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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妻妾成群 (东方句芒)


  潘玉茹不以为然的点头道:“嗯,不过表姐说她只是想出去瞧一瞧她乳娘,她又一直求我,孩儿心一软便答应了,她说了不几日便回的。”
  “不几日便回?这都多少日子了?你这傻孩子,被她骗了还不知,你呀!”吴国长公主一面说一面伸出食指在潘玉茹额头上狠狠的戳了一指。复又说道:“此事官家得知了,你脱不了干系,定当受罚。”
  潘玉茹闻言似是回过味儿来的语带哭音道:“娘亲,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等吴国长公主答话,便听得董宣沉声道:“小的此刻也只有请吴国长公主和你家女儿一起去官家跟前将此事说与官家听了,还不知小的这一颗头明日还在项上否?”
  吴国长公主看他一眼,也知此次自家孩儿不知惹下了多大的祸事,害得赵天福跟前服侍的人俱都会受罚。心中到底有愧,便只得点头道:“那便请董中使随我每一起进宫面圣罢。”
  皇宫,垂拱殿内。赵构在御座上铁青着脸,听董宣将话说完,随即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叫你管勾乐平县主,你竟失查若此……”
  董宣见状便忙跪下磕头道:“董宣自知罪莫大焉,还请陛下饶命!”
  赵构冷哼一声道:“待朕查明此事,定会按律严惩。”话毕,便命外头内侍进来将董宣带下去,先看管起来,稍后再做处罚。
  等殿外内侍进来将董宣带出去后,赵构一手握拳放在御案上,转脸看向潘玉茹道:“玉茹,你一向与福儿交好,你对朕说一说,你表姐她到底去何处了?”
  潘玉茹怯怯地看赵构一眼道:“回皇伯父的话,表姐只是说她想出去瞧她乳娘她每,我见她求我时,泪珠儿都快坠下了,可怜得紧。便答应她换我衣裳出去……”
  “去看她乳娘?你可知初八日朕下旨令大理寺去缉拿沈氏等人,却扑了空,那沈氏等人也不知去了何处,竟搜寻不着。她这话可不是骗你么?”
  “皇伯父,玉茹只是一时心软才答应了她,哪曾想到竟是这样,还请皇伯父治茹儿之罪。”潘玉茹在底下嘤嘤哭泣道。
  赵构脸色发青,看着潘玉茹不语。底下吴国长公主见了心中不觉害怕便忙说:“陛下,茹儿年幼无知,又心性单纯,方信了她表姐的话。还请陛下开恩,饶她这一次罢,回去后我定当好生管教于她。”
  良久赵构方叹口气道:“朕自福儿回来后,心中便一直绸缪要为她定下一桩好姻缘,赐她荣华富贵,得嫁如意郎君,补偿她这些年在外头受的罪。谁料她却是不喜朕为她定下的这一切,想方设法的要离开朕,逃了出去。她倒是走得无牵无挂,可是朕已赐婚与她,诏书已下,还有十数日便是婚期,却教朕去何处寻一个乐平县主来嫁与状元杜安适。她这么做,叫朕如何在天下百姓跟前立信,立威?”
  吴国长公主和潘玉茹在底下听他说这番话,那话音里有许多的低徊和无奈,俱都低首下去默然无话。
  忽地吴国长公主打破沉寂说道:“陛下,我有一计。可解这难题。”
  赵构一听便问:“你有何计,尽管说来。” “陛下,是这样,我想陛下在皇室宗亲中选一年貌与福儿相当之女子,将乐平县主那封号转赐与她。到成婚之日,便让此女嫁与那杜安适。如此陛下既不会失信于天下,也叫那杜安适依旧娶得是乐平县主。”
  赵构听后沉吟了一会儿方说:“你这一计倒算是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想来那杜安适也不曾见过福儿,再说如今福儿逃走之事也只有少数几人得知。朕只要将这事遮掩得当,眼前难题当解。”
  潘玉茹在底下听了心中却想,那杜安适可是见过表姐的,待成亲后若是见到那新人不是表姐他又会做何想。不过,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对官家说这不是乐平县主,唯有暗暗的接受罢了。
  “可是又该选那一位宗室皇亲之女才好?”赵构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不经意看了看底下的潘玉茹一眼,随即轻捋颌下几缕细须道:“玉茹今年也十六岁了,倒是可以配给那杜安适。”
  潘玉茹听到这话不觉吓了一大跳,忙敛衽跪下道:“皇伯父,茹儿前番在宫中饮宴去后头春信亭玩,不小心撞到过状元公,他认得我,知我是吴国长公主独女,不是乐平县主。”
  “竟有这事?”赵构微惊,随后道:“那朕还真得另外选人了。”
