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极好,极好。”卫戍转动自己手腕上的佛珠,道。
卫戍身后的萍之低着头,连着抬头都不敢,撞见了主子们的腌臜事,还真是难为情,生怕哪天看不见明日儿的太阳。
“走——”卫戍命令萍之,对着他们扔下一句“那便不打扰大哥的雅兴了。”
脚步声渐远去,身后没了动静,卫恒脱力,朱睿卿挣脱开他的桎梏后,心中恨得牙痒痒,纤细的手一把掐上了卫恒的脖子。
“我想好了……”卫恒没有反抗,随着他的收力,他的眸子瞪大,嘴中艰难的说道:“然……心悦……你……”
朱睿卿有那么一刻是想要了卫恒的性命的,但处理起来太麻烦,不好脱身,便哼了一声,又给了他一脚,这一次,卫恒十足的仰躺倒地,听得居高临下的人儿说道:“你有病吧!”
话落,拂袖离去。
卫恒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下依旧昂扬着,叫嚣着。
缓了一会儿,身子有了点儿力气,他摸上自己的脖颈处,那儿火辣辣一片,不知为何,在他的手握上他脖颈的瞬间,随着死亡的逼近,他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胸腔中的鹿儿在乱撞,他清晰的感觉到一股酸涩又躁动的情绪从心间弥漫散开来。
想着他的绝美面容和傲慢的姿态,大手熟稔的往身下探去,他的心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想要他,全部,占据他,得到他,拥有他!
……
朱睿卿回到秋梧院,吃了一回闭门羹,萍之站在门口处,小小声的说:“娘子请回吧,主子生着气呢。”
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下午,没见到卫戍一面,便无功而返。
朱睿卿走后,萍之入内,告之了他一切实情。
卫戍转动手腕上的佛珠,恨恨的问:“他就这么走了?”
萍之规规矩矩的点头,道:“对,主子,娘子回屋了。”
卫戍挥手让萍之退出去,萍之方才关上门,便听得屋内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过了一刻钟再入内,满地狼藉,屋内摆设毁于一旦。
两人一下午未见面,入了夜,卫戍在净房沐浴,丫鬟来给他搓澡,他阖眸,过了一会儿功夫察觉到不对,瞬间睁开了眼,眸中闪过冷厉之色,一把握住了来人要往他大腿内侧摸去的手,喝道:“看来我身边的人该清清了,要爬床上位也不照照镜子。”
“疼……”一个熟悉的声音温声道。
卫戍心中了然,暗中碎了一口,一把松开,冷声道:“你来作甚,滚出去,近几日都不想见你。”
“真不想还是假的?”说话之人从卫戍的身后绕到他的身前来,昏黄的烛光下,一袭如月光的白纱披在他的身上,里头什么都没穿,身上便只着了轻纱,胜雪的肌肤在烛光下散发诱人的姿态,身后的墨发洒下,一双墨眼漆黑一片,唇瓣红殷殷的,像是滴着血,煞是诱人。
“……”卫戍有些慌张,气鼓鼓的说:“辣眼至极。”
朱睿卿轻笑,用瓢从浴桶中舀了一勺热水,从上洒下,轻纱沾水,黏在身上,其余水珠顺着他的肌理往下滴落最终埋没在引人遐想处。
卫戍别过脸去,痛恨极了他的恶劣下作手段,喝道:“你便是这么勾、引我大哥卫恒的?”
朱睿卿趴在浴桶旁,听他这话,露出厌恶之色,不屑道:“他?还用得着我费心思!”
卫戍扯过他,贴上去,狠狠的叼住他的唇瓣,咬他,狠狠地,报复他。
噗嗤一声,水花作响,趴在浴桶边上的人已入了内,搂抱成团。
鸯鸯戏水,春色无边。
只听得声响不断,唇儿相凑,纠缠一团。痛痛痛,浪花裁涌;动动动,臀儿相兜;纵情相却,情也狂,人也癫,全没些缝,试问动情处,哪能不销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夜幕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夜幕 6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八回 寺庙礼佛
此事揭过,卫戍依旧对朱睿卿表现得不冷不热,夜里若是朱睿卿主动,卫戍不拒绝,照单全收,除却共赴巫山云雨之际两人之间卸下了冰冷的面具,离得近一些之外,日常生活渐行渐远,颇有些相敬如“冰”。
仲夏至,蝉鸣闹。
新的一月,每逢初一卫老太太必去京郊的白马寺礼佛,此次自然不例外,几日前全府上下的女眷都得了消息,人仰马翻的收拾了一遭。老太太礼佛,少则在寺庙里住三日,多则五日,通常情况下,府邸里没及冠的郎君和未出阁姐儿都要陪着走一遭,卫戍回来让他打点一番,不日出发。
出发的那一日,是个晴朗天。
灼灼目光黏在朱睿卿的身上,他蹙着眉,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没脸没皮的盯着他的身影看,卫戍在马车里看着这一幕,与卫恒的目光对上,他的眸色没有温度,反而是卫恒露出挑衅的一笑,策马行至最前方,他着一袭白裳,骑着高头大马,身形伟岸,老远看着,像是一伟岸的大丈夫。
朱睿卿上了马车后,卫戍扔给了他一帷帽,命令道:“等会儿戴上它,别又胡乱的惹什么麻烦。”
闻言,朱睿卿挑眉,装似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生得好看,别人喜欢,有什么办法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能毁去不成!”
