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谢临道。
秦惜保持着站直的姿势,只伸直了胳膊。他手里握着短刀,然后手一松,那把刀从悬崖坠了下去。
“你……”谢临喘着气,神情惊痛。
“我杀了奚明雅那日,本来想抱你的……”秦惜脸上露出些笑容,他朝谢临走过来,丝毫不顾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轻轻张开双臂,拥抱住了谢临。
谢临的身体紧绷着,并没有回应。
秦惜把下巴放在谢临的肩膀上,望见后面那一片绿意盎然的山坡。他的笑意早就不见了,满面木然,眼神痛楚,把谢临抱得紧紧的。
谢临一定也很痛苦吧,只可惜他不知道怎么去弥补,唯一能做的就是偿命了。
察觉到谢临的胳膊动了动,秦惜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他无声地道。
第155章
谢临重重一拳打在了秦惜的小腹上。秦惜疼得弯下腰去,却被谢临揪着衣领,紧接着又挨了几下。那是毫无功夫路数可言的拳头,仅仅是一个人怒极的举动。
“……你想死是不是,”谢临一把推开秦惜,眼睛通红。
秦惜摔在地上,他蜷缩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角咳出血来。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下,让他睁不开眼睛,索性就闭上了。
谢临抽出长剑来,冰凉的剑尖抵在秦惜颈上,刺破了皮肤,流出一颗鲜红的血珠,又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是,你一直都不怕死……现在想故意激怒我杀了你一了百了,那我呢,”谢临狠狠地甩开剑,俯身掐着秦惜的下巴,几乎把他拎了起来,“我费尽心思,与大半个师门作对,拿到盟主之位,好让自己能够保护你,让世上无人能从中作梗。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到了现在,我却又成了你的仇人,”秦惜睁开眼睛,嘴角有了些惨淡的笑意,“你知道吗,其实我也不是很能扛,但每次只要想到你,我就什么都可以受下来。我无数次地期盼着,等报了仇,就永远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去做这些沾染人命的事……”
“可有什么用呢,没有什么用……命运是多么精妙绝伦的东西啊,每一个生命都要屈从在它的威力下,拼尽全力的反抗是那么可笑……”
“你一定恨我,”秦惜仰头望进谢临的眼睛里,“那就杀了我吧。我家在这。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报完仇之后能够死在这里。”
谢临的眼神有些可怕,像失去了理智。可他整个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只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做梦!”
“你又骗我呢,”谢临微笑着说,“我们身上都有生死蛊,我杀了你,我还能活吗?”
“不,我已经……”秦惜没说完,便被谢临捂住了嘴,力道那么凶狠,勒得他脸颊生疼,几乎有些窒息。
“我千辛万苦想守护好的人,他心心念念只想跟我在一起,你却让我杀了他……我不信你的鬼话。要是他死了,又没有人能再赔我一个。”谢临抓着秦惜的手腕,把他半拖了起来,“不能留在这里,跟我走吧。”
“你放手,我不去青峰山……”秦惜挣扎起来,“我最讨厌那里,最恨你们这些名门正派……”
谢临反手将剑柄击在了秦惜后颈上。秦惜再没发出声音,往前跌进了谢临的怀里。他倚在谢临的胸膛上,眉宇舒展安静,竟是全心依偎的姿态。
好像一个不愿意惊破的梦境。
谢临低头看着那张脸,有些魔怔地想,反正我是不会杀他的,别人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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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剑身透明,如一痕清冽的水,但稍稍触碰,却又能感觉到噬骨的寒意。岑归月惊叹一声:“这就是白露为霜,我今日终于得见真容!”
“跟想象里的一样么。那日武林大会,许多人也是如岑先生这般感叹的,”谢临垂眼看着那剑,他对白露为霜没有过分的珍重,反而很大方任由岑归月在那里细细观看。
“是啊,”岑归月仍是感慨,又想起正事来,“我此次前来,是因为前几日秦惜来我这里,说是记不清一些事情,似是跟藏锋山庄有关……”
“没事了,他已经回来了。”谢临轻轻淡淡地打断了他,“还要多谢岑先生,那时随他来了武林盟。只是奚明雅多疑,岑先生如何说服他的?”
“不是我想出来的,”岑归月摆手,“是秦惜故意拿带毒的刀刺伤了自己,假装是刺客所为,我为了他用了些药,使得那伤迟迟不好,奚明雅只得同意我跟随前来以防途中伤情恶化。我倒是忘了,那伤口现下恢复得如何,需要我再诊一诊么?”
