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他要没有系统给他的金手指,在这宫里,根本活不过三天。在殷瑜面前,我就是个提鞋的渣渣。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这么多年,样貌一点都没变。
越竟垂着脑袋,乖巧的很:“主子的事,奴才不敢妄加议论。不过您待奴才的好,奴才永远谨记于心。”若没有裴质的鼓励,他不会敢乱出头,没有裴质给他的机会,他可能现在还是个洒扫的粗使太监,哪有今日御前总管的风光?
他虽残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
裴质将两个孩子安顿在离养心殿不远的湖心阁,这里人少僻静,只要派一个宫人守住入口,就没人能进去偷听偷看。
“越竟你留在这儿,我自己进去。”
“是。”
裴质往里走了一步,又回来,不甘心地问:“你见过楚门庭吗?”
“楚大人常出入宫中,所以见过几次。”
“给我形容一下他的模样。”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很薄,笑起来在左边脸上有个酒窝。”
“多谢。”裴质走近湖心阁,看到两个小家伙并排坐着读书,小点的娃娃一边看书一边玩笔,宏竹捧着一本经文,看的极其投入。
他走过去,把篮子放在桌上,两个小家伙才发觉他进来,笑着起身给他行礼。宏竹一笑,左侧脸颊便陷进去个深深的小酒窝。
还真是楚门庭。
他问两个孩子怎么会入宫当了苦力奴,这俩孩子也说不清楚。宏竹倒是伶牙俐齿,可他入宫时也才六岁,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
裴质静下心想了想,问:“我都过糊涂了,皇帝陛下现在是不是跟你们一般大?”按殷瑜的年纪来算的话。
宏竹疑惑道:“陛下已年近不惑,你怎么说跟我们一般大?”
所以在宏竹眼中,陛下还是先帝?
这俩娃娃穿越过来的?
裴质有些接受不了,这是那个病毒整出来的,还是他又干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怎么了?”宏竹看他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
他忙收敛了神色,把竹篮打开,给两个孩子把食物拿出来。再多的事,也不能让孩子跟他一起发愁。
“这足够你们吃一天了,我明日再来看你们。”裴质起身要走,余光扫到宏竹看的经文,心下一动,“宏竹,没事可以看看兵书,你是男子汉,将来说不定要保家卫国呢。”
宏竹有些不好意思,挠头道:“我也喜欢兵书,但有些看不太懂。”
“也是,你还小呢,回头我给你请个师傅教你读书。”
宏竹大喜,又有些为难,小手死死拽着衣角,“算了,我和小弟的身份不光彩,哪能光明正大请人教我们学问。”
“我去想办法。”
宏竹猛然抬头,小眼睛亮晶晶:“多谢。”
裴质从湖心阁出来,越竟神色有些讶异:“主子刚进去,怎么就出来了?”
刚进去?裴质压下心中疑惑,带着越竟往回走。
*
午膳过后,殷瑜果然将楚门庭带了过来,裴质没敢直接见他,隔着屏风见的。一看那模样,就知道宏竹就是楚门庭小时候了。简单问了他几句话,楚门庭都嘻嘻哈哈地答了,跟小时候的神态也有几分相似。
殷瑜很快让楚门庭退下,到屏风后把裴质捞出来,抱到窗边木榻上一起晒太阳。裴质随口问起这孩子怎么样。
“还不错,看着不正经,办事还算牢靠。”殷瑜道,“整个皇宫、皇城都靠他守卫呢。”
被太阳晒得暖和和的,殷瑜打起了盹,裴质却还想着楚门庭的事,辗转难眠。
“系统,最近没有读者撒花了,为什么不让我看往事?”
000道:“有很多人美心善的读者大大撒花哦,你已经攒下四次看的机会了。不过现在系统升级,你可以点单看了。”
点单?裴质大喜:“意思是我想看哪段往事,就能看哪段?”
“当撒花评达到解锁条件时,你可以选择什么时间观看往事,但每次观看需要砸一颗地雷。如果你有特定的想看的片段,只需要砸一颗手榴弹即可观看。”
裴质吐槽:“你们大晋江这哪儿是升级啊,这是涨价!”
“请问是否兑换?”
“太欺负人,不兑!”
裴质赌气,转过头看见殷瑜睡着觉,竟然掉了一滴眼泪,他猜想,大抵又是在伤心那件事。这个坎,作为一个男人当真是很难过去。
他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暂时不能修改指令,那么是不是可以换一个角度,先假装让殷瑜恢复正常呢?
“系统,如果我砸一颗手榴弹,能不能让他在做那事时,慢放呢?”
