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琬挑了一支当年成婚时他曾戴过的玉簪子,重新看过衣裳配饰,并无不妥才作罢。
好半晌房内丁点声响也无,香炉中燃着瑞脑香,房内各处笼在烛火的昏黄中。
林敬仪系上一件靛蓝斗篷,慕容琬接过晴妞递来的灯笼,她一路送他至东边的一处角门,哪怕没有引路的灯笼,天上月明晃晃光耀大地,小路旁青草尖上蟋蟀引吭高歌,倒也清越动人。
阿巧已在那里等着了,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倚在门框上都没有别人走的路。
慕容琬在距小角门五步远的地方驻足,林敬仪低声道:“那我走了。”
慕容琬点头,想为他理一理衣襟,可见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遂有些不安地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回转去了。林敬仪闷闷的转身而去,行至门前见阿巧一动不动地堵在那里,拿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胸膛,没好气道:“阿兄想什么想得入神?”
“没什么,走吧大人。”阿巧挠着后脑勺跟在林敬仪后头,伺候他上了一顶平平无奇的青皮小轿,前后两个轿夫生得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乃是心腹之人,内外兼修很是了得,行走间无声无息,一行几人来至锣鼓巷子。月儿高照,道旁一株枣树张牙舞爪清晰可见,周围人家都已安歇,阿巧上前一声急两声缓拍了三下门环。来应门的是一个佝偻身子的老仆,躬身行礼将人迎将进去。
廊上并未点灯,只有正房红烛高烧,林敬仪戴着兜帽站在门外,阿巧在他肩上拍了拍,甩袖而入。
屋内陈设极简,最应景的莫过于一张黄花梨的拔步床,床上大红鸳鸯戏水的锦被,床沿坐着一个神色紧张的少年,两手交握身前,用力到指尖泛白,他显然是沐浴过了,头发有些潮气披散于肩颈,衣襟处湿痕重重,端的是一个鲜嫩少年。阿巧暗暗叹一口气,走上前去,“乔哥儿,夫人在门外等候,可熄灯安歇了。”
“不能点灯吗?”乔青起身到立着红烛的檀木案前,外面的人影映在窗上,黑漆漆一团什么也看不清。阿巧道:“不能。”
“我想着......想着......”算了,乔青低头把烛火吹灭。
只听得关门的吱呀声,眼前陷入黑暗,眨眼间又隐隐约约能看见周遭物品的轮廓,乔青知道梁哥出去了,另进来了一人。
那人并不说话,乔青见他看着自己,胸膛中好似踹了一只疯兔子,跳得几乎要蹬出去了,他登时慌张起来,手忙脚乱的行了一礼,二人隔着数步而立,半晌没有动作。
阿巧提回来一个小酒坛席地而坐,靠在门上许久没听见动静,大饮一口酒,出声提醒:“天儿不早了,夫人早些歇下罢!”
乔青一惊,这位夫人的丈夫竟然在外头等着的吗?
林敬仪先行移步,乔青捂着心脏闷头闷脑跟在他后头,两重帷帐放下来,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林敬仪把斗篷脱下,感觉到有人坐在自己身边。他们各自脱了外裳,并排躺在床上。
林敬仪此刻是有一种宿命的荒唐感,他一会儿觉得这孩子未经人事整个人木头一样,隐隐有些后悔,应该多看几个人才是;一会儿又觉得巧哥办事不牢靠,怎么也不找人教一教他,就这么干躺着什么时候才能成事?林敬仪心里是有些恼了,他原想自己只需要躺着。
林敬仪翻身将乔青压在身下,他们身高相仿,交叠在一处呼吸可闻。乔青鼻端一直闻到香香的味道,从身边人的衣裳、发间散发而来,淡淡的十分相宜,光是这样就让他醺醺然起来,忽然一具身体压上来,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胸腹相抵间,他昏着脑袋想:是这里太小了她相公不满意?不、不,他们是生不出孩子才来找他,是那个梁哥不行吧?或者是她的乳儿小了生不出来,有孩子的女人那里都是鼓囊囊的......正胡思乱想间被人抓住底下那根,他便好似被人捏住喉咙,梗着脖子僵成一根柱子。
半软不硬的一根,像前几天吃过的粘糕。林敬仪隔着裤子抓住掂量片刻,忍不住和自己的比较起来,他自己的那一套早没用了,还比不上粘糕呢,不一会儿手中那物勃动硬涨起来,热烫灼人。
乔青真是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林敬仪利落地把他的裤子扒下来,抓住了揉来捏去,直弄得它硬得流水,林敬仪的手心潮乎乎一片,看不见的黑暗里,他脸上蒸起一层红晕,神色有些迷离,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凑到鼻端前一嗅,稍有涩腥味。
