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居然在这漫天烟火下见着了凌雪寒。
凌雪寒还是初见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身边多了个身量纤纤的可爱少年。
少年的模样生得十分秀气,肤色也是白的透明,只是看上去病恹恹的。
而瞧凌雪寒对这少年的模样,满心满眼的宠溺。
看来凌将军这是情花开了啊。
林裴砚忍不住摩挲着下巴想,可下一刻自己和莫忻凉就被汹涌人群挤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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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只是平静生活里的小插曲,没想到会那么快再次看见凌雪寒和这名少年。
只是他们一如自己当初,从天而降的时候。
林裴砚第一次体会到莫忻凉说的下饺子一样掉下来是什么感受了。
少年的名字是傅霜,而且也与凌雪寒奉旨成婚的将军夫人。
两年了果然发生了好多事啊。
因为他不慎挽起衣袖露出了那些被割腕留下的伤痕,凌雪寒认出了他就是林裴砚。
莫忻凉提出想去长安开医馆的时候,他是有些反对的。
后来又想到,如今他这番模样,也没什么好担忧了吧。
他答应凌雪寒会好好照顾傅霜以报答当日的救命之恩。
凌雪寒走后,傅霜接受了莫忻凉的针灸之后,却整整昏迷了八个月。
醒后又把他家将军的事全给忘了,林裴砚也是头疼不已。
三人最后一道去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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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莫忻凉就在凌雪寒承诺好的医馆里住下了。
林裴砚看着因为失忆的傅霜而痛苦不堪的凌将军也是无能为力。
又看着因为被将军触碰会疼痛而难过的傅霜满是心疼。
所幸傅小霜最后还是找回了所有的记忆,和他家将军好好的在一起了。
☆、举高高
自那日凌雪寒生辰林裴砚教了傅霜如何做面后,这小家伙就开始每日缠着他学厨艺,还偏学做些模样可爱的小甜点。
就连林裴砚都遭不住傅霜用水水的杏核眼求着他的可怜兮兮的模样。怪不得凌雪寒老叫他小兔子小兔子的。
到长安一段时日了,若不是这日凌雪寒下朝早,等在医馆里陪傅霜看医书。
林裴砚也没想到会听到成莫昭这几年的事。
前段时间莫忻凉扔下一句要去处理终身大事就当了甩手掌柜离了长安。
明明就是想四处游玩,借口还找的挺好的。
不过他和沈晏秋之间的事,也确实该好好理一理了。
林裴砚一边整理药材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
有间医馆的莫大夫四处游玩暂时不在,只剩下“砚姑娘”坐诊,但是医馆的病人并没有变少。不过医馆的生意向来一般,前来抓药的人还比看病的多些。
凌雪寒来的时候,林裴砚刚清点完药材。只见凌将军熟门熟路的去了隔间里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人。
“小霜在里边做包子呢。”
凌雪寒笑道:“正巧我饿了。”
林裴砚也笑笑,继续把收拾好的药材塞进分隔好的药柜里。
凌雪寒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宁王要回长安了。”
林裴砚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其实他连成莫昭原来不在长安都不知道。
“哦。”
凌雪寒其实不大清楚他和宁王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宁王这几年确实有些……他想着还是告诉林裴砚为好,毕竟当初也是宁王求着自己去天牢救人的。
“宁王原本去了江南寻你,一直说你还未死,就这么一边躲着先帝的搜查一边找人找了半年。后来自然没找着你,反倒被先帝的人带回去了。”
凌雪寒说着看了一眼林裴砚,见他没什么反应,还是继续把话说完了:“被禁足在宁王府直至先帝病逝,新帝登基南疆贼子又借机作乱,这才解了禁足,只是又立即上了战场,至今未曾回来过。”
“挺好。”
林裴砚放好了那些个药材,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凌雪寒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了然,反正该说的都说了点到即止,他便也不说话。
傅霜捧着小托盘端着白胖可爱的奶黄包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医馆里安静的过分。他眨了眨眼睛,把小托盘放在了隔间的桌子上,一边还对林裴砚和小童招手说让他们也快来吃。
小童说要在柜台看着给他留一个就好。
林裴砚倒是笑着走了过去,看着盘子里这些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模样的奶黄包,上边还冒着热气呢。
“凉了再吃,现在还烫。”
傅霜坐在桌子前,双手撑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奶黄包。
凌雪寒笑着伸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又垂眸看了看这些个小兔子奶黄包。
忽然,不苟言笑的凌将军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一个包子上边。
