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谢了。”西瑶点了点头,宴席继续,经过刚才的谈话,大多数人心中都笃定了这个公主是个傻子。在自家父母的怂恿下,一个接着一个的上来献殷勤,景逸喝着酒看他们说话,表面无事,事迹上心里很慌。
这人已经长到这种地步了吗?随便哪个姑娘一看到他就喜欢上了?看来是不能放养了。
宴席结束天已将黑,大臣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皇城,西瑶公主也去了自己的寝殿。
景逸便去了昭阳殿,这个时候韶伶久一般已经回来了。走到殿门口,对上长青尽职尽责的眼神,他还是忍不住道,“自己好好的反省。”
一脸懵的长青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守了一天的空屋子,跟着景逸进了殿。殿内空无一人,证明韶伶久还没有回来。
“不应该啊,往常这个时候不是已经回来了?”长青忍不住说了一句。
景逸先是慌了一下,随即走向了他的床榻掀开了软枕,枕头底下赫然放着一个宫牌。
“这傻子。”
景逸默默的叹了口气便转身出去了,留下长青默默的回到了门口接着站岗。
此时此刻站在宫门外的韶伶久只觉得自己,很委屈。
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次,本来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在今天宴席结束之前回去,结果呢?宫牌忘带了,回不去了。
月色已经挂上了墙头,站在宫门外的韶伶久默默地吹着凉风看着风景,虽然知道景逸如果发现他不在,肯定自然而然的便会到宫门外来。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偷溜出来还只能等着人来接的被动滋味。
等了一会站得腿软,他干脆往守卫旁的墙边一坐,抬起头看月亮。
此时还是近秋时期,风吹过的感觉只让人觉得舒服,一点都不会冷着。宫墙外的树叶在风中摇摇晃晃沙沙作响,隐隐的透露出了一丝孤寂之感。就这么坐着看了一会月亮,韶伶久又往宫门内看了看,景逸还没来。
不会还没有发现吧?
若是景逸结束了宴席便去了御书房怎么办?
会不会一天都不会发现然后自己只能在这里可怜兮兮的坐一晚上?
人总爱胡思乱想,就这么想着想着,韶伶久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无家可归的事实。连家都没有,全靠着他这个皇帝哥哥,才不至于曝尸荒野,无人收尸。
他还不想就这么死了,还不想没有阿景。这个对他一直很好的人,他舍不得。
想着想着眼泪就这么流出来了,弄湿了他本来很好看的眼睛,风及时吹过,弄乱了他垂在额前的几丝碎发,安安静静的更衬得人孤苦伶仃。
在这个时候,景逸也正好跑了出来。
本来刚想说他两句,结果看到对方那么小一只坐在宫墙旁,闪着眼泪花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实在是没狠下心,将人扶起来便打横抱进了怀里。
“阿景哥哥。”感觉到自己被抱起,韶伶久下意识的就抓紧了他的衣襟。
“你呀,下次别这样了,要出去就告诉我,我会不放你出去吗?”狠不下心的人语气放的格外小声。
韶伶久轻轻的点了点头,往那温软的怀里拱了拱,没忍住一天贪玩的疲累,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两个人进了宫,站在一旁的守卫都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就这样看着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然后抱着韶小公子又急急忙忙的进去了?
这种金屋藏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4章 一念之间
第二天刚醒来的韶伶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
自己的头紧紧的埋在景逸的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襟。经过了一晚上的拉扯,已经被弄得向两侧散开了。对方宽阔的胸膛已经露了一大半,最重要的是,那健康的肤色上竟有一些很莫名其妙的斑驳水迹,而两个人连寝衣都没有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韶伶久呆在原处,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往人怀里一扑便下意识的睡了过去,然后就睡到了现在,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久,感觉怎么样了?”
“啊?”韶伶久反射性的抬头去看,正好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景逸长相随了他的母妃,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常常勾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棱角分明的轮廓,配上那雕刻完美的五官。一双薄唇微微张开,将启不启的样子,明明只是看了一眼,竟是再也移不开视线,诱得他生生咽了一口唾沫。
“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景逸勾着唇轻笑,将眼前人这副痴样尽收眼底。
“那阿久不妨来算算账了?”
