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夫主……慢一点……”
全程看朱睿卿表演的卫戍内心复杂,他坐在床头,不时看上他一眼。
“夫主,给递点儿吃的,就你身旁的红枣桂圆,奴瞧着不错。”朱睿卿又饿了,一日没吃米面,光吃糕点,垫不了多久。
卫戍脸色怪异的伸手出罗帐,捞回来满手桂圆、红枣,一脸嫌弃的递给朱睿卿。
朱睿卿接过,不含糊的小口小口的咬着红枣,一边含糊不清的继续口技。
“啊……唔……嗯……啊……”
“夫主,你好厉害——”
卫戍见他吃得欢,一个人表演得欢畅,脸色难看的低声问:“你要喊上多久,能不能别加戏,随便嚎两嗓子就完事,不用你帮我宣扬我还行这事儿。”
“这怎么行呢!”朱睿卿义愤填膺,一使劲,手中的桂圆当场被捏碎,卫戍看着他满手细碎的桂圆壳,心想,他纳了什么怪物回来,长公主真是好算计,什么奇人都塞给他。
温香软玉小娘子,变成了力大无穷倒拔杨柳的糙汉子!
“夫主少说都要一夜七次郎,奴帮夫主重振雄风,怎么,夫主还不满意了?”朱睿卿眼儿一瞪,嘴儿一撅,做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娇娇模样。
卫戍头疼,脸色难看,摆摆手,低声下气的说:“算我叫你大爷了行不,你随意发挥,别瞎我眼,别做出这副模样,没得让我隔夜饭都翻腾几轮,差点儿……”呕出来。
朱睿卿抿嘴,轻笑,低声回答:“夫主,奴不美吗?”
他已经沉迷了恶趣味的恶心对方,反正饿着肚子没事儿干,不来点有趣的事儿打发,光嚎几嗓子,便宜了对方。
卫戍抿嘴,不悦道:“美则美……”可是,他一想到美人皮囊下,那宝贝灵根,比他的还大,呵呵……笑容都要僵硬了好不好!
“不止人美,活儿还好,夫主您高不高兴,纳了奴。”朱睿卿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媚笑道,手上不停歇,假模假样的解下中衣,口中嚷着:“奴好热,夫主要不要帮奴灭灭火。”
卫戍冷眼相待,冷声道:“求求你,做个人吧。”
朱睿卿敛了脸上其余神色,哼了一声,心里面嘀咕道,要不是瞧着眼前这璧人颜色好,他干脆一刀捅死他,白刀子入,红刀子得了,干脆方便,反正人家的人设是命悬一线的病秧子,早死晚死都得死,没区别。
嘴中嚼着红枣,酒意清了大半的摄政王继续自己嚎叫的分内事。
“啊……哦……嗯……”
“我的嗓子明日儿估计要说不出话来了,”朱睿卿叹道。
卫戍语重心长的接上一句:“十分同意。”
“夫主,待会儿可以吃点面吗?”
“什么面?”
“您亲手下的面”朱睿卿目光灼灼。
“君子远庖厨,”卫戍拒绝。
他蹙着眉,不满的道:“为何你的目光灼灼似狼。”
“奴饿了,自然目光灼灼,饥肠辘辘不已。”
“哦,”卫戍明显不信。
嚎叫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卫戍松了一口气,立马道:“可以停止你的表演。”
朱睿卿拢了拢衣裳,说道:“夫主,我怀疑您的灵根是不是出了毛病?”
“?”卫戍惊疑不定,目露诧异之色。
眼前的农家子,乃胆大包天的奇人是也。
“您的它,都没反应,不是不举,是什么?”
卫戍:“……”
好想,除掉这口出污言秽语之徒。
作者有话要说: 额滴娘,我要规划大纲……写得有点不满意……
第一次写主攻文……不好的地方,安静的离去即可;(因为我自己看着正文也……觉得不太满意啊QAQ)
戏精攻啊……
☆、第十一回
春宵苦短日高起。
朱睿卿睡了一个好觉,睡上了日上三竿,海棠春暖,方才独自起身,懒梳妆。
他端坐在梳妆镜前,回想昨夜……
昨夜,脚步声远去后,卫戍当下唤了贴身伺候的小童入内。
小童十一二岁,搁在大户人家的家中,主子与新纳的妾洞房,他是要避嫌的,但卫戍的情况特殊。
主子呼唤,他便入了内。
房中香烟袅袅,卫戍特地燃了香,制造□□后的糜乱香氛。
他衣裳完好,半躺在床榻上,等着小童前来搀扶他上轮椅。
纱幔未曾掀开,朱睿卿依稀可见罗帐前人影晃动,他系好衣裳,草草的披上外衣,在卫戍诧异的目光下,越过他,率先出了罗帐。
小童见红烛摇曳下,罗帐内钻出一人影,不是他的主子,而是……墨发妖颜,明亮的烛光下,那人风流之态毕露,似夜里出来觅食的狐妖,如瀑布的墨发,红得诡异的唇,一双杏仁似,黑漆漆的眸子。
小童瞬间低下头,脑子里晃不掉的是方才窥见一二分的香艳场景。
分辨不出男女的中性嗓音淡淡道:“夫主,您要走了?您方才折煞奴的腰肢,怎么,转眼便要离开。”他叹了一口气,满满的遗憾。
卫戍:“……”
卫戍眉心一跳,深感不妙,他纳了一个什么冤家?
