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太神奇了!要不是镇国大将军从军十年,他们都要认为,今天带着的两个小娃儿,是大将军的种。
这一消息,飞快地传进宫中太后的耳里。
连太后都觉得神奇:“渊儿竟会和男子逛铺子?去,查一下,那名男子是谁?等渊儿逛完了,差他来进宫看看哀家。”
除名
顿了顿,太后还是说道:“算了,别让那个男子进宫,让渊儿进宫来就行。”
太后目前不想打草惊蛇。
可她实在好奇,能让渊儿亲自驾车陪着逛铺子的男子,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
听说那男子虽然年轻貌美,但带着两个八到十岁大的小娃儿,别是男子的亲生孩子才好。她的小孙子还没嫁过人,希望小孙子的夫婿是初婚的。
但是,如果渊儿喜欢,那二婚也行了,二婚的或许比较会疼人。
太后想着想着,叹了一口气,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
过了许久,太后再度醒来,出门打听迟鹰扬身份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后马上就来了兴致,连忙唤人进来,问道:“打听得怎么样了,快告诉哀家。”
宫女回道:“回禀太后娘娘,陪同三王爷逛铺子的男子,就是上回三王爷的亲兵亲自送去礼部的那位,也是太后娘娘上次对他的相貌赞不绝口的那位迟鹰扬迟公子。这是迟公子的画像。”
生怕太后把人忘记了,宫女连忙把迟鹰扬的画像递了出去。
迟鹰扬的画像,太卜署留了两幅,而太后这儿,也有一幅。
迟鹰扬如此俊美,谁见到会忘记呢!太后一见到画像,还把太卜署提及到的八字合婚批语想起来了,笑吟吟地说道:“好,这个相貌好,八字也好,挺好的。他和渊儿逛了什么铺子?带着的两娃儿是谁,都打听清楚了吗?”
宫女回道:“回禀太后娘娘,三王爷和迟公子逛了布庄、酒楼、田庄、金玉饰器、书店等店铺,逛的,似乎都是三王爷的铺子。迟公子从其中一家成衣店里出来,和两位小公子都换了一整套的金玉色衣裳,腰间还多了玉佩。临走前,书店还给两位小公子所在书院送去了一堆纸笔和书。两位小公子姓迟,喊迟公子当师父,在城西的一家启蒙书院念书。”
太后点了点,微笑道:“渊儿他怎么这样,从自己铺子里拿东西出来送给人家,都不给人家买的?”
宫女不敢点评这个,只道:“三王爷已经进宫了,太后您看?”
太后连忙道:“赶紧召进来。”
……
凌灏渊走进太后的寝宫,都不知道这天的事,已经传开去了。但见太后祖母笑眯眯地躺在床上,精神很好的样子,凌灏渊心里的大石放下了。
太后的人让他进宫,他急急地前来,身上冒出的汗珠还没干,还担心太后怎么了。
如今见到人,凌灏渊心情舒展,想着太后没事就好。”顿了顿,他又问道:“考核在即,先生不去练习骑马吗?”
叶季歌给他和凌灏渊都搬了凳子来,请凌灏渊先坐了,然后他自己才坐着,问道:“什么考核,大师为什么要练习骑马?”
凌灏渊面无表情的、以十分平淡、实事求是的语气说道:“入赘考核,先生不是报名了吗?入赘考核除了个人才艺,还要斗文比武,考君子六艺,骑射是君子六艺之一。我这有猎场,骑射正好可以练习一番。”
叶季歌一听,内心十分鄙视。
迟大师还练习个啥,他们将军都给送衣服了,还专门来泄题,暗箱操作一下让迟大师通过考核不就得了。
还要迟大师练习,逗迟大神很好玩嘛?
迟鹰扬这会儿吃完一碗豆腐花,把空碗递了出去,将叶季歌的银票收好,又从小兵的手里接了一碗豆腐花过来。听到凌灏渊说话,迟鹰扬懒懒的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接着把视线又转回到自己那两个可爱得不行的小徒儿身上。
迟鹰扬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啊,礼部的官员也提醒过,要考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很多都不会,放弃。”
凌灏渊:“……???”
叶季歌:“……!!!”
果然,大师发现自己能坐地吸金之后,就对入赘就毫无想法了!
竟然如此真实!
叶季歌追问道:“大师怎会很多不会?”
