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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不弯 (涵小笙)


  我双手抵住白轩涵那渐渐贴近的身子:“公子,你……你你起开!”起开?憋了半晌憋出起开二字,以前骂架祖宗十八代我都能骂一遍,现在对着白轩涵怎么也凶不起来。
  “你们去了哪里?”白轩涵直接忽略了我话。他的目光太过炙热,看得我面红耳赤,“一个山涧。”白轩涵追问:“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个怎么答?这个怎么答?我敢怒不敢言,这家伙管得太宽了。虽说做他的书童,但我好歹也有人生自由,我吃喝玩乐,拉屎拉尿也要跟他汇报不成。我迟迟不应声,白轩涵俯身而上,双唇压上了我的薄唇。许是受了伤,白轩涵的双唇带着些许凉意,直接凉到了我的心坎里。
  挣扎无果我自行放弃。白轩涵的吻技甚好,时快时慢,收放自如,吻得我浑身酥软,喘不过气来。绵了好一阵儿,白轩涵方才松唇,面红耳赤的我靠着木墙满面羞红。白轩涵伸指摩挲着我唇瓣,“童儿,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公子喜欢就好。”白轩涵搂着我的细腰,在耳畔低声道:“童儿,别离我太远,也别离我太久。”轻轻一声,安了一心。情丝总是悄无声息之际蔓延,由心田蔓延至全身,融进血肉,生进骨髓,每每想起心上那个他,心里总会掠过浮云般的温柔。
  这是情,也算爱。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文】


第18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和白轩涵在屋中腻歪之际,小小送来汤药。多有尴尬,多有尴尬。我上前接过药道了声谢,小小的语气平和,我却感觉得出她有些不高兴,尤其是刚才看白轩涵时,那目光分明带着一丝仇恨。
  小小是十一娘的贴身丫头,今天我将十一娘惹哭了,她心里定然不爽。这两天我又同白轩涵太过亲密,那丫头必然是全都怪到了白轩涵身上。我很无奈,明明十一娘才是插足者,白轩涵只当没看见,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我端来那捣碎的药草:“公子,你身上的药该换了。”
  白轩涵嗯了一声,坐在床侧脱下外裳。我端着药草有些慌张,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地看白轩涵的身子呢,刚才亲吻时的酥麻感再次上涌。一扯一拉间,白轩涵已将衣服脱尽,我深吸一口气,上前将他的长发拨到身前,轻轻拆着那带血的白纱。背上的刀口子已在愈合,不过时不时仍有残血渗出。
  擦尽伤口边缘的残药,我重新上药,在此过程中,白轩涵没出一声,倒真让我以为这白轩涵这家伙没有痛觉。包扎完毕,白轩涵转过脸来我才见他满头大汗,双眉拧作一股绳儿,唇上还有一抹咬痕。舒这家伙怎如此忍得,背上背了这么大条口子,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痛,痛就说出来啊。白轩涵如此硬扛,莫不是因着王爷这一身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抬袖擦去白轩涵额上的汗:“公子勿怪,是我下手太重了。”他要面子,我只好给他面子,没有台阶下,我给他造一座便是。
  白轩涵摇头,扯过衣裳穿了起来。应该是疼得厉害,白轩涵的动作极为迟缓,我忙放下药碗上前搭手,帮他穿完衣裳才挽起白轩涵的库管。这腿上的伤貌似还要比背上那条刀口子严重些。
  这伤为崖壁上的坚石划伤,伤口中自然而然会留下一些碎石渣,虽说当时舒童用水清洗了伤口,但如今看来,那时洗得并不彻底。白轩涵的整个小腿都已红肿,伤口处时不时会流出黑紫色的残血。我看着就觉得疼,若将此伤放在我身上,估计早就哭爹喊娘,咒天骂地了。我轻轻拭去伤口旁的残血,“公子,疼就说出来,我好知道手上的轻重。”
  白轩涵浅浅一笑,笑得略显苍白无力。我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上药,一干草药换尽,白轩涵起身整理好衣襟,我也洗去手上残药。越想越好奇,白轩涵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即便是捡肥皂的关系,也不必搭上性命吧!
  老子莫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不不不!哪有捡肥皂捡到亲兄弟面前的,更何况他白轩涵的品行还算端正,决计不可能干出这等胡事。
  “童儿,你在想什么?”我稍稍醒神,应声道:“我在想和公子你于新嶂城相遇是偶然吗?”真是毫不隐晦,现如今像我这样说直白话的人已经不多了。
  白轩涵神色微变:“童儿以为呢?”我走到白轩涵跟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能在他眼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公子是专程来新嶂城找我的吧?”白轩涵又不作声了,我也不好强迫他,只道:“既然公子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了。”
  “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擦,老子乱说的。现在是在玩扫雷吗?一点一个准。一看白轩涵,目光越发宠溺,他既然亲口承认是专程来新嶂城找赵怡的,那么白轩涵夜里的行径、赵怡这副身躯的反应,我就能肯定他们是捡肥皂的关系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当初在新嶂城公堂之上,赵友乾那老家伙说赵怡是十二年前在半道上被一个猎户强塞的,赵怡左不过二十几岁,倒退十二年也只不过几岁的娃娃,当时毛都还没长齐呢,如何捡肥皂?莫不是年少生情?
