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还要好好跟我师傅练功习武呢,话说,我那师傅是谁,什么时候来?”封秋白直接拒绝,然后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疑问。
“没有师傅。”封秋白回答的干脆利落。
“没有师傅你让我怎么参加对战?”裴若源简直觉得自己幻听了。
“太初学院武部考试分为海选和复选,海选包括初步筛查,主要看面目,体态,语言等诸项凡有缺陷者都被淘汰。其次是自荐,虽然简单,却也是通关的必要一步。按照常理自荐是学生表现考则范围内最擅长的功夫,按照考则,马步站桩功属于其中一项。咱们时间紧张,要用最大的几率考上太初,就得学会取巧。马步站桩功虽然简单却可以轻易上手,而且是为武功基础,比你现在学那些旁门左道要合适的多。至于对战,马步是基础,练好了自有裨益。”封秋白侃侃而谈,丝丝入扣,纵然裴若源有十二分的不满,此时也只能憋着。
封秋白看裴若源虽然一脸的暴躁,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自己说,心里满意了几分,这小子的进步已经不小,他原以为裴若源散漫惯了吃不了那些苦,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撑了下来,连句抱怨也没有,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不然若是放在以前怕又是要和自己闹起来。他心里虽如此想着,但嘴上却没有丝毫的宽慰,“你的底子太差,康正帝也是想着你考不上才提出了那个条件。毕竟海选可以取巧,但是复选却有四门。马术、立射、对战,武经,这四门考试全部合格且有三门为优才行。马术立射你且还算不错,可是对战武经就太弱了,对战要迅速提高太难,但是武经却是可以短时间内提升的,只是你看你连字都写不对,又怎么取得优等成绩?难道你对太子的忠心,不过是些空话?”
封秋白一番话说得裴若源哑口无言,虽然知道康正帝提出那个条件自是为了刁难,可是封秋白把话说的这么直接还真的很让裴若源受挫。此时他听他提起太子,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封秋白对他的质问,虽然那些话字字戳心,可是哪有一句是假的,裴若元咬了咬牙道,“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说话不好听,你也别烦,总归是为了你好。”封秋白看他那样子,猜他估计又是想起了那时他说的那些话,他心里虽然觉得自己并未做错什么,可还是不想让那样刻薄尖锐的自己印在裴若源心里头,于是忍不住解释了两句。
裴若源听闻顿时呆立在当场,这是一向不怼他不能说话的封秋白在安慰他?裴若源急忙去看封秋白,却只瞧见他一个背影,只是隐隐觉着那人耳朵似乎红了。
☆、送客
似乎因为和封秋白说了那些话,让裴若源的心不再浮沉,心思更安静了下来,耐心练习。福松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些,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小了许多,笑容也不自觉地变的更多了几分。
“马步是练武前的基本功之一,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意思就是空学那些拳谱套路上的招式忽略实际的身体打磨,到头来也只是花拳绣腿。”福松对裴若源解释道。
“我看你年纪比我大些,你武功如何?”裴若源擦把汗,随口问道。
福松这几天要求严格,尽心指点,裴若源自是体会得到,再加上两人年纪相仿,福松面向老实性格随和,裴若源就没把他当外人。
“我的武功在府里只是中等,比我强的大有人在,不过大都跟在国公爷身边。”福松仔细的答了,不过他也算是过分谦虚了,他的武功只是相较于那些近卫弱了些,不过他年纪轻历练少,论天分算是顶好的了。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能不能成为武功高手?”
裴若源笑着问道,他之前和福松接触比较少,再加上仆人随主,福松在外人前总会拘着,又加上封秋白总是冷脸示人,所以总也以为福松是个差不多的性子,谁知道一接触才知道福松是个爱说爱笑的,和封秋白是个全然相反的性格,他本就是有些跳脱的个性,两人相处起来自然是极为舒服。福松知道裴二少爷和他家主子不对付,但他因为知道个中缘由,反而有些同情这个不明就里的裴二少爷,更何况现在他是真的把裴若源当成了主子,心里更是有意亲近,因此就更为细心随和。
“那是自然,少爷你天赋异禀又刻苦勤奋,虽然练得晚了许多,但是必定能成为一代大侠。”福松笑着回道。
裴若源闻言直乐,却并不当怎么一回事,只当是福松说些俏皮话,但是福松确实真心,裴若源根骨奇佳,若是自小练武,必定已经声名远播。
“封秋白怎么还没来?你去瞧瞧,算了,我同你一起去寻他!”
