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起来吧。”笑着受了两人的大礼,颜老夫人忙让两人起身。
江成瀚和颜静书便站了起来,随后颜静书又给江成瀚介绍了大嫂沈氏和侄儿鑫哥儿。江成瀚和沈氏便又互相见礼了一番,鑫哥儿还小,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叔夫很是好奇,眨巴着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瞧。
江成瀚见他胖嘟嘟生的十分可爱,不免有了几分喜欢,将准备好的见面礼给了他,又伸手轻轻捏了捏他肉肉的脸颊。
鑫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了,抱着沈氏大腿将脸埋在沈氏的小腹上,却又忍不住偷偷露出半张脸来,大眼睛自以为谁都没发觉的盯着江成瀚看,腼腆又精灵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
认识了大嫂沈氏和侄儿鑫哥儿,江成瀚不着痕迹的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见剩余人便都是丫鬟婆子打扮,应不是岳母谢氏和颜静书的妹妹颜静玉,心中不免疑惑。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颜老夫人笑着同他道:“书儿他母亲前些日子着了风寒,却一直不见好转,玉儿在她母亲身边侍疾,不想也被传染了上,故而今日无法出来相见。”
江成瀚记起上次中秋来时,安国公就说谢氏病了,到如今竟还没好,且连颜静玉也跟着病了,不由面露关切,道:“不知岳母和三妹病得可严重?”说着还站起了身,打算去探望一下。
颜老夫人道:“病得倒不重,只是病势反复一时难以好全,好孩子,你有心了,只是你岳母和玉儿眼下不好见人,便不如等她们大好了再见面就是。”
颜老夫人都这么说了,江成瀚便也不再坚持,重新坐了下来,只是心中却敏感地察觉出来,事情应该不会是颜老夫人说得这么简单。但看颜老夫人也好,沈氏和颜静书也好,都无意再提起谢氏和颜静玉,便只得将疑惑压在了心下。
安国公府早年也是以武勋封爵,老安国公更是名满大祁的百胜将军,颜老夫人也是将门虎女,早年还有过领兵救夫的壮举,可以说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别的江成瀚或许有些不足,但轮起领兵打仗的事,却是再熟悉了解不过。
是以一时间之间同颜老夫人倒是彼此交谈甚欢,让颜静书和沈氏几乎都有些插不上话了。而一旁的鑫哥儿看着江成瀚,却是越听眼睛就
越亮,满是崇拜之色。
一开始他还是依偎在沈氏腿边,但不知不觉地就挪到了江成瀚身边,直到江成瀚突然感觉到腿上一沉,低头看去,就将小家伙趴在自己腿上,张着小嘴眨巴着大眼睛惊奇地看着自己。
被发现了,鑫哥儿忙起身就要跑,但被江成瀚一把给捞了回来搂在了怀里。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老老实实地被江成瀚抱着了。
“鑫哥儿这么喜欢小叔夫啊。”沈氏见状,不由笑着打趣。
鑫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抓着江成瀚的衣服不放,小声道:“小叔夫,小叔夫厉害,能打大老虎。”
颜静书见鑫哥儿这么粘才第一次见面江成瀚,有些意外,但也是高兴的,便笑道:“你小叔夫不光能打大老虎,还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鑫哥儿闻言立时扭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成瀚,圆乎乎的小肉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江成瀚无奈地看了颜静书一眼,但鑫哥儿这孩子他也是很喜欢,也不想让他失望,便一把将小孩抗到了肩上,道:“小叔夫的本事在这屋里可看不了,要外院子里才行,你要同小叔夫去吗?”
鑫哥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抱到这么高,感觉像飞似的,一时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激动,但小孩子终究是喜欢玩的,搂着江成瀚的脖子笑着大声道:“要去,要去——”
沈氏本来还有些担心,怕鑫哥儿摔着,但见鑫哥儿竟露出了少有的开怀活泼模样,终究是没忍心说些什么,只让乳母和丫鬟都跟着江成瀚和鑫哥儿一起出去了。
鑫哥儿的笑闹声越来越远,屋子里也渐渐安静下来,颜老夫人抿了口茶,随后便看向了颜静书,道:“你把人支出去,是想同我说什么?”
