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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 完结+番外 (墨客不文)



一名甲士不知所以地摸后脑勺,楞楞说道:“这……司马衡平时不是最讨厌最不想管这种事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衡的真实身份即将揭晓_(:зゝ∠)_





第95章 隽永(7)

岑立找了一整个早上,几乎把整个校场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王病。

赫连裕好几次来找他商谈往后的事,都被岑立推辞掉了,赫连裕十分不解,昨夜那么着急的人今天突然转变,却也不敢问缘由,只好兜着满腹狐疑回房间里去。

孙离和高悦昨夜给折腾一番,直睡到晌午才醒,今天不用轮到他们守城门,两人去岑立房间扑了个空。

两人得去督促甲士训练,高悦打着哈欠,道:“殿下会去哪?昨夜不是他在照顾那个啥…叫啥来着,我记得康王说过,王华?有一个字和殿下一样。”

“王歆。”孙离补充道,他也很疑惑,可既然太子没传唤他们,他们也不敢过多猜想。

孙离和高悦分开,走到自己带领的甲士队伍中,点了人数后奇道:“司马衡怎么没来?”

其他人一致摇头。孙离想着真是奇了,这么多天以来司马衡第一次睡过头。

孙离道:“我去看看,你们继续练着。”

走到司马衡的房间,孙离敲了门,道:“司马衡,你在吗?”

司马衡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我今日身体抱恙,不去了。”

孙离听得出他的声音有异,像是哭过或患了风寒般,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你歇着吧。”孙离也没多犹豫,反正司马衡的能力不练几天也没事,遂转身离开。

司马衡听得脚步声渐小,连忙拿开捂着王病嘴的手,道:“军司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绑成这样的。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司马卫啊,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的脸…”

王病大口喘着气,握紧双拳,那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一波又一波灭顶般袭来,他使尽全力挣扎,手脚被布条绑在床脚上,床被他摇晃地咯吱咯吱响。

司马卫看过他那不要命的自残,才出此下策把他牢牢绑在床上,要不是这双眼睛和从前一样,他几乎就以为是认错人了。

王病把嘴里的肉咬出了血,他挣扎的力度太大,布条紧紧勒进皮肉中,呜咽着道:“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殄夷将军……快点,快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你!”司马卫道:“你等我…我给你请郎中,你别动,别说瞎话,我不可能杀你的!”

“…华………”王病满头大汗,痛苦地摇摇头,司马卫听不清,靠近了些,王病断断续续地说道:“带我…找,华…歆……求你…”

司马卫大惊失色,道:“他不是什么善类,他是匈奴的太子,太尉…你爹把他的国家给毁了,他会杀了你的!”

王病四肢被缚,拼命地摇头,不断求他杀了他或者找匈奴太子,司马卫看他可怜,忍无可忍,终于还是出去找人了。

司马卫不知道匈奴太子住在哪里,只好去找孙离,说有要事找太子殿下,孙离正在手把手教那名甲士射箭姿势,闻言却皱起了眉头。

两人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孙离道:“你抱恙在身不好好歇着,找他有什么事?”

司马卫说道:“是只有殿下才能知道的事情,恕衡不能告知。”

孙离心想你不说,我也会在旁边听,殿下非但不会赶我走,还会与我详谈。遂道:“好吧,跟我来。”

孙离带着他来到岑立的房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耸了耸肩,道:“殿下不在,你有事等他来了再说吧。”

司马卫急道:“是要事!不能等的!”

孙离:“……那也没办法,人不在。”他直觉岑立今天没见到人影跟昨晚王歆的事有关,也有可能太子殿下关在门里干什么懒得理他们呢…

司马卫:“那他平常会去哪里?”

“不知道。”孙离回答得干脆,故意用梁语道:“臣子怎可过问君王之事。”

司马卫不与他理论,转身匆匆离开,孙离待在原地一头雾水,正要走时,门却开了。

孙离回头看去,见是那个在城楼里被人施暴的梁人少年,虽然惊讶于他为什么会在太子的房中,但也没问,朝他行了个礼,贺知年却开口了,道:“他去找王歆了,这位哥哥,能不能带我出去找他?”

孙离道:“哪个他?”

