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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 完结+番外 (箜篌响)


  我垂头沉默片刻,长发遮住视线,手指在袖中捏得泛白,面上却漠然道:“并非人人都如您有这般天赋。这江湖,为求一式剑招灭门,争抢的,不计其数。在下曾用的剑法乃源于仇家,便不屑再练。”
  他扬眉,似是感到惊奇,促狭地笑道:“你这种人,竟也有不屑之事?”
  他已见过我动辄灭门,欺凌少女,困父奸子,也见过我随身携带迷药暗器,见血封喉,认为我毫无底线与骨气。
  他想的也没错,我声名狼藉,打不过便下毒使暗器,能拿妻子威胁丈夫,也能拿子女威胁父母,又贪生怕死,能为活着能受任何羞辱。却唯在对待仇人之事上,维持了最后的骄傲。
  我咬牙强笑:“让您失望了,在下偶尔也有些底线。”
  他听后弯起唇角只是笑,却不多问。他似有无限心思玩乐,却未将任何事记挂于心,对我笑着说道:“想练好刀法,只吃干饼汤面可不行,须多喝些酒,过午后陪我泛舟,我便教教你。”
  我蹙眉,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不是说去岳阳楼吗?泛舟又要去哪?怎离目的地越来越远?我疑心他故意拖我时间,可观他神色却坦荡,也不好再问。
  又看桌上除了酒肉,还有刚捕捞上的烧桂鱼,河虾,铺在荷叶中的粉蒸鸡,银鱼汤等。我欲望淡泊,也包括口舌之欲,吃饭只为活着,却被他胁迫着多吃菜,鱼肉滋味鲜美,口感软嫩,我却吃得艰难,如同受刑。
  他又逼我喝酒,还笑着说这酒滋阴补肾,而我看起来便是肾气不足的模样。
  我已很久不曾喝酒,喝醉后会让我头脑不清醒,忘记仇恨。但刚受一番修理不敢惹他不悦,只得勉强灌下几杯,便觉头重脚轻,意识昏沉,连怎么走出酒楼的都不知道。只觉得飘飘然如置云端,忽然落入水中挣扎求救,身旁有无数航船行过,却无人对我伸出一双手来。
  不但如此,还打翻我唯一的浮木。
  看着我沉入水底。
  凉风一吹,我稍稍清醒,发现自己正在一只船上,靠着船舱,小舟正在湖上飘荡。剑寒清背对着我,抱剑坐于船头,乌发如墨,白衣胜雪,发带飘动。
  望着这背影我忽然想,若将他从这里推下去,他虽能打,也不过水底亡魂罢了。正打算付诸行动,却见他忽然回头望着我,眸中有森寒冷意,缓缓挑起唇角,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杀意十足的笑。
  “我不杀你,你倒想杀我?”
  我竟觉得这瞬间有数万道利剑从天而降,将我砍作数块,片刻间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千回万回。我惊慌地坐起,船跟着剧烈摇晃,额头布满冷汗,耳旁只听闻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第九章 泛舟
  见他缓缓逼近,我手摸到腰间刀,极端恐惧下已无法冷静思考究竟该出手保命还是求饶认错。可如此恐怖的杀气,我本能地未敢拔刀,彻底笼罩在他的阴影下,竟头次觉得他身姿如此高挑恐怖。
  这样的压迫感让我觉得恐惧,刚想紧张地向后挪动,甚至想跳入水中逃离这压迫,却被不容置疑地按住,眼睁睁地看着他边慢条斯理地解开我衣带,边笑着说道:“你该庆幸方才没有拔刀,否则,你的人头已经在湖底了。”
  我没能听懂,这个动作已令我惊恐至极,浑身僵住停止思考,以为他也要对我做那样的事,但他却是用那衣带慢慢缠上我脖颈,绞紧。
  原来是想绞死我。
  我分不清杀死我或强暴我究竟哪个更让我恐惧,只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吸入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只能以手指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臂,掌心中是紧绷的坚硬如铁的肌肉。
  我有些呆滞地凝望他如幽潭般漆黑的眼睛,分明是同等高度,我却觉得他像在居高临下睥睨着我,神态如抚去衣上尘埃般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做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无半分怜悯。
  垂死间我竟觉得,只要他肯放过我,便已感激万分。
  他见我眼神发滞,稍松手令我能艰难地呼吸,头晕目眩之感稍褪,感到生死正被他握在手中,濒死的恐惧再次漫上,我想开口求饶却被勒得说不出话。
  他见我惶急张口反倒挑唇笑了,却是令人胆寒的,嗜虐的笑,如玩弄猎物般再次收紧那条绳子,笑道:“现在求饶,未免太早吧?小护法,马上想出个饶你的理由,想不出,便死在这儿吧!”
