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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与君共春梦[重生] (我说你啊)


  长乐服用汤药时,神色正常,并未察觉里面加入的药剂。孽鸩放下心,着手炼制【假冒伪劣的暮色沉沉】。
  包裹里剩余的药材使用殆尽,换来的,是两组三十二瓶山寨版暮色沉沉。

  炼药时间越久,精神力损耗越严重,到了最后,孽鸩即使坐着,也觉得头晕眼花,不得不退出系统。在最后一瓶暮色沉沉生成的那一刻,总算出现了一道让人振奋的声音:

  【系统通知】恭喜您的生活技能【炼药】升级为中级。
  【炼药】(中级)
  技能描述:位高权重的大国师怎么能不多才多艺?使用本技能,可合成特殊药剂。每次施展技能,可使用时间为两个时辰。
  使用限制:耗费5精神力与10体力;体力低于30不得使用;每日最多使用五次。
  已有药方:
  【假冒伪劣的生命彭拜】
  【假冒伪劣的暮色沉沉】
  可学习的药方:
  【生命澎湃】
  药方价格:500完成点。
  【如歌幻梦】
  药方价格:1000完成点。

  没钱寸步难行,孽鸩忍痛划过炼药技能面板。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剁手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而是想剁手都没剁下去的资本。

  昨夜趁长乐熟睡,他拷贝了一份对方的武功路数。
  加上干月的那一份,影武令面板已经变成:2/10
  向晏警惕心太强,又不常与他亲近,想拷贝到他的武功路数太难了。

  孽鸩把注意力放到了伯齐身上,对方的来历已经被公输克摸得一清二楚。作为教廷的老人,公输克也对长乐的身世来历,略知一二。
  他回到房间里时,长乐已经不见了。

  夜幕降临,国师府政事厅。
  谭明批阅完最后一份堆积的案卷,长舒一口气,推开厚厚一摞卷宗,站起身,舒展了一圈筋骨。
  出门扫视一周,发现寻常守卫在门口的邢役,通通挤在府里一处,专心致志观看着什么。

  谭明不禁皱起眉头。

  抬头望月,天色已晚,邢役确实没有一直守着的规矩,但对差事如此不上心,实在让人忧虑教廷部下的治理问题。

  “他们在看什么?”
  “回禀大人,第三武教臣大人,在与第一武教臣大人比试武艺。”
  一个没去凑热闹的府婢恭敬地答道。
  谭明一头黑线:“向晏?”

  孽鸩的第三武教臣,他记得,好像叫长乐?是名女子。
  女性教臣在教廷中可不多见,能成为武教臣的,更是稀少。

  “带我过去看看。”
  “是。”

  谭明赶到时,围观的刑役吓了一跳,忙行礼并为他让开一条道路。不过,比试已经结束,他只看到向晏那把似乎名为割月的佩刀,生平第一次被人击飞,两人歇战,一红衫白裙的女子落地,背对着众人,收回长鞭,离开此地。

  那背影十分熟悉。

  女子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笑道:“你这刀的名字倒是取的好。”
  谭明的心,霎时停止了跳动。沸腾的人群,捡回佩刀脸色阴沉的向晏,一脸茫然的干月,都在女子的真容下化作虚无,静止无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了下她。

  昨夜发生的一切,于此时,都好像一个笑话。
  迦东舞姬?第三武教臣?行刺者?
  谭明好似忘了,片刻之前,他还对刑役蜂拥围观比试的行为嗤之以鼻。威名赫赫,无人敢再追上去,除却他自己。

  长乐走得并不快,喝下一碗汤药后他恢复了稍许功力,恰逢碰上干月与向晏,便与之切磋切磋,走个过场。他方才虽用鞭子打落了向晏的刀鞘,但自己也受掌力后退数步,触动了内伤。
  怪不得能成为月阁阁主。

  “无忧姑娘。”
  乍一听到这声音,长乐瞳孔大张,猛地回头,见来人没有多少武功,他才悄悄放下握住长鞭的手。
  “你是,谭明?”

  长乐潜伏玉宛已久,自然不会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帝国大娑衙,况且,他今日还穿着判服,身处国师府,再无别人。顾不上去猜测谭明怎么得知他的另一个身份,对方对他威胁甚小,长乐懒得周旋。

  “所以,姑娘其实便是长乐?”
  大娑衙急切询问道。

  谭明素来一本正经的表情被他自己亲手打破,他身子前倾了一点,睁大的双眼里流露出的焦虑与失落,简直让人忍不住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娑衙大人,太重的好奇心,害人害己。”
  长乐对他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至一个明显的弧度,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谭明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住处的,失魂落魄,沮丧与遗憾兼具。
  就在今天凌晨,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那女子,已经整理好的思绪,就在刚刚,突然又被打翻了……遥不可及,或将慢慢淡忘。近在咫尺,又该怎么面对?

