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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 完结+番外 (箜篌响)


  他以食指抵住我的唇,将接下来的话止住。
  “嘘。想清楚,再说话。”
  见我仍不情不愿,便笑笑,宝剑刷得出鞘,下一刻,剑锋抵上我的喉咙,再多一分便能刺出血来,利剑森寒的冷意令我迅速恢复理智,脊背发凉,不敢再置疑。
  被如此锋利的剑抵着,我已紧张地不敢肆意呼吸,怕一个不小心被那剑戳出个血窟窿。却见他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剑锋轻划着我的喉咙,描绘着那里的形状,我吓得面色苍白,不知这是想要我小命还是又在玩弄我,紧闭双眼细细颤抖,不敢动弹。
  待他享受够了我的恐惧,才以剑轻轻挑起我下巴,逼迫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见那双星辰似的的眸子里尽是戏谑,以极其温柔的语气笑着揶揄道:“我哪敢欺负你们长生殿护法,莫非是嫌自己脖子不够凉?这衣服分明是你自己想穿的,对吗?”
  我已被他吓得魂不守舍,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嘴唇艰难地动动,颤声道:“对,对……”
  他却得寸进尺,进一步逼问:“对什么?说清楚了。”
  我感到那剑锋紧贴着皮肤,稍稍用力便能将我的皮肉切开流血,虽说并未伤到我,要害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已让我被那恐惧掌控,不敢再有半点违抗,彻底屈服于他的淫威下,被迫低声答道:“是,是我自己喜欢,您没有逼我。”
  说完便羞耻得闭上眼,只恨自己没有直接晕过去。


第十三章 山河
  剑寒清很满意我的回答,终于挪开抵在我脖颈的剑,但他视线所及之处,甚至不所及之处,无形的剑却也悬在头顶。
  为何我这么倒霉,偏遇上这尊神?
  我悄悄瞄他一眼,见他唇边挂着兴味十足的笑,正好整以暇地等着我接下来的动作,只得忍气吞声地将手挪至衣带,动作极缓地褪去上衣,因修炼功法阴气极重,我的肤色比正常人要白,并非赏心悦目的莹白剔透,而是如纸般的病态苍白。
  胸前更密布着大小疤痕,有的是在正道与人搏命时种下的,也有入长生殿后挨的鞭子针刺等刑罚,有被人追杀时留下的伤痕,毫无美感可言。
  无论在哪方时我都常常受伤,每道疤痕都能讲上一个故事。
  我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胸膛停顿,抬眼瞥到他表情凝肃,沉吟片刻,却也并未说什么,而是收起剑令我继续。我见他没半点收回成命的意思,只好颤抖地将手挪向那件艳红的肚兜,指尖刚触到便感觉烫手,几乎是逼迫自己咬牙将它拿起。
  我将布带系在脖颈,正要绑下两侧的带子时他却忽然蹲下身子平视着我,我对上他的眼睛便吓了一跳,却见他面无表情地以指腹隔着那层殷红的丝绸,轻轻按压着我胸前那点,问:“这是什么?”
  “啊!是,是……”
  绸缎滑腻的触感摩擦刺激着,我眼睁睁看着它渐渐突起,已涨红了脸,喉咙动了动,却如哑了般,怎么也说不出这污秽的话,只能声音发抖地求饶:“我说不出口……”
  他捏住那处突起稍用力揉捏,感受到掌下我身体蓦地僵住,又问:“喜欢被捏这里吗?”
  我小声道:“喜欢。”
  他轻描淡写道:“那便自己捏住,不许放手。”
  他心情好时我还能说上点话,但现在见他表情冷肃,再不情愿也不敢忤逆,只得照他吩咐办。他的目光笼罩下,我已能猜到自己现在是何模样,穿着艳红的女式肚兜,被逼着跪在地上玩弄乳头,定然看起来淫荡不堪。
  我已觉得难堪,他却突然将我的亵裤拉下半截,仅露出腿间的阳具,正低低垂着,因受冷风刺激反倒越发瑟缩,他又问:“为何你没有反应?”
  我吓得浑身僵住,声音发抖地低声道:“我所练功法阴气极重,寒气阻塞于任脉会阴穴。”
  他听后似乎越发不悦,唇角向外牵着,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眼底锁着复杂的情绪。我感到惶然无措,不知怎的又惹到他,却见他重重哼了一声,道:“算你运气好,我练的是至阳功法。”
  “做,做什么!……”
  未等我反应,便觉一股炽热刚强的内力灌入任脉,招呼都不打,我急忙放开抵抗任他内力探入,这种被外来内力侵入的感觉很可怕,只要他稍稍发劲,便能冲断我全身筋脉。我按捺住内心的恐惧,苦苦煎熬,待这内力走了一个小周天,将淤滞的寒气撞散冲开,最终沉入丹田,才觉得好过些。
  我过去也练得至阳内力,身上总是火热,数九寒冬也能仅凭单衣御寒。虽然只是暂时,久违的温暖终于重回身躯,但先前被撩起的情欲也跟着迅速蔓延,下身微微抬头。
  我正又羞又气,窘迫至极,却见他修长的五指拢住我的下体,开始有节奏地上下撸动,被如此刺激,我大腿内侧肌肉紧绷着,忍不住微微挣扎想逃开,反被斥责道:“谁让你动的?用力捏住!”
