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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 完结+番外 (来风至)


  宋徽趁着陆舟不在客栈的时候,自己来到江州一间最大的酒楼,买通了跑腿的店小二,偷偷潜进了江州本地某个官员所在的雅间,得知了夏履的养兵之处。还意外得知夏履私自造了一个虎符,用来调动此地的私兵。
  江州离临安山长水远,夏履便愈发明目张胆,腐败糜烂的江州几乎成了他藏污纳垢的风水宝地。
  宋徽压抑着内心的躁郁,踩着夜色来到了州府门口,便思忖着寻个机会混进其中,然而还没等想出个计策,就被一双手一路拉着,最后推进了更深的夜色之中。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就撞进了陆舟气急败坏的目光中。
  “你在这里送死吗?”
  “怎么是你?”
  两人一撞见就没什么好话,此番异口同声倒让双方皆是一愣。
  陆舟率先反应过来,一面制住宋徽的行动,一面冷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想用你的一腔热血撞破州府的墙?”
  宋徽怒道:“关你何事!”
  陆舟见状,脸上的冷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他一贯用来伪装的嬉皮笑脸:“关我何事?”
  宋徽本能的觉得情况不对,但还未及反应,就被陆舟握住手腕动弹不得。而后只觉得视线中陆舟的脸缓慢放大,直到一张捎带凉意的触感贴上自己的唇齿,呼吸间犹带着侵占的撕咬。
  动弹不得下,羞耻与怒意将宋徽忐忑的心逐渐击溃。
  陆舟只觉得颊上蹭上了一丝水渍,他怔愣间抚摸上对方的脸,却沾染了满掌的湿意。
  宋徽十分安静地流着泪,分不清是气的还是委屈,只觉这辈子碰上陆舟这个人简直是一生最大的磨难。
  陆舟脸上闪过一丝无措。
  宋徽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大力之下眼眶分外的红:“公事之下,我懒得管你这些事,我只知道今日我若进不去州府,也会在来日进去,并且把虎符拿到手。”
  陆舟沉默片刻,方才轻声道:“此行凶险万分,你当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不愿,你何必强迫我。”
  宋徽生了一副玲珑心,却偏偏刚正执拗。眼前分明有许多的路,脚步迈出时选择的却仍是最难走的那一条。
  陆舟不死心道:“我去州府,你不必……”
  “我不愿。”
  “……”陆舟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好,你若得到虎符,之后呢?”
  宋徽说:“之后我自然是要拟一份名册,与虎符一齐交予皇上定夺。”
  陆舟嗤笑道:“皇上?皇上只顾着装聋作哑,掩耳盗铃。”
  宋徽眼中的泪意还未退散去,回首间眼中已是坚毅:“就算如此,也要有人敲碎那一只铃。”


第三十五章 惊雷
  在宋徽二人为谁去冒险取虎符一事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临安,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自彭城一案后,纪余严身死,他所在的吏部便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几方势力周旋之下,慕容燕也没能做出个决断。
  眼下眼看几个月过去了,在众人翘首以盼吏部新任的尚书落在谁之手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唤作钟悦的文臣,偷偷上了位。
  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钟悦此人本是贫农出身,但和家乡的县令交好,因多年前意外破了桩大案,被慕容燕相中,召进了京。慕容燕本想将其塞进大理寺当做自己的眼线,但钟悦却自请退居幕后,做了翰林院的一个执笔。
  一做就是十余年。
  有人叹他小小年纪就懂得避其锋芒,有的人却嗤笑他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自夏履一离京,这个小人物似的翰林院执笔一跃而上,成了掌管天下官吏事务的正二品大官。
  吏部作为六部中的首部,虽说与其他五部没有界限分明的上下属关系,但其地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谢璋坐在一枝春里,一面挥着那扇印着“美貌”二字的折扇,一面疑惑道:“这个钟悦是夏履的人?”
  秋日已过大半,再往后就是需登高望远的重阳佳节,一枝春里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老板娘殷如是坐在谢璋与景行的对面,闻言收回打量景行的目光,摇摇头道:“不是,据我所知,钟悦与沈愈相似,是个刚烈不阿的性子,不会是夏履的人。”
  “那就是慕容燕预备培养的新人?”
