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讨厌了!
越想越委屈,秦韵索性扭脸也不搭理连砚了,大步往前走,根本不在乎身后的人有没有撵上来,不来才好,走了才好!走吧,走吧,才不要她,满嘴谎话的大骗子!秦韵越走越快也越想越难过,她最难过的是,连砚明明就是生她的气了,明明就是因为她不高兴了,可连砚就是不说,她不说,秦韵也摸不到头脑,更加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她不想因为自己无意识的过错让连砚不开心,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无意识到底是错在哪里,很憋闷!
吸了吸鼻子,抹了抹脸上滑下来的泪水,秦韵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胡乱的擦着眼泪,大步往前走,越走越快,眼泪也越流越多,走到最后小跑了起来,想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想看见那个口是心非的讨厌鬼!
连砚的手被打的有些发麻,可见秦韵当时是真的使了劲儿的,再看那小丫头飞奔而走的样子,握紧了拳头,再次追了上去。只是这次追上去的却不止是连砚一个,在后面的夏青山交代完了俘虏的事情,远远就看见大小姐好像是跟连砚起了什么冲突,他眉头一皱,见大小姐被气走了,便赶紧追了上来。
别人不知道,他可还记着这俩祖宗之前是有些恩怨未了的,虽然最近这些天两人相处的也很愉快,甚至一度破冰言和其乐融融的,但就大小姐那个脾气来说,翻脸应该也是随时都会发生的事,而且那连砚也不是好惹的,恐怕不会纵着大小姐,这俩人小打小闹的就算了,可夏青山担心大小姐没个轻重,真的跟连砚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秦韵走的快,根本就没有要看路的意思,在自己家里也能走错,跟在身后的连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到了回小楼的方向,无奈的说道:“你往哪儿去?”
“不要你管,你给我松手!”明明是厉声呵斥的语气,却因为带了哭腔,多了几分的沙哑和无助。
连砚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以为秦韵只是发发脾气而已,谁想到竟然就哭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吧?忙去看秦韵,果然眼眶已经红肿了,秦韵不是那种经常哭的人,就是哭大多时候也只是假装一下,好让人心疼她而已,这会儿因为控制不住心里那种又气又委屈的感觉,眼泪才不停的往下掉,见连砚过来,又不想看见她,反手去推连砚,可连砚的劲儿比她大,她挣脱不开,到后面都快变成拳打脚踢了,反正就是很气。
明明莫名其妙生气的人是连砚,这会儿却变成了自己,秦韵越想越觉得难受,撕扯着连砚哭的不能行,索性就越发的不讲理起来,不是生气嘛,那就气吧,气吧,气回来才不亏!
“韵儿,韵儿。”连砚拉着她不想伤了,又想抱住秦韵,可又顾忌怕秦韵不愿意被人看见,毕竟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她连牵手都有所顾忌,更何况是更加亲昵的拥抱,让连砚觉得越发的手足无措。
“你走开,不要喊我!”秦韵见撕扯不开,就要故伎重施去咬连砚,可低下头见连砚动也不动的任由她咬,又下不去嘴,只能由着连砚攥住她的手腕,秦韵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气喘吁吁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这么讨厌!!
“这是怎么了?”跟过来的夏青山见状连忙分开两人,见秦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明显就是很委屈了,抬眼看了看连砚,见连砚眉头紧锁,也是一脸的愁容,一边拉着一个人,生怕俩人再打起来:“好好的怎么就闹开了?韵儿,你别哭,子衿今天累了一天,身上还带着伤,是不是你又任性了?”
“不是,她没有,是我。”连砚开口,动了动嘴唇,又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
她这话一说,秦韵就不干了,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仰着下巴:“你什么?你、什、么?”她气不顺,说话的时候一抽一抽的,连砚看着一阵的心疼,但始终有所顾忌,不敢动一步,只是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
“夏叔叔,你说,你来评、评理。”秦韵拉过夏青山站在自己身边:“连子衿她跟我有婚约的,我们说、好了等我孝期过了就成婚。可是这、才几天呀,她就不、不耐烦我了,还跟我生闷气,明明不高、高兴了,就是什么都不说,就瞒着我。夏叔叔,你说,夫妻之间不应该是坦诚相待的吗?哪儿不高兴你倒是说呀,我哪儿做的不、不好我还不能改了?可她就不,也不说还跟我生闷气,我又不傻,我看不出来吗?她现在就瞒着我,就不待见我了,那以后还怎么了得?夏叔叔,你说,你给评、评理!”