他撑起身子悬在乔青上方,双膝分跪在他大腿两侧,身体上异样传来让他想并拢双腿却不能。
第6章
林敬仪脱了亵裤,腿间痒意更甚,看不到之处一线银丝与亵裤相粘连,凉凉的落在乔青大腿上,引得他浑身一颤,他不敢乱动,两手握住身下的锦被,身体绷得紧紧的喘着粗气,任由身上的人摸索动作。林敬仪一手封住自己前头的东西,一手扶着乔青那物直直往腿间那个穴里塞。
塞不进去。
林敬仪满头大汗坐在乔青身上,好痛。
他坐着慢慢地动,穴口的两片肉压着乔青的粗壮孽根来回蹭,蹭得水意潺潺,黏黏腻腻发出咕叽声响,蹭得上头一粒小豆肿胀起来,蹭得他腰眼发麻穴口抽动,黏腻的淫水一股一股涌出来,浇湿他们挨连的肉体之间。乔青忍不住了伸手想摸一摸,他干活干得粗糙的大掌偷偷摸摸扶到林敬仪娇嫩的那处,一摸一手的水,林敬仪却不许,他一把挥开他的手,身下穴口仿似开了一般,虚虚撑着身子坐着含吮光滑的龟头,含进去,吐出来,或含着吮动数下又放开,如此这般,如小儿食吮饴糖。
林敬仪心里有气,原先你一动不动,我好不容易弄开你就想上手,哪有那么好的事!他这么弄了半天,身上没力了,气不过还是抓着乔青扶住他的腰腹,一身好肉滑腻非常,手上一片绵软像发得上好有劲道的白面团。林敬仪抬起腰臀缓缓坐下去,痛还是有点痛,穴里涨热难耐,吃到一半便无力趴下去了,身体里的东西一跳一跳的突然胀大几分,耳边传来急促呼吸。
乔青闷哼着泄了身。
“我不是有意的。”乔青缓过一阵爽意,他先前忍着是怕唐突人家,可是他也知道现在刚一进去就射了是万万不成的,因而急急道歉,再顾不得旁的,铁臂一搂翻个身把人压在身下,“你等一等,很快就好了。”
他有些着急,胡乱地挨着林敬仪磨蹭,没一会儿又硬起来,试探着往里插,这下容易了一些,慢慢地插进去他就不敢动了,是林敬仪死死掐着他的手臂,那么大的一根插进窄小的穴里,胀痛间又有一种奇异之感,林敬仪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引得乔青叫了一声,从喉间发出,低沉难耐,直听得人面红耳赤。
“我想动一动,夫人,我可以动一下吗?”乔青把脑袋拱到他胸前,双手将右边的乳拢作一团吸了几下,糊了一片口水便吐出来,随它娇润热硬不理会,拱到他耳边舔来舔去。
林敬仪一手挡住他的头脸推开,他这么拱着,那里也连着动,何必要问。
一夜做了三次,不知道是几更天了,林敬仪含着一肚子精水出来,腿脚软得站不住,他里头的衣裳脏乱得很,一件斗篷全都遮去,阿巧搀着他走了两步,贴着他问:“我抱你?”
林敬仪摆手,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回去后重新沐浴过,独自在书苑歇下。
乔青坐在床上睡不着,闻着一室淫糜的味道,脑子里回转着方才种种,心绪久久未能平静。
第二日天已大亮,林敬仪还未起,阿巧急忙过来唤他,在门外遇上慕容琬,慕容琬低着头进去,身后跟着晴妞端着一应洗漱之物。下人都不知道他没在正房睡,可巧阿巧也起迟了。
“夫君,该去上朝了。”慕容琬坐在罗汉床踏脚上,推了推林敬仪的肩。
“......”林敬仪艰难睁开眼睛,手抵在额上,声音嘶哑不已:“不去了,头痛。”
慕容琬拂开他的手,伸手探他的额,触到一片滚烫,心里一惊,扭头焦急的看着阿巧,“发热了。”阿巧立刻过来,一拭他的额头,果然,许是昨夜就不舒服了他却没说。
“别急。”阿巧踱了几步,即刻安排人去请大夫,又差人去宫里告假。慕容琬拧了布巾子为林敬仪净脸擦手,看他有些烧糊涂的样子,满面担忧无从说。外头廊下养的画眉啾啾叫得人心烦,阿巧满屋子独步,浓眉一皱显得凶巴巴,几次欲言又止心焦不已,慕容琬便说:“晴妞去把那画眉鸟儿提到小竹林里去玩。”
晴妞一走,阿巧去把门关了,犹豫着开口:“夫人,仪哥儿昨夜头一遭经事,我怕那小子莽撞,趁现在你给他瞧瞧,可有伤着身子?他惯来爱憋着事。”
慕容琬一听,脸色涨红,她别过头去,口中喃喃,“会伤着的吗?”
阿巧这下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看着她耳朵微微发热,避到屏风后头。慕容琬手里扭扯着帕子,看阿巧影影绰绰背身站在屏风后的身影,掀开林敬仪身上搭的斗篷,秋夜寒凉,他竟然不盖被就胡乱睡去。剐下他的裤子朝他腿间那处看去,慕容琬觉得自己的脸皮被滚水烫过一般,偏偏阿巧还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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