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裴钰的扭动,他的乌发泼墨一般刘泻而下,散落在洁白的身躯上, 配上泛着红潮的脸蛋,因难耐而被贝齿咬的嫣红的唇……简直是人间盛景。
那人喉结一动,不由咽了咽口水。痴活了这么多年,竟头一次见如此尤/物, 原本还准备先调/教一番再享用, 见此景竟再也无法把持。
裴钰在黑暗中等了许久,身体被断续的撩/拨着,欲望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后来便听到一声巨响,还有像是打斗的声音,似乎还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他释放着。
裴钰无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视觉的封闭让他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他扭动着身体, 樱花般的薄唇微张,灵巧的舌滑过下唇, 发出无声的邀请。
面前的人也不再含糊,毫不客气的张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裴钰本能的发出一阵痛呼, 却在下一刻瞬间失声。巨大的物体在一瞬间充实了他的身体,同他完美的契合了。
所有的空虚在那一瞬间烟消云烟,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欢愉。
不断的上升,下落,感官在药物的作用下敏锐的无数倍。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姿势,陌生的……人。
汗水,以及某种不可描述的液体随着激烈的动作甩落。
二人的体温越来越高,裴钰的鼻尖隐隐约约缠绕着一股熟悉的兰香。
随着那人的动作,裴钰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
裴钰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已经从铁铐中解脱,只是浑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被碾过一样,酸痛不堪,后面因被长时间的充斥,此时甚至都有些无法顺利合拢。
想到了昨夜那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姿势,他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折断了。
裴钰费力的坐起身来,抬手取下蒙在眼上的黑绸布扔在一侧,昨夜的人已经不知去向,只见浑自己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甚至连细嫩的腿内侧都遍布吻痕。
呵,这下真的是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不知沈仪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裴钰自嘲着,随后捡起散落在床榻,地面的衣服,一件件的穿着。只觉手脚腕钻心的痛。
他本就养尊处优,一身金贵的皮肉细嫩的很,被铁铐磨了一夜,早就磨破了,之前因为迷失了神志不不觉得,此时连同放纵交/欢的后遗症一起涌上来,裴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坏掉了。
他抬手再细看时,却又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上了一层药,呈半透明的乳白色,隐约有股草药的清香。
裴钰眉头微皱,又隐约想起,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似乎对方还细致的帮他清理了一番,起床倒也是清清爽爽的,不觉黏/腻。
哼,算那人还有点良心。
裴钰忍着痛,慢吞吞的换好了衣服,挪到了镜子前。
脖颈上的吻痕清晰醒目到根本无法掩饰,而且整个人憔悴的一看就是被蹂/躏过……
——啊!
裴钰焦虑的揉着头发,这下可怎么出门见人啊!
这时,忽然传来了推门声。裴钰一时间也来不及躲,直接与来人的目光对上。
薛麒下意识别开了视线:“咳咳,你醒了。”
见到薛麒,裴钰以手覆面,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双方尴尬的沉默。
良久,裴钰问:“发生了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薛麒点点头,淡定的撒谎:“刚知道不久。”
裴钰更加尴尬了:“都是意外,意外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薛麒了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漏给第二个人的。”
裴钰总算松了一口气。
薛麒从袖中掏出了早晨沈仪离开时交给他的药膏:“这个药膏,是那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的,每天早晚各涂一次,不会留疤。”
裴钰冷笑一声:“装什么好心肠!”
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接下了薛麒手中的药膏。
薛麒内心叹气,他着实不懂为什么沈仪要瞒着裴钰,不让他知道昨晚的人其实是沈仪。
还是头一次见沈仪如此失态的样子,将逐月楼的门一间间的踹开,一晚上把京城的权贵得罪了个遍……
回神,看着裴钰不知所措的样子,薛麒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展开手上的斗篷,给裴钰披上,系好。又将那大大的兜帽给裴钰带上,将他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走了,回去了。”
裴钰问:“回哪?”
薛麒扯扯嘴角:“送你回裴府啊!”
回裴府?!
裴钰恍如雷劈一般,呆在原地。
直到被薛麒半拉半拽的弄到马车上,裴钰才因为颠簸的疼痛而回神,他感觉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不过这不是目前的重点。
关键是他回府怎么面对沈仪啊!若是沈仪问起他来,要个解释。
难道他要理直气壮的说:
——我去给你带了顶帽子!
= =
绝壁会被弄死的,拆的渣都不剩!
