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
锣鼓声渐渐近了,接亲队伍回来了,沈志从马上下来,接过喜娘手里的红绸,另一边新娘子也从轿子里出来,媒婆把另一端红绸放进她手里,由媒人引着走到正堂。
老侯爷和长公主不在,高堂上坐着的是林复华和他夫人。
拜完堂,沈志留下来被大家轮流灌酒,中间皇上、皇后也来了,免了众人的礼数,喝了杯酒就走了。
酒宴过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众人也渐渐离开,章秋月一直没能和叶北辰搭上话,他身边总有一个萧行衍,十分讨厌。
被讨厌的萧行衍此时正撑着脑袋,若有所思,“你说我该不该去闹洞房。”
叶北辰笑道:“想去就去呗。”
萧行衍:“我怕兄长打我。”
叶北辰想想也是,看他一副醉兮兮的样子,说:“那别去了,我送你回府。”
“可是我出来的时候跟老何打赌了,没去学狗叫。”
“编个谎话不就好了,他又不知道,我帮你骗他。”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办了。”
“那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可能会有女主,不会有女主的,打死都不会有女主的。
要是有,你们打死艾大力。
我是艾小丽。
说件事,艾丽打算换个书名,封面也在制作中,所以如果你们突然找不到书了,别急,我就是换了个名字。
第19章 洗不洗
“走着。”萧行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叶北辰随意拉过一个侯府的家丁,让他帮忙和管家说一声,之后就追上萧行衍,把他放在马车上,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萧行衍有个毛病,就是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会对熟悉的人矫情,只听他不满地说:“不许你理那个什么郡主,论长相,我比她好看多了,身份也比她尊贵。”
叶北辰看着他,哄道:“我不理他,只理你。”
“唔……还有李家的,今天一直和你提她家女儿,哼,他这种人左右逢源,明面上保持中立,实际上嘛,就是见风使舵,想通过自家女儿攀上镇南王府,想得倒美。”
“好,我都不理。”
“还有……”
武安侯府和宁王府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宁王府,叶北辰先跳下来,在大家习以为常的目光中对车里的人伸出手,“小心点儿。”
萧行衍并没有抓住他的手,而是一跃而下,欢笑着跳进了叶北辰怀里,叶北辰当即定在原处,双手不知如何安放,其他人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下巴掉了一地。
在萧行衍的记忆里,父王的胸膛并不宽厚,却温暖又结实,就像现在一样。
儿时他很少见到父王,有一次父王去宫里接他回府,马车停下来后,父王先跳了下去,伸手想要抱他下来,萧行衍直接跳进他怀里,尽管出乎他的意料,老王爷还是眼疾手快的抱住他,开怀大笑,从此以后,乐此不疲。
叶北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挂在他身上的人扶回屋里,关键是这人一直喊自己父王,害他刚才那点喜悦的心情全没了。
萧行衍站在盆架前,盯着面前的一盆水,“不洗。”
还撩起水弄到叶北辰身上,叶北辰不动,他就接着玩,直到叶北辰身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水渍,脸上也带了水珠,水盆里的水也见了底,他才停下。
叶北辰过去把盆端起来,萧行衍立马不开心了,“你干嘛。”
“我去重新端盆水进来。”
“哦,那你去吧。”还给叶北辰把路让开。
叶北辰端着盆出去了,萧行衍亦步亦趋地跟着,跟到门口就不跟了。
看到萧行衍是醉着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的全躲得远远的,尤其是老何和石林,他俩一带头,剩下的也就跑掉了。
石林看到叶北辰出来,赶紧凑了上去,“世子,我们家王爷睡下了吗?”
“还没,”叶北辰把热水倒进去,又兑了凉水,“石林,你身上怎么一股臭味。”
跟马待得久了,慢慢的也就习惯那股味道了,他抬起胳膊来闻了闻,“没什么味啊,我洗了好几遍啊。”
“味这么大,你闻不到吗,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正要和您说这事呢,就上次王爷喝醉的那次,等王爷酒醒了之后还记得自己喝醉时候的事,我当时不也在场吗,就被王爷调去扫马厩了,今儿个才调回来,您怎么样,没少受苦吧。”
石林想的是那天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就被记了这么大仇,别提王爷直接当着世子的面出丑,还叫他父王,仇应该更大。
谁知叶北辰摇摇头,“什么受苦,没有。”
石林不死心,“真没有?”
