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还是不进?
从方才的想要质问东方祭,变成了到底进不进这间房。
喻储溪觉得自己越来越窝囊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载在了东方祭的手中。虽然东方祭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偏偏就是那润物细无声的温柔无形之中把自己撞了个满怀。
“怀瑾,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东方祭一直坐在里面看着门口的身影微动,却一直不推门进来,有些想笑,又怕自己把喻储溪给吓走,只好出声。
“哦,我这就进来!”喻储溪红着脸推门而入。
却不曾想闷头扎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他正要挣脱,听到东方祭那醉人的声音滴滴都滴落进了他的耳中。
“怀瑾,别动,让我抱抱你!”
喻储溪这会是想挣脱也没力气挣脱了。他放弃了,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彼此的未来。
酒后被捡,事后被救。自己早已欠下了无数的债。
从兄长事发,再到述卿重病,自己手足无措的时候身边站着的永远是这个对自己出言不逊的男人。自己也在无意之中一直依靠着他,否则怎么会在接到圣旨之后便首当其冲想到要与他相商
虽说祁珏那人的确没什么脑子。
祁府里正在与沈鹤礼叙旧的祁珏冷不丁打了一个超大的喷嚏,惹的沈鹤礼就差要给他开药方了。
“东方祭,你轻点,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喻储溪推推东方祭的胸膛,鬼使神差的又把耳朵贴了上去,他清楚的听到了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怀瑾,你再这样,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啊……”东方祭有些无奈的用下巴轻轻抵着喻储溪的额头,话刚出口怀中的人立马抬头。
“哎呦……”东方祭的下巴被喻储溪撞了个措手不及。
“没事…没事吧?”喻储溪抽出手摸了摸东方祭的下巴,后者一时之间不想继续做君子了。
他半推半搡的把喻储溪抱在怀中,坐到了凳子上 喻储溪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迫坐在了东方祭的大腿上,看着这个暧昧得不能再暧昧的姿势,喻储溪更不敢随意乱动了。
东方祭挑起喻储溪的下巴,有些玩味的道:“怀瑾啊怀瑾,我等了你两年了,终于是肯让我抱一会了,如今是你自动送上门来,我要是不做什么,是不是特别对不起你呢?”
“什么叫我自己主动送上门的?你明知道我会来,还让人家柳姑娘在那样的烈日之下等着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喻储溪毫无底气的质问着东方祭。
东方祭看着脸色娇艳欲滴的喻储溪满眼都是爱意,他把头埋进喻储溪的怀中,后者也乖乖的没乱动,“怎么,为了别的女人,居然质问起自己的夫君来,要不要让人教教王爷什么叫做三从四德?”
“你……”喻储溪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东方祭突然抬头封住了双唇。
一吻缠绵而悱恻,直到喻储溪觉得快要窒息推开东方祭为止。
“怎样,有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想法呢?我的将军夫人。”
所以到底要不要进行下一步呢?全看你了啊我的将军阁下
消失已久的主角祁珩对坐作者很是不满,入了军中一年的他好歹也是个老兵了,操练新兵丝毫不手软。
众新兵:作者粑粑,能不能把祁珩领班带走?我们受不了了!
作者粑粑:不行啊!他的将军夫人还在淮安没回长安呢,他也不能回来!
众新兵:我们求您了,带他走吧!我们愿意用我们的性命来换!
作者粑粑:那也不行,他还没发现自己快要变成皇后呢!不能走!
众新兵:我们,我们自宫,去皇宫给他当太监,你带他走!
作者粑粑:等我考虑考虑!
众新兵: 卒!
第39章 Chapter39
“什么将军夫人,要嫁也是你嫁,你是王妃!”喻储溪伸手抱住东方祭的肩膀,不满的道。
凭什么自己就是将军夫人而他东方祭不是自己的王妃!
