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 完结+番外 (周家十一郎)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周家十一郎
- 入库:04.09
转念又安慰自己是现在可是男儿身,怕他作甚,于是就转过头去。
乔盛宁目中所见,先看到的不是刘业,而是此时此刻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原主哥哥,乔守道。
“怎么你认识?”明显感受到两人气氛不对,刘业问道。
“我……”看见自家弟弟背着自己偷溜出宫,乔守道被震惊的忘记在刘业面前掩藏情绪,见被刘业看穿又不能硬着头皮说不认识,只得道:“我的确认识,只是不知道他就是宁先生。”
“哦?守道认识?”
“我们正要去酒楼喝酒,既然认识,宁先生不如同我们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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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酒话相交
第1章、酒话相交
进了酒楼,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了一桌子的人。
刘业微服巡防,随行之人除了乔守道还有一人。
“我叫关芎,人称老关。”开口的是个中年人,颇有几分匪气,他对着乔盛宁一抱拳,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三抖:“不知宁先生名讳?”
乔盛宁昂首挺胸,一改平日的懒散态度,想给刘业留个好印象,唇角一弯又平,生了几分傲骨模样,朗声道:“姓乔,名盛宁,字渊,郎溪人,各位可以叫我阿渊。”
说完,亮晶晶的目光落在刘业身上。
他期待着刘业叫他的表字,亲切的像是一声呢喃的表字。
乔守道扯着唇角看着自家弟弟在那里胡扯,乔娇生在军营长在帝都邺岙,何时去过郎溪。
而郎溪……不是梁国地界么?
“先生是梁国人?”老关道:“难怪以前不知先生名讳。”
异国人,乔盛宁心里蹬的一声,怕刘业因为自己是他国人而心存戒备,不肯与自己相交。
但是自己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并非平头百姓,而金国的大姓氏族刘业又怎么会不知道。
说自己是金国人,很是不可信。
乔盛宁理不直气也壮的道:“是梁国人,也是江湖人。”
“江湖人?”老关哈哈哈大笑,咚的一声一壶酒甩道桌面上,道:“我喜欢江湖人,江湖人爱酒,不知道宁先生喝酒不喝酒?”
乔盛宁双眼冒光,抑制了自己内心的兴奋,抬手淡淡道:“自然是喝的。”
“这是我们家大爷。”老关将四人的酒杯满上,双手一请刘业。
刘业面孔冷峻,疏离而淡漠的点了点头。
即便是想要相交,还未摸清这个人的底细时,他断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刘择。”
乔盛宁举杯邀酒,手指颤抖,他将手收了,在桌子底下,左手朝着右手一巴掌拍了过去,恨自己手不争气,见到刘业心里乱而不定。
“宁先生你这是,羊癫疯?”老关是个练家子,见乔盛宁手抖不止道。
“……”
你才羊癫疯!
乔盛宁笑着摇了摇头,稳住了端了酒敬刘业,两人举杯同饮。
一口饮尽。
“我若是跟着他们称呼您大爷,很是不妥,若是直呼姓名又显生疏,不知叫什么方才妥当。”乔盛宁道。
“我字深。”刘业道。
“深先生。”
“宁公子,可以叫我刘深。”刘业不仅不慢的倾了一杯酒,无视旁人诧异的目光,兀自的喝了。
刘择是假名,深却真字。
陛下居然将真字说了出来,众人对乔盛宁有些刮目相看。
“宁先生是郎溪人,不知郎溪可还太平?”老关开口探乔盛宁的底。
乔守道喝酒喝了一头的汗,郎溪,别说是自家小弟了,就是自己都没有去过郎溪,怎知道郎溪如今是什么局势。
“我已离家乡久,去时还太平,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境况了。”
郎溪是梁国南方城市,梁国皇室乔姓发迹于郎溪。
“守道是怎么认识宁先生的?”老关继续劝酒继续问。
突然被点名的乔守道抬起头,望了乔盛宁一眼,很是头疼。
他道:“自幼相识,只是不知他原来叫乔盛宁。”
后面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哦,不叫乔盛宁叫什么?”
