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难以理解,“你买这干什么?!”
花酌咳了下,悻悻道:“我这不是怕你不了解,所以特意买来给你看看么……”
花酌循循善诱,“这上面什么都有,写得很清楚,你可以仔细看看。这上说只要方法运用得当,两个男子做那事根本不成问题,你……”
“闭嘴。”季萧隐隐头疼的打断他,瞪他一眼,“这些我都清楚,用不着你这么操心。”
花酌无辜的看着他,“……真的清楚?”
季萧忍了忍,冷声道:“我先前就跟你说过了,做这种事多少会伤身,特别是第一次,根本没法避免。如今魔教未除,我事务繁多,你身体又不好,就这么随随便便乱来,回头生了病谁来照顾你?”
花酌一时噎住。
他也没说要随随便便的来,只是有心想劝一劝那四年之后的事……
……若真等到那时候,他说不定已经整□□自己不念不想,逼得足够出家了。
季萧眯了眯双眸,又道:“还有,我知道你在这个时期,难免总会惦记这种事,这点我能理解……你若是想做什么,直说便可,除了像你方才说的那样,其他我都可以帮你。”
花酌默不作声,心道其实就算他不在这个时期,恐怕也会惦记这事……
季萧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将那几本书扔到了角落,转身过来解他的衣带。
花酌愣了下,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干什么?”
季萧蹙眉,“别乱动,抓紧时间,我等会还有事要忙。”
花酌瞪大眼睛,还没想明白,便被窘迫的被压到了床上,干巴巴道:“可……现在不是才上午么?”
季萧嫌他事多,仔细将床幔放下来,皱眉反问:“那不然还能怎么办?”
季萧看了他一眼,“要不是顾及你难受,你以为我乐意这么做?别人谁家正经夫妻,会在青天白日里行这种事。”
花酌忽地闷哼了一声,声音略微喘息起来,无奈解释道:“可我方才……也没说难受啊……”
季萧并不怎么信,俯身揽住他的腰,向下瞥了一眼,“只是没说而已。”
花酌噎了下,脸直接红了。
两个时辰以后,花酌浑身酸软的躺在那里。
季萧简单替他擦洗了一下,因着错过了午饭时间,便叫下人去将饭菜重新热一热。
关上门后,季萧脚步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朝书案的方向走过去。
案面上被花酌弄得有些凌乱,地上乱七八糟丢了不少纸团。季萧随手捡起来一个,打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不知是什么的符文,按着特殊的形状排列开来,不知其意,是个写残了的半成品。
季萧转而看向桌案,伸手拨开那些胡乱铺陈着的宣纸,露出了藏在底下的书。
——是那本先前见过一眼的朱砂色无字书。
季萧眸色沉了沉,将手中的纸攥紧了。
过了片刻,下人敲门,将热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季萧用宣纸将那本书重新掩好,面无表情的走到里屋,见花酌侧身躺在那里快要睡着了,皱眉碰了碰他,道:“先起来,吃完饭再睡。”
花酌不太想起,懒懒道:“不饿,不吃了……”
季萧没办法,只得将饭菜都给他端到床头来,再将人拉起来,和往常一样一口一口喂着。
喂完以后,季萧才让他重新躺下,掖好被角,淡淡道:“我先去处理事情,晚点回来。”
季萧在他额上轻吻了下,起身走了。
然而这日深夜,影卫忽然传来急报,说有辆马车秘密出城。
宽云城这段时日规定了不准夜里进出,城门早就落钥了,能在此时出来的人,断然与宽王有关。
季萧忙赶了过去,骑马抄小路追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驶往的方向乃是山间一片树林,漆黑的夜里,整条路上毫无光亮,只有车上挂着两盏昏黄的灯笼,在隐秘的小路上行进。
因着小路弯绕颠簸,马车走得并不快,季萧为了避免惊动车上的人,并没有跟得太近。在马车进入树林以后,他特地绕到了前路,隐藏了气息,在一棵茂密的树上等着。
季萧不动声色的将怀里一只小盒拿了出来,待到马车路过时,看准时机打开盒盖,将里面的东西甩了出去,精准的落在车顶。
——那是一只极小的蛊虫,是他几日前向陆秋月借来的,原本是想用在魔教身上,如今倒是作了别的用途。
马车驶入了树林深处,季萧放了那只蛊虫跟踪,也就不必再费力去追,只需慢慢寻路跟上即可。影卫不过多时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几个人按着盒中另一只蛊虫的指引,慢慢往树林深处走。
马车的目的地不知通往何处,竟向着深山野林的方向越走越偏,他们跟了近半个时辰,才在荒无人烟、树木密集的地方找到了那辆停靠的马车。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上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影卫在四周查看过后,过来禀报道:“盟主,前面有一条小路,被枝叶遮挡得很隐秘,只容一人通过。”
季萧眯了眯双眸,道:“在这守着,他们天亮之前定会离开。”
清晨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门,花酌还在睡懒觉,尚未起床,听见动静丝毫不想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过了片刻,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花酌一个激灵,赶忙从床上坐起来。
白逸步履悠闲,闲庭信步般的走了进来,目光嫌弃的将房间打量了一遍,悠悠坐到了桌前,身后还跟着一个随手关门的寒舟。
花酌和他对视了半晌,不见有下人进来侍候,于是迟缓的发出疑问:“……您这次,又是偷偷摸摸过来的?”
