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抵达,主要还是安排住宿和修整,第二天才是正式的祭典。
星北流就一直留在自己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除了到吃饭的时间点才出门。
长光在外面忙了一天,一直到入夜星北流都没有见到他出现过。快要到睡觉的时间了,星北流在自己房间外坐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有人来他这里,于是自己回房间了。
他收拾好正躺在床上,窗户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等星北流起身查看,窗户那边就敏捷地扑过来一道黑影,直接扑到床上,将还没有来得及起身的星北流按在床上。
星北流浑身一瞬间绷紧,但当他伸手摸到身上这人的头发时,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口鼻中充盈着对方的气息,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星北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不确定:“长光……?”
长光紧紧抱着他,在他颈窝间乱蹭,声音有些委屈:“……你都没有认出我来吗?”
星北流任由他压着自己,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只是喊你一声。”
长光又在他唇边索要了几个吻,愉悦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将人放在自己身上,双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星北流身上摸索起来。
星北流准备睡觉,身上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这倒是方便长光很快摸到了他衣服里。
在黑暗中,谁都看不清楚谁的脸,但是星北流还是很快就脸红了,他发出一声有些模糊的喘息声,想要按住长光不安分的手,反而被他将手紧紧握住,反复摩挲着。
“我好想你。”长光紧紧盯着身上的人,擅长夜视的双眼此时将星北流的一切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越是看得清楚越是疯狂痴迷,但这时候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打算一点点让星北流沦陷。
星北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低声道:“才一天不到,有这么严重么?”
“一刻都不想让你从我视线中消失。”长光的声音有些郁闷,“真是搞不懂皇帝在想些什么,竟然让我带人负责外围的护卫,只留着少部分人负责这边宫殿里的安全。”
星北流沉默了一下,也有些奇怪道:“不该如此。翎猎骑作为皇帝直属护卫,你直接受命于威正帝,他应该优先将你们调至身边护卫,而不是让你留守外围。”
长光闷声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之前也是这样吗?”星北流不是很了解长光成为翎猎骑大统领后,每年春祭大典的布置是怎么样的。
“之前虽然也会安排翎猎骑在外围镇守,但是我一般都会在宫殿内。”
长光微微皱眉,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星北流身体一颤,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
“他是想……”星北流的声音陡然一变,“想把我和你隔开。”
今年和往年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有,星北流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是想让我们分开……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吗?”
星北流沉默片刻:“是不想让我和你接触过密?”
“如果他打定主意将你作为继承人,那么定然不愿意看到我们走得太近。”长光无意识将星北流搂得更加紧了一些,“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未来的继承人和一个男人关系太过于亲密?”
“我总觉得不止是这个原因。”星北流轻叹道,“现在还不是公然和他作对的时候,也不能让他恼羞成怒,我还想从他那里知道关于我的生母的事情。”
“放心好了,我知道该如何做。”
长光在他脸侧轻嗅着,有些郁闷:“这个时候提起他还真是煞风景。不行,你要好好补偿我。”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星北流的衣服里,想要做什么真是再容易不过了。星北流红着脸挣扎了一下,死死按住自己衣服里不安分的手,低声呵斥道:“你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我的房间?我的房间不是睡着你吗?所以我没有走错啊。”长光笑嘻嘻地耍着无赖,更加放肆。
星北流气得想拧他耳朵,可是又腾不出手来,他的双手手腕被长光并在一起抓住。
“你今晚不能……!唔——”
星北流艰难地喘息一声,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明明是他趴在长光身上,却依然被压制得死死的。
长光眼睛越发露出某种放肆的光芒,将身上的人钳制住,搂着星北流的腰紧紧贴住自己,让他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他故意用带了几分诱惑的语气在星北流耳边低哑道:“你在害怕吗?是不是因为……现在我们像是在偷情?”
星北流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招架不住长光的攻势,一点反抗都没有。
长光笑了一下,轻抚着他的后颈,长长地吻了他一下。
星北流脑子里昏昏沉沉,被安抚着的感觉让他沉迷并且不自觉地就放松了身体,只是那个吻太炽热太霸道,肺里的空气都被强势攫取。
长光慢慢地退后,只是在星北流的唇边轻舔着,听他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放大,身体滚烫得不行。
彼此的心跳声交融在一起,分不出来那声音属于谁,不过那也不重要……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对方,在漆黑得近乎看不清对方的房间里,细微的喘息声中情动和温柔的气氛在慢慢酝酿。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长光很清楚他可以像往常那样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摆弄怀里的人,但他并没有急着那样做。
他依然轻抚着星北流,低声问道:“……会讨厌吗?我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星北流在混混沌沌中听到这样一句话,迟钝了许久,才明白过来长光在问什么。
讨厌……?
一点都不讨厌,如果讨厌,他就不会让长光这样放肆。
终于,不是因为纵容长光而让长光按自己的想法就好,而是因为自己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是不一样的,而他也能够分辨得出来,到底是为了对方,还是为了自己。
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话好像都不太适合,星北流低下头,想摸索着找到长光的唇,然而被长光偏头躲开了。
“说话,”长光低低地笑了起来,“我要听你说,你喜欢我,你只喜欢,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星北流一时没有说话,当他刚要开口时,却在一阵天旋地转后,被长光按在了床榻上的角落里,薄薄的里衣一瞬间也落到了长光手里。
他挣扎了一下,长光便压了过来,让两人之间完全没有空隙,戏谑的笑声就在他耳边。
“时间到,你没机会了。现在,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说话的。”
☆、秋有尽(一)
第二日行祭,好在顾及到威正帝的身体,不需要太早就开始,于是星北流也跟着多睡了一会儿。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困,昨天被长光逼着说各种话,甚至被逼说到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长光的……
这个问题星北流心里也没有答案,但是长光就是要闹着他说。
“让我猜猜……是最近这些事情发生之后,还是你和我分别的那五年?或者是更早?”
“你别猜了,我也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太早,那时候你都还没长大……唔……”
“我不管,”长光还埋在他的身体里,有些锋利的尖牙在他喉结上轻轻吸吮着,“我就要听你说,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有了那种心思,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想要我成为你一个人的,甚至还想要我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星北流哽咽着,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啊……啊……我又不……不是变态……”
长光笑着眯起眸子:“这样,才刺激啊。”
……
·
确实很刺激了,当星北流实在撑不住闭起眼的时候,外面天空都已经透出几分朦胧的明亮。
长光什么时候走的他也完全没有印象,起床后匆忙收拾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门,沉如琰和肃湖卿已经在等待他了。
不出意外收获了两人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星北流耳尖有些发红,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
沉如琰淡然地收回了目光,只不过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肃湖卿转头问:“殿下,你叹气了?”
沉如琰又叹了声气:“只是有点忧愁而已……我现在的状态,可能很像是一个担忧女儿被丈夫欺负的父亲。”
肃湖卿想了下,也露出和沉如琰差不多的深沉表情:“我明白。好好的闺女,就被猪给拱了,实在让人烦恼。”
星北流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人,然后对肃湖卿道:“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大统领。”
肃湖卿瞪大眼,指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针对我?”
星北流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自己转身离开了。
沉如琰也跟着星北流离开,走之前拍了拍肃湖卿的肩膀。
“可能因为,爹只能有一个吧。”
·
接近午时,祭典才开始进行。这几日天气还算好,没有绵绵长长的春雨,也没有太热。
一切看上去都已经准备妥当,但祭典进行到一半时,还是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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