  吴国长公主刚听到官家说要将自家这独女当成赵天福配给那杜安适,心中还觉一喜。不过后来听玉茹说出那见过状元公的话后,官家另外选人不由得大失所望,只叹自己女儿失去了一桩好姻缘。
  思来想去,最后赵构选了秀安僖王的次女当作乐平县主赐婚与状元杜安适,又教吴国长公主回去后好生管教潘玉茹此事方才算了。
  潘玉茹回宅后,吴国长公主将她好一番斥骂,又不许她外出大半年,到下半年过了中秋后方才带着她进宫去饮宴一次。恰巧这一年的饮宴又在屏山园中的澄碧堂。潘玉茹依旧是坐不住,酒筵进行到一半时,便对娘亲吴国长公主说她要去屏山的玉虚观去瞧姑姑妙远真人。
  吴国长公主想着她大半年不曾出门来,如今要去屏山上玉虚观去见她姑姑也理所当然,于是便嘱咐她:“你去略坐一坐便回来,不要太晚了,若是等这里筵席完了还不回转,我便再禁你半年足。”
  潘玉茹吐吐舌头,“娘亲,你放心,茹儿去去便回,快得很。”说罢便笑嘻嘻的站了起来,离了席往外走。出了澄碧堂,一路分花拂柳往屏山而去。看今晚月华皎洁,不由得想到去年自己拉了表姐的手说笑着往玉虚观去,这眨眼便是一年了。又想到她已和自己分开了大半年,想来她定然已是到南洼城了,也不知她过得可好,一时之间只觉心中惆怅不已。
  心中唏嘘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玉虚观前。将门拍开后,小道姑敬真来开门,见是潘玉茹便一笑执礼道:“无量天尊,今年中秋倒是又见着你了。”这话说完后,往她身后望了望,嘴中道:“怎不见乐平县主?去年你每不是一起来的么?”
  “多话!”潘玉茹抬手一个暴栗在她头上敲下去,复又问:“我姑姑可曾睡下?”
  敬真摸着头呻唤了两声答:“还不曾睡下,在后园里坐着焚香弹琴哩。”
  “带我过去。”潘玉茹淡淡吩咐道。敬真应了,在前一路引着她往后园中去。还未走到后园中,便听得一阵阵低沉肃穆的琴声传来,让人听了只觉弹琴之人心事满腹。及至进到园中,远远的看着姑姑孤单的背影坐在那亭中抚琴,秋月虽明,仍让人觉得萧瑟无比。
  听到身后有人走近,妙远便住了手,微微转身去看,只见得是潘玉茹,不由得即刻含笑道:“原来是旧客到。”见她大半年不见,身量高了许多不说,连以往脸上的稚气都脱了许多,看起来越发娇俏可人了。
  “玉茹,来坐这里。”妙远起身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坐下,随即吩咐敬真去泡茶来。待敬真走后,潘玉茹才说:“姑姑,今年宫中饮宴又是在澄碧堂,我这才得空来瞧你。自从上次一别,至此已是大半年了。不过,依着姑姑的计策,表姐到底是逃出去了。”
  妙远轻声道:“如此甚好,只是这大半年都没有瞧见你,可是被你娘亲责罚不许出门了?”
  潘玉茹微笑,“正是如此,好在虽被娘亲责罚,但到底官家没有治我的罪,也没有再去命大理寺缉拿表姐和其家人。”
  妙远“哦”了一声道:“此事官家做得倒不似是他往日做法。”
  “我想,或者是家丑不可外扬,官家不想表姐逃走的事弄得天下皆知,失了皇家脸面;又或者是想放过表姐,所以不再继续追查;再有如今北边战事未了,朝堂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议不休,这些许家事官家自是无暇放在心上。”潘玉茹徐徐说道。
  “玉茹这大半来不但容貌越发出众,连见识也比往日高了许多去啊。”妙远不觉笑着赞道。
  此时敬真端上茶来,将茶盏放在两人面前,便先行退下。潘玉茹将茶盏端起浅浅喝了一口,望着手中茶盏却有些走神。在一旁的妙远便问:“玉茹在想甚么?”
  潘玉茹“噗”地一笑道:“我想起去年中秋和她一起来这观中瞧姑姑,也是坐在这亭中,她瞧着姑姑转不过眼去,连吃茶被烫着了,在你跟前也不好意思吐出来,结果回去后十数日吃不了东西,只能吃些生冷之物,连……”
  “连甚么?”妙远好奇追问道。
  潘玉茹摆摆手,略带些羞意道:“没甚么……”停了停转换话题道:“姑姑,才将我走进园来听你弹琴,似是有许多心事,不复有往日空灵之感。”
  妙远不置可否,只是将桌上自己的那盏茶端起来抿了一口,抬头望着天上那一轮圆月道:“玉茹,去年此时,我道心坚固。今年此时,我道心已乱。在取舍之间,我摇摆不定。故弹起琴来,那琴声便似我如今心境。”
  潘玉茹也抬头望月,嘴中喃喃道:“在我心中,我只知若是我一人看头顶那圆月,她不在我身边儿,我定会觉着孤单。若是千万人在我身边与我一起看月,她不在我身边,我不但觉着更是孤单,甚至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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