东方祭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夫人,心中感慨万千。追在他身后这么多年没有放弃真的是太好了,如今抱得美人归,也算是对自己多年以来的苦难有了个交代。
“好好好,我做你的王妃,你也是我的将军夫人,这样总行了吧?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多年,哪还管我是不是你的王妃呢!”东方祭蹭蹭喻储溪的脖颈,闷声说道。
“好多年你我认识统共也就两年半,怎么就变成好多年了?”喻储溪放开东方祭,满脸的疑问。
自己知道东方祭这个名字不过是因为喻储修经常会在书信中提及他的名字,昔日若是见过,自己应该有印象才是,毕竟东方祭这张脸,放在人群很是瞩目。
“你啊,见过我也肯定忘记了,那时你我都才多大!偏偏你已封王,我又不过是个混迹江湖的,哪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啊,我就去求王爷,王爷说,要是你真觉得配不上怀瑾,你就去军营吧,若是有能力闯出一方天地,再站到他身边时你便再无了顾虑,于是我就去了军营。”
盛世长安街上,偶遇少年。小巷清幽配上皎皎明月,回想起佳人的一回眸。奈何明月终究有着圆缺,门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为了佳人的眸色常驻,自己只身闯入了深海,唯记心中那个带有一品方笺的少年。
“所以说你对我……那个,兄长早就知道了?”喻储溪惊讶万分,自己对是否见过东方祭真的没了印象,听他说起时心中还是多了几分意外,却又带着些许惊喜。
“是啊,他早就知道了,否则他怎么那么放心的就把你和述卿都交给我了呢?”东方祭捏捏喻储溪的小脸,宠溺的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上心……”喻储溪从东方祭腿上下来,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坐到了东方祭伸手够不着的对面。
“为夫君排忧解难,是夫人的职责!”东方祭给喻储溪倒了杯茶,含笑道:“王爷,怎样,我这个王妃,当得还挺称职的吧?”
喻储溪刚缓和没几分的脸又统统红了个遍。
“好了,先说正事!别胡诌了!”喻储溪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一些个严肃点的话题,这房间里的气氛可就真真微妙到了极点,好像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好,听夫人的!”东方祭装腔作势的坐正身子。
“你……!非要从字眼上占尽便宜吗?”
“怎么,不喜欢那我不喊便是了。”
“也不是,只是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好了,先说正事吧,你再这样,我真的不保证我不会做什么!”东方祭揉揉发涨的眉心,好心提醒了一句喻储溪。
喻储溪连忙将圣旨递给了东方祭,东方祭看了两眼,又扔到了桌面上。
“跟我猜的差不多,既是说与你许久未见,你去见他便是,去的时候把宋允带上,容楚就别带了,免得坏事,还有,他若是问起你这两年去了哪里,你便说你去了岭南云裳门下求学,嵩宁帝他再如何,也不敢拿云裳如何!”
喻储溪收好圣旨,又敲敲桌子,表示自己的一些不满,“为什么容楚会坏事他在我身边多年,他绝对靠得住!”
东方祭抬眸看了一眼理直气壮的喻储溪,“你确定他靠得住?是谁在淮安的时候差一点就把整座府门给烧了?是谁把柳佩佩最喜欢的一个瓷瓶给砸了个稀碎?又是谁把述卿偷偷带出了府去山上打野鸡还差点把山头给烧了!容楚的桩桩劣迹还要我与你细说吗?”
“这个……还真的是不能带他去,万一把宫门给点了,那就完了!”喻储溪听完东方祭的凤毛麟角的控诉之后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同意了东方祭的说法。
想起容楚当时带着病好的喻子清和杜蘅满山遍野的乱窜也就罢了,还要各处惹祸,要不是宋允兢兢业业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替他收拾烂摊子,还有一个无脑护犊子的主子护着,他早就被东方祭轰回长安回王府刷马了!
杜蘅也埋汰容楚浪费自己习武的时间。偏偏喻子清一被容楚带走,自己就得跟上,万一喻子清被容楚弄丢,那可真的就是罪过了。
容楚在淮安的时间劣迹斑斑,在长安也是一样劣迹斑斑。
“若是他问起有关文苑王爷的事情,你便一概说不知,当时花灯节结束之后,我派宋阳他们在祁珏他们之后装扮成我们的样子离开了迦南,沿路南下去了岭南,他虽察有异样,但始终找不到确切的线索,所以你不必忧心!”
宋阳他们在祁珏与祁珩的车马之后离开了迦南,沿路南下确实去了岭南,但他们的目的既不是求学也不是云裳,而是让云裳的弟子祁殊看到。
所以祁殊才会以学成之由回了长安,又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举动。
听完东方祭的话之后,喻储溪有些回不过神。
“所以说祁殊知道你们的计划?”
“他当然不知道,但他若是看到宋阳带着人出现在岭南,又找上了云裳,若是他再不知道长安会生事,那也就负了他麒麟才子的美称了!”
平心而论,东方祭很看好祁殊这个大才子。当今丞相都未必有他的三分才学,才以至于昏君当道,佞臣攀附。
祁殊果然没能让他失望,在宋阳他们离开岭南回了广陵之后不久,祁殊便出现在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