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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雪深/洒家 完结+番外 (funny2333)


  当下里一股奇寒直冲精囊,激得解雪时两丸猛地抽紧,在他指掌间银铃似地乱跳起来。他顺势将食中二指并运如剪,绞着性器上那点淡红色的嫩皮,闪电般一拧——
  这一连串的亵玩,都被捂在了潮热的亵裤间,狐毛都被打湿了,一簇簇支棱着,把解雪时大腿内侧的皮肉扎得通红。既闷,又黏,又潮,先前泄出的精水早已化作了满股令人窒息的淫汤,偏袁鞘青还用手掌裹着他,用蛮力发狂搓动,他浑身的情欲都被把在了这一只手上,玩弄于指掌之间,近乎癫狂的憋窒感,逼得他眼前白光乱窜,只能仰着头,断断续续地闷哼着。
  那一粒冰凉的小珠,早在他崩溃的痉挛中,挤进了意想不到的深处,不容错认的凉意,一点点倒逼进体内,他性器抖动了几下,终于歪倒下去。
  “什么东西!”
  袁鞘青道:“这麟胎丸从前是充作行军散的,里头含了薄荷脑,最是清心润肺不过,倒是恰好用来解一解痒。”
  解雪时双目紧闭,倚在他怀里发了一阵冷汗,又猛地抓住了他肩上的氅衣。
  他手足无力,指头还在微微发着抖,足见心中恼恨已极。
  袁鞘青笑道:“罢了罢了,不作弄你了。”
  他心中早有成算,与虎谋皮这许久,哪能不探探对方底细。那一伙长薪鬼平日里寄居在禁宫之中,虽明面上受赵椟调遣,处处掣肘,但论起宵行刺探,谁能是他们的敌手?
  这地宫虽通往飞霜殿,其间却颇为纡徐,赵椟生性多疑,一面恨不得时时探视,把解雪时牢牢攥在掌心里,一面又绝不许这柄利刃直插卧榻之旁,因此光疑路便有十数支。
  袁鞘青沉吟片刻,忽然听得井口处锵然急响。
  是后头追兵的脚步声,正缘井壁疾行,飞速逼近,袁鞘青当即将解雪时打横一抱,拣了支小径,侧身一闪。
  他是用兵的行家,尤其善用地势之便,心念疾转间,早已将周遭布局尽收眼底。这地宫百步九折,处处纱幔,富丽奢华已极,每逢转角处,都搁着数十口碧玉酒罂,里头盛着澄黄如蜜的酒水。
  边上搭着条帕子,半浸在酒里,早已揉皱了,弥散出淡淡一层血水。
  宛州进贡来的美酒,竟是只配作盥洗之用。
  赵椟这厮好生骄奢!
  只是这么一来,倒像是瞌睡时有人递枕头。
  这酒器腹圆颈小,扣扪时声响脆亮,恰好作地听之用。只消扣在地上,蒙上一层紧绷绷的布帛,再附耳一听——以他的耳力,方圆数里内的行军声,必将无处遁逃。
  ——赵椟急于两头围剿,身边禁军足有百人之众,声势浩大,脚步繁杂,这么一闹,倒像是穿针引线似的,硬生生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来。
  袁鞘青放下人,转而抱着酒罂,摩娑片刻,忽地伸手,一把扣住了解雪时的膝弯。
  “你做什么?”
  那只手毫不含糊,捏着他膝上的绸裤,如量体裁衣般,掸平了看了一眼。五根指头沿着他平滑如玉的大腿线条,飞快攀缘到两股之间,大肆搓揉起来。
  解雪时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旋即强自按捺住,低头看去。
  那只作怪的手竟已从他两条大腿间钻了出来,朝他招了一招。
  “倒是上好的料子,”袁鞘青佯作正色道,“雪时,你我如今已是亡命鸳鸯,借我我一方布料,应当不为过吧?”
  解雪时愠道:“胡言乱语!难不成你自个儿身上没有衣裳?”
  “我一介武人,身上重重披甲,哪来这般水滑缎子?”袁鞘青笑吟吟道,“我借借就还,不会教你赤条条的。”
  “你!”
  他话音未落,已被一股巨力扑翻在地,袁鞘青一手推高他两条大腿,手上发力,竟是将他腰臀上的布料一把扯了下来!
  裂帛声迸出的瞬间,他便被迫裸露出一片莹白的腰臀来,腰后的小痣在惊悸中几乎鲜红欲滴。


第54章
  袁鞘青一时意动,竟在小痣上摩挲片刻。
  这枚痣位置生得绝妙,只消握住解雪时的腰,就能恰好用指腹抵住,大肆搓揉。
  因而上头已是指印斑驳,上一场情事留下的印记,尤为触目惊心。
  袁鞘青牙关发痒,还有闲心在他腰侧咬上一口。
  解雪时登时如活鱼般往上弹了一弹,鬓发散乱间,面色因盛怒而绯红。对方竟然还把那条轻薄的缎子捻开来,对着石灯一照。上头半干涸的精斑简直被照得纤毫毕露。
  袁鞘青倒是面色肃穆,将那缎子蒙到了酒罂上,牢牢扎住,再屈指连弹几记,哐哐作响,声如擂鼓。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手摩挲缎面,面色微不可见地柔和下来。
  “这一手还是你惯用的,当初教我吃了好大的苦头!”他道,“我七次掘道攻城,都被你窥破了行踪,还被迎面泼了满桶火油!我还道大襄何时又出了将星,后来才知道,同我对阵的是当朝太傅大人。雪时,你看看,我算不算个好学生?”
