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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负心郎 (p876543)


「先上来再说,好不好?」陆萱叹了口气道:「我要是想对你不利,连绳子都不会给你了。」


商柔虽然当男宠当得久,但以前还是常常爬树的,几下子就爬到井口,只看见陆萱把绳子的一端绑到大树的树干,他则坐在走廊下乘凉。
落叶随着夜风而无助地旋转着,发出哭泣似的沙沙声。
商柔靠在井边,没有靠近陆萱。
「你想再次掉下去吗?」陆萱无奈地说道。
商柔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陆萱看。
「看上我了?」陆萱走上前,揉着商柔的头发。
「为什麽你会在纳王的旧时寝宫里跟太后在一起?」商柔总算想起虹桥宫是纳王在世时的寝宫。
「太后娘家姓林,跟陆家有点亲戚关系,今天又是纳王死忌,我们聚在一起怀念他而已。」
商柔双眉深锁地看着陆萱,明显没有相信陆萱的鬼扯。
「我还能够做什麽?我可对太后毫无兴趣。」陆萱依然嬉皮笑脸,商柔却只记得他刚才看着太后的眼神—如此冷静得近乎冷酷。
「陆萱??」商柔握紧拳头,他低声道:「你??是一个好人吧?」
「你这问题太天真了,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坏人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坏人。」陆萱顿了顿,他问道:「陛下满手血腥,弑亲夺位,你觉得他会认为自己是坏人?」
商柔猛然抬头道:「不要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陆萱走前一步,他叹道:「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可是你也明白,你跟他的关系愈是亲密,这个问题就愈是不可逃避。」
「你觉得他是坏人?」
「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而已。」陆萱沉默了许久才回答道:「无论如何,他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太后已经离开,陆萱便送商柔回彩霞馆,二人默然无语。
来到彩霞馆前,刚好凌绿正想出去找他的主子,他看见陆萱一身玄袍,腰间戴着佩剑,看起来还算是光鲜,商柔则灰头土脸的,头发上还沾着枯叶,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们刚才到哪里去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陆萱拍了拍商柔的肩膀,商柔终究还是道:「你??若是想与人说话,你可以找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凌绿一听,不禁怀疑地看着陆萱。陆萱懒得理会凌绿,他略一沉吟道:「商柔,现在京城得变天了,我知道你还在跟陛下冷战,你最近也千万别跟他接近,免得被那件事波及。」
「什麽事?」
陆萱叹道:「无知是一种幸福,明白吗?」
「你告诉我!」商柔大声道,闻萧伶的暗示丶陆萱和太后的夜会,彷佛都在指向某种不祥的事情,他不喜欢被蒙在鼓中。
「只是些前朝的事务而已。」陆萱向凌绿道:「好好照顾你的公子,别让些不检点的人碰到你的公子。」
凌绿心想:擅闯後宫的陆大人应该是最不检点的那位吧??


商柔目送陆萱远去,这才心事重重地走进彩霞馆里,凌绿急急地跟在身後道:「公子,陆大人为什麽会跟您在一起的?」
「碰巧遇到而已。」商柔揉着腰肢,刚才摔到井底本就受伤,跟陆萱在一起时倒是没留意,现在却开始全身发痛。
凌绿见商柔揉着腰肢,脸色都要发绿了,他颤声道:「陆大人??跟公子??」
「你的想像力别那麽好。不是每个男人都对男人感兴趣的。」商柔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被凌绿气得发笑。


  牧晚馥现在更少来了。商柔和凌绿住在彩霞馆里,平日也没什麽访客,商柔便愈发随性,男宠穿的那些宽袍大袖也不适合打理花园和平日清理房间,商柔便要凌绿找了几套民间男子穿的短衫长裤。他绑起头发,穿起那些衣服,就像以前在村子般在彩霞馆里种菜和过日子。
不做也罢,一旦做起以前的粗活,商柔倒是从死气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以前在村子里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没有绫罗绸缎,更没有珍馐百味,但跟婉儿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还是那麽简单美好。最大的烦恼或许是雨水不充足,但邻里之间守望相助,也不会因为一场失收而导至无家可归。
  一开始凌绿也吓了一跳,要是给陛下知道他的公子现在整天弄得脏兮兮的,恐怕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但商柔说自己整天闷在房间里也没什麽事可以做的,他又不是南宫雪,既不会绣花,更不会抚琴作乐,那些妃嫔也不能找他串门,他也得找些事情做的。