贺知年开始啜泣,道:“我怕…这里都是坏人,我不敢一个人走,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眼前这个胡人贺知年在城楼里见过,两人说过几句话,算是除了岑立之外认识的唯一的胡人了。

考虑了一会,孙离还是应了下来,两人又去找司马卫,孙离和贺知年一起,司马卫则单独去找。

过了半个时辰,司马卫总算在校场门口找到岑立,他牵着阿牛,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赶紧叫住他,岑立却没听到一般,翻身上马,司马卫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等一下!有人找你!王病……王病他在找你!”

岑立拨转马头,看着来人。

——

四人一块来到司马卫的房间,贺知年先走了上去,要去解开布条,司马卫立刻道:“不能解开,解开他就要自残,甚至自杀,拦都拦不住!”

这方法昨夜贺知年早想过了,可是他绝不会这么做,现在又怎么能忍受别人这么做。司马卫看他还小,也没怎么设防,贺知年很快抽出匕首,一下子将那布条给割断了。

王病左手得到解脱,手做鹰钩状,朝心口抓去,若不是司马卫及时阻止,恐怕他胸口要留五个洞。

岑立看着床上剧烈挣扎的人,差点没认出他就是王病。孙离看岑立脸色不对,担忧地叫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掏出胸前的药瓶,几次差点把药瓶给摔了。

王病疲惫不堪,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司马卫按着他的手,道:“刘华歆他来了,你别求我杀了你,他已经来了。”

岑立这个时候没空去想为什么司马衡认识王病了,他走上前,拿着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药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病顺着他的衣绔往上看,那个白色的小药瓶散发夺人心魄的光,有那么一瞬间浑身叫喧不止的疼痛突然收敛了,王病也安静了下来。

然而,贺知年的笑容还没完全浮现,王病又挣扎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的更加厉害,因为只被绑住手腕,他的另一只手弯曲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布条嵌入肉中,他如饿犬直勾勾得看着药瓶,口中含糊不清地呜咽着,床被摇晃得几乎散架。

所有人都毫不怀疑,他宁可折断右手也要得到那个白色的小瓷瓶的决心。

“快给他!”贺知年站了起来,奈何他够不岑立的手,只能冲他又吼了一遍。

司马卫按着他的手,没人比他更能感受到王病挣扎的力道,也是朝岑立说了和贺知年一样的话。

岑立把药瓶紧紧握住,耳边又响起刘隽的话。他说染了那种毒瘾,就一辈子都戒不掉,一日不沾,百虫噬骨,状如癫疯。这个小小的瓶子能解决一时之需,那日后呢?他所剩无几的日子都要活在毒瘾之中吗?

想到这里,岑立把手缓缓放在背后,王病灼热的视线一直粘着他的手,终于开口哽咽说道:“华…歆,杀…杀了……我吧,杀了我,快点…”

“刘华歆!!你干什么!?”贺知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岑立,“他都这样了,他只要那个瓶子,你为什么不给他!?”

岑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颤声道:“不能给他,这是毒。”

“只要能让他好点,是毒是药有什么区别?!” 贺知年起身去抢,岑立不避,紧紧握着。

司马卫惊道:“王病!”

“放开我!”王病低吼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挣脱司马卫的钳制,尽全力往前伸去,抓住了岑立的衣角,捏得死紧,好似抓住了缓解通体剧痛的灵丹妙药。嘴里含糊不清说些什么,岑立立刻弯下腰侧耳去听,转身对其他人道:“他说不想污你们的眼,让你们走。”

贺知年道:“公子,我不走,我要留在您身边。”

司马卫道:“我也不走。”

王病深吸一口气,胸口似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手还紧抓着岑立的衣角,艰难地说道:“…走……”

他说一个字都已经很勉强,王病知道他们在担心他,可他现在,只想和岑立在一起,那么想…想到心痛甚至盖过肉体的疼痛。

岑立冷冷道:“请你们出去。”

孙离上去拉了拉司马卫,低声说道:“走,交给殿下吧,他有办法的。”

换作平常司马卫怎么可能容忍匈奴太子和行军司马独处一室?可是这从王病口中说出来的话,他就算再怎么不放心,也只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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