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白一副气的头晕的样子,梗着脖子对白氏说,“白婶子这话临风不敢苟同,这位婶子无事生非、颠倒黑白,妄图抹黑临风,这绝对不是一句并非故意能解释的!”
云老汉甩开白氏的手,“花春,跟我去打谷场!”
花婶子连连推拒,嘴里不住的求饶,“村长,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一次吧。”
一般只有需要召集全村人的时候,村长才会去打谷场,那地方开阔又平坦,适合全村人聚集,所以只有需要全村人每家每户都要到场的时候,村长才会通知大家去打谷场集合。
花春当然不愿意去,村长这意思摆明了要教训她,她可不是木家人,村长处置她,都没人帮着说情。所以她一边和村长讨饶,一边让白氏帮她求情。
白氏是个没脑子的,再加上她心里觉得小哥儿被说几句没什么,要是小哥儿怕被人说,那就早点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留成仇。
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面色都变的很难看,同时沉默了。
可能是花春的声音太大声,把休息的云梨他嫂子也吵醒了,挺着肚子的女人从屋里出来,听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虽然早就对她婆婆的脑子不抱希望,却也没想到白氏能没脑子到这个份上,刚要出言叫走白氏,就看到公爹铁青的脸色,于是闭口不言。
她公爹已经气急了,不发出火来估计心里的憋的难受,再加上她也很想婆婆能得点儿教训,长长脑子。
云木氏顺着墙边走到大门口外边,将门轻轻关上。
云老汉看见儿媳出门了,这强忍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对着白氏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使足了力气,云老汉黑着脸,不管被打倒在地的白氏一脸错愕,寒声道,“你要是再不知好赖,明天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白氏瞪着眼,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蔫搭着翅膀,一声儿不吭,只是看着云梨的眼神儿更厌恶了,都怪小哥儿,要不是生了他这个丧门星,她男人也不会打她。
云老汉看见她的眼神,火气一股一股的往脑门上冲,但是现在还有个外人要处理,白氏可以先等等,低声吼道,“滚回屋里去。”
白氏灰溜溜的跑回屋里,云老汉看着旁边的胆怯的花春,怒火焚烧着理智,他放在手心的小哥儿,就是让这些八婆毁了名声!
李恩白眯了眯眼睛,等着看云老汉如何处置花春,如果云老汉只是警告一番,那他就不客气了......
花春像是一只野鸡被剪了飞羽一样,脸上都是慌张,看见云老汉打白氏,心里更是发憷。
这云老汉很少生气,一旦生气,那就是大事不好。
云老汉背过手,盯着花春,“、从今儿起,只要我听到村里有我家小哥儿的风言风语,我就算在你头上,到时候让我大儿把你扔进北山深里喂狼,你给我记住了。”
花春一僵,“村长,不是我一个人说你家小哥儿的,咋能都算在我身上。”
云老汉只冷哼一声,“你自己想办法,总之,不想被扔进山里,就想办法吧。”不理她一脸为难,扬声喊道,“大河。”
云河拎着两桶水和媳妇一起推门进来,“爹。”
“从明天起,你在村里再听见有长舌妇背后嘀咕你弟,就把花春扔进北山里。”
云河看了一眼花婶子,和他爹如出一辙的脸上一点犹豫都没有,“知道了,爹。”
把水桶放下,拉开大门,“花婶子,我家还有事儿,你走吧。”
花春看着父子俩的模样,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灰溜溜的离开,她刚迈出院门,大门就挨着她的脚后跟关上,力道大的差点没把她拱出去。
云梨擦干净眼泪,调整好心情,勉强的对着李恩白微笑,“让你看笑话了,我得去干活儿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说完不等李恩白答话就跑走了,云河也沉这一张脸,将水缸灌满,一脸阴沉的劈起了柴。
一家子的心情都不好,李恩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回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行动快一点?’
‘宿主说的是哪方面?’
‘今天要不是我在云梨家里,他也不会被那个老婆子说成那样。’
‘根据白氏昨天的言语分析,云梨的名声很差,原因是被退亲的可能为百分之八十。’
‘我倒觉得,是因为白氏,作为云梨的母亲,她言语中对云梨很是看不上。’李恩白在思考原因,他猜测可能和小哥儿的社会地位有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还是两眼一抹黑的状况,对这个时空了解的太少,希望明天去镇上能有所收获吧。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云河就来敲门,“李兄弟,李兄弟醒了吗?”