  这事一日弄不清楚,我一日难安。滞了片刻我又厚着脸皮继续追问:“公子,我们以前……”白轩涵阻了我的后话:“童儿,以前诸事,等回到故都以后,我慢慢讲与你听。”我心有不甘,竖起食指道:“公子,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我露出少有的正经之色:“公子姓白,名轩涵,字是什么?”
  白轩涵道:“玉。”一字掷地有声,我心暗道,白轩涵,白玉,这下便清楚了。纵使白轩涵不说,我借着赵友乾当初在新嶂城公堂之上的话也猜出了个大概。赵怡与白轩涵自小就认识,并且赵怡在穿开裆裤时就喜欢上了白轩涵,如若不然这赵怡好端端的在自己手腕上刺一个玉字做什么看着我左手手腕的玉字刺青,不禁感叹,这早恋也恋得忒早了。
  白轩涵在路上没认出我,在街上从歪嘴男人手里救了我。当时他看盯着我手腕看,想是在看我手腕上这个刺字。白轩涵与赵怡是如何分开的我不清楚,还有白轩涵为何隔了十二年才来找赵怡,对于这一点我他也清楚。我在赵怡脑子里找不到任何信息,这些陈年旧事,恐怕只有等白轩涵自己来说清了。
  分别十二载,轮了春秋,换了冬夏,十二年前的情种萌芽,只是他已空了年华。赵怡已死,如今剩的只是副空壳,我不知赵怡与白轩涵相见时会作何面目,是高兴?是痛苦?还是愤恨?又或是悲叹?我不敢妄猜,毕竟隔了十二年,一年尚有四季之变,更何况这漫长的十二年。
  半个时辰后,小小又送来饭食。白轩涵的胃口不怎么好,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我胡扒了几口也停了筷,这一派青绿的素菜甚好,只是吃多了便觉无味。
  饭后,我陪着白轩涵出门走了走,老是闷在屋里也怪难受,白轩涵腿上有伤,但他行动时看不出任何异样。我心知他又在硬撑,因而没让白轩涵走远,只在河边走了一圈。小八和小九奔到河边,嘻声道:“舒公子,大当家的请你过去一趟。”
  自从入了这个迎风寨,那个刀疤子脸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如今竟派人相请,莫不是什么鸿门宴?突然想起今天把十一娘惹哭了,难道是那家伙想揍我出气?我心有不安,笑着问道:“你们可知道大当家的让我去做什么?”
  小八道:“大当家的命人摆了桌子,拿了骰子,好像是想与舒公子你赌一局。”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动武,什么都好说:“公子,要不随我一起去看看?”
  白轩涵严肃起来,顿了一两秒之后嗯了一声。小八小九领着舒童与白轩涵去到清风堂。堂前站了两排小喽啰,左边空地上摆了一张木桌,正前方有一木椅,九道疤懒躺在木椅之上,一脸不爽的盯着我。我看得懂脸色,这拍马屁的功夫也算可以,即便闭着眼睛也不会拍到马蹄子上。我急急上前陪着笑脸,唤了声:“九爷。”
  九道疤站起身来,开门见山道:“按照我的规矩,只要是上了这迎风寨的人就再也下不得山,除非留下两条腿儿。不过我念在你曾救过桐城外边的流民份上,今天给你一个机会,赌一局,武一局,只要你赢了这两局,我就让你下山。”
  我浪荡赌场多年,这赌肯定是没问题的,但这武恐怕有些困难。他九道疤人高马大,肌肉发达就不说了,站在两旁的小喽啰也都是五大三粗,拿捏我这样的小白脸完全不在话下。我提着胆子,道:“九爷,您让我一个小书童与你们比武,这不是存心欺负我呢嘛,我这小身板,哪里干得过你们呐!”
  九道疤瞥了我一眼:“我又没说让你和他们比。”总算有了一丝希望:“那让我和谁比?您总不会让我和一个小娃娃打吧?”
  “即便让你和那个小娃娃打,你也不一定打得过。”九道疤嘴角一挑,轻蔑一笑:“小十七,过来。”应声而出,一个只有我腰腹高的小娃娃从那大块头身后走了出来。我擦,还真让老子和一个小娃娃打!你他妈是存心让老子下不来台阶吧,打赢了他,顶多良心受谴责,不爱幼罢了,若是打输了……根本抬不起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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