叶北辰端起水盆,“真没有,你肯定是别的地方惹到他了。”
石林摸头,“没有啊,那天回来之后我就被调过去扫马厩了。”
叶北辰不再理他,端着水快步回了屋里,萧行衍还站在门口,叶北辰前脚刚踏进来,他就要扑上去,叶北辰赶紧端着盆躲开,才免了两人成为落汤鸡的灾难。
“在那站好。”
“哦。”
叶北辰把水盆放好,余光一直瞥向萧行衍,发现此人还挺听话,果真站着没动,一直看着他。
“过来洗脸。”
接下来的时间,叶北辰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洗漱好,然后又费了更多时间才把他按在被窝里,还好最后他自己累了,睡着了,不然叶北辰真的要给他强喂蒙汗药了。
屋里一片狼藉,叶北辰轻声收拾好之后才退了出去,其实怎么样都不会吵醒床上那位,觉得今天真是又忙又乱。
“我们王爷睡下了?”何管家迎了过来。
叶北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嗯,我先回去了。”
何管家:“多谢世子,老奴送世子。”
“不必了。”
“世子有所不知,我们王爷喝醉的时候总爱做一些自认为丢人的事,偏偏酒醒了之后什么都记得。”
“啊?你确定。”
“老奴记得清清楚楚,王爷小时候偷喝了老王爷的酒,一整天抱着老王爷不撒手,又哭又闹的,他那时候已经十一岁了,老王爷任由着他闹,第二天他酒醒之后自己倒不好意思了,一连几天躲着老王爷,所以王爷很少喝酒了,上次也是,把石林掉去扫马厩了,对了,世子当时也在场,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叶北辰越听完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又有点庆幸萧行衍已经不是十一岁的孩子了,没有又哭又闹的,但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直喊他父王,让他做什么偏跟你反着干。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世子做什么了?”
“没、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世子慢走。”
叶北辰火急火燎地回来府,到处找徐赋,最后还是他找了根棍子,架在徐赋的那些瓶瓶罐罐上,徐赋才出来。
“你先把棍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放哪?”叶北辰把棍子又落了几分,“这样?”
徐赋差点儿给他跪了,委曲求全道:“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先放下来。”
“有没有让人忘记什么的药啊。”
徐赋当即脱口而出:“你傻吗,你还不如拿着这根棍子敲他脑袋,看看能不能给他敲失忆了。”
“老实点。”
徐赋干脆破罐破摔道:“这真没有啊,你使劲砸,这些是我给你心上人研究解毒的药,砸吧。”
叶北辰把棍子拿了起来,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真的没有。”
“真没有,不然我当年怎么不让你失忆。”
叶北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放过了徐赋和他的药,一连几天都往军营跑。
萧行衍觉得自己没脸见叶北辰了,每天赖在内阁,为此傅大学士很是欣慰,看着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道:“孺子可教也。”
萧行衍:“傅老,李大人奏折里说祭典的事交由我来主持,这不是扯的吗,我能压下来吗。”
傅程拿过折子看了看,愤愤地道:“这个李忠说的是什么话,把陈年旧事都扯出来了,还说老宁王是太后所出,所以由你主持也说的过去,我呸,这是什么话,他是当几个皇子不存在吗。”
萧行衍附和着点头,“这不是要我命吗,皇上最讨厌提及此事,他是不是故意的。”
傅程:“我跟你压下来,你小心这个李忠,不知道这狗东西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嘿嘿嘿,多谢傅老。”
“小王爷最近可和叶世子见过?”
“额……近日忙了些,没、没见,怎么了。”
萧行衍心想,您老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自从那天喝醉之后他就没见过叶北辰,也刻意避开和他有关的消息。
“世子和武安侯今天进宫,说是查到兵部侍郎王洪泽被兵部尚书赵国勇贪污军银,皇上下令让刑部帮着彻查此事。”
“军银都贪污,啧啧,该杀。”
“这样一来兵部尚书的位子就空了下来,几位皇子又要争着安排自己的势力了。”
“经此事一闹,皇上肯定格外谨慎,兵部关系大凉安危,最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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