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鹰扬岂能不知道要检查什么?屏风都竖起来了!
前朝王爷或公主招夫婿,要检查的,比徐沼说得还要多。不过,前朝是准驸马才给各项细致的检查,连那什么生育的功能都要特派宫人试验教导一遍。三百年后凌灏渊招入赘夫婿,只是选拔,流程相对简化一些。
迟鹰扬是想不到,凌灏渊竟然要亲自来,这,简直色胆包天!
他们什么名分都没有,赐婚的旨意也没下来,这就先享受着啦?
修炼三百年再醒来,真的什么都很新鲜,各种方面的。而三百年后的豪放程度,让迟鹰扬尽管挺羞的,可他得尽量跟上潮流,不能被凌灏渊取笑他太老旧。
嗯,都是他的人了,提早和推迟其实没什么差别。
迟鹰扬正这么思考着,凌灏渊已经走前两步,在迟鹰扬旁边的木桌边上停住。
凌灏渊双手撑着桌面,健美的身躯倾身下来,把鼻子凑到迟鹰扬的颈间,轻轻的、轻轻的嗅了嗅。
脖颈,一向是人类的致命部分,凌灏渊猛地凑这么近,迟鹰扬还有些不习惯,可是,侧颈上的触感,让迟鹰扬骤然愣住。
柔软的、他吸食过很多遍的舌尖,带着比闷热的天气还要温热的热量,一扫而过。细密的汗被通通扫走,却留下清凉的别的粘液。温热而柔软的触感扫在脆弱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让迟鹰扬竟然整个人都微微一紧。
“痒。”迟鹰扬诚实道,并且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人不是只是来闻闻而已么?咋的还舔上了?
而色胆包天的凌灏渊,舔都舔了,干脆弄得更厉害些!
带着薄汗的先生,竟然太好闻了,不知道是什么勾人的体香,连发间都有醉人的清新香气。
他都还没亲上,只是稍微一闻,就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害得凌灏渊只是闻了闻就停不下来,好像猫吸猫薄荷似的,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
特别是,迟鹰扬那轻微的躲闪,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迟鹰扬忍了忍,把拱着自己的脑袋给推开了,提溜着凌灏渊的领子,把他提了回去一边坐着,哑然道:“痒。”
空旷几百年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撩拨。哪怕,凌灏渊只是舔了舔他的颈边的肌肤。迟鹰扬能够接受逗一逗凌灏渊,可是迟鹰扬不想真的来,毕竟,好几百年的思想真的不容易逆转,想把第一次留到大婚之夜。
要是让凌灏渊再弄下去,迟鹰扬很难保证,他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而凌灏渊被这么一推,他:“!!!”
他太坏太唐突了!
眼巴巴地望着迟鹰扬那遮盖住脖颈的高高的领子,那种清修禁欲的意味,却令他情迷不已。可见迟鹰扬那俊美但染上了艳色的脸,凌灏渊竟然有种打破了先生清修、把天仙先生拉下凡间的刺激感。
甚至,凌灏渊沉浸着这种刺激里,忘记了他这又高又重的身体,是怎么被看起来瘦削的先生提溜回到座位上的。
凌灏渊轻咳一声,双手绞紧,老老实实的诚实道:“先生真的太令人着迷了,原谅我一时没控制住。”
迟鹰扬:“……”
三百年前的人儿借诗曲抒情,含蓄得很;三百年后的人儿,抒情起来是这么直白豪放的吗。
迟鹰扬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他自己也很难控制住。
这弄得,迟鹰扬有点不敢逗弄他了。
现在这种环境,虽然竖起了屏风,还关上了门窗,但不太好,外面人太多。而他第一次,需要很久很久的。
凌灏渊又紧张道:“我帮先生擦一擦?”
说着,他取过备用的滑溜的丝质手帕,湿了湿水,手指越过木桌,轻轻地递了过去。豆腐先生被他舔得红红的,太嫩了,凌灏渊不敢用力,沾了点清凉的水,帮迟鹰扬擦净,他刚刚舔过的痕迹。
哦漏,他还咬了,先生脖颈上那一点红痕,好像被什么东西大力掐过一样。
迟鹰扬斜着眼看他,凌灏渊心虚地缩了缩脑袋,把迟鹰扬的领子都拉高了一寸,把那红痕遮住了。
凌灏渊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可又见迟鹰扬斜着眼看他,凌灏渊目光游移,紧张道:“闻了,先生很好闻。”
“然后呢。”迟鹰扬问。
凌灏渊:“!!!”
还能有然后?
那他继续了?
迟鹰扬问道:“你竖起那么多屏风,总不能只是闻一闻我吧?”
