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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 (季阅)


  二人喝完一杯,俱都面不改色。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因为骆深常醉酒,实在不像是能喝的人。
  骆深给他斟满酒,就倒满自己眼前这一杯,再次朝他举了起来:“一是曾要我带着您去各处看风景,事多忙碌没来得及。二是曾许诺要教我练武,将军辞别的突然,恐怕也来不及了。”
  韩将宗看他率先喝完酒,眉梢一挑,吩咐站在远处的家仆:“换大盏。”
  骆深看着他未动的满杯酒,抬了抬下颌。
  韩将宗沉沉笑一声,喝了那杯酒,然后反手将杯子一扣,扣在了桌面上。
  是不必再倒的意思。
  骆深伸手沾了沾杯底一点酒渍,伸出手指在桌面写字,酒桌乃是深山里头的百年红木制成,本就颜色深暗纹路紧密,再刷上一层桐油,添了光泽的同时更加暗沉。
  白皙手指细长,缎面一样泛着光泽游走在桌面之上。
  指尖水渍荧光一闪,在桌上留下几道阴影。
  韩将宗随口问:“写的什么?”
  “一句诗。”骆深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家仆取来大盏,给二人依次换上,韩将宗端起酒壶来倒满。
  一壶酒,竟然只得了这两大杯。
  韩将宗:“如今你倒大胆,什么都敢说了。”
  骆深看着他,低声说:“我怕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皮肤细腻而干净,在灯下发着光,红透的唇色像处在雾气中的枫叶。
  韩将宗看着他:“成,你既然明说了,我也不是扭捏端着的人。”他丝毫不停顿的磊落道:“我确实喜欢你。”
  骆深定定注视着他,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起来。
  “这样,你既认错,就该罚。”韩将宗把两盏态度强硬的往他那边一推,不容置疑的说:“一般都是三杯,我不为难你,喝这两杯就行。”
  骆深看了一眼那两盏堪比碗大的透亮清酒。
  韩将宗:“喝完之后,前事一笔勾销我再不计较半个字。然后,咱们再说以后的事。”
  骆深纤长眼睫一眨,眼睑卧蚕跟着微微一动,留下一点若有似无的阴影。
  下一刻,他薄唇轻微一勾,端起眼前那满满一杯来扬手灌了下去。
  喉咙上下滚动数次,韩将宗耳力极佳,清楚听见酒入深喉传来的细微叮咚声。
  几息之后骆深搁下盏,口中含着最后一口,隔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
  他自顾伸手又去拿另一盏,韩将宗却伸手往那上头一扣,抵在了宽厚掌心里。
  “能行吗?”他低声问。
  骆深唇上染了水,晶莹剔透转着光。
  那光泽一闪,略带着涩哑的声音传出来:“男人还能说自己不行吗?”
  韩将宗眯了眯眼,移开手。
  骆深又尽灌了下去,将空盏往前一推。
  韩将宗将菜给他推过去,一来一去,桌面情形陡然变换。
  骆深一口菜不曾吃,一壶绵酒下肚烧人脸额发烫。他松了松衣领透气,然后拿过酒壶倒满那两大盏。
  韩将宗主动勾过去一盏,说道:“我明知你有胃疼的毛病,还罚你喝酒,这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他说完食指勾着盏边,中指托着盏壁,两指之力将酒提到嘴边,一仰头灌了下去。
  骆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空杯放回桌上。
  韩将宗又伸手勾过另一盏来,手臂将肩上衣裳撑出一个性感而精健的弧度。
  “这第二杯,你年轻不经事,我虚长你许多还同你计较,也是我的一错。”他三两口咽下酒,仍旧将空盏扔回了桌上:“这样你不亏了吧?”
  骆深仰头看着他,结实的身躯在深夜中热气逼人,投在一侧的影子同人一样高大。
  他一侧身,靠在了桌面上,半个身体与那阴影合二为一。
  两人一人两杯,桌上温酒顷刻空了两壶。
  韩将宗提起翡翠红玉雕珠合盖的一壶信酒来,手腕一斜压低壶口,酒水如流水一般流满一盏。
  他没有放回桌上就递到了嘴边,眨眼鲸吞了个干净。
  骆深盯着他默然不语。
  韩将宗搁下杯,悠闲惬意的撑在桌子上,朝着骆深含混笑道:“省得你说我欺负你,这第三杯,算是饶你的。”
  两道下列,刘副将提着孙家成坐在了原来骆深的位置上,几人虽然听不见说话的内容,但是却能清楚看到已经换了大盏。
  孙家成胆战心惊看着那海盏,刘副将坏笑了一声:“你就放心吧,将军的酒量可不是说说而已。”
  江天坐在一旁,扭头看了一眼那对饮场景,百无聊赖往嘴里扔了颗豆儿,也跟着笑了一声:“二位刚来可能不知道,寻遍整个洛阳,深哥喝酒还没输过。”


第37章
  深秋后半夜降霜,但是现场温度过高, 没等落下来就在半空中融化, 蒙到人身上一层水汽。
  骆深眉眼上沾了些苍白雾色, 他顺手一抹擦干净, 雾变成水渍,眼睛里头湿漉漉的。
  韩将宗看了一眼,侧身提起个厚重斗篷往他肩上一搭。
  斗篷上的雪白狐狸毛围到下颌上, 衬托得人脸莹白如玉, 颦笑更加生动好看了。
  骆深侧头躲了躲扎到侧脸上的细绒毛,韩将宗看着他动作, 无声笑了笑。
  桌下二人脚边摆着一片酒壶,倒在地上的几个干净的一滴酒都流不出来。
  骆深又打开一壶新的,依次给二人倒满,韩将宗看着他眼底旖旎粉红, 低低问:“你这是想将我灌醉?”
