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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初鸣之从良 (九和豆浆)


  “行了,巡逻去吧。”
  “是。”
  走出宫门不远,晋王便吩咐自己的随从先行回府,他抱着怀里的人驾马离开,随从皆是会心对望,未起疑心。
  卿欢楼后院,晋王熟门熟路。
  “下来吧”他对怀里的人说,语气不善。
  帕依莎一路上抖个不停,终于能从这个可怕的人怀里挣脱出来,她乐得立刻跳下马去。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新奇而陌生的,帕依莎不敢乱走,只好乖乖地跟在晋王身后,从角落的一处小楼梯上楼,小楼梯直通顶楼的侧廊,他们从暗处,潜入楼里。帕依莎听见楼下面的动静十分嘈杂,她还往下面偷偷瞄了一眼,这里人的穿着都艳丽异常,而且行为举止过分亲密,大约像是寻欢作乐的场所。
  若不是言荣将她托付给这个可怕的人,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要将她卖掉。
  不过,当她随晋王进入一个房间时,她便安心了,这里和外面很不一样,清净得很,甚至空气中还若有似无的带一点药草的香气。
  晋王面色不善,他从没和别人共骑过,没想到第一次还不是言荣。本想在马上跟言荣来一次假戏真做的晋王殿下,此刻心情十分不爽。
  “不要乱动房里的东西。等荣儿回来。听他安排。”晋王命令道。
  “王爷?”帕依莎犹犹豫豫地开口。
  晋王扯下他的衣袍,挂在言荣的衣架上。
  “那位大人,是坏人。”帕依莎道
  “嗯?”晋王转过身,目光疑惑。
  “衣裳,鹤。”帕依莎双手描绘着裴方静朝服上的图案。
  晋王立刻会意:“你怎么知道?”
  “他的书,是咒语。”帕依莎费力的解释。
  “?”
  “祖母,一样的书……”帕依莎找不到想说的词语,略有些着急得说起母语来。
  王爷并不会她的语言,正愁时,言荣的床帏里,传来一句翻译:“她说,她的祖母是精绝人,有与裴方静一模一样的古籍,她才想起来,来不及告诉言荣了,请你一定警告他,远离那个人。”
  “你没死。”王爷的语气失落。
  “托王爷的洪福,健健康康。”濮阳桀从里面掀开床帏,他被屋里的吵闹吵醒,方醒来时的混沌,加之神识昏沉,口干舌燥,十分不爽,他看向屋里的女人,目露寒意:“这里为何有个阿尤布女人?”
  帕依莎看清那个人的脸,大惊失色:“圣圣圣圣……教主!”
  天神哪,言荣哥哥身边都是什么啊!好可怕。
  又过几日,皇榜贴出告示。说西域舞女水土不服,不治身亡。特赐黄金百两,犬马六百,赠于西域使节。以慰哀思。而言荣也在皇城解禁后,冒充裴方静的小厮离开了皇宫。
  帕依莎临走前,言荣为她准备了一点盘缠,虽然不多,但也够她游荡一段时日,言荣千叮咛万嘱咐,要帕依莎省着点花,四五个月应是能挺过去的。由于她的容貌十分惹眼,言荣特地去东街买了一个纱笠,将帕依莎打扮得像一位江湖侠女,说实话,言荣心生羡慕。
  言荣送帕依莎出城,帕依莎依依不舍,她很想和言荣单独聊几句,可欲言又止,因为她能感受到周围时刻充满着圣火教的气息,王爷耳目的视线,以及阴沉的熟悉的精绝武士的味道。
  她只能最后深深拥抱一下言荣,感激并将永生铭记他所作的一切,留下一句:“保重。”
  便只身前往她的江湖去了。


第十一章
  “言荣,有你的双鲤~”一大清早,鸨母就将言荣吵醒,语调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一种看戏的味道。
  “我的?”言荣懵瞪着双眼,接过鸨母手里的双鲤盒。似乎还挺贵重……
  言荣认识的人几乎全在这上京之中。而且多年以来除了对客人,他平时十分内敛,并不好与人交道。别说知己兄弟了,可能连朋友都没一个。
  言荣仔细端详起盒上双鲤图案,掂了掂,里面有硬物碰撞的清脆响动。又嗅了嗅,没有异样的味道。应该没有放迷魂散。上面的寻常笔迹他似曾见过,又似没见过。
  言荣将双鲤拿到窗前的案台上,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言荣正琢磨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肩膀一重,一个脑袋靠了过来。
  “这是什么呀?”濮阳桀说着,从后方环住他的腰。
  “不知道。说是给我的。还是从江州寄来的。”言荣摸不着头绪。
  “还真是长情啊。”身后的人酸气道。
  “嗯?”言荣不解。
  “荣儿三年都没接客了,这人还对你念念不忘……”
  “瞎说……”言荣可没那么长情的客人。倒是有长恨的。
  “快打开瞧瞧吧,我也想知道是谁……”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最后一句,濮阳桀咽回肚子里。
  “不要。”言荣小心道:“万一里面有机关呢,一打开,暗器飞出来。或者里面扎个小人儿,一大清早,多晦气。”
  “荣儿……收到过那些?”