“不必,”谢临眼神里闪过什么,客气地笑了笑,“现在不太方便。”
淋漓的雨浇在身上,闪电劈过,一刹那照亮了脚下的悬崖。长剑刺进心脏,喷出一小股鲜血来。持剑的谢临目光冰冷,一把将剑抽了出来,随后转身离去。
秦惜重重地倒在地上,手指抓紧地上的泥草,大张着嘴喘气。他拼了命地想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声音,但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秦惜不甘心地一次次尝试着,谢临的身影却在雨幕里渐渐远去,几乎要消失不见了。
秦惜焦急万分,嘴边一句话呼之欲出,却猛地惊醒了。
他听见自己清晰又急促的呼吸,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意识慢慢回笼,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有柔软的布料缚着他的双眼,让他什么也看不见。秦惜抬手想摘掉布条,便听到了“哗啦”一声。他头侧的两只手腕上锁着冰凉的锁链,仅仅是坐起身这样的动作,也变得十分艰难。
秦惜愣了一下,便想提起内力挣开。不料丹田内凝滞沉重,他勉强之下,周身经脉便发出针刺样的剧痛,一下子让他失了力。
房门很轻地打开又合上,谢临走了进来。他撩开床边的帷幔,用精巧的银钩挂好,这才坐了下来。秦惜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抿着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谢临伸手去解秦惜的衣带,他的动作慢条斯理,脸上也没有丝毫旖旎神情,反而有种奇特的冷淡。直到手下衣襟被分开,露出白/皙瘦削的胸膛,谢临短暂地停下了。
“……谢临,”秦惜气息不稳地唤了一声。
“衣服是湿的,忘记给你换了,”谢临轻声道,他缓缓抚摸着秦惜从颈下到小腹的皮肤,随后把他身上剩余的衣物撕开扔到了一旁,“反正在我床上,不穿也没关系。”
秦惜紧紧咬着嘴唇,身体因为发冷细细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谢临要做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这与以往欢好时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情人把戏并不一样。当谢临的手再次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时,秦惜隐隐打了一个寒颤。
很快他被翻过身去。锁链并不是很长,因此一下子绞紧了手腕上的皮肉,像要撕下一块来,秦惜的眉皱得紧紧的,咽下了一声喘息。
谢临在抚摸秦惜后腰上那半个血红的字,差了几画,不是一个完整的“谢”字。他看了好一会儿,手指间闪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照着先前字迹断掉的地方刺了进去。
针下温良细腻的肌肉立即绷得死紧。脊背上两片蝴蝶骨振翅欲飞一般,错乱横陈的伤痕也显出浅淡的红色来,但都不及那血红的字有颜色。
直到谢临抹去针尖下最后一颗血珠,秦惜都安静得很。他没有挣扎,没有问一声谢临为什么出尔反尔,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哭泣讨好,只是把头埋在枕头里,唯有紧攥着锁链的手指泛出青白。
“你的刀我捡回来了,”谢临说,“为什么要扔掉它?”
秦惜不回答。
谢临分开秦惜的后臀,揉动了几下那紧闭的穴/口。他拉着秦惜后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把刀柄递到了秦惜嘴唇边,冷酷地命令,“舔。”
秦惜把脸转到一旁,却又被狠狠抓住了下巴,谢临几乎是强迫性地把那刀柄塞进了他嘴里,搅动了几下,透明的口水便顺着秦惜嘴角流了出来。
接着那刀柄抽出来,缓缓地抵着秦惜的后/穴破开了他的身体。甬道内干涩不已,刀柄的进入有些艰难,但谢临熟知哪一处是秦惜的弱点,他调转着角度,朝着那一小块软肉摁压转动,秦惜一瞬间便瘫软下了身子。
这般数下,那后/穴便分泌出液体来,将刀柄涂得滑腻,进出间带起细碎的白沫。那后/穴里的媚肉愈发贪吃,吸附着刀柄,弄出细微的水声来。
秦惜发出难过的低哼,眼泪浸湿了蒙眼的布料,嘴唇也咬得嫣红水润。他无法抵御身体本能的快感,头颈仰到了极致,似一弯月弦。
刀柄却猛地被抽去了,巨大的空虚袭来,秦惜极低地呻吟一声,还带着泣音。
谢临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后/穴,把短刀反过来,用刀尖挑起了秦惜的下巴:“舒服么。明知道你离不开它,还要扔了,以后你怎么舒服成现在这样?”
秦惜被情/欲的火焰炙烤着,又听闻这样羞辱的话语,几乎发起抖来。可他无法抚慰自己,又无法离开现下的境地,只能任自己赤身裸/体地呈现在谢临的视线下,被一个刀柄弄得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