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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 (轻微崽子)


  宋虔之:“不回去了?”
  “嗯,让张林带你的手书回去给孙大人,发安民告示,同时命张林让手下暗伏在民间,再有散播流言的,一律抓起来,不必杀头,关在牢中,等战事过后再行处置。”
  宋虔之点头:“这非常之法虽然不是好办法,但孟州州府下手快,这招杀鸡儆猴也有一定用处。只是可惜死的都是平民。”
  “人死不能复生,如果风平峡真的破了,死的人会更多。”陆观想到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三人在堂内相顾无言,片刻后,周先叹了一句:“下雨了,修城墙更添不便,这时修城,也不知道为时是否晚矣。”
  宋虔之走到门口,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大概这细雨要下上一整日了。
  “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吧。”他只是一个按察使,即便是钦差,也没有办法发号施令,能做的不过是手里这把剑所赋予的职责。
  雨一直下到半夜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宋虔之写好让张林带给孟州州府的书信,关于安民告示的叮嘱也写在了信里。
  县衙后堂住着冷得要死,宋虔之与陆观对坐着洗脚。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响个不停,桌上一盏油灯,火焰被吹得时明时暗。
  “怎么不说话?”宋虔之在洗脚盆里踩了陆观一脚。
  陆观抬起脚来,将他的脚踩在脚下热水里,一大半脚背都在外面,宋虔之叫他再加点热水。
  水声之中,宋虔之出神地看着陆观的脚和自己的脚。
  “今天晚上一起睡吧?”陆观说。
  宋虔之耳壳红了,轻嗯了一声。
  洗完脚,陆观收拾屋子,宋虔之趴到床上去整理床铺,被子摸上去很是潮湿,房子一个角还在漏水,正好把马桶拿过去接。
  这辈子住过最差的地方就是这儿了,比去容州路上住过的驿馆还破。
  风从四面八方往屋子里钻,即使关好了门窗,也不知道房顶上哪儿又破了,窗户哪儿又没糊好,总之是惨不忍睹。
  陆观从屋外进来,又带起一阵冷风,他站在床边,宽衣解带起来。
  宋虔之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趴在床上,两眼放光地盯着他,这时见到陆观将武袍褪下,露出宽阔结实的背脊,他背上肌肉分明,顺着肌肉往上看,头垂着,脖子很红。
  最后陆观脱得只剩下一条薄薄衬裤,迟疑地转过身来,一看宋虔之裹得像只毛虫,忍不住笑了。
  宋虔之着迷地看着他脸上柔和的笑意,胸中一股热意,不太能感觉到冷,将被子掀开,拍拍床,示意陆观上来。
  陆观赤着的胸膛很暖。
  宋虔之抱上手便不想撒开,把冰冷的手脚往陆观身上贴,陆观一臂揽着他的肩头,听见宋虔之小声嘀咕:“你真不怕冷啊?”
  “嗯,从小就不怕。数九寒天也就是一件布袍。”
  雨滴在屋顶的声音很轻,窗户被风撼得时不时发出砰砰的响声。
  宋虔之头靠在陆观肩前,仿佛睡着了。
  陆观头向后退了点,看住宋虔之的脸,不知在想什么,脸腾地红了起来,连脖子都红透了。
  宋虔之倏然睁开眼。
  陆观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之间,呼吸急促地低头去寻宋虔之的唇。
  索性宋虔之动了动身体,向后让,同时两手抱住陆观的脖子,当他吻来时,自然而然张开了唇,温热湿润的舌交缠在一起时,一股难言的战栗自头皮散到脖子,牵筋带骨的麻痹感让宋虔之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好不容易分开,陆观亲了亲宋虔之的前额,低声问:“跟别人亲过吗?”
  宋虔之嘿嘿笑:“早就想问了吧?”
  陆观确实早就有点想问,这时脸色不大自在起来,僵硬着脸道:“随口问的,不说也罢。”
  “亲是亲过,但是没这么亲过。”宋虔之脸皮发烫,手在陆观怀里乱摸,时而抱住他的腰,每当将陆观整个人环抱住,宋虔之心中便有一股难言的踏实与安心,便不由自主总是要缠在他身上。
  县衙的被子发潮,屋外下雨,除了这个暖被窝,哪儿哪儿都是冷的。
  二人手足相抵,自有说不出的兴味。
  “你呢?”虽然早就知道你是个处男,还是问一问吧。宋虔之心想,头一低,脸贴在陆观胸膛上,耳畔传来陆观的心跳声,一声接一声沉稳而有力,他突然嘴角一牵,露出坏笑,侧过头去,舌尖打湿了陆观的心口。
  陆观:“……”
  宋虔之舔了舔嘴:“问你呢。”手揉着陆观右胸,一条腿往陆观双腿中挤,这么暖和多了。
