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人都要站到院门口去了,看着像柱子一样站在旁边的影二他们,又绷直了腰板继续守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仅着里衣的伯玄昭,肩上搭着一件明显是汝凉钰的外衣,一看就是随手披上的。
对银子招了招手,“去做点清淡些的吃食来。”说完,转身又回去了。
银子脚步加快往外走,想着自家少爷从中午到现在可都没吃饭,还折腾了一下午,伯玄昭可算是有点良心了。
其实这也不是伯玄昭不心疼汝凉钰,他回到床边,看着依旧是趴着的汝凉钰。
“钰钰!”声音温柔到都不像是他,手指轻抚过汝凉钰发红的眼角,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盖住汝凉钰红痕遍布的肩头。
汝凉钰皱了皱眉头,脸上贴着的手凉凉的。上一顿饭还是昨晚吃的馄饨,再不说一下午的激烈运动,早就消化完了。
但是汝凉钰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眼都不想睁开,哼哼一声。他知道这个凉凉的手是伯玄昭的,想让他自己拿开。
“钰钰,起来吃点东西。”伯玄昭坐在旁边,先把自己的手在被窝里暖了一下。就这么出去转了一圈,就有些凉。
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伸手把汝凉钰从被窝里拉起来,看着腻腻歪歪不想动的汝凉钰,伯玄昭又是心疼又是满足。
“别动!”汝凉钰不想动弹,伯玄昭还非要拉他起来。这么一动,后面还有隐隐作痛的感觉,汝凉钰终于睁开了眼。
看着外面的天,比他睡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更暗,“这是晚上了?”一开口,声音有些哑,更是觉得喉咙干涩的不行。
伯玄昭把人抱在怀里,半靠着。低头亲了亲汝凉钰的发顶,“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吃点再睡。”
这么一折腾,汝凉钰也差不多醒过来了,靠在伯玄昭身上,还盖着被子。“今天不是科举考试吗?”
突然想到这一茬,汝凉钰轻声问伯玄昭。科举考试,他怎么不在现场。
伯玄昭的手搭在汝凉钰后腰,炙热的掌心轻缓的按揉,听到汝凉钰的话轻笑一声,“有你在,我还怎么出的去?”
轻笑的声音,带动胸膛的震颤。汝凉钰哼了一声,又不是他非要把伯玄昭留下来的,还不是……
“放心。”伯玄昭给汝凉钰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垂眼便能看到汝凉钰半阖着眼,“我让四皇兄去了。”
现在想想,中午他不过是想着回来给汝凉钰送些吃的,再看看他就走。
谁知道就这么在床上呆了一下午,带回来的食盒还在外间的桌子上呢,绝对凉透了。
“那事情你想好了?”汝凉钰算是被伯玄昭给弄醒了,肚子咕噜噜的响了一声,身体却不想动。趴在伯玄昭怀里,懒洋洋的。
伯玄昭自然听到汝凉钰的肚子叫了,扬声叫:“影二!”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答话:“属下在。”
“去催一下,饭怎么还没准备好。”竟然让汝凉钰饿了一天,平常伯玄昭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今天是特例。
汝凉钰抬手轻打了他一下,“在我长贤山庄里,哪里还用的上你让人去催?”其实这倒没什么,汝凉钰就是现在有些小脾气。
“好好,我们等着。”伯玄昭当然是顺着汝凉钰了,这位现在就是祖宗,以前也是祖宗,他哪敢忤逆啊。
捧在心尖上都还来不及呢。
“刚刚问你话呢,别乱说其它的。”汝凉钰又拍了伯玄昭一下,两下都是拍在伯玄昭腰侧,手下的触感肌理紧致。
伯玄昭就是刚开荤的狮子,还被汝凉钰这样一下一下的撩拨,怎么还能忍得了。
一把捉住汝凉钰的手,放到一边。抬起汝凉钰的下巴,将人吻得呼吸急促。
松开后,看着汝凉钰澧艳红彤的唇色,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坐直身子,手里面摩挲着汝凉钰的小拇指,平息欲火。
汝凉钰被他吻得迷糊,趴在他身上,暗道自己没用。
“你问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伯玄昭平复着自己的躁动,用其它事情转移注意力。“那个位子,我不想要。”
他不要再为那个位子浪费自己的一辈子,前世的四十五年足够了。这一辈子,无论他还能活多少年,那些时间都是汝凉钰的。
“你不想要咱们就不要。”汝凉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应该是银子回来了。”
伯玄昭在汝凉钰身后放了个枕头,扶着人靠上。“我去看看,应该是饭做好了。”
刚下床就听到敲门声,还真是银子回来了。“殿下,饭菜做好了,要小的送进来吗?”
