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贵人见李凯凶狠地看着他,不禁心里一颤,但更多的还是怒气,自己可是惠妃的妹妹,在家里万千宠爱,在宫里这届的秀女哪个不给自己面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你那是什么眼神?竟然敢直射主子,小月,给我掌他的嘴。”
李凯愣了,这人是不认识自己还是怎得,不说她能不能惩治自己这个乾清宫副总管,李凯从年前就荣升为乾清宫副总管了,虽然他啥事不管。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就不怕自己在康熙面前说他坏话?
李凯想要反驳,但是又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凯跪下请罪,“都是奴才无理还请贵人赎罪……”
那宫女也是白痴,还没等李凯说完,上去一巴掌,把李凯打蒙了。纳喇贵人见李凯呆愣的样子以为他害怕了,便得意起来,“做奴才就要知道做奴才的本分……”
“这不是纳喇妹妹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正好安琪朵出现了,她本来心中郁闷,想来花园散散心,没想到刚到御花园却看到李凯被打的场景。
“参见姐姐。”纳喇贵人见到安琪朵,立马没了刚才的嚣张劲,柔柔弱弱地道了个安,“这个奴才对妹妹无礼,妹妹让人小小地惩戒了一下。”
“呦!这不是乾清宫的副总管李公公吗?”安琪朵像是才发祥李凯一样吃惊地问道。
“参见娘娘,是奴才无礼冲撞了贵人”李凯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纳喇贵人一听眼前的人是李德全,就算没有见过也听宫里人提起过皇上最宠信的太监,其中就有李德全的大名,当下吓了一跳。身旁刚刚动过手的宫女,也是差点晕了过去。其实也不怪纳喇贵人,她从入宫以来还没有被召侍寝过,平常时候自然也是见不到李凯本人的。
安琪朵看李凯的脸有些红肿,不禁有些恼怒,自己以前和李德全玩得很好,自然和他亲近些。安琪朵语气不好的对纳喇贵人说道:“纳喇贵人也太冲动了,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要惩罚还是得皇上来才对。”
纳喇贵人虽然有些担心,但为了保持面子还是嘴硬道:“他虽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但还是奴才,我虽然只是个贵人,但依旧是主子,主子惩罚奴才有什么错。”
安琪朵气结,“惩罚都惩罚过了,妹妹也该放人了吧,想必皇上定是嘱咐了李公公要事要办。”
话虽如此,但皇宫中的人,哪个不敬李凯他们三分,纳喇贵人还是心虚的,“我也没有想要为难他,”她又对李德全说,“你走吧。”
李凯站起身来,对着她们两位福了个身,“多谢两位娘娘,奴才这就告退。”他心里当然也是有气的,又对纳喇贵人说“既然贵人不想要了这狗,那奴才就拿走了。”
纳喇贵人冷哼一声,“随你!”
李凯回了乾清宫,向康熙复命,说太皇太后很喜欢那株山茶花,康熙嗯了一声,眼都没从奏折上抬起来,李凯便站到一旁。
碧云端茶进来,无意间看到李凯的模样,吓了一跳,“啊!李公公,你这是怎么回事?”
“圣上面前大呼小叫什么!”李凯皱了皱眉,这碧云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跳脱,回头一定得和菱悦说,让她再好好教教。
康熙听到碧云的话,抬起头来,瞅了碧云一眼。碧云自知失言,赶紧跪下“奴婢言语无状,请皇上赎罪!”
康熙没搭理她,看向李凯,见他半边脸肿了起来,沉这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凯便将刚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和康熙说了一番。
“还不快去拿药”康熙对着跪在地上的碧云斥道。
碧云赶紧下去把药膏拿来,康熙接过,也不打算追究她君前失仪之罪,又让她下去了。
康熙把药膏打开,小心翼翼地给李凯抹上,“来了也不吭个声,朕又没长第三只眼!”
李凯也气闷,但是他又不是女人,自然做不出打小报告的事情。“奴才没事,只是有点肿了,过两天就好了。”
“你没事,朕有事!”康熙撇他一眼。
“你有啥事”李凯偷着乐。
康熙看他那小样,手上的动作加重,“朕心疼!”