“祖母看出来了。”颜静书笑了笑,嘴上说着意外的话,面上却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沈氏露出了讶异之色,没想到颜静书竟是真的故意将江成瀚支走的。
颜静书敛了敛笑意,随后便开口说了起来,而随着他的述说,颜老夫人渐渐怒火中烧,而沈氏则是几乎震惊到不敢置信。
穆庭远,堂堂镇国公世子,竟然在酒后对颜静书动粗,甚至在颜静书婚后还上门纠缠不休,并口出威胁之语。
“竖子狂妄——”颜老夫人听罢猛地一拍桌案,眼中是压不住的怒气。
“祖母莫气,穆庭远并没有对孙儿如何,成瀚他救了我,还教训了穆庭远一顿,我手上又有他的认罪书,他轻易不敢再如何。”颜静书本不想惹颜老夫人生气,是以上次楼外楼的事他并没有告诉颜老夫人。
但眼下他已同穆庭远结了仇,担心穆庭远为了报复自己从安国公下手,便还是决定说出此事,让祖母和父亲能够有所防备。
听到江成瀚的名字,颜老夫人怒容稍凝,问道:“那穆庭远上门来闹,江成瀚可曾迁怒于你?”
颜静书安抚地笑笑,道:“祖母放心,成瀚他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曾怨怪我什么。只是我担心
穆庭远或许会通过镇国公和长公主对家里……”
江成瀚不曾因此对颜静书生出芥蒂,颜老夫人就放心了,而对于颜静书的担心,她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这你无需太过担心,穆庭远就算有心想做什么,镇国公和长公主都是聪明人,却不会轻易纵着他,更遑论是与咱们国公府为敌。”
本是自己惹来的事,颜静书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此时听颜老夫人这么说,才稍稍安心下来。随后他将带来的用穆庭远的血写成的认罪书交给了颜老夫人保存,若是以后有个万一,或许能够用得上。
颜老夫人察觉颜静书似有嘱托之意,思及颜静书曾同他说过的前世之事,有些想问些什么,但当着沈氏的面,却是不好开口。
沈氏如今是国公府掌家之人,以后也将是未来安国公的母亲,和国公府安危相关的事,自是不能瞒她,但颜静书重生之事事关重大,就不宜让她知道了。
颜静书放下了一件心中大事,笑意便重新回到了脸上,江成瀚带着鑫哥儿玩得差不多了,见鑫哥儿有些出汗,怕着了凉,就抱着小孩回了屋。沈氏也是有些担心的,便同颜老夫人暂且告退,抱着鑫哥儿回房给他沐浴更衣去了。
沈氏同鑫哥儿离开后不久,安国公下朝回来了,见到颜静书和江成瀚来了,很是高兴。又坐着说了许多话,不多时便到了正午。
宴席就摆在了荣安院的正堂里,待用过饭,上午很是玩闹了一番的鑫哥儿比往日更早的困倦了起来,沈氏只得抱了他回去,对于江成瀚招待不周,不免有些愧疚。江成瀚自不会在意这种事,只让沈氏去照顾鑫哥儿就是。
沈氏走后,江成瀚也没能坐多久,就被安国公拉去前院看他收藏的宝贝。安国公不嗜酒,不好色,也不贪图奢靡享受,唯一喜欢的就是文玩核桃之类的精巧别致的小玩意。
其中有几件虽是不算多昂贵,却是他好不容易淘换来的,也最是喜欢,平日里都轻易不让人见。但他眼下十分喜欢江成瀚这个子婿,不但都拿了出来给江成瀚欣赏,还大方地表示可任由江成瀚挑选一个送他。
江成瀚自是十分受宠若惊,虽然他自己对这类东西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能弗了岳父大人的好意,便装作迟疑思索,边不着痕迹的用余光主意着安国公的神色,最后避开了安国公最喜欢的几个,挑选了一个安国公看着最不心疼的出来。
安国公心里想着,他这个子婿果然是个不识货的,但嘴上则是当即便吩咐下人给江成瀚装好,好让他走时带走。
另一边荣安院里,颜老夫人问起了刚刚沈氏在的时候不好问的问题,道:“我记得你说过,北境边城将有战事传来,应就在这几日了吧?”
“是。”这也是件大事,颜静书还记得很清楚,当下便道:“眼下战报应已送来京城,前世朝中接到消息,就在明日。”
颜老夫人点点头,没再说话。边境战事告急,虽然颜静书前世的记忆里,这场战事最终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真的打起来,但眼下却是无人知晓的。
寇世均作为驻防大军的统帅,自是要马上返回边境,江成瀚是他的护卫亲随,理应一同返回。而颜静书又早已打定了主意,这次要与江成瀚同行,所以当初定亲之时,才让颜老夫人选了最近的一个日子。
只是这样一来,颜静书在京中只能再留不过两三日,之后一走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颜老夫人有心想嘱咐颜静书什么,但该说的话早在颜静书出嫁前便已不知说了多少遍,一时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颜静书似感觉到了颜老夫人的心情,正想说些什么宽慰一二时,外头突然有丫鬟来报,说谢氏得知颜静书回门,想要见一见颜静书。
颜老夫人眉头一皱,当即便要斥退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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