秋空放晴,枫叶遍地,如同天然的柔软床铺。商柔早上时拿着油漆为栏杆和墙壁上色,忙了一整个上午,累得满头大汗,便脱下上衫,赤着上身躺在枫叶上闭目休息。他身上的伤疤已经好了大半,皮肤也晒黑了些,看起来有点像以往的样子。
商柔睡得正甜,压根儿就没有发现牧晚馥在身後,却隐约嗅到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该不会是那个湘美人显灵吧……」商柔喃喃自语地说道,站在牧晚馥身边的凌绿吓得脸色都发绿了。
  「哪个湘美人?」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商柔一回头,只看见牧晚馥正靠着走廊木柱站着,长长的睫毛平白添了几分妩媚多情,略长的眼尾总带有几分欲语还休的柔和。一身雪白衣袍使他飘飘若仙,彷佛将会消逝在风中。
对方倒是吃得好住得好,还多纳了一个玉姬,反观商柔却是搬到彩霞馆里受罪。
  商柔闷闷地翻身下跪道:「臣妾参见陛下。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凌绿连忙把外衫递给商柔,商柔手忙脚乱地穿上外衫。
牧晚馥眯起琥珀色的眼眸看着商柔的伤痕,活像一头冷漠的波斯猫,散落的棕发如同浓墨般倾泻着,美得慵懒,却又有几分冷峻。
「你怎麽受伤了?」
「就是??在花园摔倒了。」商柔的肩膀和背部都有瘀伤,这绝对不是平日摔倒可以造出来的伤痕,但他不敢说出自己去过虹桥宫一事,毕竟太后和陆萱只是见面而已,这不代表他们在盘算什麽坏事,然而若是让牧晚馥知晓此事,恐怕陆萱的日子会很难过。


「下次小心一点。」牧晚馥只是温柔地弯起眼角,微笑道:「所以,你就打算一直把朕晾在这里?」
  凌绿扶着商柔站起来,商柔唯有说道:「小厨房里还备有午膳,请陛下留下来。」
话一出口,商柔的脸色就变了,今天是合和公主的死忌,他准备的都是对方生前爱吃的菜肴。牧晚馥那心思细腻得很,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果然,凌绿马上会意地说道:「小厨房里还没有准备好,请陛下和公子稍等。」
商柔心虚地看着牧晚馥,牧晚馥似乎没有起疑,只是说道:「那就进去等等吧。」
  赵公公在一旁道:「那玉妃娘娘……」
  「不急,朕今晚再去。」牧晚馥看也没有看赵公公,只是牵着商柔的手一同进去。
商柔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他避免牧晚馥发现自己的异状,又想起之前陆萱的警告,便问:「陛下最近在忙什麽?」
牧晚馥握紧商柔的手,微笑道:「刚才朕进来时,看到彩霞馆有些屋梁被白蚁蛀蚀了。」
「是的。」商柔摸不清牧晚馥的用意,便唯有顺着对方的话。
「一间屋子看起来再是漂亮,若是里面都是蛀虫,早晚也会倒塌的,所以还是要定期把白蚁全都杀光,顺便把朽木换下来,以一些刚刚砍下来,更为稳固的木材取代。」
商柔只是点点头,他完全不明白牧晚馥在说什麽,白蚁到底跟牧晚馥的事情有什麽关系?


二人坐在花厅里,气氛颇为尴尬,毕竟合和公主那件事还没有了结,牧晚馥的态度少了以往的温柔,商柔只担心午膳一事,也没心思讨好他。
等着布菜时,牧晚馥说道:「商柔,你不必自己动手为彩霞馆翻新,朕待会派人过来帮忙。」
「没关系。」商柔略略一顿,便说道:「臣妾以前在家里也是这样做的。」
「想家了?」牧晚馥微微一笑。
商柔抬头看着牧晚馥,对方好像没有沉下脸,商柔便小心翼翼地点头。
牧晚馥略略点头,没有再作任何表示。商柔不知为何有点失落,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出宫,也明白牧晚馥不会带自己回去的??
可是,就算是谎言也好,都希望可以听到牧晚馥的安慰,他心思如此细腻,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商柔只想随便说些话打破这沉默,提起想家,他倒是想起不少旧事,便趁着赵公公侍候牧晚馥在金盆净手之际,问道:「之前您受伤和中毒一事,调查得怎麽样?」
这两件事似乎已经彻底被忘掉了,但商柔心里隐约知道,牧晚馥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赵公公捧着金盆的手一顿,牧晚馥正低头优雅地拿丝帕擦着春葱似的玉指,颈部的线条修长纤细,他抬起一双如同陈年佳酿般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浅浅地微笑看着商柔道:「还没有头绪。」
商柔被牧晚馥那含笑的眼眸却是看得心里一寒,他记得上次牧晚馥明明是说有些线索的,为什麽现在却是毫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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