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施少爷,侯少爷,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呢?来喝酒不就是图个乐子嘛,这怎么就吵起来了?”刘老鸨虽然没上过学也没读过书,可做生意无人能及,不然一个女流之辈能在这里开个酒楼,那可比登天还难。
她不算小了,总爱穿一身粉红裙子,把那对老天爷赏饭吃的丰乳露出一半来,脸上几尺厚的白.粉也遮不住她面上的细纹,全都卡进里面,笑起来仿佛一张裂开的面具。
楚心乐也合时地站起来,看向侯营囡,生分地说:“侯公子别生气,这是我施家的事,不劳烦侯公子这般挂念。”说着又瞧向施甄冥,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别从这里......”
他欲言又止,打眼瞧过一张张脸,又看似委屈地垂下头。
这一声“大哥”可当真把施甄冥的火气给叫上来,他两步走上前拽住楚心乐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把人揍翻在地。
施葭铭这身子骨哪受得了这个,楚心乐当即逼出眼泪,头脑昏涨,眼前眩晕,满嘴的血腥味,半晌起不来。
施甄冥抬脚又想朝人踹过去,被邢雁鸿拦住,朝他摇头,示意他不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横行霸道,可施甄冥此刻哪还有心情想这些,推开邢雁鸿就想踹,被侯营囡的侍卫拦住。
侯营囡此生跑得最快的一次,被一个侍卫搀扶,两手捧起自己肚子上的肥肉跑过去,伸手摸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美人的腰,盈盈一握,要将人扶起来。
楚心乐缓了口气,这才艰难地朝侯营囡笑,没拒绝他的搀扶,任其在腰上放肆,缓缓站起来,这才不动声色地躲开侯营囡的手,不知死活地朝施甄冥走近,说:“大哥先消消气,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话,会让别人笑话我们施家,待回去,葭铭任你处置。”
他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都道他懂事,可施甄冥听了怒火更盛,这话分明是在威胁他,这狗杂种如今和他平起平坐,若是他敢动施葭铭,不论施府外还是施府内,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传到父亲那去,若再添油加醋,心中芥蒂要更深。
施甄冥无处撒火,也不愿再留在此,振臂推开侍卫,撞上楚心乐的肩膀,离开这里。
刘老鸨见走了一个,吊着的心瞬间沉下去,心想这事也闹不起来了。
屋内氛围一时间变得尴尬不已,谁都忘记楚心乐为何而来,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只有邢雁鸿心里清明。
那边少年还被扣着。
刘老鸨询问过缘由后,也不知从何开口,就这么干站着。
侯营囡靠上来,笑眯着眼问楚心乐:“不用怕,侯哥哥在,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楚心乐朝侯营囡道谢,乖顺姿态挠得侯营囡心痒痒。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侯营囡迫不及待要得到大美人的芳心,直献殷勤。
楚心乐朝他笑,笑得纯,小声说:“父亲叫我出来办事,这事,没办成,还不能回去呢。”
他声音小,仿若是用气声说的话,两个人离得近,热气呼出来打在侯营囡脸上,像一剂情药催人,侯营囡发愣地想:“妈的,这美人身上可真香。”
施家的事侯营囡无权过问,因此也没再多说,走之前还一直同楚心乐讲些掏心哄人的话。
邢雁鸿就坐在位置上,慢慢品酒,眼里朦胧的醉意尽数消散。
见两个少爷都走了,其余的富家子也不愿再留下来看邢雁鸿的脸色,要么搂着姑娘去房间里说悄悄话,要么就去找别的乐子。
一时间,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楚心乐和邢雁鸿两位公子哥,刘老鸨这才端起来,伸手朝少年就是一巴掌,吼道:“养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伺候人不行,倒个酒都没用!”
说罢舔着脸朝邢雁鸿笑:“邢三公子您随便处置,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从那些下贱地方买来的,瞧着模样生得不错,就想养来伺候人,谁知道性子烈,床上不行,就打发来端茶倒水了。”
刘老鸨生怕连累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那就切只手。”邢雁鸿头也没侧。
侍卫把人拖过来,把那只有知觉的手压到桌上,邢雁鸿顺手把刀拿过来,掏出怀中帕子擦拭。
“你可真是睚眦必报,堂堂邢家三公子,跟个伺候人的下贱东西过不去,传出去了,邢三公子可就也是下贱东西了。”楚心乐全然没了方才那副乖顺模样,悠哉地坐到邢雁鸿一旁,自己倒杯酒喝。
刘老鸨哪见过这么长的刀,吓得魂飞魄散,想走又不敢走。
“还在这待着?我怕一会吓着你。”邢雁鸿朝刘老鸨一笑,笑得坏。
刘老鸨聪明,听出邢雁鸿让自己离开的意思,心里感激,急忙道谢后,慌不择路地逃出去,逃出门时把留下伺候的也都遣走,生怕邢雁鸿杀开心了,自己损失得更厉害。
待外人都走了,楚心乐又恢复那乖顺模样,眨巴含情眼瞧邢雁鸿,说:“这要见血的,邢三公子,我也害怕,要不我也出去吧。”
邢雁鸿把擦拭过的刀又放下,撑手歪头与楚心乐对视,说:“就我们了,还用得着装模作样吗,易安?”