李恩白打开门,已经是穿戴整齐的模样,“云大哥,我醒了。”
云河见他已经准备好了,目露惊讶,“还以为你没起呢,那咱们就赶紧出发吧,要不进镇子还得排老长的队。”
“好的。”李恩白穿着还有点潮湿的衣服,也希望赶紧去镇上。
他的里衣之前被蹭上了泥土,昨天早上才脱了洗干净,现在天气冷,一天一夜的功夫也没有晾干,现在还有点潮,不过他还是穿上了,不然一会儿去镇上怎么卖掉?
是的,他打算里衣和外衣都卖掉。
他和云梨打听过了,他身上的料子在这里算值钱的,现在他身无分文,卖掉换钱是最合适的。
于是他很干脆的和云河一起出发了,云河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是他们的早饭、午饭和要卖掉的鸡蛋、绣花荷包。
云河原本想给李恩白两枚铜板让他坐牛车进镇,但是李恩白看着牛车上不是女人就是小哥儿,一点都不想坐。
而且他对自己的体力十分自信,他虽然宅,但是经常锻炼,不怕走的远。
见他不愿意坐牛车,云河也不勉强他,两人一块儿走着还能快点,于是两人就马不停蹄地走了。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景,在村口等着牛车的女人和小哥儿们都炸了锅一般热闹,“刚跟大河一块走的汉子真俊。”“就是,真俊,也不知道他家里有人没有。”
“你听说了吗?”一个小哥儿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让周围同样爱八卦的人像闻到腥味的鬣狗一样围了上来。
“青哥儿,你知道啥趣事儿了?可别藏着掖着的,快点说。”一个倒三角眼的妇人凑上来不客气的说。
青哥儿拎着篮子,对她翻了个白眼,“我藏着掖着?我这还没张嘴呢,就被你一通数落,算了算了,没意思,不说了,大家散了吧。”
这两人的关系一向不好,周围的人也习惯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八卦,最喜欢说别人家的小秘密,关键是谁都不服谁,今天你说一个我没听过的,明天我必须说一个你没有听过的,不然就好像被比下去了。
周围人习以为常,劝说道,“石头家的,你这嘴可慢点儿吧,我们还等着青哥儿说呢。”
“青哥儿你别理她,我们可想知道了,你快说说,啥事儿啊?”显然大家都很想听。
青哥儿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把倒三角眼妇人气个半死,却被想听八卦的人挤到一边。
青哥儿清清嗓子,“这事儿,还得从两天前说起,就刚刚大河哥边上那汉子,你们看见了吧?可俊了,那是大河哥从山里头救回来的。”
倒三角眼撇了撇嘴,不屑地说,“这有啥稀奇的,我早就跟大家伙儿说了,哪儿是云河救的,分明是他家那个不安分的小哥儿不知道从哪儿勾搭回来的。”
青哥儿一脸不想理她的模样,“有的人啊,就是满嘴喷粪,说假话都不带眨眼的,你们要是都相信,那我也甭往下说了,没劲儿。”
“你说谁满嘴喷粪?!”倒三角眼的女人上来就想撕他的嘴,被周围的人拦住。
“别,青哥儿,我们不信石头家的话,她那张嘴,白的也说成黑的,我们就想听你说,你快快吧,到底咋回事儿?”
青哥儿看着时间快到了,也不拿腔了,“嗨,你们别听有些人胡咧咧,那汉子真的是大河哥救回来的,结果啊,昨天下午,那个花寡妇以为村长大伯不在家,上人家家里看男人去了,当时那个场景...”
故意拉了一个长音,青哥儿一脸鄙视的说,“哎哟我都没脸描述,真是老骚比发了水挡都挡不住。”
这话说的,直白的好多未婚小哥儿、姑娘都红了脸,已婚的倒是一脸我们都懂的样子。
倒三角眼的妇人呸了一声,“胡说,花寡妇明明是去找村长家的唠嗑去了。”
青哥儿撩了撩眼皮,“我家就挨着村长家,可是我亲耳听见的,你是咋知道的呢?而且你平时不是和花寡妇处的好吗?不会是...也想去看汉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天使收藏~请大家多多收藏呀,谢谢啦,笔芯~
第9章
倒三角眼妇人家的男人是个厉害的,她不敢接这个话,“胡说啥?谁跟寡妇处的好,我可没有那种不知羞的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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