  我不敢发作,只好咬着唇,默不作声地捏住自己两颗乳珠,任由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套弄。他的掌心并不细腻光滑,带着薄薄剑茧,就是这双手,能握剑,能轻易取人性命,如今却握在我全身最羞耻最脆弱的地方,如玩具般玩弄。
  想到这我呼吸越发急促,已濒临射精,如溺水般喘息着,头脑不清醒时反倒有了勇气,睁大双眼望着这张俊逸英气的脸,在他深潭般黝黑的眼底再次看到了怜爱,那是如在暴风雨中注视流落雨中的幼崽般,居高临下的怜爱。
  我觉得这样的眼神下的自己无比卑微无助,缺氧的感觉越发浓重,终于问出那个问题:“我不明白,您为何救我?”
  他不作回答,薄唇微抿,眉头都没皱,手上动作加快。我无暇再想那些事,在这瞬间精关失守,精水喷薄,尽数泄入他掌心。
  我已再跪不住,脱力般伏在床边大口喘息着。方才精虫上脑未意识到,现在才想起自己问出要命的问题,还、还弄脏他最珍视的手,顿时感到后怕,便用余光悄悄打量。
  却觑见他重新站起,拿起那床榻上的衣服,低垂着眼,分外专注地擦拭掌心的淫液,头也未抬地反问道:“那你又为何非死不可呢?”
  我怔了一下,哪有为何?他们杀我,我也杀他们,杀来杀去,也记不清到底欠下多少命债,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我必须死,我也从不理会这群蝼蚁的看法,只向强者低头。
  这恩恩怨怨,哪里分得清楚?
  正想着,他却拍拍我的脸唤我回神,神采英拔的脸终于再次现出笑意,对我说道:“该吃饭了,念在你今日很听话,这衣服下回再穿。享受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
  我不敢相信就这样逃过一劫,轻飘飘地瞄着那件深恶痛绝的罗裙,才如释重负地点头道多谢英雄,才簌簌穿了衣服收拾东西吃饭。
  不知不觉便折腾整整半日,再度出发时已是晌午,这回走的旱路,再过一日才到岳阳楼。
  时值初秋,天朗气清,白云碧水,湖光潋滟。
  我本因收拾了无常门心情愉快,又被剑寒清惹得不快,但我最擅平复情绪,终归于平静。
  这些日子,我再观珈蓝残卷,大多都能领悟,只最后一式始终不解其意。这刀式名叫轮回,乃珈蓝刀决精髓,能极大提升功力。问剑寒清,他也说刀意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事到如今,虽多有波折,但均按期望进行,接着只要回陈家药林灭口,再回教复命便没多余麻烦,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报仇雪耻。
  我凭栏而望,观这湖光水色,风月无边,能望洞庭山,心情转好。心想,仙人李太白曾诗云:刬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果然名不虚传。
  剑寒清仍坐在栏边喝酒,他生得剑眉入鬓,目如朗星,临风把酒,洒脱不羁,忽得对我笑道:“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小护法,听闻你会作画,今日可有雅兴?”
  说到作画,我起初的反应是抵触,竟不愿碰那笔墨。但观他神色并无作弄,只是随口一提而已,又想自己已活不了多久,恐怕至死也不会再有此机会观景,不如就作幅洞庭山河图,只当我曾活过的证据。
  我便道声好,铺纸研墨作画,这次我画得分外细致,欲将这千倾湖水,万丈风月都寄入画中,绘了许久,直至午后才完成这幅图。
  完成后我一摸衣袖,恍惚才想起今时已非昨日,印章早丢在青城派,我也不再作画。便低眉瞅着那画卷出神,落款留什么名字呢?是青城派弟子,还是长生殿护法?
  最终什么也没留,余出大片空白。
  待它干透又想这幅画该给谁?待我死后,身上物品应当都被烧尽,我无亲无故,恐怕也没人会帮我保存。
  思来想去也没想好,只觉我这恶人也做得可悲,竟无一个朋友。便听剑寒清望着这画对我说道:“某看你画得不错,不如送我吧,回去帮你裱起来,下回再陪我去钱塘江观海潮。”
  我眼眶发涩,心道哪里还有下回?这便是最后的机会了。面上却不显,只诚恳保证道:“这有何问题?您尽管吩咐便是。”
  他便继续喝酒,随手将一只翠色玉瓶抛入我怀中,道:“虽说男儿身上有些伤疤不碍事,但终究不好看。此药稀释后浸泡全身,七日后能褪皮再生,当作回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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