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的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他不由绷直了腿,蜷起了脚趾。
这时,巷子中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裴钰浑身一绷,忍不住收缩。
沈仪被他这一下,差一点缴械投降。
裴钰有些紧张:“有,有人来了。”
沈仪侧身将他挡了个严实,然后低头吻着他,又开始不急不缓的挺动,“没事。”他安慰裴钰。
然而裴钰不禁想到,万一被人发现,裴大公子被一个男人摁在墙这样那样……
那人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也没好意思逗留,快步离开了。
而裴钰再也无心关注这些,随着沈仪动作越来越快,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
裴钰彻底软在了沈仪的身上。
他急促的喘息着,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想骂沈仪,但已经彻底没了气力。
哪知道沈仪把他转了个身,再一次重振旗鼓。
裴钰惊了:“你还来?”
沈仪沉声道:“惩罚你。”
他的动作比上一次更快,也不再怜惜裴钰。
直把裴钰弄的泪水连连,不住的求饶。
结束的时候,沈仪好似一头餍足的狼,而裴钰则是彻底的虚脱了,连抬腿的劲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详细点的车请戳围脖。
你们懂得 (-^〇^-)
第36章 变
裴钰是被沈仪背在身上回去的, 原本沈仪是想要抱着他, 可他不要面子的啊?
大庭广众之下, 他一个大男人,被女子打扮的沈仪给抱着着回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在裴钰的强烈抗争下, 姿势由抱改成背着,算是勉强维护了他约等于无的面子。
不过这个姿势仍是对他很不友好,因着被沈仪的折腾, 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一缩一缩的,有些合不拢,酸胀不已。
方才的激烈的行为还历历在目,那冲上云端的快乐, 还有在波浪中起伏的眩晕感, 已经最后的脱力,诡异的满足感。
想到这些,裴钰羞愤欲死,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沈仪的背上,不愿直视。
回到府中,沈仪吩咐下人备水, 要帮裴钰清理, 却被裴钰赶了出去,裴钰使不出力气, 只能愤愤的咬了沈仪一口。
结果,对方的皮肉比他想象的结实多了, 不仅没咬疼对方,还把裴钰的牙给硌到了。
被嫌弃了的沈仪看了手臂上浅浅的牙印,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顺从的退出了浴房。
这种尴尬的情况,裴钰也没有传唤下人服侍,他咬着牙,褪\下衣服,只见雪白的皮肤上,到处是青青紫紫,还有嫣红的吻痕,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他身上。
他的皮肤很白皙,因此这些痕迹在他身上显得愈加的明显,此时更加的酸痛起来。
裴钰抬腿进浴桶的时候,只觉得某个部位跟撕裂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他小心的用手指伸了进去,轻柔的清洗着沈仪留下的痕迹,然后滞留在深处的白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的淌了出来。
裴钰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面色绯红,腿都有些站不稳,他一手扶着浴桶的边缘,另一只手却忽然碰到了某个点。
整个人触电一般,僵直,甚至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来。
回神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因此释放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麝香味。
裴钰彻底瘫软在浴桶之中,再无半分气力,整个人陷入在深深的绝望中。
他抱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感到无比的陌生。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竟然会开始享受这些,他……就这样堕落了吗?
不。
都是沈仪的错,是他强迫自己的。
都是因为沈仪这个禽兽!
他是被迫的!
被欺骗的!
……
沈仪在门外等了许久,却一直没等到裴钰出来,于是推门进了浴房。
却发现裴钰竟倚在浴桶中睡着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遮住了春色,更衬的他的脸如巴掌般大小,惹人怜爱。
近看时,却发现他的眼眶有些红,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随着沈仪拭泪的动作,他红红的鼻头还抽了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怜可爱的紧,想让人摁在怀中疼爱一番。
沈仪伸手试了试水温,已经是温凉了,这样容易生病的。
他将裴钰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浴衣裹住,一只手放在了裴钰的腰上,缓缓输送着内力,直到裴钰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他给裴钰擦拭着身体时,才发现了对方身上竟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由反思,自己是不自己做的太过火了。
以后还是温柔一些吧,沈仪想着。
他仔仔细细的将裴钰的头发擦干,用玉梳梳顺,又用内力烘干了,才把裴钰抱到了床上。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裴钰呼吸平稳,身体被沈仪摆弄来摆弄去的,竟也没有醒,一张俊秀的脸也被内力蒸的有些红扑扑的。
看的沈仪爱怜的亲了又亲,心动不已。
第二日,裴钰醒的时候,身侧还有些许的余温。
他便记了起来,今日是沈仪去兵部的日子,五天的公假结束了。
裴钰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在面对沈仪了,前几日一直绷着的弦总算松了下来。
甚至思维发散的想,沈仪男装出门,不会被丫鬟发现吧,又或者是穿女装出门,在马车中再换回来?
