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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 完结+番外 (箜篌响)


  我身体绷紧喘息着,以为又要像上回那样,他却在濒临泄身时突然收手,问:“喜欢吗?”
  我于欲望顶端骤然跌落,几乎控制不住想抚慰自己,但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亲自动手,只得连连点头道喜欢,渴求地看着他。
  他便待欲火在微凉的空气中稍稍消去后,再次握住那里再次套弄,却又在临高潮时停下。如此几次,往复折磨,欲火越烧越旺,我才明白他为何让我将手背至身后,这样便只能渴求他的右手给我解脱。
  我的理智在这煎熬中渐渐磨去,当他的手再次离开我下体时,我已忘了规矩,忍不住挺起腰迎合,想要更多触碰,只要再碰一下,我便能达到高潮,但他就是不肯碰。
  我终于熬不住这酷刑,开口求道:“给,给我吧……受不了了……”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弹了弹我腿间的硬物,五指微握,戏谑地笑道:“可我累了,你想要便自己来吧。”
  我已被欲火折磨得恍惚,半天才听懂这话意思,更觉万般羞耻,但却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答应,生怕他突然收手,令我跌入地狱。只能当着他的面,屈辱地扭动腰身,使下身在他的掌心摩擦抽插,发情般操干他半握的右手,借此获取快感。
  实在太羞耻,太丢脸了。
  我却不禁阖上双目,幻想自己正被温暖紧致所包围,正急切地掠夺索取……这时却感到他擦了擦我额头的汗,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低笑道:“小护法,你急什么?”
  不要说了……
  我不回答,闭紧双眼喘息着,埋头继续,剑寒清偏在我耳边暧昧地接着问:“捅得这么用力,是以为自己在上谁?”
  被如此挑逗,我猛地睁眼想瞪他,却只看到他清俊英朗的脸,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毫无征兆地到达了高潮。我已浑身脱力,伏在床边喘着粗气,回想刚才的感觉,死死将头埋至床褥里,再不敢直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
  他也不再说话,默默将掌心的淫液擦去,才令我抬头看着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道:“舒服么?不如别回魔教了。”
  我本累到什么都无力想,闻言却身子僵住,慌乱地盯着他,不知他是说真的还是又在逗我。我已被种情人蛊,敢背叛少主只有死路一条,但又怕他真的发起疯来不许我走,便再持不住平静,颤抖的指尖轻轻捉住他的衣袖,恳求道:“别,祖宗,爷爷,您想怎么玩都行,但小人三更前必须回去……”
  他垂眸默然凝视着我,抬起被我牵着衣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问:“听话吗?”
  我已被戏弄得满脸通红,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生怕他觉得我不诚心。
  他见了又笑,再次确认道:“只听我一个人的吗?”
  我心道这我能有何办法,但仍是乖乖点头先哄骗过去。
  他嗤笑一声,知道我在哄他,却就着这个距离蓦然靠近,我感到他柔软炽热的唇瓣正贴上我干涩的唇,顿时心慌意乱,本能地畏惧躲闪,却被他按住后颈,低声斥道:“躲什么?”
  我却不敢不当回事,僵硬地不作反抗。他这吻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便放开了我,轻碾着我发烫的耳尖,难得温柔地笑道:“真乖,都不忍心欺负你了,先带你买件衣服换下,再吃饭,可好?”
  我忍不住摩挲着自己干燥苍白的唇,那里仍残余着温热的触感,心里越发困惑,我曾无数次在被插入、亵玩时任人亲吻,它常与或粗暴或缠绵的欲望相伴,是侍奉取悦的工具。
  我已分不清这究竟是何意思,便偷瞄他的神色观察着,确认没事才发现我原来的衣服又被他拿去擦拭秽物,没法穿了,却仍担心会被人看到。
  他便安慰,天色昏黑,戴上斗笠不会有事,即便有人认出,也会帮我灭口。
  我若是还相信斗笠便是傻,但想来有他在应当不会有事,只好勉强答应。
  刚出门时还能看到那酒楼围了好些武林盟众人,我压低斗笠,果然没人猜到我会作此打扮,因此无人注意到我。由于天色已晚,那成衣铺已关门,剑寒清硬是把老板敲出来,随手选件青衣丢给我便离开。
  待回客栈时,那酒楼的人均已散去,街上只有稀疏行人,总算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一路心惊肉跳,刚暗自松了口气,却在客栈门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小小的少年身影。
  他如木桩般怔怔立着,见鬼似的,连手都在发抖。
  我也愣住,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果然,转眼间他黑白分明的眼中便现出极端愤怒的杀机,想必又嫌我给他丢脸想杀我雪耻,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让你这么穿的?”
