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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难防 完结+番外 (吃汤圆啊)


  宋无黯终于猛地顿住了脚步:“吕玄都!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不会再信你的话,绝对不会!”
  “那你就要说到做到。”吕玄都死死地盯着他,桃花眼中似乎要滴出血来:“不要相信我,一个字都不要信,因为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在说真话还是假话,就连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他忽而大笑起来,笑得极痛快、极恣意,长袖临风,衣襟带血,处处狼狈,却依旧挺拔俊秀,好似摇落花雨的一株桃树,点点红,点点血,点点心碎。


第十七章 意不平
  吕玄都扶着断木咳血时,林中死战胜负已然分销。北雁若浑身染血,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吕玄都了然地看着他,朝他拱了拱手道:“恭喜北馆主。”
  北雁若擦干了唇角的血迹,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另一个人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吕玄都笑了一下:“左右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罢了。”
  北雁若看了看他腰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这陪衬倒是伤你伤得颇重。见我出来,你似乎并不惊讶。”
  “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谁输谁赢,谁死谁生,与我无关。”吕玄都将手挪开,将腰间的伤口露出来给他看:“他留给我的这个伤口,是不是非常漂亮?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留给我这么有纪念的东西了。”
  北雁若了然地点点头:“你是个疯子。”
  见北雁若一瘸一拐地走远了,吕玄都一边拨弄着腰间的伤口,一边把玩着指尖那支暗枚,他坐了大约有两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信号弹来,抬手引燃了。他看着其中喷薄而出的粉红色烟尘盘旋升高,缓缓淡去,仿佛一场不醒的迷梦。
  一不留神,就被手中锋利无比的暗枚划破了手指。吕玄都抬起自己沾满了血的手看了一会而,没有找到流血的地方,比起腰间的伤口,这疼痛都显得微末,他有些无聊地放下手,继续把玩着那支危险的暗枚。
  过了大约一刻,一男一女匆匆赶到,看见浑身是血的吕玄都惊骇不已。吕玄都神态自若地指了指树林,对那男子道:“蘅芜去把林中那具尸体带出来。”
  林蘅芜领了命令立即转身去林中寻找尸体,女子俯身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眉目凝重:“主人何以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因着失血过多,吕玄都唇色有些苍白,他笑了一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在江湖,受伤岂非家常便饭?芷芸是大夫,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林芷芸正为他处理着腰上的伤口,听见他的话不由冷笑一声:“我是大夫怎么可能看不出留下这伤的人武功比不上主人?”
  吕玄都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芷芸,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嗷——”
  林芷芸假笑道:“啊呀,疼了?抱歉,久不从医,技艺生疏了。”
  吕玄都倒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朝她弯了弯唇角,满头冷汗的乖乖地闭了嘴。待林芷芸处理好他腰上的伤时,林蘅芜背着南夙宁的尸体出来了。
  吕玄都长叹一声看着南夙宁,心道:情字害人,南夙宁这么精明的家伙也给一头栽进去了,为了一个脑子有坑的北雁若抛了清商馆,命也不要地设计了一场假死,就为了解开一个莫名其妙的心结。所幸北雁若没有因为一时义愤砍了他的首级,否则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没辙了。
  南夙宁足足躺了五天才醒转,他身上伤势颇重,一时动弹不得,他看了看头顶的床帏,心道:运气算好,竟然还活着。
  “哟——痴情人醒了?”
  南夙宁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缓缓摇扇的吕玄都,见他肩上披了一件浅蓝的外袍,身上密密麻麻缠绷带,不由嗤笑:“哟——几日不见,又添了新伤?”
  吕玄都弯了弯那双桃花眼:“若得美人垂青,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我不过吃了一记温柔刀,不比南先生浑身是伤,才叫痴情。你现在没了清商馆,孤家寡人一个,北雁若依旧什么也不知道,何必呢?”
  “他什么也不必知道。”南夙宁笑着看向吕玄都:“吕兄你这么多年,一直守着他留下的地方,他没能做到的事情,你都一一替他做到了,又是何必呢?说到底都是自己痴罢了。”
  吕玄都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笑开了:“不,我已经放下了。可你还在等他回头看你。”
  在吕玄都与南夙宁养伤期间,没了拖累的宋无黯快马加鞭直奔阗州。几个师兄弟里蔚予纵是下山最早的一个,虽说第一次是偷溜出去的,可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他十五岁九死一生练成了袖笼白骨的心法,拿着师父交给他的一份地契去了阗州开了间客栈,很快便做得风生水起。
  如今他也下山了,于情于理都应当顺路过去看看几个师兄弟。宋无黯直奔了云来客栈,见柜台里坐着的江梵愣了一下:“小八,你怎么在这儿?”