伯玄昭走过去,把饭菜托盘接了过来。大概看了一遍,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色,这才算满意。
“待会儿,你去昨晚那家小摊上,买些花丝饼回来。”伯玄昭想着汝凉钰还挺喜欢那家的花丝饼,说不定想吃了。
将托盘端到窗前,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先漱口。”伯玄昭递给汝凉钰一个杯子,然后看人漱了口,才把杯子接回来。
汝凉钰要去拿筷子,被伯玄昭抓住了手。走过去在汝凉钰嘴角亲了一下,柔情满满,“我喂你!”
第107章
成王府内,伯玄思的房门被人敲了敲,“王爷,太子府上的元锁来了。”
伯玄思听着这话,把手里的书放下。伯玄昭府上的贴身随侍,来他这是做什么?“带进来吧。”
没过一会,就听到通报,元锁被带进来。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屏风,元锁还是恭谨的行了礼。
“奴才见过成王殿下。”这些皇子里,大都成年离宫建了府邸,也都有封号。既然如此,元锁便称了封号。
伯玄思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跪在屏风外的元锁,“免礼吧。”伯玄昭府上的人,他也没心思随意刁难。
他对那个六皇弟,一直以来也是秉持着兄友弟恭的心态。太子之位,按照长黎的惯例,理应当是伯玄昭的。
而且伯玄昭也从来没有对他不利,伯玄思犯不着跟伯玄昭有磕绊,一直也就那么相安无事。
直到赵洪坤登门拜访,伯玄思知道,他和伯玄昭是站不到一起去了。更甚者,他和伯氏皇族站不到一起去了。
他也不会异想天开说,赵洪坤是要助他取得皇位。虽然他也想过那个皇位,但那皇位不该是他的,做个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
身中蛊毒,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伯玄思那日站在府内,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仆人,第一次觉得原来这里也如此危险。
伯玄思见过赵禀霖,赵洪坤的那个儿子。那日他按照惯例去赵府取解药,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座院子前面。
现在想想,应该是赵洪坤故意让他看到的吧。那个被传着说命好的赵禀霖,被人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划,流出来的血去装在容器里。
伯玄思是亲眼看着赵洪坤把那些血喝下去的,一阵恶心。
喝之前,赵洪坤还对他让了让,“殿下要不要尝一口,味道很好。”温热的鲜血,鲜红鲜红的晃荡。
伯玄思知道这是赵洪坤给他的下马威,其实更是警示吧。让他一步一步去掏空伯玄昭的势力,让他去给伯天元下蛊。
虎毒不食子,反之亦然。伯玄思不是弑君杀父之人,在他心里,伯天元至少是一位慈父。
生下来的时候,他眼角的那块胎记,鲜红的骇人,伯天元仍旧对他一视同仁。别的皇子该有的,他都有。
“殿下,殿下!”回忆的那些东西,被打断。
伯玄思看着跪在屏风外的元锁,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他走神了,没有听到。
“我家主子病了,让殿下代为巡视考场。”元锁又重复了一遍,都听外人说这个四皇子脾气古怪,他也摸不准性子。
伯玄思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在桌子上。既然伯玄昭都派人来说了,他没有不去的道理。
几日前,他没想到会在自己府里见到伯玄昭,还是在夜里。
推开卧房的门,他就发现里面有人,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伯玄思便也没有惊动他人。
“六皇弟深夜拜访,是有何事?”伯玄思这是刚从赵府回来,每月初五,他都要去赵府拿解药。
伯玄昭倒没什么异样,就走过来坐在伯玄思旁边,手指敲击着桌子。“四皇兄安好,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在此之前,虽然感觉到伯玄昭变了,伯玄思却从来没有切身体验过。
现在伯玄昭往这一坐,就是帝王之气,让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伯玄思一时语塞,这时的伯玄昭和素日里的伯玄昭不像,和国师大人身边的伯玄昭更不像。
“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伯玄思的笑容有些苦涩,在黑暗中他才有了些常人的情感,不像白日里的冷寂古怪。
伯玄昭轻笑,轻叩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其实四皇兄去了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四皇兄接下来又要去哪。”
说来说去的哑谜,伯玄思倒是真觉得伯玄昭变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他想起来了,是在端午宫宴上。
抬手摸上了眼角,伯玄思的身体放松不下来,心里的包袱却是丢下了。“为兄身中蛊毒,你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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