昨天喝了点小酒壮的胆气,在经过了一夜的挥发后,已经丝毫不剩,现在的裴钰,一想到要面对沈仪,整个人都怂成了球。
怂的连身体的疼痛都忘却了。
要不干脆休妻吧,或者出门游玩躲两天……脑海中闪过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此时,马车的渐渐减速,停止。
“裴府到了。”耳边传来车夫的声音。
裴钰顿时心如死灰,下车时都是一副即将慷慨就义的模样。
甚至没能顾得上应付薛麒。
裴钰内心给自己打气:既然沈仪都骗了自己,自己凭啥不能出轨!他不仁,怎么能怪自己不义!更何况自己可是沈仪的夫婿,按照三纲五常,沈仪得以自己为纲!
这样想着,裴钰的心里又渐渐有了底气,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冲进府里跟沈仪打一架了。
第41章 逛
怀着忐忑的心情, 裴钰从偏门进了内院。
院中的扫撒丫鬟笑脸相迎:“公子回来啦。”
裴钰止住脚步, 咳了几声, 询问道:“夫人可在房中?”
丫鬟答:“夫人从昨日晌午便回了将军府上,说是要取些东西,昨夜又传信来, 说是在将军府上住下了。”
听闻沈仪不在,裴钰终于松了一口气。
强撑着回了内院,倒在了榻上。
挥退了下人, 自己小心翼翼的在手脚腕的伤处涂了药。
同时期盼着沈仪在将军府中多住几天,不要回来了。
不是是不是上天聆听到了裴钰的愿望,沈仪果然没有回来,到了晚上的时候, 裴钰收到了沈仪的信件。
大意是近期兵部事务繁忙, 他这几天会一直留在兵部。
裴钰大约也懂了,去将军府是个幌子,其实是被兵部的事务拖住了,回不来。
天助他也!
于是裴钰放心的休养了两日,身体的不适感都消散了。那药膏也很好用,腕上的伤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红印了。
不过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居然敢这么折腾他裴大公子!老虎不发威, 当他病猫吗?
他要让那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个事,裴钰不好出面, 因此便托了薛麒去办。然而薛麒回信,却道这个人失踪了。
“算他命大, 躲过一劫,”裴钰愤愤。
这哪能啊,薛麒心道。
落在沈仪手里,那可比落在你手里惨多了。
于是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裴钰也收了心,准备解决裴老爷子留下的难题。
恰巧到了八月中旬,欧阳敬来教习书法的日子,裴钰正出神呢。
只听耳边欧阳敬夸赞道:“笔力遒劲,进益颇多,裴弟真是天赋过人。”
裴钰笑了笑:“多亏了欧阳兄的指导。”
欧阳敬道:“裴弟谦虚了。”
裴钰心中斟酌了一番,终是开口问道:“上次,欧阳兄说有事可以寻你帮忙,可是认真的?”
欧阳敬笑了笑:“自然不是说笑,裴弟可有难处?”
裴钰便将裴老爷子的安排一一告知。
欧阳敬摸了摸下巴,同裴钰分析道:“你家是行商的,基本的道理你应该都懂,短时间内一本万利的买卖,在当朝只有盐铁经营。”
裴钰点点都:“铁矿经营权已经被薛家拿下了,而盐商则需要盐引,否则就是贩卖私盐……”
欧阳敬微笑打断了裴钰:“不必担心,我有门路。”
裴钰忙问:“什么门路?”
欧阳敬:“私盐。”
裴钰作揖:“请欧阳兄助裴弟一臂之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欧阳敬抬手托起裴钰:“举手之劳,裴弟无需介怀。”
裴钰惊喜道:“那便劳烦欧阳兄了。”
……
没过几日,欧阳敬便派人送来了盐引。
原本还有些怀疑的裴钰欣喜若狂,连忙差人,组织了人马,开始运盐。
很快,裴钰的商队就开始运营了,生意逐渐步入了正轨。
终于解决了一直头痛的问题,而且又不用见到沈仪,裴钰的心情值几乎天天都在增长。
要说裴钰有什么优点,那就是心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睡一觉基本就忘了。但往坏处说,就是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
才安稳了几天,便有些呆不住,准备出门玩耍。
早就听闻京中新开了几处馆子,味道好的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还有赌坊又出了新的玩法,裴钰早就跃跃欲试了。
要是殷白泽在就好了。
裴钰感慨了一波,便又将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原本裴钰是准备约薛麒一道的,只是这货忙于铁矿的管理,着实脱不开身,裴钰只能一个人打马出街了。
颇有些寂寥呢。
寻到了那处馆子,唤作”金玉楼”,乍听起来俗气的很,而入门却布置了假山流水,青石打造的池子里,隐约可见青的红的游鱼,很是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