狭小的马车空间里,只有卫戍和他。
卫戍冷着脸,不理会他,阖上眸子,闭目养神。
“也不知你生什么闷气,都多久了,还气恼?怎么样清衍都不会让他占便宜。”他的手摸上卫戍的脸颊,捧着他的脸,咬他耳朵,小小声的嘟囔:“卫恒喜欢的是小娘子,只怕他得知清衍的真实身份,要吓上一跳呢。”
“何况,他会肯委屈?跟他一起,没有与郎君舒服惬意,清衍怎么会甘愿委屈自身呢。”他故意重重的喘息,湿而热的轻吻落在他的颊边。
卫戍睁眼,眸底是隐忍之色,不耐烦的推了一把朱睿卿,一声惊呼,他故意摔到另外一头,还顺手捞了一下他的腰身,两人顺势跌做一团,恰逢微风拂起帘子,他的墨发从马车的小窗口倾泻而下。
卫恒特意关注卫戍所乘坐的马车,听见声响,留意了一番,风掀起帘子,得见乌黑润亮的墨发随风飞舞,起风了——
卫戍与卫恒的视线对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朱睿卿见卫戍顿住,故意从喉咙处溢出一两声嘤咛,别过脸,视线所见一抹雪白,得知是谁在一侧策马,嘴角扯了扯,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
卫戍的脸上神色不变,与卫恒对视后,手按在了朱睿卿的衣襟上,微微一扯,大片雪白的肌肤入眼,紧接着他低下头,咬了咬他。风停止,帘子落下,隐隐约约的能听见窃窃私语与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朱睿卿特意掐着嗓音,叫唤了好几声,换来了卫戍的无奈神色。
外头的卫恒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咬了咬微酸的后牙槽,心中复杂,酸涩恒生,想要策马离去,又想要闯入内,让卫戍小儿止住一切动作,休要欺负他的心尖之人。
欢声笑语入耳,听得卫恒心中难受不已,最终只得策马往前飞奔而去,暂时忘却此事,有朝一日,他会把朱清衍抢过来的,一定!
听得马车外没有了跟随的马蹄声响后,朱睿卿大大方方的搂住上方人的脖颈,省得鱼儿要溜走了。
他衣衫不整,向着他依偎去,小小声的问:“郎君心悦否?”
卫戍不动,道:“怕只怕,全府上下都知道你我在作甚,传出去,还以为我卫安宁是个贪恋美色之徒。”
“难道不是吗?”朱睿卿嘀咕道:“事已至此,不如实诚一点?继续!”
“你的手,不要揉着我的臀……”卫戍重重的喘了一口,道:“待会儿休得故意使坏让我叫出声,否则……”
朱睿卿凑上去,一口叼住他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说:“否则如何,此次定然别有趣味……路途无趣,别浪费了好光景。”
春色难书矣!
……
白马寺建于山巅,山脚倒是热闹,青天白日的,许多小摊贩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叫卖着,大声的吆喝着。从山脚到白马寺的正门有专门的一段长达九百九十九的台阶,只是官宦之家携家眷来礼佛通常都走着专门的羊肠小道,那儿清净人少,能避开不少闲杂人等。
马车上不了山巅,通常情况下会换乘软轿,卫老太太仗着身子骨硬朗,诚心诚意来拜见菩萨,添香油,与主持谈话,拒绝了软轿,要徒步爬上位于山巅的白马寺。
老太太都如此了,其余人自然表面碘着脸赔笑,内里哭着陪同。
众人下马车,朱睿卿没有第一时间戴上帷帽,他理了理身上的青衣,运动一番,出了些汗水,身子有些黏糊,丫鬟递给他汗巾子,他接过,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窥见热闹的一幕,不免多瞅了几眼。
他看别人,自然有人注意到他这“绝色美人”。
一袭素色青衣,体态风流,出了些汗水,额角黏着碎发,不过并不影响他的美色,肤赛雪,面颊红润,黑眸亮得惊人,唇瓣儿红通通,诱人采撷,经过浇灌,身上散发一股若有若无的惑人姿态。
相似小说推荐
-
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 完结+番外 (律意) 晋江2019.07.01完结星北流曾经抱回来一条狼养着,取了个名字叫长光,却被众人当成是一条凶恶的犬。长光端坐于地...
-
求索 (江洲渔火) 晋江2019.06.10完结林晟钰:我只想拿回我失去的!曹显:哦。……强强情有独钟近水楼台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