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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杯酒不消愁 完结+番外 (不辞痴绝驻黄昏)


  今天就比较稀奇了,是他父皇母后赶他出宫的。锅在肖愁。
  此时肖愁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牵小孩样牵着娄酌。
  他道:“娄斟真的是烦,居然想让我在孤幽王府呆着,脑袋怎么长得?我真好奇他是怎么混到皇帝的?”一点也没意识到在小孩面前说人家爹有什么不对。
  娄酌一言不发老老实实跟着。
  肖愁见自己叨叨半天没人回,作罢,专心致志吃着糖葫芦带路。
  娄酌被肖愁领到王城外的一座荒山,这山高且险,不生寸草,也无人知道山顶上是个什么风景,不过就山腰上的惨状来看也并不是十分值得期待。
  肖愁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个诡异的图形,转眼他和娄酌就到了山顶。
  山顶上有一座依稀能看出当年堂皇的宫殿,大门上金牌匾题着三个鎏金大字“九阙宫”。
  这名字,霸气得像要谋反似的。
  娄酌问道:“这是哪儿?”
  肖愁推门而入:“策反窝点。”
  娄酌紧跟着进门,虽说这是座荒山,可这九阙宫里头倒是一副大好明媚春色,沿途花草郁郁葱葱,庭院深处还有两棵遮天蔽日的花树。
  娇艳的粉色花瓣随风落在肖愁脸上,光彩倒半点也没被夺走,显得人更是好看。
  肖愁对迎面而来的春风毫不感兴趣,拉着一张仿佛跟谁都苦大愁深的臭脸抹掉了沾到身上的花瓣,快步走进屋中。
  娄酌对他这个性情奇怪难以捉摸的师父毫无办法。
  肖愁对着房间中央的石台扬扬下巴:“打坐会么?”
  娄酌麻利地坐在石台上,微垂着头,时不时抬眼看看肖愁。
  肖愁从角落里拉来把椅子,对着娄酌坐下:“我这有一本功法估计挺适合你的,据说是九阙宫以前的主人留下的,你先粗略看一遍。”
  肖愁站起身,从柜子上抽出一本古旧的书籍,那灰扬的,估摸着积得比坟头草还高。
  他把书丢给娄酌,接着坐下。
  娄酌稳稳当当接住书,道声谢便翻开书来看,结果这书上的字迹豪放得难以言喻,娄酌愣是没看懂。
  他呆滞了一瞬,马上恢复过来,淡定道:“弟子愚钝,参悟不通。”
  “直接说‘看不懂’会死吗?”肖愁一边抱怨,一边抽过娄酌手中的书,看了一眼,蓦地皱起眉,以表示对此的嫌弃与深深的不屑。
  他将这本书往边上一撂:“看不懂正常,那家伙早年的字没几个人看得懂。过两天我再写一份给你,最近就练练别的——武功会吗?”
  娄酌点头:“学过几年。”
  肖愁起身,把椅子踹回角落里,背身出门,招呼道:“挑件称手的兵器。”
  娄酌从石台上下来,暗自盘算该挑什么好。
  一间小屋子里横七竖八放了不少刀枪剑戟,大多是蒙了灰的,不过掸去灰尘还能找到不少稀罕东西。
  肖愁找了把做工精致的剑递给娄酌:“这个?”
  娄酌的视线却并没有落在剑上,从头到尾都粘在一柄被压在下面的刀上拽不开。
  肖愁把他盯着的那柄刀翻出来,随便看了看:“嗯……寒幽刀。眼光不错,东西是好东西,上一任物主听说是魔宗创始人之一,也是那功法秘籍的主人,算你捡到宝。”
  他将刀递给娄酌,道:“好好练,别丢人。”
  “是。”娄酌接过刀,捧在手中细看,就算是覆着灰尘仍能看出其做工精细,刀刃薄如蝉翼,刀柄上刻了字,却被磨损,看不清晰了。
  “我试试你练到什么程度了。”肖愁退两步,离娄酌远些,抽出风华剑。
  娄酌刚握紧刀柄,肖愁便微微俯身,晃着身前剑刃银光冲上去,几乎是一晃眼就看不见人了,再出现是在娄酌身后,风华剑架在娄酌肩头。
  “这反应不够快啊。”肖愁笑吟吟道。
  娄酌被冰的想打寒战,可是咬咬牙又忍住了,随即一反身,将长刀横挥过去,却被肖愁躲开。
  肖愁拍拍身上的灰,道:“还带偷袭的吗?”
  娄酌低头,道:“兵不厌诈。”
  肖愁挑起眉,歪头打量娄酌,嗤笑道:“还挺像,一样无耻。”
  娄酌猛地抬起头,看着肖愁,眼神里有惊异,也有怆然。
  “小小年纪,成日一副七老八十的样子是想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么?”肖愁调笑,“听你父皇说,你是挺机灵一个人,怎么到我这就老实得鹌鹑似的?我很吓人么?”
  娄酌喉结微动,心道:这可让他如何……尊师重道?
  “唉……”肖愁叹气,摇头道,“反应慢了点,不过都不要紧,明天抓紧练功吧,我会把功法尽快写好的。”
  娄酌转身快步离去,也不说什么告辞,极其无礼就跑了。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幻听幻视,哪有空对肖愁的攻击做出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海姐从延安回来给我们全班带了明信片,她给我挑了一张黄昏的大雁塔,快乐。