  未等我回答,冰冷剑光已破空而来。
  然而这次朝向不是我,而是我身旁的,剑寒清。
  剑寒清不躲不避,拍剑迎上,我想起他已答应我,若被人认出便会帮我灭口。


第二十章 冤枉
  两剑相交,一个萤萤之火,一个皓月之光。
  陆星临这小子连我都打不过,加之右手受伤,拿剑都发颤,怎会是剑寒清的对手?
  但他偏就要以弱搏强。
  这击落败后,身型晃荡,右手发颤,几乎握不住剑,一道血线自唇边溢出,却仍骄傲笔直地立着。
  他年纪太小,有天生剑心,剑寒清到底手下留情了,好奇问道:“这位小友,你白日还说要亲手杀这妖人,怎的夜里便要救他了?”
  陆星临抬手抹去唇角的血,喝道:“这妖人我迟早要杀,但绝不许你辱我青城派弟子!”
  我知晓这小孩最维护门派颜面,我给他丢脸便记恨到现在,也不愿与他纠缠,只想息事宁人尽快离开,剑寒清非要招惹,闻言不屑地道:“他早非青城派弟子,某想怎么管教便怎么管教,轮得到你这前师弟插手?”
  我实在是佩服剑寒清,短短一句话,先辱这小子师门,再承认此事是他逼迫,最后还不忘嘲讽这小孩一把,每句话、每个字都踩在小崽子痛处。
  果然这话刚刚说完,陆星临手中剑势疯涨,剑光激闪,如照破苍茫夜色的电光,带着不甘不愿的怒意陡然冲上三尺之高,再次对上剑寒清的剑。
  两道剑气相撞,发出震天翁鸣。
  街上狂风大作,碎石飞溅,枯叶乱舞,狂涌的罡气将两人衣袖吹得猎猎抖动。
  有如此天资,若他已二十六岁,或许能有一战。
  但他只有十六岁,激怒之下使出这强悍的剑气便已太过勉强,剑寒清大他一轮,即便留手,他仍退了五步,单膝跪倒在地,剑从本就重伤的右手脱手而出。
  我无声地叹息,想必认识到实力悬殊,这小子总该老实回去练剑了,正要劝剑寒清别再惹事快些离开,他却再次晃晃悠悠站起,吃力却坚决地拾起落地的剑,抬起寒星般的眼眸,道:“事关师门荣誉,我不认输!”
  还如小时候那般,打架打到伤痕累累仍不认输,倔强又骄傲,与我曾经那么像,我正想得出神,却见剑寒清黑黢黢的双眼正审视着我,不知为何突然说道:“小护法,这回我不会留情。”
  我看这小子右手绝无法承受任何重击,若是再来,且不说还能不能用剑,怕是性命保不住,心里骂他兔崽子,面上却敛容肃然道:“够了,他逗你的。是我自己喜欢这样,与他无关,你若觉得我丢了你的脸,便回去勤奋练剑杀我,莫要牵连无辜。”
  不甘自他清澈的眼底变作满腔怒火,凶狠地瞪着我,叫道:“你不是!”
  我平静道:“怎么不是?魔教妖人哪有底线廉耻?再不走,别怪师兄心狠手辣,不念旧情了。”
  我讲得有理有据,他终于相信,双目猩红得像要吃人,眨眨眼却有豆大的泪珠滚落,衔恨喝道:“谁跟你有旧情了?我没你这样的师兄!”
  我走时这小孩还不过十岁,他是我亲自带大的,想必因我受过不少嘲讽与指摘,不知多少次躲在屋里落泪,先前被我打得那么狠都没有哭,却在我承认自己就是毫无廉耻的妖人时支撑不住当着外人掉了泪。
  就让他这么失望吗?
  我不愿看,也不愿想,只觉得这眼泪已化作重重无奈将我淹没,喘不上气,忍不住想开口收回刚才的话,但却没有说出口。
  即便他信了又能如何?难道离开青城派跟着我做一个叛徒吗?还是在我离开人世后,也如我活着时那般受人唾骂?那颗骄傲又脆弱的心,能承受吗?
  不可能的。
  都走到这一步,我已亲手绝了自己退路,不渴求谅解,不接受道歉,更不要任何牵挂,孤注一掷。
  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只冷漠地转身上楼,不愿再与他纠缠。
  走至楼梯上时,远远听到剑寒清蛮不在乎地笑道:“哭什么?某看你剑法不错,来陪我喝酒!”
  剑寒清总能找到各种借口劝人陪他喝酒。
  心情不好,喝点酒就好了。
  打架要尽兴,必须喝点酒。
  景色不错,怎能不喝酒?
  我没细听这回的理由,急着换下衣裳,对镜检察并无异样,想想便将余下的那坛酒也带下楼。看到陆星临正挨着剑寒清静默坐着,小脸冷若冰霜,见到我的瞬间却炮竹般站起嚷道:“放我走,我不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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