  “一两次吧。”
  濮阳桀目光晦暗,伸出一只手朝双鲤盒上轻轻一剁,木盒刹时劈开。言荣迅速把他的手拉回来,往后一躲,静等着发生什么。
  迟迟没有动静,言荣才胆敢睁开眼睛。他握着他的手,嗔怪他道:“你徒手作什么,万一嘣出来暗器,伤着你怎么办!”
  “哦…………还有个玉佩呢。”濮阳桀盯着盒子里露出的东西,拉长调子,意味不明:“呵……”
  言荣听见濮阳桀在他的耳边阴恻恻的轻笑,寒毛冷得一颤。
  看来真的是一封平常的手书……
  木盒被濮阳桀劈成两半,切得十分匀称,且切面平整,连根毛刺都没有。言荣将一封叠得整齐的花筏夹出来,上面有股香气,确是江州特产的信筏。
  言荣翻开信笺,直阅落款:弟关荣谨启。言荣恍然大悟:“是关荣……”
  身后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一滞。
  言荣并没有在意。他欣喜地阅着花筏。
  关荣比言荣晚进楼,却比言荣早成名,也比言荣早一步脱离这个是非之地。言荣还记得那一年的花魁之选,他本来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在临选的前一天晚上误食了有毒花茶,醒来后四肢无力,别说是弹琴了,连拿筷子都费劲。
  关荣毫无悬念地赢得了花魁,也赢得了那唯一一次可以靠自己赎身的机会。因那一次的花魁之选,十二州的名伶纷纷赶来,场面甚是盛大。有人为此开了赌盘,不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赌坊破例拿出一千两作为对花魁的回赠。
  而这一千两,若想赎那时的言荣与关荣其中一人,绰绰有余。
  以前也有赌坊开局,也会给花魁一些银两作为馈赠,不说那些银两少得可怜,名义上虽说是花魁的,但最终还都会被妈妈以各种理由收去。关荣赢得花魁的那一刻便当众将一千两交给鸨母,并要回了自己的卖身契。在人们的起哄中,众目睽睽之下,不给妈妈任何抵赖的机会。
  这本来还是言荣想出的主意。
  言荣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他嘴上说着‘无妨,恭喜你,得偿所愿。’可心里阴暗得都能长出青苔……那段时日,确实不好受。
  这可能就是命运吧。他的好日子还有很远。他还需要等,可谁料这一等,又是三个春秋。他已不再年轻,再也没有机会参选花魁,退居这偏僻高阁,安安静静地守着他的三位恩客。
  但总还算见到些曙光,如今他身边的这三位恩客,虽然麻烦点,但对他还是足够照顾的,他心里明白。
  这信若放在三年前寄来,言荣也许在看到落款的那一刻便会当即烧掉。
  但如今,他心中自有坚定考量,是任何人无法撼动一分一毫的。种种过往,他早已不那么在乎。反而有一种怀念之感。
  “信上说什么?”濮阳桀问。
  “关荣在江州落居,还开了家茶馆。自己吹拉弹唱,日子过得舒心着呢。”言荣笑说。
  “还有吗?”
  “嗯……他说,有人要来找我?嗯?拜师?学艺?”
  言荣心中突然忐忑,他以前总是照顾着关荣年纪小,犯了错事经常帮他打掩护,有时候还要收拾他的烂摊子,所以导致他一听到关荣要把什么什么托付于他,他便没来由的一阵头疼。
  更何况这次托付的还是个人!
  言荣赶紧修书一封,说他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过不久也要退隐山林了。恐难当大任……赶紧将人拦住啊!
  可他的信还没寄出几天。那人便来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面前,跪着一位模样冷清的少年,观之瑟瑟乎如初冬之雪,潺潺乎如青山流涧,不似尘中人。
  “锦……锦城啊。快快请起。”言荣忙将他搀扶起。一近身,扑面而来的牡丹香气。这赶了几百里路,却丝毫没有一点气质上的折损。言荣心里尴尬,这还需要教吗?已是顶好的伶倌了。
  言荣尬笑两声:“锦城一路奔波,想必辛苦极了,我这便去与老鸨商量,给你安排个住处。”
  “谢师父。不敢劳烦师父,锦城已在对面客栈定下了房间。”柳锦城十分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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