  他将这酒罂往地上一摆,附耳去听。
  远处地面上的人马拨动声,几乎立时拧成了一束细线,直注入他耳中。禁卫多轻甲佩刀,脚步轻捷,如今听来,却是声声清亮如簧片般,由近及远,向西北疾行而去一一他们正在赶往飞霜殿!
  袁鞘青耳尖微微一动,他们行进时的路线,瞬间在脑海中成型。
  赵椟越是调重兵严防死守,就越是为他指了明晃晃一条出路。
  他所要做的,无非是从虎口之中,冲杀出一条血路,还要夺了肉去,教那小儿吃个恶亏!
  他一双鹰目之中,精光暴绽,嘴角往下一压,面上神色之冷酷恶劣,简直令人心中发寒。
  解雪时和他对峙多年,哪里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此人野心炽烈,手段刚猛中兼有三分圆滑,此番孤身涉险,必有部署,说不定杀心一起,便会乘隙反扑入宫,行谋权篡位之事!
  只可借势,不可顺势,否则将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解雪时虽一言不发,心里却暗暗捏定了主意。
  他右臂肩肘腕之中,锁了三枚铜针,将气机封得滴水不漏,因而连握挙都嫌勉强。只要能解开这三处桎锢,他就有了握剑的余力!
  两人各怀心事,在地宫中兜转片刻,除却呼吸声偶尔的交汇之外,倒是彼此相安。
  中途袁鞘青又驻足片刻,借着酒罂探听追兵动向。只是甫一贴耳过去,面色便是一变。
  ——他听到了水声,确切说,是什么东西被泼在地上的声音,又闷又黏,徐徐流动。旋即便是火折子一响,只闻引火声窸窸窣窣。
  烟随火势,立时腾涌起一条黑龙,裹挟着刺鼻至极的桐油味,穿帘破帏而来。
  看来是后头的追兵久寻不获,索性开始纵烟熏人了。
  袁鞘青五感敏锐,当即揉了揉鼻子,笑道:“雪时,你可有想过,鞠躬尽瘁这许久,倒落了个过街老鼠的下场?”
  回答他的,却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喘声!谢雪时面色雪白,颈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沁出来的热汗,只有双唇血色出奇鲜明,痛楚之色,已是溢于言表。
  他身患咳喘之疾,哪里吃得消这个?
  袁鞘青面色疾变,二话不说用袖口捂住了他口鼻,将他牢牢锁在怀中。
  惟今之计,却是只有背水一战了!
  解雪时埋在他胸口,急促地喘息一阵,面如金纸,惨淡已极。皮肤虽然滚烫,脉博却肉眼可见地微弱下去,唯有一口气梗在喉中,如硬橄榄核般喀喀作响,好不瘆人。
  袁鞘青拿手在他口鼻处一探,却见他身体重重一弹,整个人如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般,喷吐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污血来。
  这一口血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元气,令他双目紧闭,当场背过气去!
  袁鞘青掌心一热,握了满把滑腻的鲜血,心中亦是大震。他忙取了麟胎丸,往解雪时口中一抵,指腹触及的,却是两行紧闭的牙关。
  他齿粒莹白细腻,譬如薄胎白瓷,此时却死死咬合在一处,被血污浸染得一塌糊涂。在窒息的痛楚中,不住喀喀作响,仿佛两扇失控的檀板,几乎到了击节而碎的地步。
  袁鞘青唯恐他在挣扎之中,不慎咬断舌头,便低头将麟胎丸含在口中,一面强行用两指捏开他的齿关,撬开一线缝隙,舌尖荡入的瞬间,将药丸顺势抵了进去!
  那两行牙齿,立刻如受惊的蚌壳一般,猛地一阖。
  袁鞘青舌尖一痛,当即尝出了点血腥味,不由苦笑。终日打雁,倒是被雁啄了眼!
  他一手抚着解雪时的背心,为他疏通气脉,一面就着唇舌相接的姿式,徐徐舔弄他的软腭,以示安抚。谁知解雪时眉心一皱,喉头抽搐间,将那枚麟胎丸硬生生推出了齿关。
  他闭气得厉害,竟然连吞咽的力气也没有了。
  纵有袁鞘青以外力疏导,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除非……
  袁鞘青思忖片刻,将掌心覆在他胸口穴道处,劲力徐徐吐出。
  里头的铜针受外力所激,齐齐震动起来,如百蚁钻心一般,疏通着其间淤塞之处。铜针甫一松动,解雪时体内的气机便自行运转起来,面上神色也是微微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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