楚心乐眼眸弯了,抬指虚虚指了指邢雁鸿的眉间,说:“伯鸾啊,酒又喝多了,脑袋晕了?装模作样这四个字,要给你的。”
“哦?”邢雁鸿没移开眼,伸手抓住楚心乐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指,冰凉一瞬间在他潮热的掌心蔓延开,说:“踩着时候进来,先是勾了侯营囡的魂,又故意激怒施甄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下,装了一肚子的坏水,我想你是冲这人来的吧,扮猪吃老虎,你我彼此彼此。”
“侯营囡这人可是汝南出了名的色鬼,惹上他,你觉得自己以后还能有好日子?”邢雁鸿松开手。
楚心乐顺势抓住他的手,指腹不停摩挲邢雁鸿的手背,说:“不是有你吗,伯鸾。”
“叫三哥哥。”邢雁鸿抽回手,摸上他半露的细颈,指尖滑腻如玉脂。
他没想错,这脖颈子,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伯鸾,我可和你同岁呢。”楚心乐睨眼瞧身旁被按在桌上的少年,抬手抚上邢雁鸿的手腕,按住他在自己颈间不断流连的手,笑说:“怎么不能安分点呢?”
邢雁鸿没回答他,自顾自地说:“同岁?我可记得施家二公子,比我小两岁呢。”
他说得不错,施葭铭比两人小两岁,可楚心乐和邢雁鸿是同岁。
啧,这人不认定他是楚心乐了吗?怎么这时候又当他是施葭铭了。
“我想云既明如今都自顾不暇,也不回你信了吧。”楚心乐倾身向前,附在邢雁鸿耳边吹气:“三哥哥,除了我,没人能帮你了。”
颈间手指猛然顿住,潮湿的热气带着酥麻往耳朵里爬。
“看来,你肚里的坏水,都往三哥哥身上泼啊。”邢雁鸿双眸狠戾,轻佻下是不见形的腾腾杀气。
楚心乐想拉开距离,被邢雁鸿掐住脖子固定,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楚心乐呼吸瞬间急促,憋得面上现出一层红晕,含情眼里涌出水雾,他笑起来,说:“三哥哥哪的话,这事,不是随便想想都能,都能猜出来吗。”
邢雁鸿见他眸中泪水涌出,满意地松开手指,氧气瞬间涌进,楚心乐剧烈咳嗽起来,满鼻腔的酒味。
“谁不知道云段目在云家如日中天,他那个窝囊废怎么会突然开窍呢,我猜背后肯定靠了棵大树。”楚心乐顺过气,朝邢雁鸿说。
邢雁鸿一挑眉,若有所思道:“我怎么知道,这棵大树,是不是就扎根在我旁边呢。”
楚心乐明白,邢雁鸿怀疑他。
“要是这棵大树那么容易让别人知道,就不会扎那么深的根,早被人一锄头挖了。”楚心乐说。
邢雁鸿没说话,起身拿起刀,似乎还没对少年的手死心。
“三哥哥。”楚心乐抬眸,眼中水光闪现,翘起的眼尾染上薄红,顶层的琉璃灯闪耀进他盈盈的双眸,柔声说:“人给我吧,好不好。”
邢雁鸿把刀插回刀鞘,俯下身,虎口掐住楚心乐瘦削的下巴,笑说:“总要拿些东西换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观看~
第11章 祸灾
“三哥哥想要什么?”楚心乐面颊上的红消下去,被琉璃灯晃得泛白,病怏怏的。
邢雁鸿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戏谑消散,那股子烦闷感油然而生,颇为烦躁地松开楚心乐的下巴,大度道:“要你说实话。”
楚心乐垂下眸子,略微急促地笑一声,满眼的疲倦,说:“三公子难道看不见吗,还要听什么实话,我说的你又不信,难不成真要我承认你心中所想?可那不是实话。”
“你要这人做什么?”邢雁鸿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楚心乐侧首瞧被扣住的少年,说:“他让三公子不舒坦了,所以想护着他。”
这话与前面说得自相矛盾,邢雁鸿呼出口气,示意侍卫将人松开,说:“前几日还想找个靠山,现在怎么变了?”
“前几日三公子身后有人,傲气,连别人的求饶都不放眼里,可如今,三公子还要靠我呢,不是吗。”楚心乐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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