自打裴若源入府,封秋白就一日三顿陪他用饭,裴若源早就习以为常,如今这个点,封秋白早就该等在这里了,今日倒是稀奇,晚了许多不说,连个来传话的人都没有,莫不是被什么急事绊住了手脚?
“主子应该还在书房看书,有时候他看书久了就会忘了时辰,下人们也不敢打扰他。”福松看出裴若源心中疑惑,笑着解释。
裴若源点了点头,心里又多了几丝敬意,封秋白的刻苦他是亲眼见着的,无论天气如何,封秋白必定是早早起来的,晚上自己入睡了,多半他那屋的灯还未灭。他们这帮勋贵子弟,都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即便不做丝毫努力,大多靠着祖宗荫庇也能谋得不错的前程。可是偏偏有些人并未就此懈怠,反而更加努力,封秋白算得上是其中翘楚了。
“你们家主子就算是现在开始蒙头大睡,也能进了太初的。”裴若源轻笑。
“我家主子要是听到公子这么说,必定十分开心。”福松笑着道。
裴若源和福松一路说笑着到了书房门口,可是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封秋白冷硬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卿语,你已定了婚事,跑我这胡说什么。”
“秋白,你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思?你我之前的情谊当真说散就散了?”司卿语似乎有些癫狂,语无伦次的咆哮道。
“司兄慎言,我一向敬重你,但也仅止于此。”封秋白的语气越发的冷硬起来。
司卿语闻言苦笑道,“我以为我于你而言是不同的,罢了,今日你不愿同我多谈,我便依了你,可我非你不可,你该清楚……”
“司兄,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后还是断了来往吧。”封秋白截住了司卿语的话说道。
“我不!”司卿语似乎是受了刺激一把握住了封秋白的手腕,封秋白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怒气已然压制不住,可是还没等他动手,“咣当”一声门被大力踢开。
裴若源的脸色黑如锅底,他虽然对封秋白没那种心思,可是京城里喜欢封秋白的男男女女多如牛毛,不论他身份高贵单说那谪仙似的样貌,就让人前仆后继了,只是他还真没有想到还有亲眼见到的一回。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毕竟康正帝的赐婚还没下来,有人想要趁最后的机会赌上一把也无可厚非,只是他还真没想到屋里那个人竟然是那个死青鱼!司卿语的爹是御使大夫,表面上看清贵得很,可是没想到内里却是个吃里扒外的,教养的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在世时司卿语是亲随并且很得重用,可是如今太子没了,就立马去了五皇子那边,连在朝堂上为太子说句话都不肯。
“你倒是看得起自己,”裴若源冷笑一声冲过去扯开了二人,“你以为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的配得上封秋白?”
“裴府的家教就是如此,今日领教了!”司卿语本就看不惯裴若源那股子纨绔样又加上封秋白和裴若源在朝堂上演得那情深似海的一出,他心里很是不爽,于是没有半点被人撞到的尴尬,于是出言讥讽道。
“裴府家教森严,我虽是个混账东西,但是基本的道义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裴若源脸上露出满满的嘲讽,语气轻蔑道,“我爹娘自小就教导我做人要有底线,这底线一为忠二为孝。你背弃旧主是为不忠,你想要私毁婚约是为不孝,所以我才说你这个死鱼没有家教!”
裴若源虽然言语粗俗,可是各个槽点一击即中,饶是司卿语满腹锦绣文章也被裴若源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脸涨得通红,吭哧了好一会也憋不出半个字,狠狠地一甩衣袖走出门去。
“福松,送客!”
裴若源大声吼道,声音洪亮好似他才是这卫国公府的主子。他不过是故意气司卿语,也没想到福松会真的听自己的话。毕竟福松是封秋白的人,身份不低,在这府里能随意差遣他的除了封秋白也就只有卫国公了,只怕福松他亲爹都不一定这么顺溜。
可是没成想,福松竟然乖顺的应了,大声道,“是!”
裴若源只当是福松眼力活,心里越发待见他。眼瞅着司卿语听到福松回话走得越发急了,裴若源这才消去了些怒气,转身狠狠瞪着封秋白,一脸的指责。他想说,瞧瞧你惹得麻烦,不知检点。可看着封秋白那张脸,他就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之前虽然众人都说封秋白是个美男子,可是裴若源从来没有那么觉得过,只觉的封秋白冷冰冰的样子,一副风吹就倒的德行,偏偏嘴巴还那么坏,和他各种不对盘,烦都烦死了哪里能觉出他的好来,可是不知道今日是不是角度不太对,如此这么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把封秋白瞧了一遍,只觉得眼前人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一张脸欺霜赛雪眉眼如画,就算仍是那冷冰冰的神情,活像个石雕一样,可还是漂亮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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