必须得折腾他一番才好,裴钰心想。
沈仪去了兵部,裴钰也不用再为了不想见对方而刻意晚起。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唤了丫鬟来更衣洗漱。
只是下床的时候腿脚一软,差点摔下去。
艹,沈仪那个禽兽不如的!
低声咒骂了一声。
同时又庆幸丫鬟尚未推门,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
门推开,服侍的丫鬟递上水盆和帕子,只是视线却总是忍不住看向自家公子的脸。
似乎因为成亲受到了滋润,自家公子面上泛着浅浅的桃花色,眸光似水,仿佛带着小钩子一般,就那样斜斜的一瞥,就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若说以前的裴钰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那么现在的裴钰就好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一般,美的摄人心魂,明明危险,却让人移不开视线,甘愿就此沉沦。
好在那丫鬟是伺候了裴钰几年的,因此也强自镇定,勉强回神,冷静下来,服侍着裴钰更衣束发。
倒是裴钰,这几天来都是由沈仪伺候的,又换回了丫鬟,还有些小小的不习惯。
比如说,沈仪束发时,会束的稍松一些,让他不会有紧绷感,还有发冠上的玉簪会十分平直,没有丝毫歪斜,花纹一定是向着正前方,还有前额会帮他挑出两缕碎发,显得风流倜傥……
看着琉璃镜中,小丫鬟的手艺,裴钰下意识抬手正了正发簪。
转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心中一堵。
他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挥手示意小丫鬟退下。
等人走后,他转身拂手将梳妆台上自己的簪子摔了一地,最后还是不解气,将博物架上,珍藏在檀木盒子中——弱冠礼上“沈小姐”送的那支玉兰簪摔了个粉碎。
末了还用力踩了几脚,才愤愤的出门了。
到了书房,欧阳敬已经已经在厅中翻着书,啜着茶了。
裴钰快步上前,躬身行礼:“让先生久等了。”
欧阳敬放下手中的茶,颔首致意,面上笑眯眯的:“无妨,新婚夫妇难舍难分,可以理解的,我也不是那种迂腐的先生。”
裴钰面色有些尴尬,他咳了几声:“先生见笑了。”
见裴钰无意多言,欧阳敬也没有深究,便道:“我们开始吧。”
裴钰立于案前,握着毛笔,悬肘于纸约一尺。
书法本就就要勤加练习,因着成亲的诸多事务,裴钰已经许久没有练字了,乍一握笔,顿时有些生疏。
欧阳敬俯身圈住他,调整了他的几个动作,温热的胸膛贴在他的背上,手指与手指互相接触,耳边还有对方温热的吐息。
“笔要垂直于纸,背要直,精神集中……”
若是没有被沈仪开发过,裴钰对此或许毫无感觉,只是经过了前几的天的事情后,裴钰甚至因此想起了自己被沈仪强硬的压制着,圈在怀中,动弹不得的情景。
而欧阳敬虽是他的先生,实际上只比他大了三两岁,外形也是强壮的青年男子。
恰巧欧阳敬的移到了他的腰上,那里……昨夜的时候用了不少了气力,将腿盘在沈仪的腰上,以及支撑着上半身的力量,也是疲累不堪。
此时忽然被碰到,裴钰猛地抖了一下,随后便向一侧移了一步,拉开了同欧阳敬的距离。
看着裴钰的动作,欧阳敬也没有问缘由,只是很坦然的问:“方才我讲的要点可否理解了?”
裴钰则被自己方才下意识的动作整的有些尴尬,因此只是点点头。
随后按着欧阳敬的要求开始运笔。
随着一副字的写完,欧阳敬摸了摸下巴,点点头称赞道:“果然是个有天赋的,多日不练,写出来竟有所进步。”
裴钰笑了笑:“多亏先生指点有方。”
这时欧阳敬问道:“你可是遭遇了什么事?或者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非是方才自己的动作露出了什么端倪,沈仪嫁进来的事情暴露了?
裴钰心中顿时起了惊涛骇浪,他面上强作镇定:“先生何以见得?”
欧阳敬伸手指了指他的眉心,道:“愁眉不展,隐隐有郁结之色,而且你今日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裴钰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来:“没什么,先生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