什么叫偷偷摸摸!
白逸一拍桌子,当即发怒。
寒舟熟练的拦住他,笑道:“小逸身份特殊,不便叫人知道。我们昨日收到了季盟主的密信,谈完正事便走。”
白逸扬扬下巴,瞪他,“他人呢?”
话音刚落,季萧便推门进来了。
“国师?”季萧有些意外。
“清昀……”花酌此时还没起床,头发睡得有些乱,被吵醒不说还被国师给凶了,可委屈的看着他。
季萧走过去,将他略微散开的领口拢好,轻声道:“我和他们有要紧事要谈,你先起床洗漱。”
花酌只好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季萧转身带着白逸和寒舟去了书房。
书房之内,房门紧闭,屋外没有留人,白逸轻抿了口茶,问道:“听说盟主查到魔教就在宽云城中,可是真的?”
“是。”季萧淡淡道,“我前几日在城中探查,发现了魔教的密道,一直通往城内一家赌场地下,魔教那些人如今就在其中。”
白逸道:“那盟主可有办法将他们引出城么?朝廷和锦王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只差一个合适的罪证,我们便能出兵攻打宽州。”
因着先前的流言影响过大,百姓的舆论已然将皇室的威严推到了风口浪尖。当今皇帝优柔寡断,担心若是此时发兵,会引得后人诟病。
“这恐怕有些困难。”季萧沉默了下,道,“不知国师,可听说过魔教的巫师?”
白逸皱了皱眉,“巫师?”
季萧将那日被魔教跟踪的经过和猜测给他说了一遍。
白逸想了想,道:“脸上有纹身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个……不过就是个妄想得道成仙的凡人罢了。听你的描述,倒是和那个人很像,为了花酌身上的灵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季萧蹙眉。
“若真有此事,盟主还是小心些为好。”寒舟道,“仙者的灵气与天然的灵气不同,可以拿来炼丹炼药,但会大耗体力与精血。到时若真叫花酌兄落到那种人手里,后果可不堪设想。”
季萧点头,冷声道:“那日之后,我特意在城外蹲守了几日,但并未见到魔教的人追出来……想必是宽王有令,限制了他们出城。”
“不过就算是限制,应当也只是限制魔教那群虾兵蟹将吧……魔教中有地位的人,应当不包括在内。”白逸敲着桌面,仍是惦记着出兵的事,思忖道,“盟主不妨带花酌再往城中一趟,若是运气好,再碰上那人,说不定就能将他引出来。到时朝廷有理由攻打宽王,盟主也抓住了魔教群首,一举两得。”
季萧皱眉,果断道:“不妥。”
“为何不妥?”白逸疑惑道。
寒舟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道:“如今宽云城是宽王和魔教的地盘,他们上次去过一次,就已经被魔教记住了。何况我方才刚说过那人危险,你还叫盟主带着人去当诱饵……岂能妥当?”
况且花酌是个什么水准的仙,在场的三人都再清楚不过。连个稍微强壮些的凡人都打不过,谁会安心让他去诱敌……
白逸一时陷入沉默,不禁埋怨起来。
……个废物。
第40章 煮熟
寒舟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道:“不如换我去吧。妖和仙的灵气相似,且那些人没见过我,我有把握能将他们引出来。”
白逸皱眉,想也不想道:“不行。”
寒舟笑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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