当然不止是闻他,可凌灏渊不敢继续了,只小声道:“还,还要挽起衣袖,请太医来诊平安脉。”
“就这样?”迟鹰扬挑眉。
“是的……”凌灏渊的眼神瞄来瞄去,最终贪婪地放在迟鹰扬的袖口里。袖口里,冰白的手腕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凌灏渊不敢去看迟鹰扬的眼神和他的领子,可迟鹰扬这赏心悦目的手,又把他的目光吸住了。
凌灏渊心里“哎”了一声,就是这样,太容易沉迷先生美色,要是有了名分,凌灏渊恨不得把先生藏起来不让别人瞧见,那能忍心让先生四处露面,为人占卦。
而迟鹰扬看着凌灏渊那一脸占了大便宜的高兴样,他心里都要笑死了。
占吧占吧,便宜终归要还他的。
迟鹰扬把左手摊在木桌上,挽起宽大衣袖,为凌灏渊现出他的半条白臂。
凌灏渊呼吸都顿住了。
迟鹰扬好几百年只有打坐修炼,没有动过。而且他醒来的时间也太短了,如玉一般白皙的手臂上,只有轻薄的肌肉,而在手臂内侧,近乎透明的肌肤下,依稀现出淡青色的血管,简直惹人怜爱。
真的太豆腐了,凌灏渊丝毫不敢碰。
凌灏渊率军多年,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臂膀,但是他见过的,都是那么粗糙的,反正没他自己好看。可他们的,和天仙先生的玉质冰肌怎么能比!
要是能摸一摸,肯定比豆腐还要嫩滑,比白玉还要细腻……
迟鹰扬见凌灏渊像只呆头鹅一样,一动不敢动,眼珠子都快被他的手臂吸出来了,迟鹰扬默了默,问道:“太医还没来,那我可以看看你的吗?”
凌灏渊听话地把袖子挽起,现出他那条深麦色的、健壮而有力的手臂。
迟鹰扬起先有点不懂,为什么凌灏渊那么呆,可当凌灏渊现出他的手臂,健美的线条优美而有力,简直好看极了,迟鹰扬也就有点懂了。
握住韧性的肌理,感受了一下力量,迟鹰扬把凌灏渊的手臂放平在木桌上,把指尖搭了上去,帮他把脉。
迟鹰扬道:“别憋气,呼吸平和些。”
“哦。”凌灏渊老实地回道,努力地控制住,把开始呼吸。
可迟鹰扬那细白的手指贴着他的脉搏,这让他怎么正常地呼吸啊?
尽管凌灏渊已经很努力了,但他那强劲的脉搏却激动不已,滂湃的脉搏一下一下撞击着,好像快要爆炸一样,让迟鹰扬只能放弃:“摸不出来,你的脉搏太强了。”
凌灏渊老实道:“先生一碰我,我就激动了,是有些影响。先生还会把脉吗?”
迟鹰扬收回手指,点头道:“会一点儿。我和别的大夫不一样,我主要是观气看病。人的身体里,五脏六腑蕴含五行之气,药材也是,多则克泄,少则滋补。不过,我行医经验很少,养生炼体比较在行。”
说起养生,凌灏渊低头望了望迟鹰扬那瘦削的手臂,怜爱道:“先生太瘦了,得多补补,不能只吃豆腐的先生。”
没银子的时候弄得消瘦,可能是穷的;有银子了也只爱吃豆腐,半点荤腥都不沾,把自己瘦成这样,还说很懂养生!
不过,迟鹰扬三百年没吃什么东西了,得循序渐进,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迟鹰扬迟疑了一下,说道:“黑鱼不能吃,那,白鱼豆腐汤?”
凌灏渊点头:“好,我吩咐下去。”
迟鹰扬又问:“所以太医什么时候来?门窗都关了。”
凌灏渊一愣,把迟鹰扬的袖子挽起,盖住了迟鹰扬的手臂。接着,又把手帕盖在迟鹰扬的手腕上,这才轻松地搬开屏风,推门出去,请太医来诊脉。
本来诊脉这个流程,是准夫婿了才给诊的。好几百人,一个个给诊脉也太浪费资源了。但迟鹰扬和准夫婿没有区别,凌灏渊自己扯的谎,自己得圆下去。
没一会儿,以为老太医面色红润,气喘呼呼地在迟鹰扬面前停下,给迟鹰扬诊脉。
结果当然是非常健康!
凌灏渊又抓住太医,问了些养生养肥的食谱,让人写了一份,给迟鹰扬过目,修改过后,送到礼部去,给迟鹰扬开小灶。
而检查过后,选拔入赘的选手们,也得集合了。凌灏渊又依依不舍地辞别道:“今天只是学学进宫的礼仪,我吩咐过了,先生不会被晒到的,都在室内学。累了要喝水了就和宫女说,我今晚再来看你。”
迟鹰扬点了点头。
凌灏渊不便光明正大地出现,迟鹰扬由礼部的官员带着,转移到另一个大厅去。迟鹰扬都觉得和凌灏渊聊挺多的,可徐沼比他还晚,一边走过来,还一边整理着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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