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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 (鸠枝)



  张梓淇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他没想到买来的蠢鹦鹉居然能在看家上作出如此巨大的贡献。

  苏远还没睡,下午睡饱了晚上便不太想睡,他坐在书桌前画画,毕竟灯这东西对他没用,所以就没点灯。画到一半,鹦鹉的呱呱大叫吓了苏远一跳,他们这块地方,虽然整天夏老板都能翻进来,但其实看门的人并没有走,寻常小贼是进不来的。

  至于武力还不如小贼的夏老板是如何进来的,这种事情与苏远没什么关系,他也懒得去深究。

  苏远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他丢下笔,转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推开了门。

  嘎吱一声,张梓淇把目光从鹦鹉身上收回,贪恋的目光黏在了门口那青年的身上便不肯撕下来了。

  苏远穿了件白袍子,看起来有点单薄,头发很随意的拿了根发带束在脑后,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悄悄溜了出来,挂在肩膀上。月光正好斜射进房间,非常温柔的打在苏远的脸上。他一袭白衣胜雪,鸦羽般的头发与莹白的皮肤对比分明,他站在门口,像极了那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苏远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院子里站着一个感觉熟悉又陌生的人,他嘴唇动了动,不确定地问道,“张梓淇?”

  张梓淇感觉有热泪不断从眼眶中汹涌而出,他无声地点了点头,捂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地嗯了一句。

  苏远本能地觉得张梓淇有点不对劲,但两人近一年没见,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也不知要怎么说,只好故作镇定地开口道,“外面挺冷的,先进来再说吧。”

  张梓淇跟在他身后,感觉天下那么大,却只有待在这个人身边时,才能让自己感受到那么一点的心安。

  即便他现在已经离那个枕戈待旦的生活那么远了。

  苏远先是点亮了灯,再把炭火给烧了起来,最后泡了壶热茶,倒给张梓淇喝。

  茶很淡,似乎是什么花茶,味道非常好闻,张梓淇没有忍住,再次端起杯子,深深嗅了一口,是初春茉莉绽放的味道。

  苏远大概是猜到了张梓淇的所作所为,轻轻补充道,“这花茶是林然送给我的,据说是他的嫂子和小侄子一起制成的。”

  张梓淇听到林然的名字,想起自己在战场上听到的话,猛然抬头,想问问苏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然而他只看见了苏远嘴角边那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浅浅笑意。

  张梓淇头一回忘记管闲事了,让那些糟心的事情都见鬼去吧。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苏远那抹浅浅的笑——苏远因为自己的归来而高兴?

  意识到这点的张梓淇的心脏忍不住雀跃起来了,他低头再次抿了口茶,茶中好似加了蜜糖一般,将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都泡化了。

  他简直想溺死在苏远的这个笑容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甜文作者,超级甜的那种。【得意叉腰】
  = ̄ω ̄=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塞外的战争结束了,可朝堂中的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是愈发变本加厉地燃了起来。
  卸磨杀驴这招丞相这派一直是熟练工,虽说外患还在,但老将军这一战,着实神勇,没个十几年铁真也恢复不了,再加上铁真那边哈尔玛王子决策出现重大失误,目前皇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件不好说的事。

  虽说战火还只是刚刚平息,许多人还在战争里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但阴谋家之所以能成为阴谋家,就因为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远大”意图,以及常人所没有的心狠手辣。

  他们的目的,说白了就是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然后接下来就是如何多赚点地,怎么不断将他人手中那点地蚕食鲸吞。

  双方的阴谋家们不约而同,相视一笑,想尽办法要先从本国捞个够本,将这短暂的和平维护得像模像样。

  丞相之所以能在司马先生手下当上丞相,就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不动声色的阴谋家。隐忍多年,一直在皇帝和司马先生的手下默默无闻地干着……下水道清道夫的活。

  如今老将军一派式微,他老人家走得干净,遗骨都找不到的那种,但确确实实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十多万的大军,以他为首的一直说不上什么话的武将一系……整个朝堂的势力,通通要重新洗牌。

  对此,皇帝挺乐意,贵族们也都挺乐意,大家春风化雨,长袖善舞地就将这场不动声色的鬣狗食腐尸一般的事情给理清楚,分明白了。

  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老将军的通敌叛国之名告知天下。

  张梓淇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街上拉着苏远闲逛,苏远现在已经可以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发了——反正别人也吃定了他俩一定还会回来。