  骆深笑了笑,竟然还点了点头。
  “只看将军肯不肯醉了。”他笑着说。
  酒精作祟, 这话中的暗示让韩将宗本来就燥热的身体更加燥热。
  他凑上前去,呼出去的热气丝丝缕缕扑到脸上,瞳孔深处仿佛暗湖凝固而成:“这要看你的本事了。”
  骆深一愣抬眼看他, 眼角处一圈粉红色的软肉, 与瞳孔交接处挂着的水线牢牢攀附在上面。
  像一汪即将干涸的泉。
  同那日深夜初见时一样, 周身都写满了‘放纵’二字。
  韩将宗想起他曾说过的体香来,屏气一闻,若有似无的香味传了出来, 再细细一闻,那幽香又不见了。
  “你身上这味道,是衣裳上沾染的吗?”韩将宗说:“听说富贵人家洗衣服时都放香料,等晾干后那味道经久不散。”
  骆深抬手闻了闻自己袖子,不出意料仍旧什么都没闻到。他眨眼敛去神色,薄唇挑着一点弧度,笑着说:“真是体香。”
  韩将宗手臂撑在桌上,指尖转着一个杯盏,饶有兴致看着他。
  骆深将手一伸,伸到他鼻下,“将军不信,仔细闻闻。”
  韩将宗不动如山坐着,眼皮都没眨一下:“再闻就真要醉了。”
  呼出来的气息扑到手背上,灼热潮湿,骆深喝了整晚的酒,都不及这烫手一下叫人意乱情迷。
  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的举起杯来。
  韩将宗扫了一眼,“没词儿了?”
  整晚骆深端杯必然开口,敬酒词一套连着一套,夸的人不得不喝,心情还十分舒畅。
  可见常年游走于声色场合,耳濡目染积攒下了不少。
  “你将周转的钱都取出来,各商铺还能运作吗?”韩将宗突然问。
  骆深举着杯,夜色之中眼底泛着暖黄光泽:“明日就会尽数补上,将军不必担心。”
  “拿什么补?”
  骆深唇角荡着笑,波及到眼中,那光芒耀耀生辉:“当然是私房钱啊。”
  韩将宗一扬眉角,似乎没想到。
  骆深:“我在城郊买过一排商铺,因着那边还没发展起来,一时用不上备用的现银。便存在商铺地下,以备着随时需求。现在秦掌柜带着人正在挖呢。”
  还能这样。
  韩将宗差点惊了。
  有钱人的想法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随即他想到这人种种行为和偌大家底,想必是不怕丢了这点蚊子肉的,又释然了。
  “若是军饷不够,我可以再支援一些。”骆深仍旧举着杯:“只要他们不为难你就行。”
  韩将军看着他,没动。
  他长这么大,真没听过这种让人身处三冬却浑身暖和的话。
  甚至比情话还要动听。
  这拳拳心意就不得不喝了,他端起酒来一饮而下。
  骆深随即喝下。
  空杯落桌,骆深偏头咳了两声。
  韩将宗盯着他精致耳廓,还有耳后一小片影影绰绰的暗影。
  骆深伸手拿新壶倒满,提着把手的手腕线条起伏平缓而富有柔韧感。
  韩将宗:“一个坑里一个萝卜,能长多大我心里有数,三军总不能靠你一家养着,那朝廷要被笑掉大牙。”
  骆深再次端起酒杯来,许是咳嗽时扑了凉风,声音比刚刚更沙哑了:“我养的不是三军,是你。”
  得,这话就直白了。
  甚至连雾气都渲染的有点甜丝丝的味道。
  他如此放得开说得出,韩将宗总算确定了:他就是想灌醉自己。
  骆深举了举杯。
  韩将宗坐在中央,宽厚肩膀难得放松低垂下去,从善如流同他又干脆喝干一盏。
  地上空酒壶再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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