  这般年少时才应该经历的悸动,生生压了十几年,如今炸裂开来……
  灯火通明,一整宿,谭明抄了三整本的《清心咒》,与朋友向晏,又再靠近一步。

  所以,其实,所有人最终的归宿,都是《清心咒》。寡欲多福,戒色升仙。

第45章 45

谭明在抄《清心咒》的时候,孽鸩呆坐床上,整个人陷入了无限的懊恼中。
  原因无他,百忙之中,他终于记起了包裹里还没看到的两个前世记忆片段,睡前无聊,解解闷看了,谁知这一看,差点把他从床上吓到地下。

  【剑穗】:

  孽鸩如本家其他人一般,野心勃勃,精于算计。然而,多年来亲手铸就的心墙,被来自异域的少年不小心闯入后,便再难恢复旧样。
  借着藏在国师府中的密道,他在郊野整理出一座小院子,偶尔来此居住。

  自从上回叔见误以为干月便是他的未婚夫,失魂落魄离开,两人很久没有相见。
  来年开春,孽鸩十五岁,若他是平常女子,也该如身旁伺候的府婢一般,嫁了出去。可他既不平凡,也不是女子,只能守在国师府里,当这古老神圣教廷,孤零零的敲钟人。

  又快到花灯节了,他忍不住来到密道后的小院子里。因为主人的疏忽,此地的桌椅已经堆积了灰尘。但院里阳莛树上,却挂了一只风筝。
  风筝上写着少年叔见最后的希冀。

  孽鸩攥紧了风筝,脑海里浮现出少年熟悉的笑脸。鬼使神差,他换上绯红色衣裙,来到少年等着的那座荒野拱桥之上。

  “你等了多久?”
  很久,很多次。
  叔见没有回答,他只是扬起一张最真挚的脸孔,自桥下的小溪中跃上桥身,跳至孽鸩身边。一年多时间,他已经比孽鸩高许多。

  少年满怀忐忑地松开了掌心。
  一支青色的剑穗完好无损躺在中央。

  凌疆风俗与大陈不同,武士若爱慕哪个女子,往往会把自己的剑穗摘下来送给他。
  叔见身心皆充满了紧张与忐忑,他的眼睛不能移开后者一步。
  孽鸩本不欲伸手,与对方相比,他要顾虑的要多得多,而且,对方根本不知道眼前女子的真实身份与性别……
  “叔见……”

  孽鸩的眼睛有些酸涩,声音也沙哑起来。

  “你先别拒绝!”叔见扶住他的双肩,“所有阻碍,都是有法子克服的,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不想只能这样放弃……那只风筝,我不知会不会到你手中,但既然你来了,那我没有退缩的理由……”

  孽鸩还未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看着少年渴望的眼神,再难说出来。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所有阻碍,都将只是最终结局路上的绊脚石而已……

  他心一软,伸手接过了那支剑穗,自此多了一个不可言说的弱点,他握住剑穗,亦将最大的弱点握住手心。

  叔见见他一点点握住剑穗,欣喜若狂,直接将他抱起来,转了几圈。
  “我就知道!”
  ……

  数月之后。
  孽鸩因长乐临死前的话,不得不学着疏远叔见。他不能忘记长乐自尽时,那自嘲的眼神,对方死在他怀里,声音断断续续的:“人一旦……一旦动了情……便是……便是弱点,但……但你我本不能……”

  他如何不明白在位者最忌讳的事情。
  最亲近之一的师父含恨自尽,孽鸩难以忽略这件事,与叔见继续相处。

  顾平堇鼠目寸光,得罪疆王,凌疆使臣带着质子,欲离开玉宛。
  叔见以为他是□□月困在了国师府,焦急万分,竟冒险夜探国师府,在干月的院子里留下两人之间的暗号,顺着暗号,也寻到一封书信。

  孽鸩擦去暗号,当作无事发生。书信里,叔见告诉她自己要和师兄他们返回凌疆了,若她愿意,在城外那座拱桥上,他等她,两人一起离开。他以性命护她一世,哪怕干月寻来,也绝不放手。
  书信所说那夜,叔见果真守在桥上,他在等一个熟悉的人,如那日般登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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