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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 (梅花雀)


  “不过,”老者抚了抚胡须,笑道,“两位小友也不必如此紧张,无法修复,换一支便好。”
  顾徽道,“老先生可知这是何物?怎能说换就换。”
  “这笔就是惊鸿,老夫的话也不会变,”老者也不生气,“而且新的未必比不上旧的,若是两位小友相信老夫,老夫可以介绍一人。”
  枫阵道,“何人?”
  “此人家中世代制笔,但不喜人烟,隐居深山,也不喜外人来访,小友若要前去,还需老夫手书一封。”
  老者和两人说了那人的名姓,又写了一封信交给两人。
  两人谢过,拜别,回到山上,却又看到那老者。
  老者刚刚上山,整座山空荡荡的,只有白裳带着小孩,小孩坐在一块大石上,见到老者,好奇地看去,老者回以和蔼一笑。
  见到陌生人,白裳小跑过来,“这位老先生有事吗?”
  老者施了一礼,道,“请问花子玥可在府上?”
  “二哥出门办事,还未归来。”
  “原来是白夫人,”老者又施了一礼,道,“不知花子玥何时归来?”
  “二哥未曾说明,我也不知。”
  老者见要找的人不在,也没有多作停留,告辞下山,正巧遇上上山的两人。
  见老者离开,枫阵道,“原来这位老先生是来找花前辈的。”
  “前辈今早才下山,似乎是去寻解药。”
  枫阵惊讶,“不是连白家都无法医治?”
  次日,枫阵收拾包袱,与颜颐一同下山,寻找那制笔之人。
  制笔之人所处之地很偏僻,在雪伏疆域的边境,地处东南,湿热多雨。
  查看堪舆图,枫阵还发现一事,越过雪伏边境,往东一段路,便能到达蝘国。
  本来枫阵是想一人前去,可颜颐似乎看穿了他的打算,一大早便在山脚下等着他,走近看,衣服上还沾着露水,枫阵也猜不出他是何时起身的,但大约就是在他睡着之时。
  两人下山,到了城中,街上熙熙攘攘,皆蜂拥向一处。
  一打听,是榜楼开楼,两人也前去观看,枫阵先看了书榜,书榜之上,前十之中,有一人姓枫名章,便是枫阵的父亲。
  再往下一个个瞧去,待看到自己名字时,发现上升了一名,再看上面那人,不是他熟悉的名字,他忽然明白了,并非他书法提升,而是蓝衡秋中毒痴傻,无法再执笔写字。
  他的名字下边,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记得原先应该是陆舆,那个拦路找他挑战的人。
  那天比完之后,他自断一指,莫非因此而影响了书写?
  看完书榜,他再去看旁边的榜单,书榜旁便是画榜,画榜第一依旧是蓝帝。
  然后是琴榜,棋榜。
  琴榜第一,花琼。
  棋榜第一,宣夜道长。
  看着这两个名字,枫阵有些恍惚,直到旁边有人将他挤开,他才回过神,走到楼下,楼下的榜单和楼上不同,更偏向武将,其中名剑榜、名刀榜最受人关注。
  不过并没有什么变化,碧少卿还是第九,颜颐还是第十。
  枫阵想找颜颐,在名剑榜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又转到另一面,这才在人群中找到了人,颜颐正看得出神,没有注意到枫阵的到来。
  枫阵心下好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对着榜单指指点点,丝毫不亚于美人榜开榜那日,也许美人榜有变化,可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枫阵否定,美人榜不在此处,而在顶楼。
  周围人谈论热烈,可听了半天,也只让人觉得混乱,这边几人在谈论某个家族家资丰厚,那边一些人却在追忆往昔,那个诸侯并起,君王沦为吉祥物的年代。
  过了一会,更离谱的话都出现了。
  “这些东西要啥子用,切肉砍菜还不是一个样。”
  旁边有人不屑,用标准的雅言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被称为乡巴佬的人抄起板斧,便要对着那说话之人来一板。
  眼看着周围越来越乱,枫阵吓得赶紧往其它地方跑,等了好一会,听到那边声音小了,他才探出头,那些闹事的家伙此刻已被赶走,榜单前还有一些人,但并不影响枫阵观看。
  这次的榜单排的不是人,而是器,用来杀人制敌的器。
  惊鸿赫然在列,名器榜第四。
  颜颐的纯璇剑也在榜单之上,只是不知为何,竟在惊鸿之下,名列第八,与纯璇同出一山的葵烛名列第七。
  若不是榜楼一向公正,从不偏向哪个国家,不少人怕是要直接将名器榜撕了。
  即便如此,枫阵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支破毛笔,一个五岁小孩便能掰断,竟胜过削铁如泥的纯璇。