“算账?算什么账?”韶伶久还未曾反应过来,景逸伸出一只手,揽住了身前人盈盈一握的腰肢。
感觉到自己后腰搭上了一只手掌,隔着衣料缓缓的摩挲,韶伶久顿时像是惊弓之鸟,下意识的要躲闪,却被那只手按住,动弹不得。
两人常常是以兄弟之谊相处,对于韶伶久而言景逸更是一直关心照顾自己的哥哥,是他心头的避风港。而现在那只来自于兄长的大手正在后腰处不断游离,另一只手,更是从胸前划至了衣带处。如此引人误会的姿态,如此逾矩的动作。韶伶久顿时被心中慢慢放大的背德感引得微微的颤抖起来,闭上眼睛下意识的双手哆嗦,想要开口却又感到害怕,懵在床上大脑一时竟然运转不过来。
这时那双手却放开了他,韶伶久忙睁开眼睛去看,景逸勾着唇笑得一脸邪气,“我道是阿久在我不觉之时在外找了个妻子竟未让我知晓,未曾想,阿久反应如此生涩,倒不像是个已有发妻之人啊。”
韶伶久顿时明白过来,这是穿帮了啊,被一个心思实在是太纯真的人无意识的出卖了。不过这样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试探,吓得他还以为……
韶伶久微微的收回自己还拽着人衣襟的手,“我胡诌的名字,你怎么猜出来是我的?”
景逸得意道:“整个□□,除了你,谁还敢用皇家的姓?”
韶伶久默默的有些不服气切了一声,,“自个的姓被盗用还那么开心?”
“别人用的话肯定不行,但如果是阿久的话……”景逸笑着低头,看向韶伶久的眼睛,“用一辈子我都不会介意。”
“又来了。”韶伶久愣愣的抬头看他,心里只一瞬间闪过这句话。
景逸的眼睛生得及其好看。如果说韶伶久的一双桃花眼似三月春风一般可以化开人心中的瘀血,那他的眼睛,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回眸,都带上了致命的毒药。当你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眼睛,那充满神秘诱惑般的淡紫色眼瞳总会让你忍不住被勾掉心魂,让你移不开视线,自愿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看到韶伶久一副已经看呆了的样子,景逸低笑一声,抬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上早朝。”
除了点头,韶伶久已经完全不具备思考能力了。
景逸再次笑出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出了殿门。
他人一出去,韶伶久便立刻将自己整个脸都埋进了软枕间。鼻息猛然闯入一道因人离开而逐渐淡去的龙涎香,韶伶久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四周空落落的,心里头更是巴望着景逸赶紧回来,最好是……不上早朝了。
韶伶久赶紧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想什么呢?一朝天子怎么可能不上早朝?这想法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回到自己的寝殿,景逸选择无视掉了自己太过正常的身体反应。
今日这一举动完全是情不自禁的就做出来了,结果居然把人吓成那个样子。看着身段比自己瘦小了一截的人闭着眼睛在自己怀里颤抖不已的样子,画面感强大到,简直是差点……没忍住。
思及此,景逸又默默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人是渐渐的长大了啊!自己以前是如何的守着他盼着他长大,如今人终于是快及了弱冠,可是怎么把人拐回后宫?真的是……难啊。
站在一旁的荀德照旧选择忽略了自家主子忽坐忽起,忽喜忽悲,不能自已的样子,太常见了,已经习惯了。
而说了要接着睡觉的韶伶久,只是躺了一会,便实在是躺不下去了。这床上还残留着景逸留下的香,怎么睡都感觉人就在他身边似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起身了。
现在正是早朝时候,天色尚早,韶伶久一出门与长青对上眼,立刻便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句话,你今日怎么起得那么早?
韶伶久看他一眼,没搭理他,高高兴兴的想要出去耍一下,感觉到长青要跟上了,他赶紧道,“我又不出宫,就在这周围,你继续在那守着吧。”
长青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站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整个皇宫基本没有多少人,韶伶久逛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心里暗自在想,景逸究竟为什么不纳妃子不封皇后?这宫里真的是太无聊了。
说好的皇帝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呢?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能力很重大,景逸忙于国事都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个人问题,常常一个人连一个暖床的帐娥都没有,正好他又是一天到晚闲得慌,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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