迟鹰扬十分洒脱地说道:“‘数’还好,算命先生没有不会术数的。可我出山不久,字儿只是刚学,哪会写什么书法,不会吟诗作对,更不会写文章,斗文我能斗什么。还有礼和乐,没有渠道学。还有那什么表演要考,还要比武,复杂。我们修道的,讲究道法自然,这么麻烦的,还是直接放弃叭。”
凌灏渊:“……”
凌灏渊替他挣扎了一下,说道:“其实是这样,我知道一点考核的消息。礼,只是看坐姿站姿,先生气度不凡,很容易通过;乐和书一起考,只要先生说话没问题,对答如流,到时候按词牌名写首词,能传唱的就可以了。然后——”
迟鹰扬打断道:“词,词儿是什么。”
凌灏渊念在他刚出山的份上,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词,前朝的诗的变体,能配乐吟唱。词牌名,差不多就算是乐曲名了。”
迟鹰扬直接道:“我是修道的,写诗写文都不行,哪会写什么新鲜的词儿,放弃。”
叶季歌着急道:“大师,您先别这样——您想想,你在礼部的时候,多么风光,金口神算的名儿都传出去了,听说还惊动了太卜署的天师,我昨儿才听见,有太卜署的天师在礼部蹲等着您。大师您肯定是算到考核能通过,才来的,以您这么大师的身份参选了,却什么都不干就放弃,对大师您的名声有碍啊!”
迟鹰扬被他逗笑了:“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着急。”
叶季歌瞄了凌灏渊好几眼,纠结道:“我也是,担心大师您的名声嘛。”
凌灏渊没沉默了,也插口道:“诗词这些,不会每人都现场创作的,总会有人押题,提前作出几首,进去考核了再写出来,可以有很多方法。”
迟鹰扬充耳不闻,把一口小豆腐花送入口中,清清凉凉的,嗯,挺嫩挺甜。
凌灏渊坐姿绷直,双手抓住自己膝盖,身体前倾,又问道:“先生算卦厉害,很容易就能押题,提前准备了,对么?”
迟鹰扬笑道:“是能算题,但中了也没什么用。比如诗,我知道一些的,人家写诗都有什么平仄、押韵、对仗、切题、意蕴的,这些我都完全不会,哪能写什么词儿,写出来能看吗?和参选的文豪才子们肯定比不了,丢人儿。”
叶季歌想了想,用激将法道:“我不信,先生真的会押题?那每年卖科举考题,都能卖好多金子了。先生不现场表演一个,我都不信。”
凌灏渊摸了摸下巴,说道:“我也不信,要是先生押中了,我出,十两银。”
叶季歌:“……”
迟鹰扬侧目。
能从凌灏渊身上抠出十两银,真的太不容易了。
可迟鹰扬就是油盐不进:“不算,师门有训,心中认为没必要的事,就不算。我不会为了十两银子问卦求卜的。而科举那些考题,因果牵连太多了,直接关系到百姓父母官,万一我算出了考题,让一个不适合当官的人当官了、害人了,那恶果岂不是牵连到我身上?同理,入赘押题,第一没必要,算了我也不会写词儿,第二,提前泄露题目,不好。”
叶季歌仿佛没听见,眼睛转过去,盯着凌灏渊,说道:“词的事真的好办,只要有人提前准备给先生就好了,是吧。”
凌灏渊:“……对的。”
迟鹰扬无动于衷。
反正,就顺其自然叭。
叶季歌笑了。
可是问题来了,大师会表演什么才艺吗?现场算卦?会骑马吗?
想到这儿,叶季歌忽然看到马场上的两娃儿。
这两娃儿,穿着和迟鹰扬一模一样的金玉色袍子。
叶季歌眼前一亮,问道:“那两位小公子,是谁家的娃儿呀,这么好看的。”
迟鹰扬这会儿有些自豪了:“我家的,刚收不久的徒儿,聪明伶俐,认真背书,爱敬师父——”
要夸起来,夸十天都可以的。
如此突然
叶季歌听了,不得不给两小娃儿奉承一通,捧得迟鹰扬十分开心。
迟慎行安抚了一下小马驹,才接着道:“你找我师父算过了吧?我感觉,你在扛住了大灾之后,福禄双全,就在姻缘上面有点,不怎么好。不过我感觉你身上有我师父的炁,应该已经被保佑了,不要去近水的地方玩,都会跨过去的。”
叶季歌觉得简直太神了,甚至怀疑先生给两徒儿说过他的事。但是迟先生金口神算,徒弟厉害是理所当然的。
叶季歌当即说了一声谢谢,从怀里掏了一两银子出来,放在迟慎行的手上。
迟慎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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