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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始梦 完结+番外 (盐盐yany)


  “哭什么?”宁琅轻轻抚上他脸侧,指尖带起的点点凉意,带起心底柔软一片。
  “嗯?”白束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哭了吗?”
  宁琅像幼时那般在他头上揉了揉,“没事,我回来了,想哭便哭吧。”
  “谁要哭?我才没哭,”白束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慢慢的自己也觉得理亏,拉着宁琅的手抱在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宁琅静静看着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儿,三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无论是在滴水成冰的寒夜还是顶着灼皮蚀骨的骄阳,只要一想到千里之外的汴京城里,有那么一个如玉般的人独坐窗前想着他,便觉一颗心像是放进了盛满温水的池子里,从此再无严寒酷暑。
  “三年……三年四个月又七天……师父,你总算回来了。”
  “你都要不想我了,我还敢不回来吗?”宁琅轻轻顺着白束那如墨长发。
  “我哪有不想你,”白束抽了抽鼻子:“我是日日夜夜想你,深入骨髓,痛彻心扉,你若再不回来便该看见我的遗体了,到时你便知我的每一滴心血里全都是想你。”
  来的路上兜了一身风雪,如今房里暖炉一烘,冰雪渐化,一滴水刚巧滴到白束脸上。
  白束愣了一愣,用手摸了摸那水,抬头看着宁琅:“我还道师父因为思念至深也哭了呢。”
  “哭过。”宁琅用指腹轻轻抚去白束脸上泪痕。
  “嗯?”白束愣了愣。
  “去年寒冬腊月,嘉峪关外滴水成冰,京中粮草供应不及,罗刹国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弟兄们饿着肚子苦苦守了三日,每天都有人倒下,我在第三日收到了你的信,念及末尾,泣不成声。”
  “师父……”白束紧紧握着宁琅那手,当初只觉这手好看,如今才晓得这手实则有万钧之力,就是这手守着国门,这才护得大楚万千子民不致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过了一会儿方才听出问题:“粮草供应不及?”白束皱眉:“去年冬天宫里都减了用度,就为了早早凑齐粮草送往边境,秋后粮草就已经筹备妥当了,怎么会腊月还没送到?”
  “此事确有蹊跷,送到的粮草也都是掺了糠的陈米,仅供果腹而已。”
  “押送粮草的是谁?”白束问。
  宁琅略一回想:“一个叫禇瑞林的四品宣抚使。”
  “禇瑞林……”白束皱眉:“这人是禇珺的侄子,”咬咬牙:“好个禇珺,国难财都敢发,竟然让边境四十万大军饿着肚子打仗,要是……要是三天之后粮草还没到……”
  白束一阵后怕,紧紧抿着唇,竟气得发起抖来。
  “好了,”宁琅轻轻在白束背上顺了顺,“以后自有机会找他算账。如今大军都在城外驻扎,明日才算抵京,今夜我只想好好看看你,那些外人就先放着吧。”


第28章 如火如荼
  白束眼睛弯弯一笑:“所以我是第一个见到师父回来的人?”
  “是,皇上现在都还没见过我呢。”
  “怎么这么匆忙,铠甲都没来得及换下来,我又不是非得今日见你不可。”白束一只手轻轻摸上宁琅银甲,话里虽是埋怨,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不是没来得及换,”只听宁琅道:“是特意穿给你看的。记得当日我走的时候你遗憾看不到我身披铠甲的样子,如今特地穿来给你看看。”
  白束手上一滞,眼底又是一酸,咬咬牙硬是憋了回去。
  “你可知守在边关三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什么?”
  “想什么?”白束问。
  宁琅慢慢俯身下来:“有句话,我想亲口听你说。”
  “哪句话?”白束笑问。
  “你知道哪一句。”
  白束温柔一笑,眼角小痣嫣红如血,一截如玉胳膊从大氅中伸出环住宁琅脖颈:“师父,我想你。”
  白束转瞬便被放倒在榻上,墨倾长发尽数撒到银狐毛皮上,那人眼角含着笑,嘴唇微启,明艳不可方物。
  “师父,我想你。”
  下一刻只觉一股冷香扑面而至,微凉柔软,像窗外无声飘落的片片莹雪,轻轻扫过唇上纹路,探入牙关,勾连起舌头,一切像是已经进行过了千遍百遍,如斯契合,不带一丝生疏凝阻。
  宁琅稍微起了方寸,白束抬手勾住脖子跟着起来,自己送上前去。房间里火炭燃烧伴着吮吸之声,白束一双眼渐渐迷离,宛若带露桃花,及至分开,唇齿间已然银丝萦绕。
  只见身下那人尚且不罢休,拿那双含情脉脉地眼睛瞟着宁琅,继续说道:“师父,我想你。”
  宁琅眉头一蹙,只觉身子已然软了大半,轻轻抬手盖住白束那双含露的眼:“你知道你再说下去会怎样吗?”