  “那天在容州府衙,是第一次。今日城墙之上,第二次。”陆观无可奈何抓住宋虔之作乱的手,沙哑着嗓音道:“别乱来。”
  两人挨得极近,宋虔之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自然清楚陆观已硬得难以忍耐。
  “还要亲。”宋虔之轻轻抽出手来,抱住陆观的脖子,眼睛发亮地注视陆观,“现在,是第三次。”
  陆观粗喘一口气,低下去配合地吻他。吻了一遍又一遍,宋虔之消停不到一会儿,便又要吻,亲得一脸口水,穿得好好的单衣也凌乱起来。
  陆观没办法,只得起来找水,拧干帕子过来给宋虔之擦脸,自己也擦了擦,顺手擦干净汗津津的胸膛,出去把冷水泼了,站在冷风中片刻,才进屋。
  再抱到人时,宋虔之冷得一哆嗦,不满地往陆观身上摸,拱来拱去地在陆观身上蹭。
  陆观忍无可忍,一把箍住宋虔之的腰,令他贴在自己身上,低头轻轻咬住他的脖子。
  宋虔之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只觉得那条火热的舌在自己脖子上游动。
  “行了,明天还有事,睡觉。”陆观抬起头,看了宋虔之一会,忍不住又低下去亲他的眼睑,舒出一口气,“你眼睛生得真好看。”
  宋虔之得意地哼了哼。
  “算你运气好,我娘是出了名的美人,我长得更像我娘。”
  陆观想起来,问:“周太后是你亲姨母,你娘是周太后的亲妹妹?”
  “嗯,她生病了,快些办完差事,我想早点回京。她在家中,我总是放心不下。”
  “周先的信鸽怎么还没回来?”宋虔之换了个姿势,一只手在捏陆观的手掌,他还想做点什么,却已觉得足够亲密,再要做什么,却是懵懵懂懂,要回京去找人好好请教一番。
  “不知道,许是姚济渠一时没能将信转给秦禹宁,又或者秦禹宁还没有回信。总要等秦禹宁写好回信才能送回。”
  宋虔之安静不到片刻,又想起来一件事,手按在陆观胸膛,抬头问他:“你觉得前线究竟打得怎么样了?”
  陆观已有睡意,听见宋虔之的声音,倏然醒来,想了片刻,方道:“风平峡应该还没破,风平峡距此处不到一百里,破了自然会有伤兵流民涌入,眼下还风平浪静。”
  “希望天佑我大楚。”自己也说出这样的话,宋虔之忍不住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陆观,你认识苻明懋吗?”
  “怎么了?”
  “就是想知道,他与苻明韶真要是碰上,谁会赢。”
  雨越下越响。
  宋虔之脑门有一点冰凉,陆观也发现了,抱着宋虔之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
  宋虔之呼吸急促地说:“不行,这样待会儿整张床榻都要湿了。”
  “去我房间?”
  接近三更,陆观从房中偷偷摸摸探出头去,肩背俱是赤|裸,左右看了看没人,回去把宋虔之连人带被子抱着走出房间。
  起来解手的周先恍惚看见宋虔之房里出来了一个壮汉,怀里还抱着个人,登时吓清醒了。
  周先愣愣站着,来回扫陆观与宋虔之,艰难吞咽一声,瞪着眼一脸难言神色地跨进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宋虔之:“……”
  陆观:“……”
  二人刚在陆观的床上躺下不到半刻,被窝还没睡暖,雨水吧嗒一下滴在了陆观的脸上。
  宋虔之还没说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
  陆观简直无语了,朝宋虔之道:“等着。”
  宋虔之便在床上躺着,不一会儿,听见房上有动静,陆观压低的声音传下来:“还流水吗?”
  不及宋虔之回答。
  隔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大人用力。”
  “………………………………………………”宋虔之听见一声瓦碎,动静不小,倏然静了。
  过了一会,门开,陆观进来,钻进被窝里把宋虔之抱住。
  “你修房顶去了?修好了?”宋虔之好奇道。
  陆观:“嗯,暂时不会漏到床上来了,你之前说什么?”
  宋虔之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明天再说。”他眼睛都快睁不开,往陆观怀里一钻,紧紧抱着这块火炭安然入睡。
  陆观把宋虔之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低头看他俊秀的眉眼,去嗅他的脸颊,最后轻轻亲了宋虔之的眉,闭眼睡觉。

  ☆、正兴之难(玖)

  
  早上醒来,宋虔之整个人如同八爪鱼般挂在陆观身上,才一动,听见陆观低沉的嗓音在问:“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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