  ☆、第五章

  ?第五章
  娄酌有个毛病,这毛病别人不知道,他没对任何人说。
  在有些时候,对于某些人,他的视线会有一瞬间的模糊,之后便会看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人影在那人身上,朦朦胧胧也看不真切,有时候是同一张脸,做着同样的动作,有时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影,可是也绝无怪异感。
  甚至他有事对着清水或者铜镜看到自己时,也会看见自己身上有个人影,约莫二三十,有时着亲王服,有时是不知前了多少朝的衣冠。
  方才对着肖愁,他恍惚了一瞬,便看见肖愁身上也有个人影,同样的白衣,身形相差无几,面容年轻几分,歪着头笑着看他。
  冥冥中有一种亲切,似是故人来。
  但是他笃定,他这辈子先前绝没见过肖愁。肖愁个人特征十分鲜明,绝没有让他忘了的理。
  他回到寝殿,娄斟坐在殿内,轻按着太阳穴。
  娄酌跪下:“父皇万岁。”
  娄斟摆手:“没事,起来吧,坐。”
  娄酌在娄斟对面坐下,低声询问道:“父皇可是有何烦心事?”
  娄斟道:“庆国近来频繁犯我边境,大旭又不是朝中无人,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收复失地。李瑞元那伙人,你怎么看?”
  娄酌蹙眉,沉思片刻:“儿臣听闻,庆国能堪大任的,其实也就周梓一个。”
  “是啊……”娄斟愁眉不展,“只有周梓一个难缠的,他身边多的是窝囊废,庆国不多时便会自取灭亡,可是大旭耗不起。”
  娄酌敛目:“大旭神威,区区庆国不在话下。”
  娄斟无奈道:“你也别给我睁眼说瞎话了,实诚点,你觉得谁去最合适。”
  娄酌垂首,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量许久,忽而道:“父皇以为,单将军如何?”
  “单翼?”娄斟抬头,摸摸下巴,“他确实不错,年少有为,人也老实本分。只是资历实在是浅了些。此番怕是去不得。”
  娄酌又道:“孟老将军如何?”
  娄斟阖眼,摇头道:“孟老年纪大了,就该好好养老,怎么上得战场?”
  “唉……”娄斟无奈叹气,“待会儿找李太傅问问吧,先不想这些了,走,今天十五,一块去你母后那儿。”
  “是。”娄酌跟随着娄斟起身,蓦地瞥见先前被娄斟手肘压住的一本名字诡异的书册,那封面上的字形状一言难尽,但是能意会出是“幽净迢迢参”,作者的名字倒是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的字,名叫“风华阁主”。
  娄斟见娄酌神思恍惚,提醒道:“走了。”
  娄酌将视线从书册上挪开,随着娄斟去皇后处。
  ……
  “祝黄昏你个王八羔子!”
  娄酌走后,肖愁便挽袖研墨开始誊抄那功法,那上头的字迹极其眼熟,正是祝黄昏早年那神鬼莫辨的字迹。想来也不奇怪,先前这地方一直是祝黄昏在用,把一些比较老旧的书籍誊抄一遍便于保存也是正常合理的,可问题是祝黄昏以前写字一个挤一个宛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最终成品就是拧巴成一团,偶尔写错了还有两个墨疙瘩,乍一看像是直接拿墨泼在纸上,鬼看得出来这是字,完全使其丧失了作为一本功法秘籍的尊严。
  重点是所有的原稿似乎之前被她一把火烧了。
  即使是死无全尸了也很值得被骂好吗?
  他在娄酌面前的淡定其实只是因为脸色不好不想有过多表情怕吓到人家,赶娄酌走其实也是因为觉得马上就能当街大骂祝黄昏一顿而已。
  气过之后也还得干正事,肖愁拿朱笔在祝黄昏写的字上标记出能看得懂的,看不懂的连蒙带猜改编一下。
  肖愁忽然感叹。
  世上哪找他这么尽职尽责的师父?
  尽管他并不是很想当师父。
  “唉……”肖愁把毛笔狠狠戳在砚台上,“混蛋。”
  但是还能怎么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便只得绝望地……收起了令人糟心的功法秘籍,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本名叫《幽净迢迢肆》的小书册,拿起笔,堪称下笔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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