李凯被按得狠了,嗷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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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五月五,端午节,小店里一早准备好了粽子给各个住客送了过去。李光地因为科举考试延迟的事,心情不虞,想着出去转转散散心。
还好正是早上,天气微微凉块些,若是到了正午,真真是五毒天,热的出奇。
李光地信步而行,不觉到了西河沿一带,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赛龙舟的事宜,李光地兴趣不大,转身要离开,忽的听见前面一阵争吵起来,李光地好奇心起来了,就上前扒看了起来。
原来是一位年轻书生冲撞了富家公子的马,几人争吵,差点要打起来。
“你这贱民,撞了我家少爷还想走!”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扯着对方的衣领不依不饶地说。
书生想拉开鼠眼男的手,奈何没有对方力气大,只好愤愤地说:“明明是你们骑着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差点撞到我,现在却倒打一耙!”
那富家公子还坐在马上,长得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看就是只吃饭不干事的主儿。他哼哼两声,说:“本公子好好的骑马过来,是你冲过来,惊了我的马,你说是我撞了你,你可有证人?”
书生冷冷一笑,“这满大街的人都看到是你撞了我,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大肚男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马鞭一扬,指着人群中的人,“你看到了?你看到了?还是你看到了?”。被他马鞭指到的人全部后退两步,生怕大肚男缠上自己。
书生惊呆了,指着围观的人群,“你,你们……”,随后又叹息一声:“世态炎凉啊!”
李光地看到这里,忍不住走了出去,“我看到了!”
大肚男看到还有人敢站出来,自是吃了一惊,这人哪个不是明哲保身,竟然还有主动揽事的,但他更多的还是气愤,他歪着脑袋,瞟着李光地:“小子,我劝你别找事。”
李光地冷冷说道:“我就是见你撞着这位年轻人,你要是不认咱们大可去官府说理。”
大肚男听见李光地这么说,当然不敢去见官,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只是看到那个书生穿的破烂,想羞辱一番罢了。他冷哼一声,说道:“本公子还有事,暂时不跟你们计较!”,说完,带着侍从跑了。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了,自然鸟作群散,书生见那大肚男走了,忙走到李光地身旁,躬身作揖说道:“多谢兄台相救,要不是你,我恐怕今天是难逃那无赖毒手了。”
李光地赶紧上前抬手扶起书生,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看你文质彬彬,想必也是参加科考的吧?”
书生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兄台,在下名叫陈梦蕾,是福建闽县人……”
陈梦蕾还没说完,李光地便惊叫一声,“哎呀!可是巧了,在下也是福建人士,名李光地。”
陈梦蕾一听,此人和自己是老乡,不禁顿觉亲切,“哈哈,那可真是缘分不浅!”
“可不是!”李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住在朋来店,梦蕾现在住在哪里?改日咱们一起品茗喝茶、谈天说地。”
陈梦蕾听李光地这么说,不好意思起来,叹息一声,说道:“本来朝廷所定科考之日已过,在下带的银两不多,想考完便回家,岂知遇到此等事情,科考之日遥遥无期,银两花完,暂时居于城外的城隍庙里。”
李光地一听,不禁唏嘘:“城外的城隍庙已破败不堪,哪里能住人。所幸我的银两还富足,梦蕾就随我一起去朋来店住好了。”上次他被人偷光了银两,所幸还有母亲给自己玉佩,以作不时之需。第二天拿去当铺换了不少银两,准备等以后再赎回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陈梦蕾犹豫道。
“这有什么,相遇即是缘分,更何况咱们还是老乡。”李光地不甚在意道。
“那好吧。”陈梦蕾也不再推脱,对着李光地鞠了一躬,“今日承蒙兄长关照,请受我一拜。”
李光地见陈梦蕾称自己兄长,知道对方把他当做自己人,当即也不客气的受了,随后二人去了城隍面收拾陈梦蕾的东西,一起回了朋来店。
两人刚进门就碰到了回来的徐乾学,徐乾学笑朝李光地走了过去:“光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咦?这位是?”
“这是我的老乡,陈梦蕾,也是今年应试的学子。”李光地向他介绍道,又对陈梦蕾说:“梦蕾,这是我徐乾学大哥,对我照顾万分!”
两人相互见礼后,李光地问道:“徐大哥刚才说有什么好事?”
徐乾学哈哈一笑,显的分外高兴,“我刚刚去汤府问过了,汤大哥说科举就这半个月了,不日便会下诏。”
李光地双手拍掌,笑道:“太好了,总算等到这天了!”一旁站着的陈梦蕾也是特别高兴,“总算没有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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