果不其然,朱睿卿特地掐着嗓音,娇滴滴似掐得出水的声音道:“夫主,您想起身,唤奴便是,哪里需要多余的他人。”
卫戍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喉咙里干涸得紧,耳里听这声音,胃中翻滚,脸色微微变化。
话落的瞬间,朱睿卿不顾卫戍的挣扎,长臂一圈,捞着卫戍的腰身,便抱起了他。
卫戍身高八尺,体态修长,虽说体弱多病,看着没几两肉,可是,及了冠的成年男子,不是一般人能随意抱得起来的。
如今,他在年龄比他小,身量矮他半个头的朱睿卿怀中,竟然有几分娇小。
小童听见声响,微微抬头,便见诡异的一幕,吓得他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娘耶!
主子新纳来冲喜的夫人,力大如牛,居然能抱得起主子。
卫戍微微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一双眼,淡漠着,眼角微微抽搐;面色冷漠。
而朱睿卿……
怀中的人儿,不……准确的说,可能是骨架,很硌人,十分地硌人!
硌人之余,还十分的沉。
唯一让朱睿卿恍惚的,可能是与卫戍亲密接近之际,嗅见他身上的冷梅香,以及淡淡的药香,一种苦涩淡然与冷傲结合的滋味。
没什么旖旎的想法,朱睿卿把卫戍放在了他的轮椅上,假意露出灿烂的笑容,蹲下来,视线与他齐平,假笑。
卫戍轻轻的扯动嘴角,笑。
大家一起……假笑。
“萍之——”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小童的名字。
小童年龄小,生得可不瘦弱,五尺高的身量,鼓鼓的肌肉把衣服撑得满满当当,偏生一张稚嫩的脸,还残存几分婴儿肥。
朱睿卿对萍之笑得“温柔”、“娴淑”。
半倚屏风,目送萍之推着卫戍出门。
他们出了门儿后,朱睿卿笑容一敛,神色冷了下来,他从腰间取出匕首,割破中指,挤出一点儿血,快步走到床榻前,一把掀开鸳鸯戏水大红锦被,寻到白喜帕,把指头上的一点儿血尽数抹在上头。
他记得,昔年他为皇子时,洞房花烛夜的翌日,便有宫里的教习嬷嬷特地取走白喜帕。
朱睿卿抹完血迹后,系身上凌乱的衣裳,没过一会儿,匆忙的脚步声闯入他的房内,他低着头,慢条斯理的系着衣带。
丫鬟婆子,团团围榻前。
管事婆子从榻上取出染了点点血迹的白喜帕,满意的颔首,放入盒中,高傲之气少了大半,转身对朱睿卿,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朱睿卿躲闪着眸子,不敢与之对视,脸上染了红霞,似大片胭脂抹上白玉。
“方才夫主对奴好生凶狠,折煞了奴。如今身上黏腻得紧,不知嬷嬷可否在净房备水,我想沐浴更衣。”他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
“嗯。”
“还有,我……在家都是一个人沐浴,我不喜欢丫鬟伺候的。”这话他说得又急又快,一双眸子闪烁不安,看了管事的婆子一眼,便迅速的低下头,绞着衣带。
“尽听夫人吩咐。”
……
朱睿卿坐在铜镜前,发呆。
谁都没有想到,昔日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如今在装小娘子一事儿上,得心应手,现今在对镜贴花黄。
其实,朱二郎的模样生得好,画不画都无所谓。
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
朱睿卿掂着手中的螺子黛,忧愁。
昨日给他化妆的婆子赞叹他妆后的模样好看得似倾国倾城的神女,不管不顾的送了他许多化妆的工具,均是京都百花斋出品的好东西,还细细的教授他化妆的法子。
可惜……朱清衍他在画山水墨画上是一把好手,在捣鼓自己脸这一事儿上,是个新得不能再新的新手菜鸟。
听见门口的声响,从铜镜中窥见卫戍被萍之推轮椅入内,按照今日儿他从丫鬟口中得知的话语所言,便是主子的病气被四夫人冲掉了,听说昨夜主子要了夫人七次,重振雄风,全无孱弱之态,他日说不定能让侯爷抱上一个大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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