么。”
  骆深静静看着他,桃花眼中瞳仁仍旧是水雾泅染模样。
  显得既疏淡又高贵。
  就像人虽然在这里,但是灵魂还在千里之外的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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