“他常与我家中幼弟混在一道,我见过几面,没有打听过姓名,只闻幼弟叫他阿渊,就以为他本名阿渊。”乔守道气定神闲的编话。
自家弟弟胡闹到了君王面前,自己能怎么办?
桌上两人,一个皇上一个贵妃,却非要当做平民百姓相交,旁人不知道还能投入其中,而乔守道,每听他们说一句话心尖就跟着颤抖一把。
“我见你在成衣铺里买的是罗裙,你现在喝酒,家中妻妾恐怕还等着你回去。”乔守道冷着嗓子给乔盛宁找机会脱身。
乔盛宁才开了个头,还未同刘业深谈,怎么会走。
“守道哥哥记差了,我何时娶妻纳妾过,那罗裙是买给家中小妹做为我外游的礼物,我见料子不大好就没要。”
言下之意我一个人在京城,家人都在异地。
“哦,阿渊是准备回乡了?”
“新裙子半月后才到,不急着回。”乔盛宁笑的一脸无辜。
两个人一来一回,剑拔弩张。
乔盛宁深觉自己再多回几句,乔守道怕是要跳起来抓了自己扔出去。
“守道。”
刘业唤了一声,乔守道顿时低了气势。
“不知道宁公子是否听过《邺城歌》?”
刘业问的就是乔盛宁在宴饮上吟的那一首。
“是我写的。舟心漏而后入水,土必湿而后生苔。”乔盛宁朝着大金皇宫的方向抱手一行礼,语气恭敬而推崇道:“能创业立国,征战数年,平定天下当然值得一歌。”
“现在天下四分,蛮夷作乱,何来平定天下之说?”
“有圣人在,蛮夷何惧,小国何惧?”
“宁公子很是信圣人。”刘业平静道。
有一番豪情,七分把握,蛮夷来犯,他都没有底气说平天下,他倒是笃定。
“这天下我谁都不信,只信他。”乔盛宁目光灼灼的看着刘业道:“十五岁叛乱起兵,杀狗官扫国贼,号领百军,行军千里,二十五岁立国创业定大金江山,这样的人我如何不信?”
“宁公子也想当这样的人?”刘业目光冷漠,语气不善。
“逢乱必出枭雄,圣人那样的人,千百年来只出一位,我若是能见上一面便能心满意足,若能说上几句话就是当街横死也无遗憾。”乔盛宁所言发自肺腑道:“我不过是个浪荡子,自是无品无行无能无用。”
乔盛宁很清楚自己,他是两代君王一手教养的盛世之君,骨子里的冷血比冰还要寒凉,他可以刃母杀兄,保他盛世安宁,但是没办法白手起家,一呼百应。
祖爷爷父皇也说,他是百年来只出一位的人物。
因为百年来能成一个盛世。
而千年来才有一个乱世。
正是因为他少年老成,活如枯木,才向往刘业能凭一己之力改朝换代,热血不改。
刘业道:“创业容易守业难,圣人不过才立国两年,各方势力已是虎视眈眈,太平也不过是表面太平。”
“想要真正的平定天下,百姓安乐路还很长。”
“很长。”乔盛宁笑道:“不知阿深心底的太平盛世是什么模样?”
“如你诗中所言,昼歌夜舞,四方来朝。”
若是有机会,我带你一见。
乔盛宁心里这么想,话却不敢说,诗中的盛世是百年后的梁国。
梁国盛世,金国早就成了一捧黄土。
“总归是有那么一天的。”
“各位大爷,要说朝政你们往别处说去,我们这小酒楼可担当不起容纳反贼的名声。”掌管的听这两人在这里高谈阔论,心下害怕过来提醒。
“就不说了。”刘业道。
金国立国两年,他年轻登临帝位,眼红者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此番微服也是想探探京中混杂了多少势力。
“宁公子有凌云志,既然认识守道,也知道守道的家世,何不让守道举荐谋个差事,也好报效朝廷。”老关道。
报效朝廷,可不是送到后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