  说到刚烈不阿,谢璋蓦然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的宋徽,随即便腹诽道,慕容燕暴戾无良,身边的臣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忠心。
  景行来时便闷葫芦似的只顾着喝茶,眼下听了谢璋的话,眼皮轻轻一掀,凉凉地说道:“虽说不是夏履的人,但保不准被人利用。”
  谢璋被景行的眼神看得一哆嗦,“哗”地一声收起了折扇。
  夏履侵淫朝政多年,对朝中大小事务摸得门儿清,在这个节骨眼上位个来路不明的小角色,到底是不能掉以轻心。
  话题一转,景行说:“陆舟前些日子给我报信,说在江州遭到不止一次的截杀。”
  谢璋早料到夏履暗中会对此事出手,但没想到如此明目张胆。他略微一思索,道:“夏履难道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殷如是见缝插针接话:“无论如何,承湛,你近几日要格外留心。”
  谢璋点点头,余光却见景行在听见殷如是唤他表字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微动。
  这是景行与殷如是第一次见面,两人自刚才进来之时,就以目光互相审度,似乎要从对方的皮相上瞧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许是景行觉得无趣,早早便离开了一枝春,倒是殷如是在谢璋将要告辞的时候,偷偷拉住了他的衣角,问道:“承湛,你与这个景行是怎么回事?”
  本就对景行存了点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谢璋,经此一问,倒莫名觉得他俩之间真有点什么事。
  殷如是一眼看到谢璋的神情,眼神就变了:“承湛,当初我提醒过你,这个人身上的不定因素太多,你还记得吗?”
  殷如是比谢璋年长几岁,又生得温婉,但其实性子却执拗得很,在谢璋丧失双亲之时便不把他当成晋朝的最后一位皇子了,只道谢璋年幼,自己得照应着他。
  这般照应着,随着年月更迭,也不知怎么就生了些旖旎的心思。
  偏偏谢璋是个愣头青,十几年的光景都没瞧出来,反而让与殷如是首次见面的景行看出了点端倪。
  然而谢璋此时却没来得及思索殷如是的警示,他顺着殷如是的话音,对近段时间面对景行时的心绪抽丝剥茧,竟也慢慢地回过味来。
  思及此,谢璋狠狠地摇了摇头,默默在心里道,不可能。
  但在殷如是的眼里,谢璋说的话俨然就成了欲盖弥彰。
  在殷如是看穿一切的目光里,谢璋逃命似地离开了一枝春。哪只前脚刚迈出去,后脚便见早该离开的景行正在不远处的一个树荫下等着他。
  将近入冬,树上的枝叶落得所剩无几,有一片恰巧落到了景行的发间。而后者却恍然未觉,只是将目光凝在谢璋身上,在谢璋被着目光盯得几欲落荒而逃之际,才淡淡开口道:“你做什么了?发髻都乱了。”
  一面说着,一面极其自然地将谢璋散落至鬓角的碎发挽上耳后,犹如这个动作做了千百遍。
  谢璋却只觉景行的指尖擦过之处,滚烫至极。
  ……
  新官上任三把火。
  听人说,钟悦在来到吏部大门后,就将自己关在吏部的主事厅中,没日没夜地翻看彭城纪余严一案。
  在外人眼中,彭城一案确实是有着非常大的疑点,譬如纪余严为何会突兀地死在了大理寺牢狱中;彭城那些无户的难民们,背井离乡后去了哪里;而追查此案的户部尚书沈愈,又为何惨死于中秋之夜。
  钟悦将自己埋在书册卷宗之中,没日没夜地翻阅了数十天,终于找出了想要的东西。年轻的吏部尚书神情一顿,而后在标红的名册上,又用墨水圈了一笔。
  饶是灯火昏黄,透过明明灭灭的烛灯看时,仍能看到那个被做了双重记号的名字:
  谢澄。
  ……
  晚秋的天气变幻多端,谢璋清晨醒来时还是晴空万里,结果用完午饭和黄坚强在屋子里玩闹了一会儿,再出门时,雨水已经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谢璋撑了把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大理寺接应一下谢澄,就见自己许久不见的近侍温岐,正慌慌张张地从侧屋跑进了大雨之中,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谢璋。
  谢璋站在原地,眯着眼看了他的背影半晌,而后原地逡巡了片刻,便打消了去大理寺的念头。
  只是这场雨来得及,去得并非快,淅淅沥沥地从中午下到了傍晚。
  谢澄一去无音讯,谢璋在府上等了许久,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去,夜色中仍没有谢澄归家的身影。谢璋心中莫名地不安起来,随后他当机立断,伞都顾不上拿,就要冲进雨中。
  然而谢府的大门此时却发出“轰”的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谢璋定眼一看,是常在慕容燕身边的那个老太监。
  老太监是前朝的人,慕容燕因其在宫中做到事无巨细便留下了他。谢璋与这个老太监有些交情,当初景行被迫与谢璋纪余严一起前往彭城时,就有这个老太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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