  但他根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我立马觉得无法呼吸,垂死地抓着他的手臂,挣扎着想掰开他,却绝望地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半分,直至无力垂下,大脑已停转,只认命地等死。
  但当我觉得自己要被他活活勒死时,他却放开了我。
  我倒在地上本能地大口呼吸,不断咳着,汲取更多空气,却仍未清醒。他轻踢我一脚才猛地回神,惊恐地紧贴着身后船舱,见他半蹲下来似乎又要逼近,瑟缩着想避开却又不敢躲,我不知道他是真想虐杀我还是在玩弄我,只颤抖地阖目,任他想怎样都不敢再反抗,声音发抖地求饶道:“求,求求你,我发誓永远听你的……”
  我现在的模样已凄惨可怜,但他却不为所动地说出更令我胆战心惊的话:“某杀的每个人,都如你这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可是,有用吗?”
  说着便在我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那恐怖的衣带,我怕极了濒死的感觉,于惶恐中头脑骤然清醒,这次转得异常快,口不择言地叫道:“我,我还有理由!”
  “嗯?”
  他动作稍停,好整以暇地等我下文,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硬着头皮艰难地唤了声:“主人,求你饶了我……”
  说完羞耻地闭着眼,紧抿双唇。
  他审视着我,忽得笑了一声,那压抑的杀气烟消云散,仿佛觉得有趣般,抬手以食指慢慢揉碾着我干涩的唇,享受着我欲躲又不敢反抗的战栗,命令道:“再说一遍。”
  说出这虐待狂最爱的词,我已羞耻得红了脸,却因惧怕不敢拒绝,只能在他的视线逼迫下垂眸再次轻声道:“主人,我知错了……”
  他嗤笑一声,轻蔑地拍着我的脸,动作极缓地羞辱着我,边拍边嘲弄道:“你还真是没半点骨气。不过,念在这张脸的份上,某再饶你一次。”
  说罢却终于放开我。
  我方才被吓得忘了呼吸,意识到逃过一劫,只伏在船边喘息,因屈辱涨红了脸,却连想杀他的念头都不敢再起,已彻底怕了他。
  我不过起了片刻杀意,若非我这般刀枪剑雨里摸爬滚打的人,怎会如此敏感?但我又未在江湖听闻他名号,怎会有很多人杀他?
  我从未遇过如此可怕的人,此时真的半分都不敢招惹。恢复心情后从恐惧中缓过来,忙将腰带簌簌系好,过去的经历已让我如惊弓之鸟,警惕地偷瞄他,但看他神色坦然,便放下心来。
  他已在我对面坐下,待我缓过来,平复情绪后才唤道:“过来。”
  我丝毫不敢犹豫,乖乖挪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问有何吩咐,他随意蹂躏着我失色的唇,蓦地笑了,眼里有些怜爱:“胆子真小。”
  说罢令我将残卷拿出与他并排坐下,将那图谱文字铺开,问我哪里不懂。
  我听他声音放柔,还主动教我,当是饶恕我了,便没那么害怕。这残谱虽也有图,却文字偏多,又极其晦涩。心中有招的,看着并不费劲,心中无招的,翻看却如读天书般,习惯性地抿唇道:“实不相瞒,在下看到这本残谱,双目若盲,每个字都认得,但却不懂。”
  他被我的话逗笑,道了声:“笨。”
  便每四字拆开为我解读,他没甚耐心,绝不说第二遍,我忙记于心上,生怕错过漏掉,待快速翻完整卷后,竟已日光西沉。斜阳在湖面铺出长长柔光,芦苇随风摇晃,沙鸥盘旋,来往撑船的姑娘悠然唱着小曲,嬉闹笑着。
  大概因为卸去一桩心事,晚风吹着,我竟觉得若忽略旁边这人,如此难得的安定也让人有些想要沉溺。若我没经历那劫,说不定漂泊的路上,也会遇上喜欢的姑娘,令我想要远离腥风血雨,建个湖畔小屋,泛舟观湖。
  正想着,却见远方有三层高楼船驶过,将湖水分作两半,张帆航行,从我们的角度望去几乎插进云霄。我死死盯着那巨大旗帜,果然见到船头立着几人,最正中那个风姿俊雅,温文谦和,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我不知不觉间绞紧自己衣角,已看到报仇希望,绝不想如此被捉住。见他朝这边望来,来不及躲入船舱,情急之下忙背对着他将身边的人扑倒,以手背隔开装成亲吻模样。我们五年没见过,我身型剧变,消瘦许多,他应当是认不出我,更何况这人虽私底下衣冠禽兽,当着外人却装得道貌岸然,绝不会细看这非礼之事,还得表现得不屑。
  但我仍心跳如擂鼓,怕被认出。
  这时才对上剑寒清的眼,怕他认为我想造反,便以手指抵唇低声道:“抱歉,那船上的人与我有仇,此举实属无奈,做戏而已,惹您不快可否稍后再罚?”
  他便笑我作恶多端,猫捉老鼠般被各路追杀,东躲西藏,却也难得配合地被我压。不知这动作僵持了多久,他看那方向,见船开走便推推我道:“起来,还要亲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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