秦韵气的一抽一抽的,但那话说出来却直接就把俩人给震翻了,连砚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就说了俩人之间的婚约还有日后成婚的打算,像是丝毫没有避讳一般,让她又惊又喜。而夏青山就完全是震惊了,先前那个荒诞的婚约他也是知道的,当时不过以为是秦简的计谋而已,目的就是拉近跟连砚的距离,但照秦韵这话来看,这两个孩子不仅当真了,而且似乎还做了别的约定。
夏青山抬眼看了看连砚,见连砚丝毫不回避她的眼神,反而越过她直接站在了秦韵的身边,牵住了秦韵的手,秦韵赌气一般的甩开,她又追逐着重新握住,接连两次,直到秦韵再也甩不开,那模样,活生生就是生气斗嘴的小夫妻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韵:气死我了,气的我肝儿疼!
连砚:宝宝哪儿疼?我错了,错了,不疼了,给你揉揉
☆、观念
第39章观念
就这模样实在是让夏青山吃不消, 看着连砚毫无顾忌的就那么牵着大小姐的手, 夏青山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不在这俩人面前, 连砚估计就把人搂进怀里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夏青山的脑子一度卡壳,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评这个理, 再看秦韵一脸委屈的模样就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韵儿,你这、说的什么玩笑话, 快别哭了, 跟你连夫子赔罪, 好端端闹什么矛盾。”夏青山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想假装自己没听懂, 把这一页给掀过去。
不管这俩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都有些荒谬了,俩个女子就算是有婚约,也不过只是玩笑而已, 怎么能当真?不管连砚是怎么想的,大小姐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当这个真!
“子衿她有自己的事儿, 你也不小了, 怎么能一直粘着人家?”夏青山顶着连砚的眼神, 开口有些艰难:“那些玩笑话也是不能当真的。”
秦韵一听,没闹明白什么玩笑不玩笑的,抬着泪眼汪汪的眼睛,还没开口,就被连砚抢了先:“先生误会了, 并没有什么玩笑不玩笑之说。韵儿说的对,我们之间有婚约,是共许了白头的,我不应该瞒她,更不应该骗她,是我错了。”
她说的认真,又低头看着秦韵,伸手把琴韵脸上未干的泪痕一点点擦干净,语气轻柔带着哄劝:“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哭,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不会瞒你任何事!”
虽然听了连砚的保证,但秦韵觉得自己还是没消气,转脸背过身,不搭理连砚。连砚知道这丫头也是嘴硬心软,等一会儿回去再好好哄哄跟她说清楚就会没事的,她现在担心的是夏青山。
抬头看着夏青山眼底似有焦灼的神色,连砚才说道:“让夏先生忧心了,是我惹韵儿不开心的,我跟她解释。韵儿说的没有错,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应该坦诚相待,我不该因为自己情绪上的事,就故意瞒着她,那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公平。我以后知道了,不会再犯类似的错,也不会再惹她哭。”
看着秦韵哭,她心里都要揪成一团了,那种感觉,连砚绝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夏青山颤声说道:“连砚!那婚约只不过是大当家当日为了笼络你才故意说的,如今他人已不在,焉知婚约是真是假?你不能拿着一件根本就无从考证的所谓的婚约就这样做,这是不对的!”
秦韵本来还在生闷气,一听夏青山这么说,立刻转身,护着连砚说道:“夏叔叔,婚约就是婚约,哪有什么真假,我们互换了信物,就是定了亲的!”
看着秦韵有些激动的样子,连砚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点着头说道:“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韵儿孝期一过,我们就成婚。这婚约既然定了,就断然再无反悔的可能性,她秦韵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是我连家的小媳妇儿,谁也改变不了!”
哪怕是皇帝老子也不行!当然她可能还要费些功夫去说服秦韵的那个皇帝老子,这么一想,连砚觉得这成婚之路当真是漫漫无期,一个夏青山叔叔辈的就已经这样了,那要是亲爹,还指不定会怎么怒呢!
“你知道,可韵儿她知道吗?!”夏青山眉头紧皱,看着秦韵一脸天真模样的袒护着连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大小姐从小在山上长大,鲜少接触世事,你不能欺瞒她,她什么都不懂,她不知道那是错的!”
连砚的眼神一瞬间变的冰冷,牵着秦韵的手,对夏青山说道:“什么是错的?什么又是对的?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这有什么对错可言?夏先生,你说她不懂,那我会告诉她,但在那之前,我要告诉你,她愿意选择跟我在一起,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