  ☆、第 24 章

  赶了一天路,两人刚在客栈住下,枫阵便去找颜颐。
  “孝正,把你的纯璇借我一用。”
  颜颐握着剑,没有回答。
  剑客剑不离身,枫阵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合适,又改口道,“那要不你帮我砍一剑?”
  “砍哪里?”
  “肯定不是我身上,”枫阵拿出那支断笔,“砍这里。”
  颜颐也没多问,两人进屋,将笔架空,颜颐拔剑,也没见他如何用力,长剑一挥,啪嗒一下,毛笔一分为二,落在桌上。
  事实证明,毛笔很脆弱,和纯璇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拿起断笔,断口整齐,枫阵道,“你说为何名器榜会将惊鸿排在第四?”
  “名器榜如此排列,应有其依据。”
  “名声大?”
  颜颐:“……”
  枫阵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目光瞥到颜颐手中的剑,又道,“为何纯璇会在孝正手中?”
  颜家世代武将,不止颜颐,他前头还有两位哥哥,而他的父亲是颜家家主,如此珍贵的剑不在家主手中,也不在下一代的家主手中,反而在小儿子手里,如此想来,倒有些奇怪。
  颜颐低头看手中纯璇,道,“此事还要从幼时说起。”
  一听要从这么久前讲起,枫阵坐好,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颜颐道,“我幼时练剑,常常没过几日,剑便被我弄断,家中虽然不缺剑,但长此下去,很不方便,于是父亲便命人到处寻剑,也请了虞家的铸剑师铸剑,那些剑自然比普通刀剑耐用。”
  虞家世代铸剑,纯璇和葵烛便是虞家先祖所铸,虞家的铸剑师所铸,自然不是寻常作坊能比。
  枫阵也有佩剑,虞家所出,比寻常刀剑耐用两三倍不止,与人拼剑,也是别人的剑上出现豁口。
  “那为何?那些剑也没用?”
  “时间短些,用了半个月,时间长的,用了半年。”
  “那纯璇?”
  枫阵突然有些担心这把剑。
  “后来父亲便将纯璇拿出,让我使用,至今已有三年。”
  如此一看,名剑的不同之处倒是显现出来,至少结实耐用,怎么使也不会坏。
  再看自己的笔,同样被列入名器榜,还在纯璇之上,怎么连一个小孩都能掰断,这一定是假的。
  枫阵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道,“会不会这支笔是假的?”
  “那又该如何解释石壁之事?”
  其它毛笔无法对石壁产生影响,只有这支笔可以。
  枫阵想不通,便不再想。
  出了城,一路山脉连绵,湖泊广布,偶有飞鸟掠过,惊起涟漪。
  若是清晨,可看那太阳初升,微暖的晨光洒落,拢在漫布的青碧之下。
  若是傍晚,太阳西斜,远山朦胧,湖面波光乱点,云蒸霞蔚,自有一副壮阔景象。
  若是中午,也不必害怕,泛舟湖面,云雾缭绕,听着渔人歌唱,也是十分惬意。
  简言之,枫阵待在船上,翘着小腿,看着美景,不想下船。
  兴致一高,还会拿出纸笔,写上几笔。
  看那燕鸥,或翱翔,或悬停,或急冲直下,姿态优美,有缓有急,勾连不断,像极了书道中的形断意不断。
  此情此景,怎能没有诗酒助兴。
  喝酒的是枫阵,吟诗的是颜颐。
  小酌一杯,枫阵提笔写字,湖水虽然平静,船身却有些晃,但看枫阵写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笔下的墨水亦如那飞鸟,连绵不绝,秀丽仍在,又添了几分气势。
  除了把酒写字,枫阵还找到了新的乐趣,湖中钓鱼。
  此处湖泊众多,鱼儿肥美,鱼尾拍打船板,溅了枫阵一身水。
  如此行了几日,两人换陆路,周围山路崎岖,马车难行,不得不步行翻山。
  枫阵久居家中,出门多有马车,从未连日翻山,两天下来,脚底磨出了水泡,不仅如此,此地人烟荒芜,连间客栈都找不着,食物需自己寻找,晚间需睡在野外。
  颜颐很适应这样的环境,两日下来,并无不同,却苦了枫阵,好好一个少年郎整得灰头土脸。
  日薄西山,两人找了干净的地方,枫阵捡了些干树枝,颜颐去打猎。
  见山中有小溪,枫阵便走近,对着水面照了照,理顺发丝,又掬了水,想洗把脸,水面之上,一丝丝血色飘过,枫阵哪还有心思洗脸。
  再往上看,上游躺着一人,身穿粗布衣裳,全身伤痕,再探鼻息,还有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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