  江梵方才十四岁,是他们师兄弟几个中年纪最小、功夫最差的一个,他心思在文不在武,纵有天赋也是白搭,在无辜山学了许多年,练了一身好看不实用的花架子。
  “五师兄!
  江梵看见他颇为惊喜,带着他寻了一间雅间坐下,斟了一杯好茶给他:“十一师兄这里藏了不少好茶,你尝尝看。”
  宋无黯接过茶杯,不由自主地将茶杯轻轻搁在了桌上,自那次吕玄都算计他之后,别人递来的东西他就很少入口了:“多谢,话说回来,你怎么在这里?十一师兄呢?”
  江梵解释道:“十一师兄去云州了,我正好在跟着广寒兄读书,所以无事时便帮忙看顾一下客栈。”
  “去云州?”宋无黯怔了一下:“去云州做什么?”
  “这——”江梵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这就说来话长了……”
  “慢慢说。”
  听他这样说,江梵也只得将阗州之前发生的那起颇为传奇的红叶传情案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宋无黯,末了意犹未尽道:“啧——你说这故事像不像话本?”
  宋无黯显然也觉得这故事颇像是传奇故事,不由地点了点头:“确实。不过这案子与十一师兄去云州有什么关系?”
  “欸,五师兄不知道吗?”江梵解释道:“云州最近发生了一件颇为轰动离奇的案子,江湖上都在传是遇上了阎王夺命,任你本事再高也躲不过的。”
  宋无黯回想了一下,自己一下山就一头扎进了地处偏僻、消息闭塞的泉兴县,之后不是泡在剑庐中铸剑,就是带着吕玄都在逃命的路上,与最近江湖上的传闻全然断了消息。只得道:“是个什么案子?我最近没留心这些。”
  江梵似乎有些忌讳提起此时,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其实说起来也有些时日了,只是事关琼华山庄与银槎山庄,他们压了消息,故而迟迟没有传出风声。不过后来两方发生了龃龉,才有消息流了出来。”
  “直说。”
  将宋无黯似乎有些不耐,江梵立刻道:“银槎山庄的宋释疑与琼华山庄的叶流华在云州郊外自相残杀而死。”
  宋无黯瞳孔骤然一缩,惊诧道:“我记得他们两人订了婚约,下月初八的婚期,怎会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们两个此行便是为婚礼一事才到云州。据说是有人相逼迫,叫他们中一人杀了另一人,否则他就要杀死两人。你说吓人不吓人?”
  “恐怕不是真的。许是两人原本便关系不合,自相残杀而死,银槎山庄与琼华山庄相互推卸责任,所以才传出了有人相逼之说。” 宋无黯蹙眉:“宋释疑与叶流华两人虽说不上是顶尖高手,但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何况银槎山庄与琼华山庄势力显赫,他二人为婚礼去云州必然前呼后拥,谁能全然不惊动他人制住这样多人?”
  江梵压低声音道:“还有更离奇的呢。案件发生几乎是同时,有迎亲的队伍经过同一条路,说是完全没有人见过二人的车驾与随从,简直像是他们走在阴阳两条路上。”
  宋无黯略略沉吟:“……这听着未免太玄了些,难怪十一师兄会对这案子感兴趣。”
  江梵摊摊手:“谁说不是呢?十一师兄胆子可真大,万一惹上什么麻烦可怎么办?可惜他不肯带着我……”
  “十一师兄武功高强,行事缜密周全,便是惹上麻烦也能解决,不过你嘛——”宋无黯嗤笑一声:“就凭你的功夫,遇见这些事,还是有多远离多远,不然实在太拖后腿。”
  江梵脸颊微微一红,气鼓鼓道:“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说?功夫不好怎么了,我脑子好使着呢。”
  “既然如此,就好好读书。”
  江梵拖长了声音答道:“知道了——何况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还是读书更有趣。”他看向宋无黯背着的剑匣:“五师兄又铸了新剑?”
  宋无黯解下剑匣摆在案几上,他抬手打开剑匣,剑光如水盈满一室,纵然江梵不是爱剑之人,亦是啧啧称奇:“师兄铸这剑做什么?”
  “我见小七剑术进境非常,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兵刃,这剑是送给他的。”
  江梵乐道:“七师兄见了一定非常欢喜。这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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