傅霜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
只见凌雪寒轻轻向下一按,小包子肚子里的流心缓缓流了出来。
傅霜蹙眉,一开始还在想这是干什么呀,看着看着才觉着有些不对。
林裴砚眼看着傅小霜的耳朵尖一点点变红了脸也一点点变红了,甚是无语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调戏小兔子的凌雪寒。
心想这婚后的男人,真是骚的让人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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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一天夜里,小童因为肚子不舒服早早地请假回家了。
凌雪寒今儿个也说要在宫里待得晚一些,因此傅霜主动说今天他来看店。
其实晚上一般就连抓药的人都不多,林裴砚见傅霜认真的小模样甚是欢喜,就去后院厨房里准备给他煮碗青菜鸡丝面。
傅霜靠坐在柜台边上,白嫩的小手撑着脑袋一晃一晃,一副困唧唧的样子。
医馆的大门半掩着,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吓了傅霜一大跳。
小兔子困唧唧的半睁着杏眼看着门外边一身黑衣闯进来的高大男子,慌兮兮的捏了捏桌子上的鸡毛掸子。
“敢问莫小医师在吗?我家主子中了……生了重病,想请他到府里诊治。”
那男子虽穿一身黑,模样倒是生得端正。
傅霜放下心来,原来这人是来求医的呀。
他松开了鸡毛掸子,一五一十的说道:“小莫前段时间就出门游玩了,现在、现在不在医馆。”
那人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
傅霜见他这般模样,蹙了蹙眉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砚……砚姐姐医术也不错的,要不、要不我帮你问问他。”
那人颇为感激的笑了起来。
傅霜这边刚想进屋去叫林裴砚呢,就发现内院和医馆之间隔着的门帘被掀开了。
林裴砚手里端着小托盘,正巧端着面出来。
他抬眸,看见屋内的黑羽,微怔,却很快镇定下来,顺手将托盘搁在隔间的桌子上。
傅霜紧张兮兮的向他走过来,“这人的主人生病了,来找小莫。可是、可是小莫不在呀,我就和他说小砚……砚姐姐你的医术也不错。”
此话不假,莫忻凉在小竹屋的时候成天闲的没事干就教林裴砚医理,再配合每日看医书。林裴砚的医术如今确实可以独当一面。
只是,如今求医的人竟是黑羽,那病重的岂不是成莫昭么?
林裴砚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还是轻着嗓子道了声好。
就算是阿猫阿狗病了,只要有人求到医馆,也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黑羽见眼前这位紫衫姑娘答应了,面上露着感激的笑,赶忙说道:“马车已候在医馆外面,宁王府离着有些远。而且宁王他中的是蛊。”
傅霜圆睁着杏眼,有些慌乱的看着林裴砚,他似是没想到这人的主子居然是宁王。
林裴砚思索片刻,嘱咐傅霜去最里边的屋子里把莫忻凉那些有关南疆蛊毒的书都收在医箱里带着。
傅小霜乖巧的点点头,匆忙的把好几本有关蛊毒的毒览收到了自己的小医箱里才出来。
二人关了医馆的门,在门上边贴了一张去宁王府诊治的纸条就匆忙的上了黑羽准备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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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宁王的院子。
二人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林裴砚见傅霜有些紧张兮兮的小模样,伸手捏了捏傅霜圆润可爱的手指让他放松些。
“小砚哥哥,我们没治过蛊毒……小莫不在,我、我好担心。”
林裴砚虽然面上笑的云淡风轻但是心里也明白,宁王中毒这等大事必然是先请太医,若不是太医束手无策黑羽又怎么会求到莫忻凉这儿来。
“尽力而为。”
马车停了,外边过分喧闹的声音还伴随着各种惊呼。林裴砚皱起眉掀开帘子踏了出去。
他这才发现宁王府里的下人侍卫还有好些个太医,都围聚在一棵参天大树边上抬头望着什么,就连赶车的黑羽也赶过去了。
“小砚哥哥,这是怎么了啊?”
傅霜捏着小医箱也走了下来,声音软软的问道。
林裴砚蹙眉道:“好像是前面有事,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傅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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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裴砚才走到黑羽身边,抬眸便看见了他身边站着的,已恢复男装打扮的钟小栀。
他的眸中闪过各种情绪,惊喜震惊各种交织。还好他及时侧开了脸,不然即使描摹了精致眼线也难保不被人发现他眼里的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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