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我竟跑上了一个小断崖,急忙刹住脚,身子却因那惯性往前倾。白轩涵立即将我往后一拉,这才没掉下去。我预备回跑,不料那群匪蔻已然追了上来。众人都喘着粗气,那个较胖的土匪头子累得瘫坐在地,仍旧不忘举刀指着我大骂,“你继续……给老子跑啊!怎么不跑了?”我一边喘气一边赔着笑脸:“大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动刀动剑的……”
“说你妈根毛线!”土匪头子拄着身旁一个矮个子小弟,站起身来,“今天不把银子交出来,老子就送你们下地府去见阎王爷!”我转身瞟了瞟那断崖,差不多有六层楼那么高,崖下又全是硬邦邦的石头,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土匪头子一再逼迫,白轩涵脸上生了一抹怒色。土匪头子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白轩涵身子一侧,一腿将跑在最前面的那人踢翻,顺手夺过一把长剑。土匪越逼越近,我不断后退,脚下的石块一松,猛然一倾,直坠断崖。
白轩涵突然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一把拽住我轻轻上提,搂在怀里。我吓得张口惊叫:“老子没买保险啊——————”
“没买保险啊——————”
“买保险啊————”
“保险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林间,惊起无数飞鸟。白轩涵眉头紧皱,扬起右手,狠狠一插,将长剑插入断崖裂缝之中,长剑与石头缝隙磨出了火花,我们下落的速度稍稍减缓。我吓傻了,紧紧搂着白轩涵在他耳畔哭喊。仍在不断下落,长剑划过,崖壁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裂痕。
将要着地之时,长剑与崖壁的摩擦震动,震落了一堆卡在缝隙中的碎石,其中一个拳头大的碎石砸中的白轩涵的太阳穴。长剑突然断裂,白轩涵弃掉剑柄,双手搂住我,天旋地转,只听得白轩涵闷哼了一声,我从碎石堆上滚到了平底上。
“没用的废物!”断崖上,土匪头子怒拍众人都脑袋:“连个人都抓不住!抓不住!”众人垂着脑袋,不敢发声。土匪头子又吼道:“三年了,三年了!你们能不能给老子抓着一个人啊!你们看看老子饿成什么样子了!”
一人弱弱地应声道:“老大,咱们现在去追吧,肯定能抓住他们。”
“追你妈个头!”土匪头子怒而再拍那人的脑袋:“你没看见那是九道疤的地盘吗!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然后继承老子的大砍刀和加大号露脐装啊!”
“不是不是……”那人连连认错。土匪头子连声咒骂,我抬头一看,与土匪头子对上目光。默了片刻,听得他极不甘心地呵了一句:“走!”一声吆喝尽是凄凉。
第13章 有烈火,无干柴,革命靠自觉。
痛,头痛,腿痛,屁股痛。白轩涵的额头、脸颊、脖颈上全是血,我慌了神,拍着他的脸急急大喊,“公子!醒醒,醒醒。白轩涵,白轩涵!你千万别气啊!”我手忙脚乱地扯下衣襟,擦去白轩涵额头上的血,又胡乱撕下一块贴身衣裳,包裹住他流血的伤口?
崖顶上面的土匪没了动静。我恐他们追来,背起白轩涵就钻进了林子深处。天色渐暗,我寻了一个山洞将白轩涵安置妥当。仔细擦干净他脸上的残血渍。“公子,公子。”我试探性地唤了几声白轩涵,他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摔死了吧……”我提着一颗心坐立难安,伸手探了探白轩涵的鼻息,鼻息虽弱,好歹也有。我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死,还好没死。”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定是受了不少了伤。我毫不犹豫地托起白轩涵的身子,麻利地剥着他的衣裳。沾满血的外衣滑肩,一个香囊和一块白玉令牌从白轩涵怀中掉了出来。
我一手抓过香囊和令牌。这块令牌触手升温,是块好玉,玉上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我勉强识得两字‘白’‘王’。
先前船夫就说过,当今的白锦王爷名唤白轩涵,中间这个乱如麻的字势必就是‘锦’字了。我还是挺聪明,认不得字,我猜得出字。
令牌搁到一旁,我仔细看着手上的香囊。香囊上没有花纹,散着白轩涵身上那股檀香气儿,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熟悉却又道不明的味儿。我埋头看着怀中的白轩涵,自言道,“这是心上人送的?”我瘪了瘪嘴,将香囊扔到一旁,继续扒拉着他的衣裳。