  苏远什么心情不太可知,张梓淇倒是生怕苏远这一年多时间来的不出门把自己给憋坏了,得了特赦后整天闲的没事就拉着苏远上街闲逛,在逛街这件事上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张梓淇现在差不多能把汴京所有颇有名气的小吃店的名字都给背出来了。

  苏远本来是无奈的,虽然他爱吃,但他非要说起来更是一个不太爱动且喜静的人,相比起在闹闹哄哄挤挤攘攘的小馆子里吃,他更愿意拎回家细细品尝。

  但苏远想到这应该就是张梓淇特殊的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这种被别人细细关心的滋味让他有些颇受宠若惊,于是苏远也就开始跟着张梓淇满汴京的乱逛,饿了就找一家风味尚佳的小店吃东西——反正张梓淇总是安排的很妥帖。

  那天是个太阳挺大的下午,正好宋景放假,于是四个人相约了一家味道挺不错的小酒楼,浅尝辄止地喝了几杯小酒,那酒口感绵软而醇厚,令人回味无穷。

  喝着酒,四个挺久不见的老朋友们边吃着饭边追忆那段闲得发慌的姑苏岁月,于是一顿饭吃的时间便有些长了。

  四人走出酒楼时正午时还在天空中嚣张的太阳已经不露面了,厚重的云遮天蔽日,风刮起来很有寒冬的气势了,向来要风度不太要温度的林然首当其冲,自食恶果,打了个大喷嚏。

  宋景皱起了眉头,嘴上不饶人地说,“谁让你不多穿点。”手上却很自觉地将身上披着的披风裹林然身上了。

  林然一个喷嚏还没完,连着打了好几个打喷嚏,抬起头时鼻尖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眼角还有些不怎么明显的泪,他眉眼弯弯,澄澈的眼里倒映出宋景那张紧皱眉头的凶神恶煞脸。

  听他连着打这么多个喷嚏,宋景干脆话也不说了,帮人将披风穿好后直接将人和披风一同揽入怀里。

  于是林然的耳尖也一起红了。

  张梓淇站在一旁,再一次痛苦地扪心自问道——自己怎么就没瞎呢?

  汴京的天,演员的脸,说变就变,四人无奈,打算告个别就回家了。这时,大路对面来了个看起来就不怎么伶俐也没什么眼色的书童打扮的小孩,看头饰估摸着还没及冠。

  小童似乎是个发告示的,见人就发,奈何这倒霉天气停驻在街上的人不算多,他看着这几个从酒楼出来的醉酒傻大个,很是激动地撒开腿就跑了过来。

  小孩冲着他们跑来,四人只好停下脚步,等他片刻。

  书童往四人手里一人塞了一张纸,一边说着见者有份一边将苏远这个看不见的给加了进去,非常一视同仁。他塞完纸后张梓一下没来得及抓他,他像条泥鳅一般溜走了。

  林然大无畏地首先摊开纸看了起来——这居然还是一份中央的公开告示,印的纸上还带着皇家专门的印章。

  这份告示,洋洋洒洒文采斐然地揭露了前任林大将军是如何私通敌国,里应外合将大洛的国土一点点送给蛮夷以谋求自己的地位,说白了就是大将军获胜的战役都是同蛮夷一起演出来的,那些惨败的战役就更好解释了——这就是大将军排除异己的好手段。

  这份告示首先是点明了大将军所犯得罪过,而后就是拉上一堆不同品种不同官职的士兵们当证人,众口铄金,大将军就如同那掏心挖肝老妖怪,无所不能,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一段还影射大将军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彻彻底底叛国,投靠敌军了。

  要是有人不信,或者说非要有人捣乱试图寻找大将军的下落,那时就更简单了,反正一切锅都可以甩给铁真,说铁真人内心有鬼,留不得老将军,于是将其残忍杀害。

  林然感觉像是有人将自己的脊梁骨在一瞬间间抽掉了,全身的力气好像一股脑都集体离家出逃了,要不是宋景还揽着他,他现在估计已经跪下去了。

  张梓淇撕了这张所谓的告示,捏得手指头嘎嘎作响。
  宋景他自己也是被气成了个葫芦,但此地目前有两个人状态显然都不太对了,他紧咬牙关,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泛出了腥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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