000惊恐:“你的想法很清新脱俗啊小朋友。”
“可不可以?”
“可以……试一试。”
“砸!”
第46章 宁死不从好皇帝
晚上的时候, 两人更衣上床,越竟给他们放下床帐, 在夜明珠上蒙了层红纱, 红光映照,屋里登时多了股淫、糜的味道。殷瑜是个疑心重的, 立马探出头让越竟把夜明珠上的红纱拿开。
屋里气氛怪怪的,这让殷瑜觉得很危险。
然而不等殷瑜把头收回来,裴质已经饿狼一般扑上去, 将殷瑜整个人向后撂倒,让从头爬过去,坐在殷瑜身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粉,往殷瑜脸上挥洒。
殷瑜早防备他用迷药, 屏住呼吸,手从裴质腋下穿过, 轻轻松松就将人搬开了。他立刻坐起来,拿帕子捂住口鼻。
“你怕什么?”裴质坐起来问。
殷瑜冷笑一声,眯起眼睛来:“你原来扮演越才人的时候, 就想着对朕不轨了。朕再告诉你一次, 朕不喜欢被压。”
“那我就喜欢被压了?”
殷瑜噎住。
裴质气呼呼摊开手:“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不愿意被压, 凭什么每日压我?还一夜九次, 折腾的我一会生一会死的。”
“谁让你是朕的皇后, 伺候朕理所应当。”殷瑜还在嘴硬。
裴质不吭不响把搓衣板拿了出来, 殷瑜沉默半响,痛心问:“朕去跪一夜,能不被压吗?”
裴质冷哼一声。
“在下面也有在下面的快乐,这并不是由身份高低贵贱决定的,不过人各有所好,朕在上面才有感觉,绝非是欺负你。”殷瑜声音软了不少。
这才像个人话。裴质心里舒坦了。恋人就得调、教,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互相理解、体谅。
不过裴质怎么会轻易放过殷瑜,他凑近了笑:“我们来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谁输了谁就必须在下面。”
“非要逼朕吗?”殷瑜眉头紧皱,神态紧张,如临大敌。
裴质肯定地点头。
殷瑜无奈,在了解了什么是石头剪刀布后,与裴质比赛,他也是点背,三场都输了。殷瑜在床上定定坐了半响,往后一倒,生无可恋:“来吧,朕愿赌服输!”
“好,这才是个男人。”裴质欺压过去,刚要解殷瑜的衣裳,这厮又爬起来,把他推开。
“朕忽然想起来,朕现在已经不算是男人了,说的话也不必非要兑现承诺。”
裴质大恼,抬脚去踹,殷瑜躲开,两人在床上抱成一团,胡乱打闹。打着打着,忽然对了眼,两人深情脉脉看着彼此,裴质往前送送,殷瑜便闭上眼睛,吻上裴质的唇。
刚碰上,殷瑜正沉浸在情深中难以自拔,突然感觉裴质撬开他的牙关,用舌头送进来一个东西。还来不得思考这是什么,酸涩的滋味便在口中蔓延开来,殷瑜的力气也一点点消失。
“愿赌服输哦。”裴质伸手在他额头轻轻一推,他那不听使唤的身体,便顺着力道向后倒。
裴质动作利索,三两下将他扒光了,在他惊慌失措的注视下,自己缓缓坐了上去。
殷瑜:“……”长长松口气,又逗他!他的皇后也不是一般的爱使坏了。
“启动慢放。”裴质深情地看了眼殷瑜,他以为的慢放就是拉长殷瑜快乐的时间。但是如果他知道坑爹的慢放到底是怎么慢放的,他打死都不会用一颗手榴弹来折磨他自己。
“朕——”殷瑜极其缓慢地挺腰,这一挺挺了一个时辰。这对裴质来说,等于一个时辰不能动,而且没有半分乐趣。这是极其残忍的折磨!
对于殷瑜来说,更是折磨。再强壮的男人,向上挺腰也坚持不了半刻钟,殷瑜却坚持了一个时辰!
裴质悲伤的想到了未来,殷瑜不到秒完那事,甚至腰还废了,以后再来,他得一只手抱住殷瑜的腰做了。
在看到不对劲的时候,裴质就呼唤系统,然而系统这货也慢放了!
求救无门,要完!
“控——”又一个时辰。
“制——”又一个时辰。
裴质本来还抱着陪殷瑜到底的心思,但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想着明天也是一起,就选择养精蓄锐,怜悯地摸了摸殷瑜的脸,自己离开,躺在旁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