衣服剥净,我不由地心头一惊。白轩涵那副清瘦的身躯上遍布伤痕,整个后背被那条还在淌血的伤口以及无数正在结痂的伤痕占据。肩膀上、胸膛上的伤痕大小不一,其中有伤好后留下的疤痕,还有一些正在结痂的伤痕。白轩涵的皮肤甚白,似一块璞玉,这些丑陋的伤疤像极了一条条贪婪地虫子,贴着他的肉身,甚是碍眼。“你不是王爷吗?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那股令人心烦的血腥味儿始终在我鼻尖晃悠。我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心疼感,忙擦去白轩涵伤口边缘的残血。擦净血,包扎完伤口,我无意一瞟,瞟见白轩涵的右腿裤管染上一抹淡红色。抬腿一看,白轩涵的右腿竟有一条长口子,贯通了整条小腿。老子心上一疼,针扎一般,眼眶微湿。落崖那一刻,我看得清清楚楚,白轩涵义无反顾地随我跳了下来,摔下来那一刻,又是他白轩涵先着地,为我当了个活生生的人肉垫子。
如今想想,长这么大,除了他白轩涵,还没人对我这样好。伤口处置妥当,我
扯过衣裳预备替白轩涵穿上,刚抬起他的左手,便见他手腕刺有一个‘羽’字。“是那个羽儿吧?”我没来由地变成了怨妇。“看不出,你这白锦王爷还挺潮的嘛!都学现代人纹身刻字了。”
我小心翼翼地给白轩涵穿好衣裳。此刻的白轩涵越发好看,乖乖地躺着不动,任我摆弄。若是被白真知晓,耽怕是要提刀砍死我。天已完全暗了下来,洞中一片漆黑,我跳出山洞借着月光寻了些干柴,抱回洞里。
即便被无尽的黑暗淹没,我依旧怀着一颗向往光明的心,以无助而绝望的声音呐喊着:“这他妈要怎么钻木取火啊————!”咆哮过后,我长叹一声,摸起干柴,开始钻木。边钻边骂自己刚才只顾着看白轩涵,没想到生火一事,这荒郊野外的,蜘蛛虫蛇又多,万一被什么有毒的东西咬一口,明天一早,绝对凉了。
木头的摩擦声持续在洞中回响,不晓得钻了多久。擦的一声,一点火苗将黑暗戳了一个洞,我大喜,急忙趴在地上,将干草一根一根的往火苗上搭。火越烧越旺,周边有了些暖意。我挪了挪身子,往白轩涵那方靠了点,转头间看见那个被自己扔在一旁的香囊。“你这个白锦王爷长得这般俊俏,一般女子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她应该长得很漂亮。”
我心里生出一股失落感,直勾勾地盯着白轩涵那张脸,脑中不禁浮现出先前夜里被他搂着的画面。微动的鼻息,身上的淡香,我不觉地红了脸,身下突生一股胀痛之意,伸手一摸,裤子被那物高高顶起。
卧/槽!老子没看岛国片啊!我急忙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摔傻了吧!直男,直男,钢铁直男!十七K纯爷们!不能乱想!”我忙将香囊塞回白轩涵怀里。
“不对。”发了半天呆,我才想起赵怡。“你既然有了心上人,那为什么又要与赵怡如此亲近?莫不是你这家伙脚踏两只船?”想到此处,我又朝白轩涵投去嫌弃的目光。闪动的火光落在白轩涵的脸上,映得他的睡颜,越发动人心魄。
未软的下身再度胀痛起来,我一把按住,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醒一点!清醒一点……我是直的,直的……”忍渴、忍饿、忍痛,我都忍得,唯独现下忍不得这饥渴。我情不自禁往白轩涵身旁挪了挪,试探性地唤了两声:“公子,公子。”
白轩涵没有反应,我提起色胆,将脸凑近白轩涵的脸。那股持久不散的幽幽檀香钻进我的鼻尖,刹那间,先前一直压抑着的心浪荡起来,那颗小色胆噌噌的膨胀数倍。薄唇轻触白轩涵的脸颊,他脸上的丝丝凉意透过嘴唇传至心尖儿,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心一横,笑着翻身将白轩涵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的脖颈两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轩涵。不知是什么原因,此刻他觉得白轩涵像个误入凡世的仙。一双修眉有男子该有的气魄,其间又夹杂着一丝女子的秀气,睫毛又长又弯又浓,若让现代姑娘看了,势必是要遭嫉妒。鼻梁高挺,将五官衬得立体,那双薄唇看得我心痒难耐,“公子~”
白轩涵仍旧没有反应,我咽了咽口水,缓缓埋下了脑袋印上了白轩涵的唇。白轩涵唇软似棉,好像还带着一丝糖果的香气儿。我越发大胆,伸舌入唇,撬开白轩涵的皓齿,与那口中不动的软舌交缠。越吻越深,身下越发胀痛,我一面吻着白轩涵,一面将手伸进他的衣服中,四下游走。
我艰难地从白轩涵口里抽出了舌头,稍稍往下移了移,啃着他那香甜软嫩的脖颈。兴头之上,白真的脸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吓得我一个激灵,立马停了下来。平日里白真对我就没有好脸色,若知道白轩涵被我……那必定是死无全尸。
相似小说推荐
-
反派要洗白重来 (雁鸣月) 2019-02-28完结393鬼畜版:震惊!为何系统总发布一些羞耻的任务!纯洁男子竟硬生生被掰弯!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
-
浮生初醒 (盐盐yany) 晋江2018.12.02完结白鹭山下,玉兰花开。寥寥二十载,倾心为一人。二十年前的寒食,宁琅抱了一婴儿回来,以白鹭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