  白束一只纤细小手慢慢抬起,摸索着搭上宁琅银甲,轻声道:“师父,我帮你卸甲。”
  烛光明灭,火光掩映,身下那人皱着眉轻哼一声,宁琅咬一咬牙,挺身而入。
  顷刻额角便起了大片冷汗,眼角已然湿润嘴角却是笑着,看宁琅把他紧紧抓着毛皮的手松开,与他十指紧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却还是执着地重复那句:“师父……我想你……”
  换来了一声破碎的惊呼和深及肺腑的贯通。
  宁琅几乎是咬着牙出声:“你别逼我,你知道我忍了多少年了吗?”
  身下那人唇色苍白,慢慢抬手抚上宁琅脸侧,闭眼一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长大吗?”
  蜡烛不知是什么时候燃灭的,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一轮霁月从那留作换气的窗缝里透进来,直映在那两具契合如斯的身体上。
  痛喘不知何时变成了细小的低吟,辗转在那犹如钢筋铁骨的身子下面,化作一滩水,将那腔滚烫灼热尽数包裹,是承受亦是索求。
  锁链拖地,直响了一夜。
  第一缕晨光与人打了个照面,宁琅始才把人擦洗干净了抱回床上。
  毁了一件上好的银狐大氅。
  床上那人眉眼弯弯看着宁琅,眼里带着露,眉梢含着情,轻叹一口气:“师父果真好体力。”
  宁琅淡淡一笑:“你也果真一把好嗓子。”
  白束脸上一红,直衬得那白玉脸色坠了桃花。
  他这一夜,或间关莺语,或幽咽泉鸣,情至兴上便一遍遍喊着那句“师父我想你”,换来一次次近乎残酷的冲撞,承受不住时再低低浅浅地求饶,直被反复研磨着一点说不出话来。
  当真是一任放纵,辗转至天明。
  “我得走了,”宁琅在白束头上揉了揉,指尖尚能感知到这发当初洇了汗的触感,“我今日还得面圣述职,你好好休息。”
  还没等起身,便被白束一把拉住,光洁的半个身子从被里露出来。那小人儿环外他腰上紧紧抱着:“你……今夜再过来。”
  当初怕留下痕迹,脖颈处宁琅未曾触及,越过锁骨往下,身上已然不忍直视,遍布了糜乱的事后红痕。
  宁琅只觉腰腹一热,险些又要起反应,挑眉看着白束:“我再过来,你还行?”
  小人儿抬起一张桃花脸自腰上仰看着他,眼神明明清亮无比,却无端带出几分妩媚情致,终是半迎半拒地点了点头。
  宁琅无声笑了笑,俯身下去在额角留了个吻,“我今夜再过来,你同我讲讲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辰时汴京城门大开,宁琅整顿军队,从大梁门入城,班师回朝。
  汴京城内霎时之间万人空巷,百姓夹道相迎,风光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楚乾帝御驾亲征。
  一别多年,当年在汴京城里引起一时骚动的宁将军经过几年风沙打磨,反倒越发朗俊。
  话说当年宁将军出征之后,那位北郭先生一改往日风格,什么中秋佳对才华横溢,什么塞外英姿纵马驰骋,又给人好一顿夸,宁琅登时摇身一变,又成了这汴京城里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幻想对象。再结合如今这大胜归来风光无限的场面,当年一众适逢婚嫁年纪的姑娘小姐们直悔得肠子都青了,如今再想僭越,却也已经过了年纪,高攀不上了。
  况且这宁将军虽面容严肃,但脸上一派春风得意的容光无论如何也盖不住,想必早已佳人在侧,将这绝世尤物收入囊中。
  入了城宁琅也没回将军府,而是先带着左右将军回朝复命。
  三人一人一身银光熠熠的明光铠甲步入大殿,直映的文德殿上一众死气沉沉的文臣们失了颜色。
  宁琅上缴兵符,萧染看了一眼,心头渐安,先是象征性地褒奖了一番,三个人论功行赏,同时犒劳三军。
  接下来便是宁琅报奏战事情况,死伤多少,边关如何布守,刚说到去年冬天那场大战,只见左丞相禇珺突然站出,手持笏板拱手道:“臣有事上奏。”
  不只是宁琅,连萧染亦是眉头一皱:“左相有什么话还是等宁将军奏报完再说吧。”
  禇珺拱手道:“臣所奏之事正与宁将军有关。”
  萧染看了看宁琅,再看一眼禇珺,点头道:“你说。”
  只见禇珺深鞠一躬,“臣要弹劾宁将军目无王法,忤逆圣上。”
  举朝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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